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拒絕送餐的那兩人是住一起嗎?”


    “好像是。”魏甲又朝不遠處的兩個坐在一起的男人大聲詢問道:“李景,劉領,你們兩個是一起住三樓吧?”


    那兩人中看上去老實憨厚的那個男人應了一聲,說“是。”


    另一個年輕些的男人低著頭扒飯,什麽也沒說。


    顧司似乎發現的頭緒。


    因為對方是兩個人住,所以才被鬼怪放過,那麽這個鬼怪很可能是獨行殺人,同時殺兩個強壯的男人會降低效率,為保險,它放過了他們。


    而隻殺了三樓的人大概就是驗證了雲青彥的話,蠢貨那麽多,殺不過來了。


    便隨機選了一層。


    有人領悟了顧司的意思,立刻和身邊的人商量合住。


    顧司已經將自己知道的告訴過他們了,再多說也沒什麽意思。


    他直接走到晚會登記的服務員麵前替他們四人都報了名。


    有超度者小聲議論著,現在沒有絲毫線索,說不定能在晚會上查到什麽,也過來報了名。


    有想努力多掙些功德的。


    自然也有隻想保守苟命的,他們堅信晚上出門會遇見危險,對晚會無動於衷。


    顧司也沒勸,他們還有別的事要做。


    ......


    長發男名叫吳歡,雖然他沒有在餐廳吃晚飯,但顧司問到了他住的房號,他住四樓403。


    四人去敲門的時候,他縮在裏麵不肯開門。


    顧司也沒跟他客氣,一腳猛踹,就把門踹飛。


    吳歡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看他們的眼神滿是驚懼。


    “你們到底要怎麽樣啊!”


    顧司將斬骨刀紮在吳歡的手邊,陰森一笑,恐嚇道:“關於那一家四口你知道什麽?不說嗎...我看你這十個手指削起來挺好玩的。”


    吳歡直接慫了,帶著哭腔喊:“別削別削!我沒說不說啊,這個生態園湖心酒店的老板姓陸。就是他們...我小時候家住在這附近,經常來這邊玩呢...”


    眼看他話題帶偏,顧司不耐煩把刀拔起道:“說重點!”


    “我在說我在說。”


    歸墟顯的更沒耐心,如果說顧司隻是恐嚇一下。


    歸墟就是實踐型,她伸手掰斷了吳歡的手指罵道:“踏馬的,你還有閑心說別的?”


    吳歡慘叫之後眼淚都出來了。


    但嘴巴倒是沒敢停。


    “湖心酒店發生過凶殺案,有一個變態男人淩\/辱了陸家的女兒陸嬌後將她關在地下室,還把來找女兒的陸姓夫婦給殺了,甚至把幫著陸姓夫婦找女兒的遊客全殺了,不僅如此。為了銷毀證據將這裏一把火都燒了,後來這裏就開始鬧鬼...”


    顧司問:“那一家四口全死了嗎?”


    “隻有女兒活了,她從火場爬了出來。指認了那個變態,那個變態被判了死刑。我就知道這麽多”


    雲青彥悠哉地問:“所以你覺得這個世界是情景重現?你讓我們跟陸姓夫婦打好關係,是希望他們女兒失蹤後會找我們幫忙。我們為了獲得線索,肯定會幫忙,這樣那個變態就會連我們一起殺掉,是這個意思嗎?”


    吳歡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想點頭又不敢點頭。


    按理說顧司應該生氣。


    現在確定了這個鬼怪世界觸發死亡條件之一便是拒絕這裏的‘人’的話,那麽這陸姓夫婦來喊他們找失蹤的孩子他們肯定不會拒絕。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鬼怪殺人的手法,但無疑他們會受到死亡的威脅。


    這人是想讓他們死。


    可不知為什麽他很平靜。


    自從死亡之後,無論是遇到的超度者也好,遇到的鬼怪也罷,都一再刷新他對人性底線的認知。


    但就這樣放過他又顯得自己像是冤大頭,於是顧司按住吳歡就是一頓暴揍,打的吳歡掉了半嘴牙才收手。


    因為牙齒堅硬,和堅硬的東西碰撞可以增加拳頭硬度。


    “嗬,你也太心軟了吧,他可是要殺我們!”歸墟說完上前踩斷了他一條胳膊。


    顧司深吸一口氣說:“我打是我那份,你可以繼續打嘛,我又不能替你們原諒他。”


    嚴曉丹知道這個人想利用鬼怪害死他們也沒有客氣,上去胡亂踢了一頓。


    雲青彥抱著臂看著吳歡沒有動手。


    顧司見他不打算動手,感慨雲青彥還是太仁慈了。


    看來他們動了手,他就打算放過他了。


    “我們回去吧,天黑了。”


    雲青彥點點頭,


    顧司,歸墟,嚴曉丹先出門了。


    雲青彥最後出的門,他輕輕的捏了個訣。


    滿地的黑色碎小靈紋如墨水點一般從虛無中浮現,像螞蟻一般朝著吳歡聚集過去...


    乘電梯上樓的時候,顧司問歸墟:“今天下午那個陸嬌一直在草莓園沒離開過嗎?”


    歸墟翻了大白眼:“這誰知道,我又沒盯著她。你不也在場嗎?你怎麽不盯著?”


    顧司努力回憶:“她好像離開了一次還是兩次,但她去哪了?”


    嚴曉丹小聲說道:“她好像上了兩次廁所,草莓園邊上的那個廁所,我去洗水果前她還上了次廁所。”


    顧司說:“我在廁所看見過他們口中的單身男人,之前他穿的像個流浪漢。”


    歸墟說:“你是想說那個單身男人就是吳歡口中的變態?陸嬌去廁所見到了那個變態,而且變態還對她做了什麽,所以她才會貓下身子躲在我後麵?”


    嚴曉丹說:“這麽說好像也挺合理。”


    “他除了長相,好像也沒做什麽變態的事...”顧司思索了片刻,又看向雲青彥問:“你還記得陸嬌身上的那個掌印大小嗎?可能是成年男人留下的嗎?”


    雲青彥立刻就答道:“不像,小了。”


    嚴曉丹說:“會不會是她遇見變態後很緊張,才把自己的手印印在自己身上,不是有的人緊張了就會攥衣服嗎?”


    顧司琢磨一會說:“人緊張一般會攥衣角吧,那個泥手印的位置未免太高...”


    “變態做下流的動作,她一防護...”嚴曉丹做了個抱胸的防護動作,手印的位置依稀和陸嬌肩下的手印位置重合。


    看著手印的位置大家都沉默了。


    過了好久歸墟才問:“那我們接下來再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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