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藍的笑聲還在風中飄蕩,隻聽得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喝茶就不必了!”


    這聲音一出,在場的四個都是大驚失色!


    瞬間,流藍笑眯眯的臉一僵,而希狩的眼神中閃過一抹陰寒,釺則是一苦,臉上泛出一股難以言狀的悲苦,歐陽宇則是臉色又紅又白,櫻唇顫抖著,有一種隱忍的激動。


    所有人都很激動。


    眾人轉頭看去,隻見叢樹當中,一個少年穿花拂柳而來。


    漫天的紅霞,漫天的綠樹,映在他那白嫩的娃娃臉上,讓人一看就覺得可愛之極。可在場的四個人,沒有人敢覺得他可愛!


    這個少年,便是柳了。


    柳用一根絲線在額頭綁定,長長的黑發披散在肩膀,清瘦頎長的身影已顯出幾分成熟,他娃娃臉上帶著淡笑,雙眼卻清冷如月,深沉如海。


    居然是柳來了!


    流藍最先反應過來,他頭一最便向柳的身後看去。見他身後並沒有跟著他,他有點納悶地叫道:“柳大人,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怎麽會在這裏?”柳的目光從歐陽宇的身上移開。他從出現後,便盯著歐陽宇瞬也不瞬,歐陽宇有點不知如何麵對他,便一直低著頭。柳轉眼看向流藍,又看向流藍旁邊的希狩,淡淡地說道:“半年前我的人便在這附近布下了,隻等著釺大人和我的女人出現。我到是奇怪,你們兩人怎麽會在這裏?你們居然沒有去河陰山穀?”


    流藍警惕地盯著他,打了一個冷哈哈,“柳大人你這個東道主好象也沒有去哦。看來這癡情也有癡情的好處,至少躲過了一場算計!”


    流藍最是聰明,又沒有像其他幾個入局太深,他很快便明白了河陰山穀之事定早陰謀。


    聽到流藍的話,柳淡淡一笑,這時他的心中也是波濤大起:我的人都派了去多時了,沒有想到他們兩個居然沒有去河陰山穀!哼!這兩人命到是大,又逃過一劫了!


    他掃了希狩一眼,很快就明白了,定是癡情的希狩得到了可以找到歐陽宇的方法,便顧不得去河陰山穀了。流藍一直對修練之事並不熱心,又貪圖歐陽宇的美色,與他同進同出倒也是正常之事。


    他的心中思緒如飛,一邊向幾人緩步走來一邊暗暗思忖著。


    在場最痛苦的就是釺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空負有預言之力,卻還是讓希狩和柳先後找到了自己!是了,柳說他半年前就派人布在這裏了,那麽說來自己那天看到的,他與義無的對話實際上已是晚了?


    柳緩步走到四人麵前,他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慢慢地落在歐陽宇的臉上。


    這時,低著頭的歐陽宇忍不住又抬起頭來看向柳。五年了,五年不見了,她不可否認,很多時候她還是渴望能看他一眼!哪怕她的心中對柳是又恨又惱又氣,可是她還是想看他一眼。


    四目相對。


    柳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兔牙來,他的眼睛如清澈的秋水一樣亮晶晶的,笑容更是可愛之極,“宇,我們五年沒有見過了,我很想你呢,你就一點也不想念你的柳嗎?”


    歐陽宇的嘴唇顫抖了一下。


    她百般思緒,萬種煩憂都湧出心頭,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倒是站在她身邊的釺聽到柳的話後,重重一哼。薄唇緊緊地抿成一線,冷冷地說道:“柳大人,宇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這是宣告了!


    釺一句話說出,歐陽宇便是低下頭去,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也隻有她不安了。剩下的三個男人都是一臉的無所謂。


    柳笑眯眯地望著釺,聲音很淡,“那又如何?我柳已經是天下至主!在這天下間唯我獨尊!就算她真是你的妻子,我也可以奪過來。何況,”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宇的個男人是我!我的個女人也是她!我們之間的糾葛早勝過尋常夫婦!”


    柳的聲音很清脆,很自然,也很響亮,在樹林中清楚地傳揚開來。


    歐陽宇低著頭,本來歡喜的表情已是蒼白如紙!她咬著唇,呆呆地看著地麵的泥土,一個念頭浮出她的腦海:難不成,五年前的那一幕又要上演了?他們,他們又要拚個你死我活了?難不成,我好不容易躲過了五年,又得再次麵臨?不,不,這一次我絕不允許!


    漸漸的,歐陽宇的眼神已變得堅定之極。她還從來沒有這樣堅定過!


    在以前,她不知道失去的痛苦和對死亡的悲傷,可這三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希狩的死,不在為他的死而悲傷!這種痛苦她已經受夠了!完全受夠了!她不會讓自己再一次經受,再一次體會的!


    低著頭的歐陽宇,想到了這裏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當她再睜開眼時,已是一臉的平靜無波。


    這個時候,沒有人注意到歐陽宇的情緒變化。四個男人正在緊緊地盯著對方。


    柳這席話一吐出,希狩和釺當場臉色大變,隻有流藍,他苦著臉喃喃自語道:“是啊,那麽大一個便宜給你小子給占了呀!哎,哎哎!我就是來得太遲了,實在是太遲了!”


    三人都沒有理會流藍。


    釺盯著柳,聲音一提冷冷地喝道:“柳大人,你既然貴為天下至主,想來你的人都已到了附近吧?何不叫他們都出來?”


    釺的喝聲震蕩得樹葉簌簌落下,直是遠遠傳出!


    可是,還不等柳有所反應,流藍嗖地一下向柳躥出幾步,他躥到柳的身前,伸手就要撈向他的衣袖。柳腳步一錯,巧妙地閃了開來。


    流藍一抓不中便也不抓了。他停下來,雙眼緊緊地盯著柳,連迭聲地問道:“是了,你剛才也說了,你是天下獨尊了!你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這半年不見,你又弄出什麽事來了?”他自己剛說到這裏,便是臉色微變,“是河陰山穀!你把大人們都騙去河陰山穀後是為了什麽?”


    流藍的聲音剛落下,一陣腳步聲便遠遠地傳來,腳步聲中,一個青年清朗地說道:“流藍大人既然好奇,那我就代至主大人回答你吧!告訴你,現在天下一統,所有的國主都已不存在了,天下地下,唯有至主一人為尊!”


    好似要結局了。這我到後麵不按大綱寫了,純憑感覺。本來以為還可以多寫一點,現在寫著寫著,發現要交待的事都交待得差不多了,得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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