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警燈閃爍,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跳下來,向我這邊走。


    我摸了摸手提包,手提包裏有觀世音木雕。我突然想明白一個問題:即使那尊觀世音的木雕沒有頭,那也依舊是觀世音,是代表慈悲的觀世音。


    警察已經快到我的麵前,我沒有時間了。


    我快速的把手伸到手提包,摸出觀音像,正想遞給小夢。小夢還未伸手接,槍聲響了。一顆子彈穿過了我的身體。我的身體一晃,雙膝跪倒。


    也許那些警察認為我正要傷害這個孩子,又或者是那個菜鳥警察緊張過了頭,總之有人開了槍,而那顆子彈準確無誤地刺穿了我的心髒。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就在喪失意識的一剎那,小夢抓住了我的手,接住了那尊觀音像。


    “謝謝。”他平靜地說。


    我也給了他一個微笑,同時也是給這個世界的。


    夜風在吹,黑夜裏有烏鴉在叫。


    尾聲


    也許你會說,這個故事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是的,故事結束了。但我還沒有結束。


    再次醒來的時,我看到了紙鳶。那一剎那,我還以為那是紙鶴,她們長得本來就很像。不過,幾秒鍾後,我就認出紙鳶,因為紙鳶的氣質更為憂鬱。


    “你醒了?”她問我。


    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我問她:“為什麽我沒有死?”


    她說:“很簡單,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說過的話嗎?湖神很好,但是他是個笨蛋。”


    我終於明白。我變得和紙鳶一樣,都是死不了的。


    我見到湖神的時候,告訴他我希望他把我“修理”成一個能吃飯,能睡覺,能走路,能思考,能上廁所……


    我寫了很多,但我還是忘了寫一條:可以死亡。


    湖神確實是個笨蛋。他修理過的人都是沒有辦法死的。隻能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管你願不願意。


    紙鳶伸手把我拉起,我們並肩上路。


    湖神走了,紙鳶沒有說過為什麽他要走。我也沒有問。網上的那個迷津湖網站消失了。它沒有存在的必要。因為紙鳶不會再帶人去見湖神。


    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迷津湖中還會有人去自殺。因為他們找不到活著的理由。


    也許,在某個時刻,你也會聽見那句我至今都不明白的話:哦德羅,西德落,古斯塔夫塔的拉,西斯西斯。


    那就是我或者是紙鳶。我們行走的這個世界上。永遠,永遠。因為我們隻能選擇活著。


    二〇〇八年二月二十五日午夜初稿


    二〇〇八年二月二十八日淩晨草定


    二〇〇八年五月五日下午第一次修改


    ps:這本小說總算是寫完了。寫了十萬字多一點,不算多,甚至可以說是很少。可是卻讓我很費勁。這本小說有意無意的模仿了洛夫克拉夫特的風格,我想模仿的可能很不好。情節上有些拖遝,有些地方有點絮叨。另外,本來要寫的是恐怖小說,寫完了通讀一遍後發現,當成軟科幻應該更適合。全文中的邏輯性並不是很強,我在結尾也沒有解釋文中出現的種種不可思議到底是怎麽回事。隻是給了一個籠統的回答。那不是人幹的。這麽寫似乎有些不負責任。好了,就寫這麽多了。我也有些累了。寫作的時候很累,而修改的時候更是容易讓人睏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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