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去那裏做什麽?”


    王大媽想了想剛才,她分明看見的大轎車,也確實氣派,於是她不得不信。


    “難道,是?”


    她猜不出來,摸了摸滿腦袋的短發。


    最後詞窮,搖了搖頭,真心猜不出。


    “不是王大媽您剛才說,葉檀回京城了嗎?所以,我當然到局裏打聽去了。”


    “啊?!”王大媽吃驚。


    她膽怯之餘,上下看了看楊香凝,要不葉檀這個家境那麽好的小夥子,會娶了楊香凝,看著似乎還是有些腦子。


    至少遇事不慌,不卑不亢, 從容應對,竟然因為這句話還跑一趟局裏,王大媽心虛,立刻臉紅。


    因為在葉檀的問題上,她的確是說了瞎話並且誆騙了楊香凝,其實,哪怕剛才借臘肉,也是借機占占便宜而已,其實她絲毫沒有腿疼,也不是餓的。


    而且,她說她有親戚在公社裏上班,其實也是假的,如果香凝這小妮子真去了局裏討說法,這事豈不就敗露了?


    畢竟她很多都是編的瞎話,所以什麽事就怕追本求源,一旦往根底源頭上切入追查,謊言就會敗露。


    王大媽想到這裏,膽怯之餘不敢吭聲。


    她的小母狗眼東瞧西看,最後又習慣性拉了一下褲子。


    但是,不打聽些什麽,她王大媽又覺得少點兒啥,根本不符合她愛八卦的真性情。


    尤其她從一個柴火堆後隱藏,看到那個男司機用火熱而又含情的眼神看向香凝時,她更是浮想聯翩大膽猜測——難道那個穿著製服的,想睡了香凝?


    想睡她?


    可香凝?


    她還是懷著葉知青娃子的,所以,這怎麽可能?


    可是看那個小夥子的神態表情,一副癡漢的模樣,連傻子都可以看出來他的心思,何況她是個金牌的王大媽?


    “王大媽,你坐下說話。”


    見王大媽總站立著不走,母狗眼還咕嚕來咕嚕去,劉月芳為她拿過來了一個八棱筐,穩穩扣在了老楊樹下。


    王大媽一看這一家人挺待見她。


    她猜測應該沒有敗露什麽,膽子瞬間大了,一下一屁股就坐下來毫不客氣,懷裏摟著鞋樣子,小心翼翼的,金魚眼又咕嚕了一下香凝和劉月芳。


    咕嚕完了,倒是沒覺得劉月芳有什麽,但是,卻驀然發覺楊香凝與眾不同。


    還別說,人家香凝雖然結婚了,也懷孕了,但畢竟美人坯子並且才18歲,所以人家依然模樣俊俏出類拔萃,再是高中畢業有文化,顯得哪裏都是停停當當的。


    怨不得她都懷孕了,照樣還被那個穿製服的小夥子不顧倫常,追求不已,而且那小夥子還模樣俊朗,或許人家還是有足夠的資本。


    “咳咳,”王大媽尷尬咳嗽了幾聲,問了句,“嗬嗬,那葉知青難道沒有回京城,根本沒有拋棄你們?”


    王大媽根本就心知肚明怎麽回事,但是,麵對麵被拆穿,她的老臉火辣辣的,所以不得不圓一句謊話,不然總覺得不得勁,顯著明著自己就多耍壞一樣。


    一個村裏鄉裏鄉親,怎能太明顯的去耍壞?


    嘿嘿!


    王大媽說的一番話,劉月芳一聽就不高興,怎麽還成了“拋棄”?


    頓時一陣陣陰霾上湧。


    這句話究竟哪挨著哪?


    就見楊香凝含笑,“王大媽,根本沒有的事,分明是別人的胡亂猜測亂嚼舌根,我為了探明真相,才鬥膽去了局裏。”


    “哦?局裏人怎麽說?”


    香凝為王大媽遞過去搪瓷缸,王大媽趕緊接過去,喝了一口,“哎喲,甜的?”


    “是啊,水裏給您放了糖精了。”香凝提醒。


    “哦?”王大媽滿臉亮晶晶,“糖精那可是個好東西,”於是她“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香凝拿過來空了的搪瓷缸,小聲道,“我隻是聽局長說,葉檀確實是接了任務,領著局裏的人去搜山,去尋找丟失的村民了,但是,目前的確沒有事,所以,即使去了山裏兩周了,也不會有事,人也丟不了。”


    “哦?在山裏,有人說你家男人生死不明,這個話你又怎麽說?”


    香凝輕蔑一笑,“不可能!”


    王大媽一愣,上下看了香凝好幾眼,這女娃子,看來也不是什麽善類。


    這女的就是這樣,隻要一嫁人了,染上了男人的氣息,就變成了虎狼,再也沒有了當姑娘時的猶豫含蓄與矜持,內心變得血淋淋的,囂張膽子大,敢於問鼎善於挑戰,尤其是家庭不和睦的,更是能把女孩子鍛練出來。


    或許也叫調教出來。


    沒錯,她們遇事就像逮住蛤蟆能攥出尿來的主,而且油鹽不吃葷素不進味,總之,不好的婚姻能為女人未來成為難纏的潑婦悍婦、打下堅實的基礎。


    “你怎麽這麽篤定?”


    王大媽懷疑並難以置信,爾後又上下看了幾眼香凝,頓感這小妮子真不好蒙騙。


    香凝捋了一下馬尾辮的稍,嘴角一抿冷靜道:“我當然篤定,而且局長親口和我說,我男人與他們有特別的聯絡方式,具體的方式就沒說。”


    其實香凝知道用信號彈,更知道最後的殺手鐧是用直升機救援等等。


    但是,她考慮到局裏的內部信息,不能隨意透露給村民的,尤其像金牌王大媽這樣的饒舌婦,就更是要忌諱,否則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惡果。


    所以香凝剛才隻能說——“具體方式沒說”!


    其實她隻是在屏蔽王大媽,該你知道的自然讓你知道,但是不該知道的,你也休想從我這裏得到分毫!


    “你真的確定局長不是在跟你打秋風?不是在誆騙你?”


    “沒有,人家是局裏的一哥,是領袖,是有身份地位的,怎麽能騙人?”香凝俊俏的小臉一仰,無比自豪。


    畢竟人家是一局之長,哪怕“局長”這兩個字從自己嘴裏說出來,都感覺爽點十足。


    王大媽聽了,被噎的幹張嘴,最後咽了咽唾沫。


    因為她還對具體方式沒有單提出問詢,真是難受,於是她蹭了蹭腿,表示沒問那句話很難受。


    於是,她又繼續想攀升話題。


    尤其見偌大的院裏,隻有香凝一人之時,想起來了那個製服小夥子火辣辣的眼神,便鬥膽問道,“無論咋,外人還說等著葉檀數月不歸,你就會改嫁。”


    “啊?改嫁?這都說的什麽混賬話?”香凝皺眉,麵色不好看,劉月芳也在那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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