“這個‘二叔’到底是什麽人啊，怎麽什麽都知道。”江文天憤憤地握緊了拳頭，平靜了一下，他看著姚士成，問道，“你看我們要不要派人進山找他?”
姚士成吹吹杯中的茶葉，苦笑道：“現在可不能抓李雷啊。”
“說得也是。”江文天想了一下，也不得不先妥協下來，“那第二個情況是什麽?”
“台灣又派人來了。”
江文天愣了一下，隨即好象明白什麽似的，笑了起來：“原來是這麽回事，我全明白了。”
這話聽得姚士成一頭霧水：“什麽這麽回事，你笑什麽?”
江文天於是將那天接到於力的電話，在於家見到陸冰，陸冰是怎樣找到這裏，怎樣冒充肖冰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姚士成。
“怎麽，你懷疑那個陸冰就是台灣新派來的特務?”姚士成皺皺眉頭，壓低聲音問道。雖然這裏人聲嘈雜，他們說話別人根本不可能聽見。但姚士成還是非常小心，因為他不知道這些客人當中有沒有監視自己的人。
“之前我還有懷疑，可是現在聽你說了那個情況之後，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她的身份了。”江文天說完，得意一笑，悠閑地喝了一口茶，“根據有二，第一，既然‘孔雀’還在和你聯繫，說明她現在並沒有暴露，她就不可能來找我們，即使找，也是啟動緊急聯絡點，不會這樣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第二，這個人對肖與仁的情況了如指掌，按她的說法是陸柔告訴她的，但我總覺得她知道得太多了，應該是專門的人給她的資料，目的就是讓我們相信她，而這些恰恰就是她的破綻。”
“你揭穿她了?”
“沒有，一來我不能肯定她的身份，如果要拆穿她，勢必要說出‘孔雀’的事情，這樣肖冰就有可能暴露;二來我就想看看這個陸冰到底有什麽目的，既然她想表演，就讓她表演一番吧。”
“你把她安排在哪兒呢?”
“羅沙他們家。於力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萬一陸冰控製他，我們就會很被動。住在羅家，我們可以隨時監視她的動作，比較方便;而是我相信她是更願意住在羅家的，因為這樣可以更容易得到我們的情報。”
“你派人對她進行監視了?羅沙知道嗎?”
“當然知道，我那天回家的時候就給他說了，讓他小心，不過他好象沒告訴羅虹，這樣也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險。另外，羅沙家對麵的房子一直空著，我要了下來，全天監視。”
“沒想到你還想得挺周到的，”姚士成笑笑，“你跟老於說了沒?”
“還沒有，他身體不好，我怕他接受不了，還是等到有結果了再和他說吧。”江文天喝著茶，嘆氣道，“其實我有幾次都差點把肖冰的情況告訴了，可是想到保密紀律，又不得不……”
“‘孔雀’的事情除了咱倆還有誰知道?”
“除了上次押送龔偉的李然同誌，沒有人了。上次李然來的時候曾經讓我把‘孔雀’的情況告訴羅沙，出事之後發現公安局又出現內奸，就不讓我說了。現在是關鍵時刻，我能不能告訴羅沙?”
姚士成想了想，道：“還是算了，起碼要抓住那個陸冰之後再攤牌，現在羅沙恐怕還不是太懷疑這個陸冰，如果他提前知道了，我怕他沉不住氣。”
“說的也是，那以後再說。哦，我還要和你說個事情，”江文天頓了頓，繼續道，“省裏的章部長馬上就要前來考察，屆時還要和你們這些老同誌見麵聚會。你想辦法通知‘孔雀’，我怕敵人要利用這次機會進行行動。”
“這個事情知道的人多嗎?”
“市裏不久之前開了會，知道的人不少，應該不算什麽機密了，我也馬上要在局裏通知了。”
“按照你這個說法，特務也應該知道了，尤其是那個‘二叔’。既然這樣，就不用我專門通知。不過我還是會和‘孔雀’聯絡的，這次是個機會，我想特務是不會放棄的。”
“全靠你們了。”江文天拍拍姚士成的肩膀，而後看看手錶，“時間不早，我要回局裏了。”
姚士成點點頭：“你先走，我再在這裏坐會。”
江文天將頭上的鴨舌帽扶正，起身，經過姚士成身邊的時候，彎腰在他耳邊低聲對他說：“替我問候‘孔雀’同誌，並且轉告她，一定要注意安全，實在不行就撤回來吧，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姚士成回頭看著他，苦笑：“她是屬牛的，倔著呢，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現在讓她撤，你覺得可能嗎?”
兩個人隻得無奈地苦笑。
看著江文天下樓，走出茶館，然後在街上轉著，拐彎，然後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姚士成才收回目光，繼續喝茶，想著自己一直想不通的問題。他不明白這次“賀禮計劃”台灣那邊為什麽不通知自己，是不想讓他參加還是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前不久跟蹤自己的人為什麽又突然消失?到底是不是李雷的人?他想悄悄把這些事情查清楚，可又怕驚動了李雷，隻好按兵不動，但心裏仍然非常著急。
姚士成吹吹杯中的茶葉，苦笑道：“現在可不能抓李雷啊。”
“說得也是。”江文天想了一下，也不得不先妥協下來，“那第二個情況是什麽?”
“台灣又派人來了。”
江文天愣了一下，隨即好象明白什麽似的，笑了起來：“原來是這麽回事，我全明白了。”
這話聽得姚士成一頭霧水：“什麽這麽回事，你笑什麽?”
江文天於是將那天接到於力的電話，在於家見到陸冰，陸冰是怎樣找到這裏，怎樣冒充肖冰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姚士成。
“怎麽，你懷疑那個陸冰就是台灣新派來的特務?”姚士成皺皺眉頭，壓低聲音問道。雖然這裏人聲嘈雜，他們說話別人根本不可能聽見。但姚士成還是非常小心，因為他不知道這些客人當中有沒有監視自己的人。
“之前我還有懷疑，可是現在聽你說了那個情況之後，我基本上可以肯定她的身份了。”江文天說完，得意一笑，悠閑地喝了一口茶，“根據有二，第一，既然‘孔雀’還在和你聯繫，說明她現在並沒有暴露，她就不可能來找我們，即使找，也是啟動緊急聯絡點，不會這樣突然出現在我們麵前;第二，這個人對肖與仁的情況了如指掌，按她的說法是陸柔告訴她的，但我總覺得她知道得太多了，應該是專門的人給她的資料，目的就是讓我們相信她，而這些恰恰就是她的破綻。”
“你揭穿她了?”
“沒有，一來我不能肯定她的身份，如果要拆穿她，勢必要說出‘孔雀’的事情，這樣肖冰就有可能暴露;二來我就想看看這個陸冰到底有什麽目的，既然她想表演，就讓她表演一番吧。”
“你把她安排在哪兒呢?”
“羅沙他們家。於力年紀大了，身體不好，萬一陸冰控製他，我們就會很被動。住在羅家，我們可以隨時監視她的動作，比較方便;而是我相信她是更願意住在羅家的，因為這樣可以更容易得到我們的情報。”
“你派人對她進行監視了?羅沙知道嗎?”
“當然知道，我那天回家的時候就給他說了，讓他小心，不過他好象沒告訴羅虹，這樣也好，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份危險。另外，羅沙家對麵的房子一直空著，我要了下來，全天監視。”
“沒想到你還想得挺周到的，”姚士成笑笑，“你跟老於說了沒?”
“還沒有，他身體不好，我怕他接受不了，還是等到有結果了再和他說吧。”江文天喝著茶，嘆氣道，“其實我有幾次都差點把肖冰的情況告訴了，可是想到保密紀律，又不得不……”
“‘孔雀’的事情除了咱倆還有誰知道?”
“除了上次押送龔偉的李然同誌，沒有人了。上次李然來的時候曾經讓我把‘孔雀’的情況告訴羅沙，出事之後發現公安局又出現內奸，就不讓我說了。現在是關鍵時刻，我能不能告訴羅沙?”
姚士成想了想，道：“還是算了，起碼要抓住那個陸冰之後再攤牌，現在羅沙恐怕還不是太懷疑這個陸冰，如果他提前知道了，我怕他沉不住氣。”
“說的也是，那以後再說。哦，我還要和你說個事情，”江文天頓了頓，繼續道，“省裏的章部長馬上就要前來考察，屆時還要和你們這些老同誌見麵聚會。你想辦法通知‘孔雀’，我怕敵人要利用這次機會進行行動。”
“這個事情知道的人多嗎?”
“市裏不久之前開了會，知道的人不少，應該不算什麽機密了，我也馬上要在局裏通知了。”
“按照你這個說法，特務也應該知道了，尤其是那個‘二叔’。既然這樣，就不用我專門通知。不過我還是會和‘孔雀’聯絡的，這次是個機會，我想特務是不會放棄的。”
“全靠你們了。”江文天拍拍姚士成的肩膀，而後看看手錶，“時間不早，我要回局裏了。”
姚士成點點頭：“你先走，我再在這裏坐會。”
江文天將頭上的鴨舌帽扶正，起身，經過姚士成身邊的時候，彎腰在他耳邊低聲對他說：“替我問候‘孔雀’同誌，並且轉告她，一定要注意安全，實在不行就撤回來吧，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姚士成回頭看著他，苦笑：“她是屬牛的，倔著呢，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現在讓她撤，你覺得可能嗎?”
兩個人隻得無奈地苦笑。
看著江文天下樓，走出茶館，然後在街上轉著，拐彎，然後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內，姚士成才收回目光，繼續喝茶，想著自己一直想不通的問題。他不明白這次“賀禮計劃”台灣那邊為什麽不通知自己，是不想讓他參加還是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前不久跟蹤自己的人為什麽又突然消失?到底是不是李雷的人?他想悄悄把這些事情查清楚，可又怕驚動了李雷，隻好按兵不動，但心裏仍然非常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