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孔省長說的是相互幫助,那是看上了自己帶來的小女人喬丹容。對了,難怪那個女老板先前會如此酸溜溜的說話。李震民也不是想不通的人,立即就打定了主意。他準備陪著喝上幾杯酒,然後就找個機會走人。隻是他想錯了事,人家孔省長可不會有這樣的耐性。


    “嗬嗬,震民嗬,你還有什麽放不下的事情嗎?”孔達人打了一個嗬嗬,直接就把題目給說了出來。


    李震民剛想說上一句沒有,突然注意到了孔達人那對有點銳利的目光,才知道自己是有點不太識相嘍。怎麽能如此不懂事呢?男人來了想法的時候,那是一分鍾也不想耽擱的事,自己怎麽還不識相,還在這兒做電燈泡哩。


    他趕忙回答說:“孔省長,真的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想了起來,還就有這麽一件大事忘記了處理。容兒,你幫我陪一下孔省長,要好好陪哦。我先走一下,回過頭來我要聽孔省長對你的評價噢。”


    喬丹容沒有回答,隻是扭了一下腰肢,把臉轉了過去。這樣的做法,等於是給李震民看了一個後腦勺。


    “小賤人,看我回去以後怎麽來收拾你!”李震民暗罵一聲。


    “孔省長,你好壞噢。”李震民剛走到門外,就聽到喬丹容在嬌滴滴的說話。接著,就隻聽到‘嗚嗚’的聲音。很顯然,這麽一對狗男女已經迫不及待地吻到了一起。


    李震民一下子就僵硬地站在餐廳的門外。男人碰到什麽樣的事情最難容忍?當然是被人橫刀奪愛的時候。還好,剛才接待他的那個女老板走了過來。


    “怎麽啦,是不是舍不得你的小女人?”說起來,飯店的女老板與喬丹容相比,一點也不遜色。豔若桃李。秀色可餐。說起話來也是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說實話,李震民並不在乎一個喬丹容的失去。為了自己的烏紗帽,用一個別人的女人來做交易,那是再合算不過的事情咯。隻是他沒有想得到,自己剛剛一出門,那個小娼婦就火急火燎地投入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這樣的情形,讓一直都是狂妄自大的李震民,從心理上是有點無法接受。此時聽到女老板這麽一問,有點無地自容的回答說:“沒,沒什麽。我隻是有點急事,要先走一下。”


    “你們呀,你們男人都是這麽一個德行。為了自己的利益,就把女人當禮物給送掉嘍。弄到最後,還好象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女老板用纖纖玉指點了李震民的額頭一下。


    這個動作讓人看起來,多少都是有點過分,有種打情罵俏的意味。特別是那手指頭傳過來的香味,讓李震民不由自主的心中一蕩。順手就將女老板的手抓到了手中,放到嘴邊吻了一下。


    “要死啦,你敢對我進行輕薄,就不怕孔老板吃醋嗎?”女老板俏臉往下一沉,口中嗔怪了一聲。隻是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不知是在玩笑還是在生氣。她口中的孔老板,當然說的是孔達人嘞。


    李震民聽到對方如此一說,腦袋之中猛一格楞。我真糊塗,眼前這個女人長得如此妖媚,跑起路來腰肢一扭一扭的,扭得讓人擔心會不會折斷,明擺著也是孔達人的女人,我怎麽能如此孟浪輕狂。趕忙說了一籮筐的好話,答應下次到省城來時專程登門打招呼,方才將女老板給安撫下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那麽一家小飯店的。反正是走路的時候,時高時低,跌跌撞撞,有點喝醉了酒的樣子。到了門外以後,也是吹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風以後,才算是恢複了理智。


    其實也怪不得喬丹容如此情薄。你李震民既然已經把我送給了別人,我又何必要為你守什麽所謂貞操!再說,我這麽一個大美女,不顧羞恥的投入你的懷抱,當一個不明不白的幹女兒,不就是為了要升官嗎?既然有了更好、更大的靠山,我又何必再看你的臉色吃飯。


    李震民自己當然不會這麽想。他想到喬丹容正在孔達人那兒撒嬌,心中就有一種酸溜溜的感覺。再想到任家那個兔崽子,竟然也和自己在一個飯店吃飯,李震民拍著桌子說:“拿酒,快拿酒來。老子今天要喝上個一醉方休。”


    與李震民相反的情形,任笑天喝的是開心的酒。曾幾何時,自己也能與昔日高高在上,自己必須仰視的人物進了同一家餐廳。開心,太開心嘍。還是周廳長說得對,隻有抗爭,才會有自己的幸福,也才會有自己的尊嚴。


    李達雖然對伯父能賞光到自己的飯店來就餐,感覺到不是一般的歡欣鼓舞。但由於李教授的秉性所致,他還是沒有敢拿出什麽豪華奢侈的菜肴,隻是讓廚師在精細上下點功夫。至於那些魚翅燕窩之類的名貴大餐,則是一概沒有上桌。


    酒倒是好酒。他給男士開了一瓶五十年代出產的茅台酒,剛一開瓶,包廂內就是酒香撲鼻。也為伯母武清月和易芷寒開了一瓶‘拉菲’,說起來也算得上價格不菲的高檔洋酒嘍。


    “嗬嗬,既然阿達有這麽一個孝心,那我們也就跟著**一回吧。來,來,來,不要浪費嘍。”上了桌子的李秉一,倒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端起酒杯以後,就熱情地邀請大家喝酒。


    “老師,師母,我和芷寒也來借花獻佛,用阿達哥的酒來敬一下二老,感謝你們收下我們二人為弟子。”任笑天看到酒席上了熱氣之後,腿子一碰坐在身旁的易芷寒,就站了起來敬酒。


    易芷寒就象小媳婦一樣,夫唱婦隨的連忙也站了起來,紅著臉說道:“老師,師母,謝謝你們破格收下了我這個學生。”


    李秉一和武清月也不推辭,端坐在那兒喝了了這杯拜師酒。喝好之後,李秉一才開口解釋說:“小天,芷寒,你們也知道,我對於收入室弟子是很挑剔的。你們一個班上三十個學生,我也隻打算收下小天一個人。為什麽又會出現這樣的改變呢?”


    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李秉一喊大家喝下一杯酒後,繼續說:“在小天告訴我,想要帶芷寒一起來吃飯時,我就在頭腦中思索著這麽一個問題。是不是收下芷寒這麽一個學生?”


    “我今天的臨時決定,你們可以看著是愛屋及烏,因為任笑天的原因。也可以看作是你們師母的原因,家庭的最高領導發布了指示,我當然是要堅決執行嘍。”平時說話都是十分方正的李教授,也難得地說起了詼諧的語言,引起了大家的一片笑聲。


    待到笑聲平息之後,李秉一繼續解釋說:“我多收一個入室弟子的原因,歸根結底的說起來,還是在芷寒自己身上。”


    說來說去,到了最後還是說到了易芷寒自己的身上。大家聽了以後,也都產生了興趣,想要聽一聽李秉一的解釋。隻是還沒有等到李秉一說話,有人闖進了包廂。


    進來的是兩個年青人,手中都端著酒杯。很明顯,是來敬酒的客人。看到這種情形,在門口服務的小姐當然不會阻攔。


    “李教授,我們來給你敬酒啦。”沒有想得到,敬酒的人會是趙人邁。任笑天不用回頭看,光聽那特殊的喉嚨,都能知道那是自己的老同學‘趙大炮’。


    李秉一看清來人也是研究生班上的學生之後,笑嗬嗬的點著頭說:“既然來了,那就坐下吧。”


    “哇,任笑天,易芷寒,你們倆都在這兒。嗬嗬,小天,你可不夠意思。到了省城,也不給哥哥我打上一聲招呼!”趙人邁甫一坐下,就發現了兩個同學也坐在席中。


    任笑天聽到趙人邁的聲音之後,就在頭腦中籌措著如何解釋的詞語。有了這門大炮到了場,估計都到不了明天早晨,省城的不少同學就會知道自己和易芷寒私下參加李教授家宴席的事情。


    理解的人,倒也就罷嘍。碰上不理解的人,那是要說自己說話做事不上路子。特別是那個徐靜柳,更是要大發嬌嗔,埋怨自己為什麽不帶她參加李教授家的宴席。


    想來想去,任笑天覺得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妥當。唯有這樣,才不致會引起同學之間的誤會,不會造成不必要的矛盾。此時,聽到趙人邁剛一開口就是進行聲討的話語,苦笑一聲。嘿嘿,我想得果然是不錯。


    “大炮,你今天可就算是誤會我嘍。”任笑天直來直去的回答說:“李教授把我和芷寒收為正式弟子,今天吃的就是拜師酒。你說這麽一種情況,我怎麽好通知你哩!”


    一聽是這種大好事,趙人邁也是為之一喜道:“好,這是大好事。如果你早點告訴我,說什麽也要讓我來安排這麽一餐酒席,也好讓我沾上一點喜氣嘛。你們大家說一說,是不是這麽一回事?”


    和他一起來的人,也是研究生班上的同學,就是那個在安全局工作的路平。自從上次一起吃過晚飯之後,路平就被調離了一線崗位。想想也很憋氣,本來是一點也不關自己的事,卻被人當了炮灰。


    為了這件事,路平的心情一直都沒有好得起來。偏偏自己所在的部門,需要保密的事情太多。這麽一種內部工作上的事,還又不好對外人傾訴,隻能是獨自一人生悶氣。


    他的這種情形,當然會讓好朋友趙人邁看得出來。為了讓自己的哥兒們能夠發散一點鬱悶,趙人邁把他給拖到了這裏來喝酒。沒有想得到,竟然就正巧碰上了讓路平鬱悶的當事人。


    機會,絕對是一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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