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子連勁帶慣性,那人當場掀倒在地,原本還是驚訝狀態的那些手下們,立馬圍上去查看自己老大的傷勢,就連那師爺也是上前問候。


    被扶起的那人,叫囂著要給朱由學好看,但就是沒有讓下麵的讓你動手。他又不傻,跟在朱由學身後的騎著戰馬,手持兵器,一看就和軍隊有關係,自己這點人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他沒見過朱由學,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公子,所以要先去打探一下,等知道他的深淺了再作打算。沒有這點頭腦,他錢三彪也不會混成這永平府的一霸。成功不是偶然的。


    朱由學見錢三彪閉口不罵了,也就不再追究,畢竟他來衙門是有正事要辦。


    “王大人,不知你之前可曾見過四個壯漢?”朱由學認為那裏沒有必然在這衙門牢裏,所以直接就問道永平知府王平


    “王爺,下官您來有失遠迎!方才您所說的四個壯漢,下官不曾見過,今天隻受理過一樁民事糾紛狀訴。”王平實誠的回答,他今天確實未見過什麽壯漢,府外的人,除了那兩家因為田地之事,來上訴,還有自己的小舅子過來,就沒有見過其他人。


    “哦,那本王可否親自查看一下這獄牢?”朱由學盯著看王平不似作假,但還是不放心,不親自察看一下,心裏不安寧。


    在王平的帶領下,朱由學帶著幾名內衛往牢房去。一間一間都看了一遍,沒有看見想要看到的人,朱由學的暴虐之氣,漸漸升起,他就不信這麽但時間,四個大活人,就這麽消失了。


    “來人,告訴孫長史,讓他持本王令箭,調永平行營駐軍,全城搜索,令,通告全城百姓,誰要是找到這四人,賞銀二百兩。”朱由學站在牢房裏沒有出去,就對著左右命令道。


    若是旁人,朱由學估計並不會如此大動幹戈,但那四人陪他曆經生死,他不能寒了他們的心,不能讓他們既流血又流淚。


    內衛侍接到命令後,迅速去傳達命令。孫傳庭接到命令後,和孫文才急忙回營,孫文才潤筆寫通告,他召集軍隊,而洪承疇等人站在府外等朱由學的下一步指令。


    “王爺,下官有一事想請王爺告知,不知那四位是您”王平太好奇了,既然有四個壯漢需要大明的毅王如此大動幹戈。


    “他們是本王的兄弟!”朱由學一字一句的說道。


    ‘兄弟’,王平有點眩暈了,他的兄弟,那不也是皇室宗親,天潢貴胄。看這樣子是失蹤在自己的府下,萬一,萬一。王平有點害怕了,他雖然沒有聽到又有哪位皇家宗親來永平,但朱由學這麽說必然有原因,一旦出事,這再怎麽萬一也是後話,不說其他的,自己這烏紗帽肯定保不住,命保不保得住還得令說。


    王平一路驚慌的陪同朱由學出了牢房,然後當著朱由學的麵,向衙役命令到,然他們到行營孫長史那取畫像,全城查找四人下落。又吩咐師爺,去關照自己的小舅子,利用他手上的勢力幫自己去找這四個人,同時告誡他不許他乘機搗亂,不然出事就沒人能救得了他。


    朱由學沒有接受王平的挽留,他帶著自己的內衛,兵分數路,在城裏到處尋找著。


    一天一夜的尋找下來,還是沒有任何結果。


    直到,錢三彪拿到那畫像時,才有些變化。


    “彪爺,這不就是昨天在巷子裏的那幾個人嗎?”一長的還算清秀,但一肚子壞水,算是錢三彪的狗頭軍師,叫方智信。名字不錯,就是糟蹋了。


    “我說怎麽有點麵熟的,原來是那幾個雜碎啊。看來咱們要立功了。”錢三彪想象著自己那姐夫誇讚自己能幹的樣子。


    “彪爺,小的認為,咱們還是去探探底,看看這幾個人到底是什麽來路。”方智信雖說為虎作倀,但畢竟是正兒八經的秀才出生,當年也是十裏八鄉的聰明才俊。


    “嗯,你的考慮是應該的。”錢三彪很是信任方智信,他有今天的成就是離不開方智信的功勞,包括將自己那寡居在家的姐姐嫁給知府王平當小妾也有方智信參與的功勞。


    錢三彪沒有直接問自己的姐夫,而是將他身邊的師爺請了出來。


    “來,張師爺,咱們走一個。”錢三彪端起酒杯對著張師爺說道。


    酒過三巡,錢三彪開始打聽起事情來,畢竟這全城駐軍都動起來找這四個人,加上得知那天抽打自己的是毅王,錢三彪軟了,不得不軟,再牛,也牛不過這手裏有軍權的人,他本來想直接找軍隊裏剛熟悉的一個朋友,但因為軍隊大調動,連個人影都沒看見,隻有退而求其次,辦一桌酒席宴請張師爺。


    張師爺喝的有點不醉不酣的,舌頭都捋不直,說了半天,錢三彪才聽出個大體意思,這四個人很重要,毅王都將所有軍隊派出來尋找,應該和毅王有仇。


    聽懂張師爺的意思後,錢三彪心裏直罵,這不是廢話嗎,我又不是瞎子,應該有仇,這能瞎猜嗎,萬一猜錯了,老子的命救沒了。


    其實也不能怪張師爺,王平自打聽到朱由學說是兄弟後,自己都一直提心吊膽的,哪有心思將這些話告訴其他人啊。


    第二天,錢三彪一早帶著方智信就來到府衙,求見自己的姐夫永平知府王平。


    “姐夫,這四個人都是什麽人啊?如此興師動眾的。”錢三彪本就是看見他姐夫有點老鼠瞧見貓一樣,躲還來不及,還說話,若不是方智信非要自己來求證一下,自己猜懶得從被窩裏爬起來。


    “怎麽?你有消息?”王平知道這小舅子是什麽貨色,他既然問,必然有事。


    錢三彪看到王平那眼神,一時嚇得六神無主。


    王平看了看他那樣子,一副蔑視的眼神瞧著那虛汗直冒的錢三彪,也不回答他之前的問題。


    與此同時,朱由學派出城去尋找的的一支隊伍,帶著四人的屍體回到了行營,在城內的一支隊伍,找到了一些事發時的人證。


    屍體是在下遊處的河邊找到的,人證是拿出朱由學的名頭和大義以及威脅才找到的。


    一番詢問下來,朱由學怒得也不經過永平府,直接帶著軍隊往錢三彪的府上衝去。


    到了那裏,逮到的都是錢三彪的家人和給他幹活的下人以及打手。二話不說,全部殺之。


    他下過命令後,帶著一些人去往永平府衙,到那裏就包圍永平府。


    帶著人就往裏麵衝,那些衙役平時也就是欺軟怕硬的軟腳貨,那裏見過這樣的陣勢,就算永平行營剛建時,殺過一批人,也沒有這樣子轟動。


    “給老子綁了”朱由學一進大堂,手一揮,左右邊衝出軍士上前緝拿王平、師爺、錢三彪、方智信等人。


    “王爺,這是為何?”王平看著來勢洶洶的朱由學,心裏暗道不好,但明麵上還是問道。


    “為何?為什麽你自己清楚,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媽的,想騙老子,還合起夥來騙。”朱由學嘴裏帶著髒話,罵道。


    說著,朱由學走到錢三彪的麵前,‘啪’的一下,馬鞭抽打在的的胸前,又‘啪’的下,繼續抽打著。


    錢三彪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也挺有骨氣的,被打的直咬牙,愣是一聲未叫。


    連續抽打了數下,朱由學累了,交由旁邊的軍士繼續抽打。


    “你不是挺厲害的嗎?媽的,老子那天放過你,沒想到還就是你,看來咱們挺有緣的,既然有緣,我就好好招待你,你們聽著給我好好招待這位與歐元之人,今天不管如何都不許讓他死掉。”朱由學陰狠的看著錢三彪說道,然後壞壞的對著左右軍士喊道。


    朱由學做到那高掛‘明鏡高懸’四個字的牌匾下的椅子上,一臉陰沉的看著眾人被施行,看著看著就想到那好不容易和他一起死裏逃生出來的四個人,在戰場上,在山林裏,在沼澤地,在大草原上都沒有倒下的人,回到家卻倒下了。


    又說,孫傳庭他們聽聞消息後,得知朱由學已經帶軍出去,便也尋到錢三彪的家,一到那,隻見內衛在收拾殘局,一府老少全都被奪了性命。事已至此,他們又到府衙,看見連同知府王平在內鬥被剝去外衣,用皮鞭抽打著,王平的家人都被軍士用刀劍逼迫跪在大堂外,受著太陽的烤熱。


    孫傳庭等人,雖然心生憐憫,但沒有一個出來勸阻。當官的,沒有一個是君子,沒有一個是仁慈的人。


    他們看差不多了,便勸朱由學回營,這些人交給下麵的人處理就行了,至於王平上報朝廷,但朱由學就是不上報,他持有天子劍,擁有先斬後奏之權,人還沒走出府衙,王平就被以通敵罪名給斬殺了,其他門一一殺之。


    孫傳庭他們別的沒什麽感覺,就是感覺朱由學突然變得陰狠、暴虐。不管什麽人都殺,簡直就是一個殺人魔。


    這事過後,一封奏疏告訴皇帝,其他設呢麽都沒有表示。這件事請之後,永平被殺了不少人,整座城真正的變得政治清明,百姓安居樂業。永平這才真正納入到朱由學的勢力範圍內,官府是他的人,軍隊聽從他的。就一個獨立的小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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