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靜柳的責問,任笑天想要解釋,也無法說起其中的原因。他隻好忍受著肋下的痛苦,陪笑道:“小柳兒,主要是我接到的消息太晚。後來又想給你一個驚喜,就沒有提前把消息告訴你。不信?你問問他們,他們誰也不知道我要來讀書的事。”


    班上的幾個同學,早就知道這中間的一些瓜葛。聽到任笑天求援,趙人邁立即接口道:“是嗬,小柳兒,連我都沒有通知,真的是該打。小柳兒,也幫我來上幾下。打得重一點,才能稱我的心哩。”


    “想得倒美,我才不會打小天哥哩。”徐靜柳就是這麽一個性格,聽到趙人邁這麽一喊打,立即就停住了手上的施虐。


    路平和趙正旺看到任笑天的境遇,也是發自內心的羨慕著。要得幾生的際遇,才能修得如此美女左右環繞。如果任笑天說出內心的苦惱,他們也會說上一句,這是痛並快樂著的的正常反應。


    正當幾個同學談得愉快的時候,突然聽到對麵包間裏傳來一陣砸碗砸盤子的聲音。當然,還有一個女人的叫罵聲。


    傳到任笑天的耳中後,感覺到那女人的叫罵聲似乎有點耳熟。轉念一想,自己也覺得好笑。在省城這兒,自己能認識幾個人?更談不上有自己熟悉的其他女人了。


    “這是一些什麽人喲!在這種地方吃飯,也會發生砸碗砸盤子的事。”徐靜柳不滿地皺起了鼻子。


    趙人邁不在乎地說道:“正常,正常,公子哥兒們喝多了酒,總是會要惹點麻煩出來的。”


    “我聽說這家酒店是吳雷開的,那可不是好說話的主兒。真要在這兒惹了事,也是非得要有個交待才行。”戴著金絲眼鏡的路平,果然是消息靈通人士。


    在省檢察院工作的趙正旺,微微一笑說:“人家才不擔心有人砸場子呢。誰要是想砸,那你就盡管砸。反正是有賬算賬,加倍賠償。這樣賺錢的事,換了我也是照做不誤。”


    任笑天心中暗笑說:“雷哥果然是真雷,被人砸了店,也照樣能夠賺大錢。”


    幾個人說笑的時候,好事的徐靜柳跑到門邊,將包廂門打了開來,想要看一看對麵包廂裏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時,有兩個年青人正好也走到了對麵的包間門前。他們不但推開了包間的門,還與包間裏的人發生了衝突。這麽一衝突,也就讓任笑天看清了對麵包間的人。


    “丹丹!怎麽會是劉丹丹?”任笑天嚇了一大跳。


    聽他這麽一說,易芷寒也吃了一驚。前幾天才剛和周廳長提起過劉丹丹,沒有想得到這麽快就碰上了現實中的人,而且是在這麽一種特殊的場合下,碰上的又是這麽一種特別的情景。


    “小天哥,別衝動。聽清楚情況再說。”易芷寒看到任笑天想要站起身來,連忙一把拉著任笑天的手。


    路平也趕忙介紹說:“小天,進去的那兩個男人,一個是孔省長的公子,一個是那個女人以前的戀人。屋子裏的男人,是交通廳的一名副處長。”


    “這幫家夥,什麽樣的醃臢事,都能做得出來。要是依著老子的脾氣,就想要好好地鬧上一場。”趙人邁有點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碰上這麽一種特定對象,想要打抱不平,還是要看看自己的實力才行。畢業之前的那麽一幕,對於在座的幾個人,都算得上是記憶猶新,教訓深刻。就是不為自己的仕途著想,也要考慮著不能為父輩添亂。


    趙正旺也深有感觸的說:“想一想我們的職業,自己總感覺到有點臉紅。說什麽執法如山,全他媽的是扯淡。隻要一碰上高官貴族,統統是往後退。”


    “小天,我是真的佩服你。你能為了維護部下的利益,維護一個普通商販的利益,麵對市長的親戚,而毫不猶豫地進行執法,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路平的眼中,全是‘佩服’二字。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陶莉莉,這時撇了撇嘴說:“不就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嘛,有什麽可值得同情的事。象這種千人騎,萬人睡的女人,簡直就是我們女人的恥辱。”


    “陶莉莉,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不管怎麽說,她都是一個正在遭遇不法侵害的女人。”任笑天還是站了起來。


    袁達明看到在場諸人的臉色,很適時的為大家解圍說:“算啦,算啦,小柳兒,你還是把門關上吧。兩耳不聞門外事,一心隻敘同學情。你們說,這樣好不好?”


    袁達明能夠理解大家的心情,說是職責的使命,說是青春的熱血,此時此刻,都有一點不太甘心見死不救的無可奈何。他這麽說話,是讓大家在內心之中找到一種自我下台的借口。


    “你們這說的是一些什麽屁話,**也好,賣鹽女也罷,她不是正在遭人侮辱嗎?我們做警察的人,對罪犯都要進行幫助改造,為什麽在對一個弱女子的受辱卻無動於衷呢?我也不知道你們還是不是男人!”聽到袁達明招呼的徐靜柳,當即大發雌威說。


    徐靜柳的說話,讓場上的男人啞口無言。任笑天接口道:“不管劉丹丹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我是一個警察,應該要管。她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同學,她正在遭遇別人的侮辱。於情於理,我都要給予援助。”


    說到這兒的時候,任笑天已經離座。他邊跑邊說:“你們都是在省城有身家的人,就不要出頭露麵嘍。以免被人家看到,日後不好相處。”


    “小天哥,我陪你去。不就是一個小秘書嗎,丟就丟掉吧。”易芷寒用手拉著任笑天,心口處緊緊地貼著任笑天的胳膊說。這種充滿溫暖的彈力與豐滿,讓任笑天頓時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


    徐靜柳也不甘落後,立即大聲附和說:“小天哥,芷寒姐,我陪你們一起去。小樣,誰怕誰呀!”


    “他奶奶的,我們這還算是大男人嗎!”趙人邁把桌子一拍說:“去,誰要不去,就把下麵那玩藝兒給去掉。”


    “哼,大不了老子從此不做生意,也不能讓人在老子眼麵前欺侮人。”揚東生將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砸,跟在後麵就衝了過去。


    接下來,路平、趙正旺也坐不住了,一步不拉地跟了上去。袁達明和朱建軍對視一眼,隨著陶莉莉的腳步,也慢慢地往包間房門外走去。


    任笑天終於還是衝了出來。可是,這是在省城,這是孔家大公子的事。他就沒有好好地想上一想,自己的輕易介入,會不會為自己惹出什麽樣的禍事呢?


    剛才任笑天從衛生間回頭的時候,看到一個背影有點熟悉的女人,其實並沒有看錯人。那個走在他前麵,並且走進對麵包廂的女人,就是劉丹丹。


    她到這裏來,是為了完成父母親交辦的任務,與別人剛剛介紹的男人見麵。見麵,隻是說得好聽而已。其實,就是一種相親吧。這種所謂剩女的婚姻,也隻能用這種尷尬的方式來解決嘞。


    這個素未謀麵的男人,叫魯斯年,是省交通廳公路處的副處長。年紀已經有了38歲,比劉丹丹足足要大上13歲。隻是因為死了老婆,想著要續弦。不然,也不會相差這麽大的年齡。


    劉丹丹的父母親,也有自己的苦衷難說。女兒已經被孔家父子給搞臭了名聲,再怎麽去尋覓,也難找得到一個能與自家女兒相等相配的男人。


    這個魯斯年的年齡,雖說是大了一點,而且還又是二婚。所好的事情,是姓魯的還沒有子女。結婚之後,也沒有做繼母的苦衷。


    劉丹丹本來是不想回家的,隻是因為母親在電話中發了話,明確表態說:“丹丹,如果這一次還不能讓你感覺滿意的話,我們做父母親的,從今往後,絕對不再過問你的婚事。”


    劉丹丹想了一想,為了自己的婚事,父母親是操透了心。不管怎麽說,這一次也要讓父母親下個台。至於以後的事情,也就不用這麽煩了。做老姑娘又怎麽樣?難道就一定非得嫁人不可嗎?嘿嘿,做小天的女人也是不錯的選擇噢。


    魯斯年為了顯示身份,把見麵的地點放在了‘帝豪大酒店’。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劉丹丹的豔名,也從來也沒有產生過娶劉丹丹為妻的念頭。之所以要擺這麽大的排場,當然是有他自己的算盤。


    劉丹丹在省城揚名的時候,魯斯年還沒有能夠登上政治舞台。就是想要一親芳澤,也挨不上邊。這一次,聽到有人想要為劉丹丹介紹婚姻,魯斯年就動上了壞心事。


    魯斯年知道,劉丹丹的父母親,已經因為女兒壞了名聲的事,而急瘋了心。不然,也不會願意讓女兒與一個喪偶的男人見麵,更不會願意把一個長得如花似玉的女兒嫁給人家做續弦。


    既然是這樣,那就不如嚐一下新鮮,看看當年風靡省城的‘**’,究竟是一番什麽滋味。魯斯年在訂酒席的時候,就打好了壞主意,同時在樓上的客房部開好了房間。準備著劉丹丹一旦答應下來,立即就洞房花燭,成就好事。


    至於婚姻不婚姻的事,誰還能去當真!不要說劉丹丹隻是一個小小的主持人,就是海濱市的市長、書記來了,也要看看自己的臉色才行。在這個爭著想要政績的時代,有誰能不把手握大把資金的魯處長看在眼中。


    魯斯年可沒有想得到,劉丹丹竟然會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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