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周興日的屍體腳下為什麽會有這張牌?”


    “我怎麽知道。”梅若芬對這個固執的男人生氣了。“也許這張牌跟這謀殺一點關係都沒有。”


    “對,我也認為這張牌和謀殺沒有關係。”湯耿誌意識道,要讓這個麻煩的傢夥從自己身邊走來,必須說服他,“你看,首先周興日是被綁得緊緊的電死的。那麽這張撲克牌就不會是他的死亡留言。其次,這張撲克牌和他之間又有什麽聯繫。梅花q,阿金尼女王。而他,周興日一個男人。如果他手裏的這張牌是梅花k,或者還有什麽聯繫,至少兩者都是男人。可是,這張撲克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自然也不會是兇手用來象徵的什麽標誌。所以這些撲克牌和謀殺根本沒有聯繫。”


    “是嗎?”風月依舊固執地說,“但我可以告訴你,這兩者之間絕對有聯繫。”


    “那好,你就去幫我找他們的聯繫找出來吧。”湯耿誌揮揮手,再次趕他們兩人走。


    風月煩躁地從房子裏走出來,跟在身後的梅若芬幾次邁開大步跑起來,也跟不上他。


    “喂,風月,你慢點。你這麽急上哪?”


    “我……”風月停了下來。他意識到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


    這次放慢了腳步,慢慢地走到教堂麵前的廣場上。剛走進中央,十二點的鍾聲敲了起來。噹噹噹噹……


    一群放學的孩子衝進廣場,把正在吃食的鴿子們全部震飛了起來。


    “鬧騰的小鬼。”年輕人嘟囔著,被他的跟班聽見了。


    “小鬼。你知道嗎,我第一次遇到潘心因時,就是在這裏,那時我們也是小鬼。”


    “哦,你和心因第一次見麵是在這裏。”


    “對啊。那時她可是個調皮搗蛋的女孩子,而我文靜優雅。我記得那是一個下午,我就坐在那——”她指著花叢邊的第三把長椅,這時正有一個女孩子坐在那裏吃著什麽東西。“看書。然後就看見一丫頭,偷偷摸摸地趴在草坪上,向那些鴿子仆伏前進。我覺得有些奇怪,就走過去問她在幹什麽。當我走向她時,那些鴿子就全部飛起來了。然後她大叫著,跳起來撲向我。我好容易把她製服了,她才告訴我原因,原來她在一個表演中心學習芭蕾,後來有一天有個魔術師去那表演。看完之後她被深深吸引了,也希望成為一個魔術師,所以就來這裏捉幾隻鴿子,回家練魔術。”


    聽完,風月笑了起來,“你把你兩的位子顛倒了吧。你才是那個想要做魔術師的野蠻丫頭吧。”


    “哼。原來她早跟你說過了啊。”


    “需要她跟我說嘛。我們倆認識時你不正是那個魔術師的女搭檔嗎?”風月停了下來,頓了頓說,“對不起,不該和你說這事。”


    “是我不好。是我先說起的。”


    梅若芬把頭移開,重新去尋找那張記憶中的長椅。就在這時剛才那個女孩忽然間大叫了起來。


    “風月。”梅若芬用手一指。兩個人三步並兩步地跑上去。跨過兩個小花壇以後,那邊已經圍了好多人了。


    首先映入他們眼前的不是那小女孩悲慘的死相,而是一張放在長椅上的紅心j。


    第四章


    “你還認為這兩者之間沒有關係嗎?”風月冷冷質問站在麵前的湯耿誌,那個警官神色蒼白地望著手裏的第三張撲克牌。


    他沒有回答風月,漠然地就像一尊石像。


    “喂,你這傢夥。”風月急躁地要去扯他,被身邊的梅若芬擋開了。


    “別,風月,你別激動。”


    “我能不激動嗎?”他吼著,“如此明顯的關聯放在眼前,他還不承認。”


    梅若芬不再勸他了,對於如此執著和固執的男人,她所能做的隻有苦笑。


    “湯警官。那個女孩子是怎麽死的?”她轉而問那個威嚴的男人。


    “中毒,硫酸中毒,有人在她的那杯熱巧克力茶裏麵放了濃硫酸。”


    “那杯熱巧克力是辛西婭的嗎?”


    “當然了,上麵不是有他們黛安娜的標誌嗎,月亮和弓箭。”


    “你是不是懷疑她?”梅小姐繼續問。


    “風月先生似乎說過,是她告訴說潘心因失蹤那天之前去過她的店。”


    “哦,你終於肯把這事聯繫起來了。”


    固執的年輕人這麽一說,湯耿誌就揮了一拳過來。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那個漂亮人的臉蛋上。突然被打的風月於是毫不留情地也是一拳,襲向警官的小腹。湯警官身子飛起,摔了一個嘴啃泥。


    “媽的。”他站起來,扔掉上衣,衝上來繼續和風月搏鬥,兩個人就這麽乒桌球乓地開打了。目瞪口呆的梅若芬好容易醒過來,舉起身邊的一隻花盆向滾成一團的兩人砸去。


    種著杜鵑花的花盆,在兩個男人的腳邊碎開,美麗的鮮花頓時一蹶不振。


    “夠了你們兩個。”梅若芬叫道,“你,知道他丟了新娘,心情不好,幹嗎就不能同情一點。還有你也是,湯警官的轄區裏,連續死了三個人,你就不為他考慮一下。沒見過像你這麽自私的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13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羅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羅修並收藏13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