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向雲也坐到了任笑天這一桌子上。年輕人容易打成一片,時間不長,她就和水素琴、劉丹丹等人姐姐、妹妹的喊個不停,親熱得就象親姐妹一個樣。


    過了一會兒功夫,向雲就把話題轉到了任笑天的身上。她抿抿嘴,欲笑不笑的要給任笑天送上一份特殊的禮物。至於什麽樣的禮物,卻始終不肯出答案。隻要任笑天答應下來,以後還上一份人情。


    在這之前的笑過程中,向雲一直表現得很文靜的樣子。她這麽伶牙俐齒的逼著任笑天將來要還人情,也就露出了原形。水素琴和劉丹丹眨了眨眼睛,相視一笑,嗬嗬,這丫頭也不一盞省油的燈。


    任笑天撓了撓頭皮,嗬嗬幹笑了兩聲。他發現了一個道理,在女孩子麵前,永遠不要去爭辯,勝之不武,會被人成沒有風度。敗了以後,更惹火燒身,落得大家笑話。最好的辦法,就緊緊地閉上自己的嘴巴。


    劉丹丹晚宴的主持人,她考慮到老人家幾十年沒有見麵,總要有些知心話兒要,再加上向子良現在的住處,也不適合接待於靜荷這種從國外歸來的豪商,就在‘望海大酒家’訂下了三個房間,讓三對老人家好好地聚上一聚。


    至於向雲的住處,則早已自己給解決好了,要和劉丹丹一起去作伴。對於這樣的安排,大家都不會有意見。女孩子和女孩子住在一起,沒有拘束,也容易談得來。


    歡樂的時光,總容易度過。晚宴結束之後,大家也就各奔東西,好留下時間讓老人家敘分離之情。房間裏,隻剩下三對老人和任笑天。當然,水素琴、劉丹丹和向雲也沒有走。


    進了預先訂好的房間之後,向雲果然沒有失言,把事先好的禮品遞給了任笑天。她調皮的從背後拿出一件物品,往任笑天手中一拍,:“諾,天哥,給,這給你的特殊禮品。記住咯,要給我回禮嘍。”


    話音一落,任笑天手中就多了一個大大的信封。信封上寫了‘任致遠’三個字,好熟悉的名字,任笑天又一怔。在他的印象中,好象曾經接觸過這個名字,隻在這一時之間,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他用手一撚,發覺很厚實,這會什麽呢?


    鈔票?這不可能,任笑天搖了搖頭,直接就否決了這種可能。這種情形下,不可能送鈔票,更不可能單獨給自己送鈔票。照片!對,應該就照片。任笑天眼前一亮。


    誰料,就在他微一發怔的時候,一旁的劉丹丹已經毫不客氣的將信封奪了過去。


    “哇,好可愛的孩子。”劉丹丹發出了驚呼。


    水素琴探頭一看,果然一個孩子的照片。


    照片上的孩子,約莫也才兩個多月的嬰兒。肉嘟嘟的小臉,粉嫩嫩的皮膚,水汪汪的眼睛,還有那小小的酒窩,十分可愛。她連忙也搶過幾張,一一地翻看了起來。


    照片在包廂裏傳閱了開來,很快就傳到了幾個老人的手中。照片中,不僅有嬰兒的照片,還有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抱著嬰兒的照片。


    咦,這個抱孩子的女人怎麽有點眼熟?全校長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重新再看照片的時候,還越看越熟,越看越覺得自己見過照片上的孩子媽媽,這怎麽一回事呢?


    “這,這不就李家那丫頭嗎?”任四海的大喇叭響了起來。話的時候,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好象被嚇住了一般。


    一聽這話,全忠賢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難怪自己覺得眼熟,原來照片上的女人就李震民的女兒李若菡。隻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了嫁,並且有了自己的孩子。


    心中明白了對方誰,全忠賢心中更糊塗,不知道於靜荷的孫女為什麽要把這些照片當成禮品送給任笑天?


    在場的人都知道,李家與任家的那麽一段解不開的怨恨。


    全忠賢個厚道人,盡管心中充滿了疑惑,還連忙製止住了準備發作的任四海,和藹地勸道:“四海,別著急。不管有什麽情況,弟妹都不會做糊塗事的。。”


    聽到全忠賢這麽一,任四海想到於靜荷遠方的客人,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在這種事情上,什麽也得要給老向一個麵子。他‘哼’了一下,就跑到一邊悶悶不樂的抽起了香煙。


    大家的目光,又都投到了於靜荷的身上。對於大家的疑惑,於靜荷洞若觀火,一清二楚,連忙招呼:“丹丹,你把手中的照片給我送過來。”


    聽到這麽一,劉丹丹‘嗯’了一聲,趕忙乖巧地把照片收攏到一處,送到了於靜荷的手上。


    於靜荷把嬰兒的幾張麵部特寫照片揀了出來,推到身邊的兩個老姐妹身前,:“兩位大姐,你們看一看,這孩子象誰?”


    全奶奶和任奶奶一聽,連忙把腦袋抵了過去。剛看了一眼,任奶奶就開了口:“嘖,這孩子和我家小天一個模子耶。”


    “真象,真象我家小天。小時候的小天,就這麽一個樣子。你們瞧,這個小酒窩,就他們任家的標記。”全奶奶一把將照片接了過去,舉到眼前看了又看,口中也在不停地附和著。


    聽到兩個老人的話內容,任笑天頓時就傻了眼。這孩子李若菡的兒子,怎麽又會和我扯上了關係呢?


    他感覺到自己成了天下最冤的人。這小孩子嘛,都一個樣,象誰都可以,為什麽一定要往自己的頭上栽呢?


    抬起頭來的任笑天,立即看到劉丹丹那不善的目光,連忙把目光給移了開去。誰知,卻又看到水素琴一臉的哀怨。頓時,就覺得自己的腦袋,一個變得有幾個大。


    這怎麽呢?自己和水姐、丹丹姐情深似海,卻又與別的人有了自己的孩子。這樣的事情,不管擱到誰的身上,也不會無動於衷吧。幸好芷寒妹妹不在這兒,不然我的腦袋會更大,頭更疼。


    自己的孩子?任笑天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嗡’了一下。這樣的事情,可能出現嗎?他想要大聲疾呼,這不可能的事。話到了喉嚨口的時候,卻又咽了下去。


    任笑天不話,因為他想到了一些塵封已久的畫麵。那些曾經十分快樂的記憶,一直被他深埋於心坎的角落裏。


    他想到了去年七月遭人暗算的事。自己在病榻上與李若菡重修舊情,並且突破了男女之間的最後一道防線。現在六月份,距離那段時光正好12個月。


    呃,不好,大大的不好,人總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實際上,一般的孫子出生,也就八到九個月的時間。這個孩子也就兩個多月大的樣子,從時間上來應該正好。


    想到這兒,任笑天又聯想到信封上寫的‘任致遠’三個字。好熟悉,真的好熟悉,他的眼前浮現出了昔日的一幅畫麵。


    自己蘇醒之後的第三天夜裏,終於和李若菡終於衝破了男女之間的最後一重障礙。瘋狂了許久之後,病房裏才終於安靜了下來。


    李若菡將自己白嫩的身體擠在自己的懷抱中,慵懶地問道:“天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吧,想問什麽問題都可以。不管什麽問題,你都難不住我這麽有文化的人。”任笑天想也不想的就了大話。


    這個時候,他完全忘記了白天一直纏繞住自己的最大難題。更沒有想得到,李若菡會向他提出一個十分奇怪的問題。


    “哼,臭美!”菡兒佯裝不屑,好好地鄙視了任笑天一下以後,才繼續問道:“你,如果我們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應該取個什麽樣的名字才好呢?”


    “男孩子叫任致遠,女孩子就叫任若函。”任笑天脫口而出道。


    任笑天感覺到女人真的好奇怪,剛剛才從歡愛的顛峰上降落下來,就想到了給孩子取名字的事。還好在自己有那麽一點急才,不假思索地就了出來。


    想到這兒,任笑天方才想出了自己為什麽會對‘任致遠’三個字感覺熟悉的原因,敢情這就自己為孩子取的名字?


    有了這麽一段回憶,任笑天也就想通了許多問題。怪不得李若菡懷孕之後不肯出丈夫的名字,怪不得李若菡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自己讓妹妹送去的錢。


    原來這就自己的孩子,自己就那個不肯出麵承擔責任的丈夫。任笑天想不通,李若菡又怎麽會跑到法蘭西去的呢?又怎麽會和向奶奶一家人碰到了一處呢?


    事情起來也很簡單。當初,李若菡為了擺脫孫大偉的糾纏,也為了不想接受家庭對自己婚姻的安排,就隻身去了非洲的某個國家,履行什麽國際援助的義務。


    在那兒,她碰上了操持慈善事業的一個華裔女孩子。對方來自於法蘭西,受企業的委托來發放當地急需的食品和衣物。


    同在異鄉為異客,又都華夏人,兩個女孩子當然處到了一起,很快就成了無所不談的閨密。加上李若菡心中鬱悶,很快就把自己與任笑天之間的事得清清楚楚。


    在她的想象之中,對方和海濱扯不上一點關係,即使出了任笑天的名字,也沒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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