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答應。”陸徽說。


    “你答應了,證書。”紀樊陽爭辯。


    他們像兩個七歲小男孩一邊鬥嘴一邊走到汽車旁,坐上車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被我家蘆薈幼稚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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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偷盜


    紀樊陽和陸徽半夜回到賓館補了四個小時的覺,早上八點一同趕到長羅灣縣派出所。


    陸徽首先推開辦公室的門,辦公室裏沒有人,資料文件被整齊地分成一遝一遝的,筆記本放在正對門的位置,他走上前翻開筆記本,第一頁是紀樊陽的字跡,再往後翻到底是饒菲菲秀氣的字跡。


    “把饒菲菲叫起來。”陸徽說,他一目十行地瀏覽筆記,“還有楊姐,一併叫過來。”


    “好的。”紀樊陽退出辦公室。


    陸徽看得很快,基本的信息記得七七八八,他的白板被懸掛在辦公室的牆上,拿起筆,他在白板上增添了新的內容。


    【李昀】的條目底下多了【父親偷竊(冤?)】,看著李昀和李衛國條目下的詞語,陸徽用筆桿敲打下頜。


    不一會兒紀樊陽回來了,身後跟著楊潔和饒菲菲。


    陸徽抬了一下下巴:“坐。”


    三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陸徽站起身:“李衛國和李昀,傾向於哪一個?”


    “李衛國。”紀樊陽說。


    “李昀……吧?”饒菲菲猶豫了一下。


    “李衛國。”楊潔說。


    “說說理由。”陸徽說。


    紀樊陽首先說:“李衛國在外打工多年,每個月都往家裏寄錢,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卻發現老婆和別人睡了,沒當場氣瘋已經很不錯了,事後殺人實屬正常。”


    “下一個。”陸徽看起來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李昀還有三個月滿十八歲。”饒菲菲說,“他成績優異,高考考了個不錯的學校,他的父親兩年前因偷竊公共物品,數額巨大,被判三年有期徒刑,根據文件記錄,這小孩聲稱親眼看到了是死者李//鵬偷竊栽贓,後來證實李昀當時在上課沒有機會做目擊證人,由於他是未成年,作偽證也隻是批評教育。”饒菲菲緩了口氣,“那麽我們就得到了一個敵對的關係,父親蹲監獄後,他的母親和李//鵬上床,被李//鵬的妻子鬧得全村皆知,母親和敵人睡了,李昀一怒之下殺了李//鵬屬於情理之中。”


    “鞋號。”楊潔提出,“那個腳印的鞋號和李衛國一致,而且早上我去李衛國家問他老婆,他老婆說李衛國丟了一雙鞋。”


    事情突然變得難以抉擇,陸徽說:“武器是強光手電,土坡距離池塘約三十米,我和紀樊陽昨晚去池塘邊實驗了一下,強光在三十米的距離足夠令人失明一會兒。”


    紀樊陽聳肩:“我差點掉進池塘。”


    “痕檢的報告出來沒?”陸徽問。


    其他三人搖頭。


    沒有痕檢報告的陸徽像隻丟了目標的緝毒犬,他沉吟片刻,說:“饒菲菲說說李昀他爸偷竊的事。”


    被點名的饒菲菲打了個激靈,整理了一下思路後說:“兩年前的偷竊公共財產案,李昀的父親李文遠涉嫌多次偷竊李家村唯一的大型農具水泵核心被抓,李昀作偽證指認李//鵬後因時間對不上而撤下供詞,李文遠被判三年有期徒刑。自從李文遠坐牢,李昀家就陷入了一貧如洗的境地,李昀在學校申請貧困補助金,交不上學費差點被退學,李昀的母親為了錢做了李//鵬的情婦,因為這個,李昀和他母親已經冷戰一年多了。”


    “等等。”陸徽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多次偷盜,去哪銷贓?”


    饒菲菲卡了一下,低頭翻了翻筆記:“好像沒有記錄。”


    “那些個廢物。”陸徽低聲罵了一句,“他們隨便查查就給人定罪了?!”


    饒菲菲不敢說話,楊潔和紀樊陽也不知道說什麽。


    “他們怎麽認定是李昀他爹偷的?”陸徽問。


    “多個村民指認李文遠多次在水泵周圍轉悠,李文遠出去打工經常帶回來比別的打工者更多的錢,李昀經常穿新衣服。”紀樊陽接上饒菲菲的話頭接著說,“而且,李家村的水泵核心確實經常丟,半年寫申請報告換了四個。”


    “都是哪些村民指認,寫下來,查查他們和李//鵬李鷹有什麽關係,還有,去查查銷贓的地方。”陸徽分配任務,“楊姐和饒菲菲去村裏問,問完你們再去一趟監獄問問李文遠,我和紀樊陽去找銷贓的地方。”他回頭看了一眼白板,“給莊澤打電話,今天我一定要看到痕檢報告!”


    “好的,好的。”紀樊陽連連答應。


    饒菲菲歪頭問:“陸組覺得是李//鵬偷的?”


    “想想之前紀樊陽說的話。”陸徽暼了年輕的女孩兒一眼。


    紀樊陽好心地提醒道:“李//鵬得罪了那麽多人,失足落水這個簡單的理由足以掩蓋一切罪行,但李鷹非要翻出來查案,如果不是他恨透了他弟弟,那麽就有可能是李鷹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村子裏有個痛恨李//鵬的死敵。”


    “而且這個死敵抓住了村長一家的把柄,扒出來李//鵬所有做過的骯髒事也要除去他。”饒菲菲接上話,她恍然地點點頭,“整個李家村,堅信李//鵬偷盜的恐怕隻有李昀了。”


    陸徽對於組員的互幫互助沒有投注絲毫關切,他不耐煩地催促道:“別磨嘰了,開始幹活。”


    饒菲菲和楊潔出去,紀樊陽簡單收拾了一下筆記,抬起頭問:“需要帶上你的白板嗎?”


    “我用的時候自然會說的。”陸徽說,他單手撐起坐在桌子上,“我們需要找一家五金店,你去把李軍找來,沒有誰能比民警更熟悉當地情況了。”


    紀樊陽出去找了李軍回來,李所長問:“陸組想找什麽?”


    “一個能銷贓的五金店,你了解多少?”陸徽問。


    李所長思考片刻,說:“長羅灣統共地方也不大,不如我先去召集民警們開個會問問?”


    “多久?”陸徽問。


    “中午飯點的時候,十分鍾的短會,在餐廳。”李軍說。


    陸徽頷額:“可以。”


    “那行,中午見。”李軍朝陸徽點點頭後離開。


    陸徽低頭撥通了沈裴的電話:“餵?”


    “幹什麽?”沈裴沒好氣的聲音出現。


    “我找莊澤。”陸徽說。


    “你找莊澤給我打什麽電話!”沈裴覺得陸徽的神經病越來越嚴重了。


    “痕檢我隻知道你的電話。”陸徽一副無辜的語氣。


    沈裴揉了揉額角防止自己立刻爆炸:“你等會兒,莊澤在我身邊。”他把手機塞給莊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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