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任笑天突然急著要去夜總會的原因之後,,易芷寒不僅是在佩服劉丹丹的聰慧,佩服劉丹丹的急智。更是在感慨任笑天的變化,再也不是過去那個食古不化的老夫子哩。不但會勇往直前,還能知道借力打力,用上了巧勁。


    她放慢腳步,抿嘴一笑道:“好,小天哥,我們就在夜總會那兒擺下戰場,看那些人怎麽辦?”


    聽到易芷寒如此說話,任笑天是心花怒放。奇女子,又是一個奇女子。剛才,他還在為自己沒有做好解釋,就這麽冒失地拉著易芷寒去見徐靜柳而後悔,擔心自己的戀人會吃醋。沒有想得到,就在這一瞬間,易芷寒已經就能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這丫頭,到底是在省廳機關工作的人,見識廣,層次高,審時度勢,臨機決策,都屬於是一流的人才。誰說女兒不如男,嘿嘿,我的芷寒妹妹,標準的是巾幗不讓須眉。


    ‘帝豪夜總會’裏,也有人在談論著任笑天和易芷寒。


    晚餐結束之後,由於得到任笑天原諒而變得心情大好的路平,看到任笑天和易芷寒雙雙離開之後,也大手一擺道:“大炮,謝謝你啦。今晚我請客,讓你到帝豪那邊去好好地樂上一樂。”


    “好哩,今天是應該要好好地請一下本少爺。這樣吧,我的要求也不高,找兩個美女就行。”趙人邁看到路平的心情好,也就樂得大敲竹杠。象他這樣的紈絝子弟,玩上幾個女人,實在是家常便飯。隻要不是玩得太出格,誰也不會說什麽。


    路平也不以為意,不就是找上幾個出來混的女人嗎?也花不了多少錢。夜總會那兒什麽都可能沒有,就是少不了女人。想也不要想,點點頭就算是應承了下來。


    晚上八點半鍾,‘帝豪夜總會’門前,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青女孩子,鶯聲燕語,嘰嘰喳喳的鬧成了一片。


    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種地方的女人,無非就是四種人。一是出賣皮肉的人,二是想釣金龜婿的人,三是尋求刺激的人,四是純粹為玩樂而來的人。由於有了這樣的群體,當然會有不少花叢好手想要尋芳覓豔。


    趙人邁和路平兩人,本來就是花叢中打滾的公子哥兒。看到一群女孩兒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當即嗅了嗅鼻子說:“哇,好香,好香。姑娘們,要不要跟哥哥一起進去玩哦。”


    他們打的是好算盤,如果能在門前勾搭上兩個尋求刺激的美女,絕對要比在夜總會裏麵,找那種為了賺錢而出賣身體的女人強上許多。既幹淨,又沒有麻煩。說出去以後,也能有點麵子。


    “趙大炮,你是不是想吃本小姐的豆腐!還有你路平,也跟在後麵學壞嘍。”一聲斷喝,震醒了本來還有點色迷心竅,想入非非的趙人邁。


    聽到叱吒聲,趙人邁趕忙抬頭一看。這一看,臉色立即苦了下來,心中暗自叫苦。走在後麵的那個穿著一套紅色的晚禮裙,還有一雙紅色高跟鞋小美女。不是自己的克星徐靜柳,又能是哪一個!


    盡管自己隻是和前麵走的女孩子在口花花,不是惹的徐靜柳這丫頭。可這中間的道理,本來就是說不清的事情。再碰上徐靜柳這個刁鑽古怪的丫頭,有理也會變成沒有道理。趙人邁的眼睛不停地眨動著。怎麽辦?我要想個什麽樣的主意才能擺脫眼前的災難?


    對了,我有辦法嘍,趙人邁隻覺得眼前一亮。管他哩,死道友,不能死貧道。小天兄弟,哥哥對不起你。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我隻能用你來頂坑嘍。


    “哇,原來是小柳子。哈哈,我正好想要找你,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要向你報告。”趙人邁極其誇張的通報著消息。那滿臉的諂媚之色,一看就知道,假得實在是不能再假。


    徐靜柳也不是容易上當的人,她用迷惑的眼光在趙人邁的臉上打量了幾個來回以後,才用威脅性的語氣說:“去你的,趙大炮。你這狗嘴裏,什麽時候才能吐出象牙來。”


    “老天嗬,老天,你怎麽不睜開眼睛看上一看。象我這麽純潔的人,怎麽就不能得到小柳兒的信任呢?”趙人邁對付徐靜柳的最好辦法,那就是胡攪蠻纏,亂打一通。


    和徐靜柳一起過來的小姐妹,聽趙人邁折騰得有趣,也停下了腳步。大家都是省城裏的知名人士,非富即貴,當然會認識趙人邁是哪一路的大神。她們站在徐靜柳的身旁,看起了熱鬧。


    同學了這麽多年,徐靜柳早就膩了趙人邁裝神弄鬼的這一套。她聽得有點不耐煩起來,雙手往腰間一插,俏臉往下一沉道:“趙人邁,給我好好說話。哼,說得不上路子的話,就把剛才調戲我們小姐妹的賬好好算上一算。”


    “對,趙大炮吃了豹子膽,竟然敢調戲我們,這筆賬非得好好算上一算。”


    “是嗬,看他趙大炮有多大的膽,竟然敢惹姑奶奶。”


    “罰他今天給我們買單。”


    徐靜柳身邊的那幫小丫頭,七嘴八舌的發表著意見。


    “別吵,別吵,煩死啦。”徐靜柳手指頭一直送到了趙人邁的鼻尖上,很有女王風範地吆喝道:“說,到底是有什麽消息要告訴我?”


    “小柳兒,你知道我今天晚上吃晚飯時,碰到了誰嗎?”趙人邁依然是不慌不忙地轉圈子。對於徐靜柳的威脅,趙人邁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嘿嘿,現在看著你凶。等到我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以後,看你還來不來求本少爺趕快說消息!


    徐靜柳的性子有點急,哪兒耐煩聽趙人邁說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立即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說話:“我不管你那些狐朋狗友的事情。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本小姐恕不奉陪嘍。”


    她本來就是陪好姐妹一起來散心的,根本不會有這分閑心陪著趙人邁站在這兒打嗬嗬。聽到沒有什麽新鮮事,就連想尋找趙人邁麻煩的心事都減退了不少。


    畢竟都是老同學,好朋友,隻能是在嘴上打打殺殺,哪能真的讓人難堪。如果那樣做,就不是嬌憨,而是刁頑嘍。那樣的小女孩,隻能是讓人敬而遠之,而不會象現在的徐靜柳,讓大家都在寵著,護著。


    “別急,別急,小柳兒,看在我們是老同學的份兒上,我就做一回叛徒了。嘿嘿,我剛才看到了任笑天。”看到徐靜柳要走人,趙人邁反而有點不甘心,趕忙說出了自己的底牌。


    徐靜柳一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連忙追問一句:“什麽!你剛才說的是什麽?”


    趙人邁笑了,是一種得意的笑,是一種大仇得報的樂。你徐靜柳不是很牛嘛,嘿嘿,我隻要略施小計,把‘任笑天’這個名字一報出來,你就牛不起來嘍。他‘嘿嘿’笑道:“小柳兒,我剛才和任笑天一起喝的酒。”


    “真的!你沒有哄我?”徐靜柳的雙眸緊緊地盯著趙人邁的麵孔,有點不相信對方的這麽一道消息。


    到了這時候,趙人邁更是牛了起來。他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支香煙,點燃之後,才慢悠悠地回答說:“真金白銀,一點也不假。不信嗎?你可以問路平。當時,他也在場的。”


    一看到徐靜柳那對如水的眼睛掃向了自己,路平趕忙連連點頭說:“是的,是的,我們剛才是和任笑天一起喝的酒。”


    聽到真的是這麽一番情況,徐靜柳仿佛覺得內心深處有一種絞痛的感覺。到底是什麽原因,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隻見她眼眶微微一紅,轉頭朝著自己的那幫小姐妹吆喝說:“你們先去玩吧,我在這兒談點事。”


    對她這樣的突然轉變,那幫小姐妹都有點奇怪。怎麽說得好好的話,突然就變臉趕到人呢?有眼尖的人,注意到徐靜柳紅了眼眶,連忙出來打著圓場:“走吧,走吧。小柳兒,我們在包廂裏等你哦。”


    看到小姐妹都離去之後,徐靜柳這才強打笑容,卻依然抽搐著嘴唇說:“大炮,告訴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看到她這付樣子,趙人邁也在心中驚訝。乖,看樣子小柳兒是動了真情。不能玩,不能玩,這時候我可要好好說話。弄得不好,這丫頭真能把火給撒到我的頭上。


    有了這樣的想法,趙人邁當然不敢再開玩笑,而是有一說一,把今天晚上的情況,給徐靜柳做了的介紹。當然,他在介紹的過程中,也做了有文化的增刪。


    提到任笑天和易芷寒感情的事,那是一言掠過。說到易芷寒為小柳兒打抱不平的事,那是加大段落進行介紹。聽得徐靜柳連連眨動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口中呢喃道:“好姐姐,真是我的好姐姐。”


    聽到最後,徐靜柳心中的傷痛,雖不說已經全部得到撫平,但也在俏容上出現了笑意。蹙著秀麗的鼻子,拍打著趙人邁的肩膀說:“嗯,大炮,記你一功。什麽時候找個機會,我請你搓上一頓。”


    趙人邁聞言大喜,連連點頭說:“謝謝小柳兒。隻要你能開心,就是大哥的快樂。”


    到了這時,他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耶,我的媽耶!好不容易才把這小姑奶奶給哄得穩住了神。隻是趙人邁沒有高興多久,一句話又把他的心給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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