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府衙今日來了一批特殊的人,且上位也坐上了官員的家眷。那些官員都退居到官衙後院,等候消息。


    選美,這是為毅王殿下選美色。而選秀,是皇帝才可用的名詞。


    在大明朝,平白人家隻要一聽到皇宮要選秀女,都左右躲避,皆不願自家女兒入那深宮是非之地,最後孤老終生。


    現毅王殿下選美,卻是不同於天子選秀,來往的人雖說沒有摩肩接踵之勢,也大有踏壞門檻之象。


    各家適齡女子,有獨自前來,也有在家中長輩或同輩姐妹的帶領下前來讓錦州的貴婦們組成的初步驗審團們驗審。


    一番塞選後,大多數參選的都可以進入下一輪。


    高邦佐等人看了報來的結果,很是驚訝,真心沒有想到,其中會有人想渾水摸魚,這也讓他們對這次參選人的身份提高警惕,別到時候,入毅王床帳的是奸諜、刺客。


    王明仁的侍衛隊與執法隊統一行動,一明一暗,對前來參選的各家妙齡女子進行全方位的摸底調查,一旦發現有異常,立馬控製,並將周圍人實行連坐製。


    這一查,還真是被高邦佐他們給蒙對了。知道的有三方勢力,還有幾家還沒查出消息,線索就中斷了,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誰。


    “錦州警備軍特勤司一局百總左良玉,前來報到。”說完啪的一下,對著高邦佐和孫傳庭行了個軍禮。


    “嗯,不錯,老孫,向你求個情,這我百總,調我軍中如何?”趙率教見眼光如炬,挺背直立,英健的體格的左良玉,一時起了愛才之心,畢竟在沒有後台的情況下能坐上百總已經說明有些能耐了,而且還是特勤司的,更證明了他的才華。


    既然有才,留他在警備軍那更是牛刀殺雞,用之不當。


    “哎哎哎,我說,根據王爺定下的規矩,這警備軍是由傳庭指揮並統帥,但別忘了,這人員調配也需要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的應允才行!”高邦佐一臉戲謔的意思,看著趙率教,調侃的語氣說著。[.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趙率教一時真是頭比籮筐大,照顧頭,忘了尾。薑還是老的辣。訕訕的對著高邦佐笑了笑,說:“老高,咱們之間不講私交,就談著共同在遼東共事就很長時間,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爺對於人才的渴求,難不成你想將這員未來的虎將給私吞,埋沒了他的才華?”


    “我說,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誰說我要私吞的,誰說我埋沒了他的才華的,他現在這麽年輕,不多在低處曆練曆練,以後若有可能走上高位必然會出現差錯。我這是為他好!”高邦佐被趙率教激的下頜的胡須都在顫抖著。


    兩人機鋒相對,相互不讓,各述言辭,將旁邊兩位晾曬在一邊。


    雖說左良玉一直有那雄心想一飛衝天,做個萬戶侯,可回想也知道,自己沒有背景,唯有努力做好本職,等待機遇的到來。


    一旁的孫傳庭見自己又參與不進高邦佐和趙率教二人的戰鬥中,也不想參與。笑眯眯的打量著站在那一動不動的左良玉,就在某一瞬間,他眼神中那一絲的變化被孫傳庭給捕捉住。


    論心而定,孫傳庭傾向於將左良玉推薦給上麵,畢竟和自己年紀相仿,而且自己也是因為朱由學的賞識才能一步登天,不然說不定現在和很多人一樣在某個地方苦苦的煎熬著。


    突然的,爭吵聽了下來,房間內一時陷入極其安靜的狀態,令人有點不舒服這種狀態。


    孫傳庭轉眼見二人都坐在那像那普照老爺一樣,不知何意的淡淡一笑。


    “我說二位爺都是毅王帳下左右臂膀,今天這番在下屬麵前爭執,可算是給毅王殿下長臉了,。”


    孫傳庭半天頓上一句,說的令趙率教二人一時間牙齦癢癢。


    好一段時間過去,眾人都忘了問左良玉前來為何。


    孫傳庭正了正聲,繼續道:“不知左百總前來有何要事稟報?”


    “回將軍的話,卑職前來,是因為下屬們收到消息,女子學堂因為統帥府出現了罷課現象。而且裏麵一位女學生還做著教員,也就是以前在廣寧統帥府中王爺侍衛親自送進來的以為女子,他今番向院方提出辭呈,準備去參加毅王統帥府選美。因為他這麽一鬧,整個女子學堂都學她,正準備集體去參選。”


    左良玉也沒有理清楚這究竟這怎麽一回事,反正知道女子學堂罷課是真實的事情,而且他的第一局已經全軍待發,防止其中有亂。


    “查過沒有這罷課究竟有沒有隱情?”孫傳庭雖說至今未上過戰場,但對於軍事上的敏感和政治上的獨特感應,他第一時間就感覺這其中有詐。


    “查過了,從現有的線索中,並沒有發現有什麽隱情!”左良玉很肯定的將現有的結果回報出去,沒有些把握,他也不敢就這樣一點作為沒有。


    “左百總你說的那名女子是誰啊?”在座的隻有高邦佐曾經在廣寧呆過,親臨過廣寧的保衛戰,他見過多少男男女女被朱由學出去一次就帶回來一次,對於左良玉說的人還真是沒印象。


    高邦佐算是問出了孫傳庭和趙率教的心聲,他們雖說也是朱由學的親隨,但並沒有與他同在廣寧,再說之後事情一直很多,誰也沒有那閑情逸致坐下聊家長裏短,也就這段時間替朱由學張羅後院之事,才沒事的時候坐在一起,胡亂調侃。


    “姓伊,閨名熙兒,比王爺小一歲,萬曆三十五年生。原廣寧人,父母雙亡,此前住在統帥府,後女子學堂開辦,才搬出來住在學堂的宿舍裏。”左良玉很是嫻熟的將女子的訊息一一道來。


    “伊熙兒?”高邦佐思來想去都想不起來有這麽一個人,和朱由學相差不大的人,以前都是他一手操辦,有姓李的,姓王的,姓張的,更有姓第五的這樣的姓氏,就是沒有姓伊的。


    趙率教和孫傳庭二人一聽這名字,感覺很悅耳。見高邦佐那皺眉苦思的樣子就勸說一起出去看看,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人。


    這件事,朱由學從頭至尾就沒有參與其中,他也不好薄了下屬們的臉麵和熱情,小手一揮,讓他們自行決斷,遇事不決時,集體決斷。


    主人公一旁觀看,插手不問事,他們這些下屬們可不能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然出了事,別說京師那邊找他們事,就是錦州這邊軍民他們都沒辦法招架,更別提自己的內心是否安心。


    幾人在左良玉的帶領下,在一處石窗前,眯眼往那人群中刷去。經左良玉的指引下,他們瞧見那張的,如那含苞欲放,青澀的臉龐,眉宇間透露出一股成熟的英氣,那獨特的氣質,顯得有點傲立雞群,人群中她遺世而獨立。


    深邃的眼眸,皓齒雪膚,肩頭披上深黑色的青絲,身上穿著洗的有點泛白的白衣連裙,臉上略施粉黛,兩腮泛紅,眼神中略顯激動,雙手將自己的戶籍證明交上去時,還帶有輕微的顫抖。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從戰場上下來的趙率教那能洞徹人心底深處的眼眸。


    一番比拚下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雖說不是第一第二,也是名列前茅,順利進入下一環節。


    高邦佐等人招來王明仁,問了些當年在廣寧的事情,沒曾想,這事問對人了,當時,就是王明仁將伊熙兒送到統帥府的,那時候,朱由學因為事情,去了官衙。


    這一說起,高邦佐好似明了了,他想起那時候的一件事,不錯,確有此事。


    既然,上有所好,下必投焉。


    一切都像是很順利一樣,沒有父母,沒有送禮的伊熙兒在幾人背後的推助下,從千軍中殺出重圍,和為數不多的幾人進入最後一環,統帥府麵試。


    說是在統帥府麵試,其實就是,將他們幾人安排在府中,乘機將朱由學請出,然後查看個人言行舉止,畢竟有些人的表麵文章很好,但內在很壞的。所以想識別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無意間發生的偶遇,可以看出一個人的生性。


    進入最後一環的幾人,哪一個長的不似天仙,哪一個不是傾國佳人。每個人從小就接受良好的家風教導,雖說年紀不大,但做出事來,沒有人不佩服,能一下子羅列這麽多佳人的人不是英雄就是權貴。


    幾人中,隻有伊熙兒曾經住過統帥府,而且她還參與過統帥府的初建。


    清晨,她一早就起身,梳洗一番,然後獨自來到統帥府,到了府們外,將官衙發的信牌遞給了守門的侍衛查看。侍衛們查看過又在來人登記簿上寫下來人姓名,籍貫,住址之後才放他進府。


    進了府後,伊熙兒信步來到以前經常來的一個亭閣錢前,這麽長時間,這裏的布局還是和之情一樣,她頓時心生暖意,感覺這是朱由學特意為她留的。


    其實,她想多了,朱由學從未來到過這,就算沒事,也不會忘這邊走來,雖說這裏離朱由學住的地方很近。


    她以前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倚著欄杆,坐在亭閣裏,看著前麵不算大,裏麵有假山,養有數種魚兒的池塘。


    亦或,閑來無事,取出一本書籍,慢慢欣賞這裏麵書寫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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