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爺爺還就不見,最近過的可好。”朱由學笑眯眯的站起來,走到雅間迎接老李頭,還幫他拉了張椅子。


    老李頭本不想來,但耐不住網名人的央求,他就差給老李頭跪下。


    老李又冷哼聲,板拉著臉,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朱由學給他拉好的椅子上。


    伊熙兒雖然不知道其中有什麽事情,她也不是個刨根問底之人,但不妨礙她在一旁觀看,見到老李頭如此不識抬舉,她原先心中那點點尊敬長輩的心被他的表現給弄得無隱又無蹤。


    朱由學轉過頭來見伊熙兒皺著眉,朝她笑了笑,又眨了眨眼。伊熙兒被他那搞怪的表情一下子又惹笑了起來。


    老李頭雖說進來後,不發一言,眼皮也掛搭下來,但他都在用餘光打量著個人的表情,心裏計算著個人的心思。房間內總共就這麽幾個人,很快就盤算好了,臉上不由漸起了一種令人寒顫,很鬼魅,很深沉的笑容。


    王明仁給老李頭麵前的酒杯斟滿酒,朱由學以茶代酒敬老李頭。老李頭知道朱由學的身體不能喝酒,也沒有任何的做作,直接一口幹掉,連續幾杯入肚,老李頭才開口說話。


    “王爺!毅王千歲!”老李頭一手把玩著酒杯,眼睛盯看著手中的酒杯,時不時抬下眼皮看看朱由學,說話的語氣和眼神中透露出那些許帶有自嘲的鄙視。不知道是鄙視朱由學沒有向他們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是鄙視自己的無趣。


    朱由學聽著老李頭帶有不滿、質問的口氣說著,他隻能陪以一笑,算來算去都是他的不對在先。


    “李爺爺,是由學的不對在先,由學在這裏給你賠禮了。”說話間,朱由學笑眯眯的將屁股就從椅子上抬了起來,取來酒壺給老李頭斟滿空掉的酒杯。


    老李頭也是見勢下坡,哼的一聲,算是兩人之間那不算誤會的誤會達成了諒解。(.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伊熙兒坐在朱由學身旁,時不時的給朱由學撿菜,或用手帕檫拭著他的嘴角,一副恩愛的樣子。


    他們越是這樣,老李頭越是心生不滿。好似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隨口一說:“王爺,嫣兒也來錦州了。”


    朱由學一聽到老李頭說到李嫣,口中剛入嘴的清湯,一口全部噴灑了出來,幸好轉頭比較快,不然這一下,都得噴到伊熙兒的身上。


    老李頭也不管朱由學的反應如何,自顧的繼續說道:“這一次來,就不打算走了,她今天和她大柱嬸子一家上街去買東西了,看時間,應該該回來了。”


    伊熙兒見朱由學喝湯時嗆住,趕緊用巾帕給他檫拭嘴角。右手給他檫拭,左手也不閑下來。朱由學的腰間,一陣疼痛,疼的朱由學就差當場翻白眼,叫喊出來。伊熙兒很聰慧,知道這叫‘嫣兒’的,一定和朱由學有關係,而且看這樣子關係還不淺。看看朱由學對待麵前那老頭子,就能瞧出一二來。


    朱由學很好怨恨老李頭,心想,哪壺不開提哪壺,有必要這樣子嗎,大不了兩人我都收了。


    一想到,自己可以同時收下兩個絕色的美人,那心裏激動之情,就差當場表現出來。雖然還沒長全,但養個幾年的時間還是可以等的。


    朱由學不由的在心裏深深地感歎了下,還是王朝時代好啊,娶妻不受限製,地位尊崇,又有權有勢,那左右環繞在身邊的鶯鶯們,哪一個不是姿色上佳,堪稱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若是放在前世,自己真是想都不敢想,因為離自己的生活太遠,有那時間還不如多做點事,幹好工作。


    朱由學不停地勸老李頭酒,老李頭也是肚子裏有貨,來者不拒,每一次都一幹到底。


    兩人心雖各想著自己的事情,但整體氛圍還算融洽,伊熙兒雖說心中有很多疑惑和不滿,但女人是男人的臉麵,這一點她還是知道的,她也隨著朱由學叫著老李頭李爺爺。


    此時,一家叫瑞雲祥的布店。生意還不錯,人來人往。裏麵走出幾人,每人手中都拿有可以裁製一兩件衣服的布匹。


    他們出來門,因為來往的人那速度較快,少女臉上的麵紗被吹落了下來,少女的麵容也被行人看到。


    看到少女麵容的人,女的羨慕嫉妒恨,認為蒼天不公,給了她一副絕世容顏;男的流連忘返,有些人的口水都流下數尺,美!真美!真的美!認為世間再也沒有可用的言辭來修飾、來表達少女的美。


    少女見臉上的麵紗掉落下來,急忙騰出一隻手,捂住臉,然後又慢慢的帶好麵紗。真準備走,可前麵的路被攔住了。她頭也沒有抬,以為是自己礙了別人的路,主動往旁邊一閃,可對麵的身影並沒有走開,而是隨著她的身影移動著。


    來回幾次,少女有點溫怒。抬起頭,那黑色眼眸,露出不喜的神色,怒斥了眼眼前的人。眼前的人手持紙扇,三月天持紙扇不是裝酷,就是腦子不正常。


    眼前的男子,十八九的樣子,個子不高不矮,一米六七。長的還算清秀,就是那眉宇間有點邪惡,特別是那一雙眼珠子,色眯眯的來回轉動著,若有可能就差直接用眼睛透過少女的衣物看穿她的身體。身上穿著從南方運來的絲綢做成的衣服,流裏流氣,看樣子是誰家的無良公子哥。人很消瘦,特別是哪眼窩很深,眼袋也很大,步伐虛浮,一看就是經常行那床笫之事。


    李柱的老婆李王氏將孩子都抱上了牛車,她見少女還未來,便回頭一看,少女的路被一公子哥給阻攔了。


    李王氏站在牛車旁大聲喊了一聲少女,鄉野山間的人,沒有多少學識,說話聲並不像那些讀書官宦人家的小姐。


    少女聽見李王氏叫她的聲音,投了個求助的眼神給她,自己被人攔住脫不開身。


    李王氏收到少女的眼神,知道不妙,對於這些不務正業,調戲小娘子的家夥,她見的多了,又有經驗。她對著車廂裏的兩個孩子交代一下,便往少女那走去,由於長年累月的做農活,也使得他有著一股不可小覷的力氣,走到男子的身後,一把手一甩,將將男子甩開多遠的,然後惡狠狠的眼神瞪了一眼男子,上前一手接過少女懷中抱著的布匹,一手又牽過少女的手,往牛車處走去。


    由於李王氏的出其不意,男子的家丁們也沒有想到一個婦人有這麽大的力氣,其實李王氏當時用的力氣也不算大,而是男子太不堪。


    等到自己少爺被摔倒在地,家丁們反應過來,哪裏可能任她們離去,兩名家丁去攙扶男子,其他人堵住李王氏二人的四周,一個個都凶神惡煞的樣子。


    這名男子叫孫浩,是錦州一個新貴家的公子,年前才從京師回來,家裏以前給他在學子監捐了個生員,因為經常生亂,而且京師的水很深,他這個關外的土豪在那裏,若是有人想整他,那還不是舉手之事,一點含糊都不要。


    孫浩的姐姐孫嘉琪嫁給了朱大新,成了他的偏房,他的父親孫慶也在官衙中辦事,是家裏的獨子,而且家裏還做著生意,這家瑞雲祥就是他家的產業,官府、軍隊都有人,家中資產又頗豐,不得他不狂妄,連同家丁都狗仗主人勢,在錦州都橫著走。


    現在自家的姑爺現在又得勢了,這一次作為副將被毅王重用派往前線,隻要能大勝仗,活著回來,那官職肯定得往上升。想到此處,那些家丁更是狂傲。


    孫浩鬆開家丁的手,趾高氣揚的指李王氏說:“你個賤婦,難不成,你也想陪大爺玩玩,嗯還不錯,老子我還沒玩過像你這樣的,可以先拿你開開口”


    孫浩一嘴下流的話,說著還走向李王氏身前,手剛伸向李王氏的臉,就被李王氏給躲掉,這越發激起他的欲望。


    “啊~,我的下體!”如同鬼嚎一樣的聲音,特別的刺耳,孫浩捂著自己的下邊,疼痛的他屈身叫喊著。


    “少爺,少爺,還不快去叫郎中。”一名管事的趴在孫浩的旁邊,叫著孫浩,又對著旁邊有點不知所措的家丁們吩咐道。


    家丁們算是見識了李王氏的厲害,見李王氏有點惡狠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數步,李王氏見機拉著少女就往錢走去。


    管事的見她們欲離去,喊道:“快將她們拿下,別讓她們離去。”


    家丁聽到管事的命令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麽多大老爺們既然怕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說出去太可笑了若是就這樣讓她們離去,那就丟了蒸蒸日上的孫府的臉麵。


    家丁知道她們欲往牛車去,便有幾人先一步走到牛車邊,將車內的兩個孩子扣下作為人質。


    李王氏見兩個孩子被人抓在手中,而且被這架勢給嚇哭了,心中急了,拉著少女正準備衝過去。


    “砰”一棍子敲在了李王氏的後腦,李王氏當場昏倒。少女見李王氏昏倒,正準備開口叫喊,又被哪些家丁挾住,往那牛車上帶去,倒在地上的李王氏也被拖進了車裏。


    兩個小孩子和李王氏與少女一起被帶走,其中一個家丁拉著牛車就往孫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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