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這麽說起來,對小天的暗殺,倒也沒有什麽內幕和背景可言。盡管是這樣,但孫家的做法,客觀上還是差一點會讓老首長家的血脈中斷,這筆賬總得要有個說法才行。”向子良不急不慢地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是嗬,這一次沒有一個說法,其他人就會有樣學樣,甚至於會變本加厲地下狠手。紹鬆,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軟弱無能,必須要有一個明確的立場才行。”全忠賢立即附和道。


    任四海大大咧咧的說:“這事情很簡單,血債還用血來還。他們既然想要小天的性命,那就讓孫家那小兔崽子的性命來償還。不然的話,我就捧著炸藥包去他們孫家逛蕩上一圈。”


    聽到任四海如此說話,周紹鬆有點不悅地皺起了眉頭。隻是他的輩份不同,還是忍住了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正在點火抽煙的向子良。


    向子良把一直叼在嘴邊而沒有點燃的香煙點著了火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大口。這才開口說:“糊塗,糊塗。我說四海嗬,你說話能不能動點腦筋好不好?”


    “我怎麽啦?他們既然想要殺人,難道就不要依法懲處嗎?”任四海有點不解地撫莫著自己的腦袋。


    向子良莫了莫自己那短短胡須的下巴,緩緩地說道:“法律,隻是對一般老百姓說的。對於製定法律的人來說,隻是一堆文字而已。你說,法律對於孫家的人,能有多大的用處嗎?”


    “這——”任四海自己也找不到回答的語言。


    別看全忠賢對任四海的怨言很多,到了這時候還是幫著任四海打抱不平說:“那種不能就一點說法也沒有吧?既然這樣,上麵為什麽還要這麽追究著要破案呢?”


    “破案歸破案,處理歸處理,這是兩回事,不可混為一談。”向子良淡淡地說道。


    周紹鬆解釋說:“動用殺手來鏟除政治對手的後人,這是最為笨拙不過的事情。說他笨拙,就是因為他違背了政治鬥爭的基本法則,這也是核心領導發了大火的原因所在。這一次警察部下達的破案命令,是很堅決的。不然,也不會把孫部長給逼到基層來。”


    “哼,嘴上說得好聽。破了案不肯處理人,那還不是空話一句嗎?京城那一塊,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全沒有一點良心道德。”任四海恨恨地咒罵道。


    向子良和周紹鬆對視一眼,無奈地搖搖頭。這樣的咒罵,也隻有任四海敢說嘍。


    “如果說小天的生命無法挽救,上麵可能會考慮到我們這一方麵的反應,會采取一些嚴厲的處置措施。現在不同了,小天的生命沒有問題,最高層就不會過分刺激孫家。但是,交出殺手,這是最後的底線。”周紹鬆掀開了底牌。


    任四海依然是不依不饒地說:“交出殺手,我看他們到現在也沒有交嘛。人家不交,我們又能怎麽樣來對待孫家?”


    “孫家這一次是打錯了算盤,到了最後也隻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們不知道,拖得越久,對我們的好處越大,對他們自己也越是不利。”周紹鬆喝了一口茶,有條不紊的介紹著情況。


    “好處!我什麽好處也沒有看得到,隻看到孫家在耀武揚威哩。”任四海雖然也知道自己這樣咄咄逼人的說話,有點不太禮貌,天性使然還是關不上自己的嘴巴。


    “孫家在黃海那邊玩了一出假凶手的鬧劇,結果是白白的送掉了一個曹局長。現在,已經到了最後要見分曉的時候,他們還不接受教訓,還在想著要和我玩什麽讓‘白眉’出國的故事。哼,既然他們想要演戲,我這個警察廳長就好好陪他們玩一下,看看他們到底能拖上多久。”周紹鬆的臉上顯現出了殺機。


    “紹鬆,他們這麽玩,我也是看不出對我們有什麽好處喲。如果他們真的不想把‘白眉’交出來,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辦法來對付他們哩。”聽到這兒,全忠賢有點擔心地問道。


    “不把‘白眉’交出來!哼,他們能滑得過去嗎?”向子良冷哼了一聲以後,繼續說道:“你們以為上麵不知道孫家在故意拖延時間嗎?錯!上麵的人是了如指掌。他們越是這樣陽奉陰違,上麵對他們孫家的猜忌也就越重。你們說,真的到了刺刀見紅的時候,上麵的人袒護孫家的力度,是不是會大大降低?”


    “對,你說得太對啦,還是老特務的頭腦好使哇。上麵對孫家有了猜忌,也就等於是為我們增加了助力。真的到了小天出場的那個時候,說不定那些老首長反而還會幫著孩子一把哩。”全校長舉一反三的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周紹鬆看到自己的意見能被大家所接受,也很高興地說:“從現在來看,孫家的政治影響力,將會因為這麽一件事而大大降低。最起碼的來說,會離開了核心中樞。”


    “噢,難怪你沒有時間在我這兒多停留。原來你是在念叨著,想要看孫家人怎麽把這台戲給唱下去。”任四海也終於反應了過來。


    周紹鬆要急著趕回設在海濱警察分局的臨時指揮部,急著想要看孫弘寧如何唱戲。當他回到這裏的時候,這才發現還是那副表麵忙忙碌碌,卻沒有任何實際成果的老樣子。


    隨著各地上傳消息的增多,這裏的情報分析人員,也不斷會有新的發現。隻是每一個新發現,都很快就會宣布失敗。到了任笑天被暗殺的第十天上午,他們通過對上報信息的過濾,又發現了一個疑似對象。


    這個對象,之所以說他疑似,就是所有的人,都沒有真正看到過他的麵目。最重要的眉毛特征,也總是被墨鏡或者是涼帽給遮蓋掉。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會被定位成了疑似。


    這人每天都會出現一次,但又總是揀在緝捕力量出動之前消失。從連續幾天發現的線路來看,此人是從京城方向過來,一直是沿著從北向南的方向運動。速度雖然不是很快,但由於是直線前進,還是很快就到了海濱市北邊的淮海市。


    有人推測說:“據我估計,這人很可能就是真正的‘白眉’。之所以往海濱方向而來,有可能是聽到了任笑天沒有死的消息。”


    “他來幹什麽!是不是想要送死?”也有人進行了反駁。全國上下都在搜捕‘白眉’,這種消息對職業殺手來說,不可能是秘密。既然知道危險,為什麽還要逆流而上?


    “被刺殺的對象沒有死,這對職業殺手來說,是不能接受的結果。不但有損於他自己的聲名,也存在著對雇主無法交待的問題。要想解決這個問題,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繼續完成任務。”推測方還是在想辦法自圓其說。


    這樣的推斷,能夠成立嗎?對於這樣一種推定,許多人都是持以嗤之以鼻的態度。


    他們反駁說:“要想對雇主有所交待,完全可以過了眼前這麽一段風險最大的時期再說。等到風聲過去之後,再來下手,不是比現在這樣過來,要安全得多嗎?”


    對這樣的推測,別人可以不當一回事,劉支隊長可不敢掉以輕心。萬一是真的,那就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在忙於追捕的同時,還是再一次的加強了對任笑天的保護。不但出動了刑警,就連市看守所的現役軍人,也給他調動了兩個,參加暗中保護。


    劉少兵把這個情況向剛從任家莊回來的周廳長匯報時,發現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周廳長笑了。不但是笑了,還在自己的肩頭上用力地按了兩下。劉少兵知道,這就是廳長對自己表示滿意的獎勵。


    外麵忙得是熱火朝天,病房裏的任笑天,卻顯得很是平淡。他有自己的大事需要考慮,哪兒還顧得上去管那些追捕工作。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和菡兒偷吃井果之後,竟然發現自己身體上的綠色,顯得更加鮮豔,並且隱隱約約地出現了青光。


    看了《修真入門》以後的任笑天,對修煉方麵的知識增加了不少。本來,修煉和修真屬於是兩個不同的範疇。修煉是初級階段,而修真則是高級階段。


    小道童送給任笑天一本《修真入門》,也就等於是讓他站到了一個至高點上開始修煉。有了出生以來就一直是勤煉不輟的功底,再加上玄玄道人一番悉心打造,想要不取得突破都很難。


    特別是任笑天和李若菡衝破男女的最後一層防線,有了李若菡那堅守了二十五年的元貞相助,讓任笑天真正做到了剛柔相濟、陰陽調和,更是對他的修煉產生了一種事半功倍的效果。


    知道自己身體上的顏色,是自己修煉又能取得突破的征兆以後,任笑天當然是樂在心裏。


    自家修煉的內功,如果能夠取得這麽快的進展,當然是一件大好事。起碼來說,自己以後不要再擔驚受怕,不要擔心殺手的再次出現。


    既然是修煉和‘性福’兩不誤的事情,任笑天當然是樂此不疲。至於自己與李若菡之間的那些恩怨之事,也被他暫且擱置到了一旁。


    在任笑天的心目中,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反正那些事也已經過去了好長時間,自己完全用不著那麽去著急。人家女孩子能把如玉般的身體交給自己,想必也是會對自己有一個明白交待的。


    盡管也知道考場的事情和刺客的事情,很難用言語來加以解釋,任笑天還是陶醉於歡樂之中,還是在用這樣的觀點來勸導著自己。可能,這就叫做英雄難過美人關吧。


    當然,兩人之間的‘性福’,還出現了一個特別明顯的意外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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