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02


    齊莫起身向竹樓外走去,對於香台之上的懸畫,他除了先前感覺到的那絲白光外,不再可以看出絲毫奇特之處,隻是覺得這副畫中的老者愈發的飄渺,端的是好一副仙風道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一道刺眼的陽光透過婆娑的竹葉射向踏出竹樓的齊莫,新鮮的空氣讓沉抑許久的齊莫感到無比的舒坦,全身的毛孔陡然張開,齊莫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涼之息,隨即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對於自身齊莫有了一定的了解,前身的齊莫修為為後天巔峰,在陳凜附身之際,因為殘餘的雷電之力刺激了體內真氣在經脈之中的流轉,就好像一個蓄滿水的氣球,在其臨界點之後,任何一絲外力都能打破平衡,當然,修行沒有這麽簡單,但是齊莫已然是後天巔峰之境,那一絲雷電之力正好成為了突破的契機。


    在辰墓大陸,由後天突破先天是一個極大的瓶頸,人由胎生,在出娘胎之際是直接呼吸先天之氣的,而在出娘胎之後,便開始呼吸外界的混濁之氣,先天便不再存在,而修煉則可以將人體內的混濁之氣盡數排開,讓人的感知能力恢複到先天,這樣便可以感受到先天之氣的存在,不再將後天的混濁之氣吸入體內,而這樣的境界便被辰墓大陸成為先天之境,隻有踏入先天才可以擁有繼續修行的資格,因為一旦武者踏入先天,那麽壽命便可有個質的飛躍。


    普通人的壽命一般在七十左右,一些體質強硬者,也就一百來歲,便不可避免的遭遇生死之常情。但是踏入先天的武者便可以擁有兩百年的陽壽。這對於常人來說是個致命的誘惑,所以,在辰墓大陸修行的風氣席卷整個大陸。


    齊莫對於這個大陸的修為層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後天分為前期、中期、後期和圓滿境,而圓滿境界又分為小圓滿和大圓滿。就是說後天總共分為五個階段,而後天修行的人被稱為武者,武者在辰墓大陸是除了平凡人外的最低修行者。後天主要是鍛體,共分為在肉體達到一定層次之後便可以排除體內的後天混濁之氣,待混濁之氣全部逼出體外,就達到了後天大圓滿之境,在此境界,如果能夠感受到先天靈氣,那麽便可以真正踏入修行的門檻。


    不入修行界,不知修行苦,常人認為修行者可以飛天遁地,移山倒海,在他們眼裏,這些都是仙人的手段,其實,在修行者的眼裏,飛天遁地,移山倒海隻是修行界的小手段,並不可以真正的端入台麵。後天境界一旦踏入圓滿便可以有十虎之力,也就是一龍之力。後天的煉體一共分為內門、銅皮、內勁、煉骨、煉筋、五髒六腑六個層次。當五髒六腑煉到可以開啟竅穴之時,便可以踏入先天。一旦踏入先天,突破這道修行界的桎梏,便可以吸收先天之氣,修行者通通稱之為靈氣而踏入先天之後,體內有了靈氣便可以禦器飛行,這便是所謂的飛天,至於遁地更為簡單,在辰墓大陸,有一類特殊的修者,通常修者是五行皆修,而這特殊的一類卻是隻偏修一行,修行之境是沒有之境的,這一類人通常都是由於自身的屬性特殊,這類修者都可以借助其屬性靈氣進行飛遁。比如九陰之日出生的人,通常都會修行暗之靈氣(靈氣可按屬性分為火、土、水、土、光、暗、雷)。而在九陽之日的便會選擇修行光之靈氣,在辰墓大陸大家都有一個認知,那便是,當自身的體質為單一之時,便可以對其相對應的靈氣有著極為敏感的感知力,如果選擇按其修行的話,那麽將會擁有超出平常修者的修行速度。


    有著超出常人的修行速度,這意味著什麽,修者是一清二楚,這將意味著他們可以擁有比別人更加快的修行速度,這將對他們踏入追求長生之道起著極其重要的作用。而能夠打破命運的既定,這便是修者的終極追求。當然,現在的齊莫並沒有這樣的感想,他對修行的概念雖說從前身那裏知曉了一點,但卻非知曉長生一說。畢竟,前身的齊莫隻是後天境界的修者,還遠遠達不到可以追求長生的資格。


    前世的陳凜因為一個機緣,修煉了一些煉體武學,所以,對於辰墓大陸的一切,也是很輕易的接受了,當然,在前世陳凜所在的世界,修行之風並不風靡,由於一些統治者將其宣傳為迷信,所以,修煉一說,一向都是迷信,並不為大眾所接受。並且,由於熱武器的大肆普及和運用,冷兵器也是逐漸退出了社會的舞台,而前世的陳凜作為一個黑道領袖,對於冷兵器卻是有著異常的熱愛。在其身上,有著一把伴其五年的墨色匕首。說起這匕首,倒也是前世陳凜的一個聲明大震的契機。


    在陳凜剛出道之日,那時的他由於機緣修得一些留傳下來的煉體武學,那時精力充沛的陳凜由於自身攻擊的提高,雄心勃勃的想要闖蕩出一番事業。陳凜所在的平行世界的每一個年輕人多多少少的受到過當時武打動作片的熏陶,所以,剛出道沒多久的陳凜對於此也是腦袋一熱的闖上了song山的少林寺。在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們來說,少林已然失去了神秘色彩,對其想當然的認為是一些迷信之所,而自信心膨脹的陳凜也沒有在心理上重視這個擁有著悠久傳承的古地。


    憑著一股熱血衝上少林的陳凜,卻不曾想連少林的門都沒有打進去,僅僅兩個掃山門的弟子便將其簡簡單單的解決了。不得不說,陳凜所受的打擊不可謂不大。慘敗的陳凜那時才意識到,少林的盛名不是鼓吹出來的。


    在陳凜灰白著臉色正欲退出song山少林的時候,好巧不巧的遇到方麵大耳的老和尚與一個道士打扮年約六七十的白須老人,一邊談笑著,一邊走向山門。


    “見過掌門方丈,見過道長。”兩個弟子看到二人,恭敬拜到。


    正在談論著什麽的白須道士和老和尚看到狼狽的陳凜,眼睛一亮,對於兩個門童的問候並未理睬,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老道士正欲開口,老方丈卻是搶先開口道:“敢問小施主來我少林何故?”


    衣衫有些髒亂的陳凜也注意到了和尚和道士,神情一愣,在聽到老方丈的話後,鬼使神差的說出一句,踢館。。


    老和尚:“。。。。。。”


    老道士:“。。。。。。”


    兩個守著山門的掃地弟子一臉忍俊不禁的表情,但有老方丈在,他們並未笑出聲,著實死憋得難受。


    “咳咳...”老和尚清咳一聲,老臉有些不自然,神情一肅,道:“那麽,施主是出自何門何派?”


    陳凜又是一愣,門派???額,生活在二十一世紀,踏入黑道生涯的陳凜,對這個流淌著古老氣息的詞,感到一陣陌生...老方丈看傻愣著的陳凜並沒有想要開口的意思,並且,看他那一臉糾結的表情,想到,估計也得不出答案。


    “那麽,小施主,又因何故來我少林,這個...踢館?”老和尚的臉色黑了又黑,有點無語的問道。


    砸場子???來song山少林???深讀少林典籍的老方丈感到一陣眩暈,這在多少年前發生過...


    陳凜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站在舞台上不知所措的小醜似的,舞台下方的觀眾還並沒有叫囂著取笑。這就好像自己的存在已然成為了最直接的擺設,毫無存在感啊...但陳凜並未惱怒什麽,這...可是自己自找的啊,誰讓自己沒事來砸什麽勞什子場子呢,少林,陳凜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


    “哈哈,老光頭,人家小家夥是來砸場子的,好了,我來和這位小家夥聊聊吧。”老道士看著氛圍的冷場,心裏一陣暗喜,大笑一聲說道。


    陳凜從自嘲的思緒中醒轉,眼神中充滿歉意的對老和尚看了看,隨即滿臉疑惑的盯著老道士,心裏確是一陣嘀咕,關你老人家何事?又沒去踢你道觀。


    白須道人並未理會陳凜的疑惑,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小家夥,你認為那兩個小門童的功夫怎樣?”


    “這老家夥又開始忽悠!”老和尚眼神不善的盯著老道士,方才友好相談的神情盡皆消散殆盡,滿眼盡是警惕之色。“不行,這小施主絕對不可被這老家夥忽悠去!”


    白須道人的問題讓還在疑惑的陳凜感到很是羞愧。


    “這老家夥。。。”陳凜一腦門的黑線,不知道小爺剛敗北了?陳凜眼神逐漸的開始由疑惑轉為不善...咬牙切齒的盯著白須道士。


    而白須道人卻好似未曾察覺到一般,一臉傲然的說道:“小家夥,我老人動動手指頭就能輕輕鬆鬆的解決他們!”


    陳凜驀然一怔,眸光閃了閃,臉色驚疑不定的盯著白須道人那猶自掛著一絲微笑的紅潤的老臉,顯然,對於這白須道人的話,並不是很具有說服力。那兩個守山弟子的功夫自己可是領教過的,


    白須道人帶著一絲莫名笑意的看了看陳凜,他也知道這小家夥並不信服自己的話,便道:“嘿嘿,小家夥,你還別不信,我老人家雖然,筋骨鏽了點,不過,對付這兩個小家夥,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老人撇了撇正瞪著自己的老方丈,撫了撫雪色的白須,直接無視了。光明正大的繼續自己的蠱惑大計,一旁的老方丈,雙眼幾欲噴火,但卻也不好發作,自己門下弟子把這年輕人打的這麽狼狽,好吧,就算他來踢館有錯在先,那又能如何呢,誰讓,我們這年輕人的根骨好呢,讓自己豁出老臉賠禮?老方丈一張老臉,也是憋的不輕。


    ...


    經過道人的不竭誘導,陳凜最終翻著白眼成為了白須道人的嫡係弟子。氣的老方丈當場對這師徒下了逐客令。之後陳凜得知,其師名為李宗元。為天一道門的第三十二代掌門。李宗元現年九十有五,天一道,旨在積萬千陰德,化為功德,納入自身的法器之中,便可將其化為自身精元,增其修為,追求長生之大道。


    當然,天一道,也並非是所納的所有功德都可以去吸收,轉化的,十之有八必須祭天地,得天地之庇佑,才可得天之允許,繼續收積萬千陰德進行修煉。天一道,以天為上,天,對於他們便是唯一。不可觸犯!


    陳凜的墨色匕首便是白須道人傳給這唯一的一個嫡係傳人的法器。說起墨色匕首,白須道人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隻知道這是自己的師尊在一處宗門遺址處挖掘發現的。李宗元的師尊當時看其經過數百年的腐蝕,此匕首都沒有絲毫改變,擦拭一下,還可看出其錚錚寒光。看出其不凡之處,便也收藏了,雖然,一眼便可看出,此匕首是把見血利器,天一道,雖修陰德,但並不妨礙對其收藏。


    而陳凜剛進他天一道門,白須道人也沒什麽好的法器給陳凜,深知這匕首並不平凡,雖然,他及其師尊並未能夠探究出其隱秘。正好,同時踏入黑道之途的陳凜,倒也一眼便相中了這把墨色,卻也透著寒光的匕首。白須道人無奈,也隻得隨了這個徒弟,看著徒弟欣喜的把玩著匕首,李宗元溫和一笑。隨他去吧。。。


    天一道門規鬆散,隻要不幹傷天害理,滅絕人性之事便不受絲毫約束。李宗元共有六徒,除陳凜外,還有五個記名弟子,陳凜自進宗學習了一些基礎的練氣之法後,便下山打拚黑道生涯,李宗元深諳此徒身有戾氣,須得鮮血衝刷,便一沒有阻撓,隻是給其一個期限,五年後必須返山門。


    李宗元也是未曾料到,陳凜身上的戾氣如此之重,依靠自身的身手敏捷,持著一把墨色匕首,打出了一片天地,但卻在五年之期將盡之時殞命。


    “也不知師尊會作何感想啊...”齊莫輕歎一聲。


    走出小竹樓的齊莫入目的是一片蔥鬱的竹林,拉近是一方半畝方圓的小田園,一個老人靜靜的躺在藤椅上,一個小童盯著一隻趴在地上的小螞蟻,靜靜的畫麵,好似不沾煙塵,脫離凡塵俗世。


    齊莫愣了一愣,垂首打量了自己身上整潔的衣服,便明白了事情的緣由,緩步走向不遠處的一老一小。


    “多謝老人家相救!”在距老人三四步的距離時,齊莫誠懇的略略彎身說道。


    四千多字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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