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是你!”看到是任笑天登門拜訪,劉丹丹一下子就給驚住嘞。在她的想象之中,任笑天來得再早,也要到晚飯之後才會來看望自己。怎麽也想不到,任笑天會來得這麽早。


    看到劉丹丹如此激動的樣子,任笑天心中也有愧。不是為了水姐的事情,說什麽自己也不會想到要來看丹丹姐。想到別人是把一顆心都撲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卻把別人給丟得幹幹淨淨,說不慚愧,那是鐵血心腸的人物,才會做出的事。


    在任笑天的心中,自認不是這樣的人物。他喊了一聲‘姐’,就上前一步,把劉丹丹擁抱在懷,長長的一個法式長吻,好久好久才分了開來。


    “我的媽耶。小天,你這是想要姐的老命了。”劉丹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聽到丹丹姐如此抱怨,任笑天‘噗哧’笑出了聲。女人最是口不應心。明明很是享受接吻的快樂,卻又在嘴上抱怨。


    笑是笑,隻是想到水姐的事,任笑天咧了一下嘴之後,就沒有出聲。劉丹丹沒有注意到他的反應,隻是樂嗬嗬的拍了一下板凳說:“小天,快把這一次去省城的事給我說一說,也讓姐姐好好開心一下。”


    今天早晨,劉丹丹已經接到了媽媽的電話。隻是由於媽媽也是聽舅舅介紹的情況,許多細節也說不清楚。有的地方,甚至出現了矛盾之處。劉丹丹隻能是通過推斷,知道是孔祥和想找小天的麻煩,卻反而栽了一個大頭。此時看到任笑天登門,當然是急於了解完整的情況。


    “解氣,太解氣啦。小天,你真是姐姐的福星。來,姐再獎勵你一個吻。”聽完詳細經過的劉丹丹,樂得是哈哈大笑。將身子鑽入情郎的懷中,又再次展開了長吻。


    “小天,你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嗎?”發現任笑天沒有象往常那樣,占了口舌上的便宜之後,就會向心腹之處進軍,反而是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抽起了香煙。劉丹丹秀眉一擰,立即就發現了不妥之處。


    任笑天本來就是為了討主意而來,聽得劉丹丹主動問起,當然不會再扭扭捏捏。歎了一口氣之後,就把自己心頭的鬱悶說了出來。說到最後,他又是一聲長歎道:“丹丹姐,我知道這事怪不得水姐。要說怪,也是我太貪心了一點。”


    聽到任笑天介紹的情況,劉丹丹也在歎息。小天,你把我當成你的什麽人嘍?前些日子,才為你和易芷寒之間的事情解圍。今天又找上了門,要幫著為你與水姐之間的事解除迷津。


    “小天,我好象成了你家後宮的協調員啦。”劉丹丹先是刁難了任笑天一下,看到任笑天紅了臉以後,這才嬌笑道:“唉,誰讓我是你們家地位最為低下的女人哩!你的事,我做姐姐的不管,還有誰來管。”


    雖然知道劉丹丹是在調侃自己,任笑天還是覺得臉紅。自己現在這樣的做法,好象是對不起所有的人。


    “小天,發生這樣的事,說不上誰對誰錯的事情。愛,畢竟是兩個人心靈碰撞的結晶。你煩躁,她生氣,都說明了你們都很在乎對方,珍惜對方。這件事情也告訴你一個道理,你可以擁抱別人, 但請你別忘記,還有深愛你的人,需要你的擁抱和關心。”劉丹丹的話,句句都能打動任笑天的心。可是,道理再對,不能解決現實問題耶!


    看到任笑天這麽一副焦急的模樣,劉丹丹露齒一笑:“小天,你別急。水姐既然能氣成這個樣子,就說明她愛你。要說你有錯,就是前天夜裏,剛剛發生事情以後,就應該立即把情況告訴水姐,省得她在家緊張得睡不著覺。假如她事先就知道何阿姨要收易芷寒為幹女兒的事情,不但不會生氣,還會喊好。你說,是不是這麽一個道理?”


    任笑天一想,覺得也是這麽一個道理。前天晚上發生事情之後,水姐一定也得到了消息。按照她的性格,一定是急得半夜也睡不著覺。如果自己在那時打個電話,水姐不會如此著急,不會如此生氣,還會幫自己出主意。想到這兒,他‘唉’了一聲,就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你這是幹什麽呀?好好地說話,打自己的耳光幹什麽!你瞧瞧,你瞧瞧,都打出了手印,看你下午怎麽去上班?”劉丹丹口中一邊嗔怪,一邊趕忙取來了熱毛巾,幫助搞起了熱敷。忙活了好大一氣,才算是停了下來。


    她看到任笑天眼巴巴的望著自己,心中也覺好笑。平時的任笑天,不管碰到什麽事,都是一副心有成竹的樣子。隻有碰到女人的事情,才會出現這種慌得六神無主的樣子。上次為了易芷寒是這樣,今天為了水素琴還是這樣。唉,看來在女人的事情上,姐姐還得給她守住一點門。不然,非得鬧出點事兒不可。


    劉丹丹用纖纖玉指點了一下任笑天的額頭說:“別急,你的水姐跑不掉的。她既然能生你的氣,就說明她愛你。你千萬不能泄氣,要主動上門去,認錯也好,檢討也行,就是一句話,千方百計的求得水姐的原諒。”


    任笑天聽了以後,想到自己說要上門送禮物給小海,都險些遭到拒絕的事,就有一點氣餒。劉丹丹看到他光是在咂巴著嘴不吭聲,以為他是拉不下這個麵子來,有點不滿地指責說:“人家水姐把一片心都用在了你的身上,讓你上門服個軟,認個錯,就有這麽難嗎?”


    “丹丹姐呀,不是我不去哇,而是水姐不想讓我上門哩。”任笑天大感委屈。我哪兒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呀。隻是水姐不肯讓我進門,我又能有什麽好辦法。


    這話一說,劉丹丹也知道自己是錯怪了任笑天,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說:“一次不行,你去兩次。就是求婚,也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呀。隻要你是真心實意的愛著水姐,那就發揚愚公移山的精神,用你的真誠去感動上帝。”


    聽到是這麽一個意思,任笑天也知道眼前隻有這一條路可走。口中‘嗯’了一聲,扯下還敷在臉上的毛巾往門外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又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說:“丹丹姐,晚上給我留門。”


    劉丹丹和任笑天之間的關係,標準的來說,應該是正處於蜜月時期。剛剛才嚐試到了魚水之歡的快樂,更是食髓知味。分開了這麽幾天,心中本來就是思念得很。又被剛才的一陣法式長吻給引動了情思。此時聽得任笑天如此一說,劉丹丹就象新媳婦一般,一片紅霞罩在了臉龐上,口中輕輕地淬了一下,轉首就往屋子裏跑了回去。


    看到一貫象個假小子模樣的劉丹丹,嬌羞得如此模樣,任笑天樂得哈哈大笑。有了這麽一笑,剛才那鬱積的心緒,也明顯好轉了許多。


    下午在辦公室裏,也沒有什麽大事可做。紀委這種部門,隻要沒有案件在手中審查,平時工作也是很清閑的。除了千篇一律的官樣文書在辦公室之間旅行外,就是開不完的馬拉鬆式會議。碰上有事業心的人,還能抓緊時間看看書,學點知識。自認為有後台或者是仕途無望的人,那就是整天吹牛打屁。


    任笑天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就把丁一和郭明找了過來。既然彭區長已經說了,要拿計委那個費主任開刀祭旗,那就要先做一點準備工作才對。聽到是這樣的任務,兩個手下都皺起了眉頭。


    費主任的大名叫費存旺,在計委這條線上,算得上是老資格的官員。雖說他的吃用享受都是超一流,明顯存在收支不符的現象。要說是有收受賄賂的事情,那是肯定冤枉不了他。懷疑歸懷疑,流言蜚語不能作為辦案的證據。從紀委掌握的情況來看,還就沒有能對費存旺立案的炮彈。


    任笑天也不泄氣,隻是關照兩個手下注意保密和留心收集證據,就算是把這件事給擱了下來。接下來的時間,他就盼著下班,盼著太陽早點落山。自己也好早點去水姐家,讓自己和水姐之間早點冰釋前嫌,重歸於好。


    “嗬嗬,總算是熬到了下班時間。”任笑天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趕忙就往門外跑去。誰知,剛剛跑到門外,就和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


    “你瞧瞧,這麽大的一個人,跑路還這麽慌裏慌張的樣子。”耳中傳來的聲音,是彭區長那很有特色的大喉嚨。一聽這聲音,任笑天暗叫一聲糟糕。此位先生揀在這個時候跑過來,三兩句話都無法打發得掉。隻是在表麵上,還得裝作熱忱歡迎的樣子。


    “彭區長,你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麽事情讓我做的嗎?”任笑天是話中有話。有事要讓我做,你就快點說出來。如果沒有事情的話,嘿嘿,那就早點走人吧。


    誰知,急驚風偏偏碰上了一個慢郎中。彭區長一點也不著急,而是慢悠悠的打著嗬嗬說:“小天呀,你就是這麽待客的嗎?讓我老頭子站在門口說話,也不怕人說你失禮呀。”


    一聽這話,任笑天也被逼到了牆角,隻得是哭喪著臉,把彭區長迎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這個時候,水素琴正好下班從門前走了過去。她看到任笑天那種困窘的樣子,心中發笑卻又趕忙把臉給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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