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館這種雕蟲小技對梁查來說除了拖延時間,並沒有什麽實際的影響,隻要提前把香水擊落打碎,香氣就會提前在空氣中消散,減少吸入的份量。


    “最討厭你這種不依不饒糾纏不休的男人!”阿館嬌喝道。


    要不是知道前因後果,他人或許真以為梁查是一個對阿館窮追不舍的愛慕者。阿館躲哪,梁查就追到哪,要不是有阿館的那些香氣阻礙,梁查早就抓住了阿館。


    “是誰在糾纏我的館館啊。”忽然有一道成熟的男聲從不遠處的樹上傳來。


    “阿丙哥!”阿館喜形於色,張開雙手撲向不遠處身形健碩的男子,阿館摟著阿丙的脖頸蹭蹭撒嬌,然後說:“阿館等你好久了。”


    因阿館體形嬌小,她雙手掛在阿丙的脖子上,雙腳淩空,阿丙就像抱著個小孩一樣。


    “嗬嗬,是花了些時間,不過已經解決了,水掣房讓阿桑一人留守足夠了。”


    “那太好了,阿丙哥來了,阿館就什麽都不怕了,阿館想要把這袋子獻給教主,可這家夥死纏著我。”阿館怒指梁查。


    “纏著我的館館,真是不知好歹。”


    阿丙嘴上說是不饒梁查,可他視線卻不是在梁查身上。他瞥了瞥阿館手中的麻色布袋,原來這就是教主口中的靈囊袋,不知這東西有何乾坤,不過教主能讓開口說想要的,該都不會是一般的東西。阿丙十分好奇,從阿館手中把靈囊袋接了過來端視。阿丙的突如其來讓阿婷和元嫣暫時停止交手,各站各的陣營靜觀其變。


    阿館親昵地與阿丙一唱一和的,油膩得元嫣快要吐了,隻有薑盈盈留意到阿丙話語中的水掣房。


    薑盈盈的東西被偷之前,聽到藍長極對藍江說的話,知道他們想要嚐試降低水位的想法,所以她也大概知道藍江的去向,如果藍江真的是在水掣房,那男人口中的解決了…是什麽意思…


    “你把藍江怎麽了…”薑盈盈對阿丙說。


    阿丙聽到薑盈盈的話,抱著阿館慢悠悠的轉過頭來,勾起嘴角說:“雖然不知你說的是誰,不過姓藍嘛,確實有一個淺藍色靈氣的男子,可惜啊…現在大概被喂給了湖裏的怪物了吧。”


    梁查,元嫣,和薑盈盈三人聞言同時一怔。


    藍江…死了?


    不,不可能,梁查和薑盈盈都對藍江的實力有一定的了解,藍江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輸給了這些人。


    “不可能。”薑盈盈斬釘截鐵地說。


    阿丙一副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的模樣聳肩說道:“他在我和阿桑的夾擊之下能支撐這麽久已經很了不起了,你們該為他自豪,怪就怪他太倒楣,陪他來的都是些三腳貓功夫,他為了救另一名弟子,擋在我的拳頭麵前,他的內髒就算承受得住,掉到湖裏也凶多吉少。可惜他的舍身相救是沒有意義的,因為那名弟子最終也死在了我們的手裏。”


    薑盈盈聽到對方的話語,一向沈得住氣的她不禁冒起一股無名火,她的嘴唇氣的哆嗦。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藍江舍己為人的偉大情操,竟被對方直接否定了意義,人死了居然還要她們為他自豪?薑盈盈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怒火已經在臉上藏不住了,元嫣卻是連忙按住薑盈盈的肩膀,在她耳旁低聲安撫道:“他說的不一定是真的,再說元綾在與湖中的怪物戰鬥,藍江即便落水也不一定會…”


    薑盈盈深了口呼吸,努力讓自己的冷靜下來,可她內心還是充斥著擔憂,萬一連元綾都拿那怪物沒辦法呢,萬一藍江受了重傷沈了下去呢…


    她正這麽想著時,忽然水塘再次發出一聲巨響,同時湖麵呈現強烈的震蕩,好像水下產生了爆炸或是什麽東西撞上了水庫的水壩,這次與上次有些不一樣,因為緊接著那條怪物又跳出了水麵!


    眾人再次看見它像鱷魚般尖銳的牙齒,像毒蛇般發紅的眼睛,還有像鱔般光滑的身體,它衝破了水麵,帶動無數的浪花,無法形容的怪聲從它的嘴中發出,聲音傳遍整個城北水庫,除了屍群,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被它吸引了過去!


    元嫣努力想從大黑鱔身上找到元綾的蹤影,可是完全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難道元綾早就落到湖底裏,還是被困在了怪物的腹中?傳音被幹擾,元嫣隻能運靈放聲一試,希望元綾能聽到她的聲音:“元綾!”


    “別吼啦,你那同伴,大概已經被它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阿館說。


    “你幾天沒刷牙?嘴怎麽這麽臭。”元嫣眯起眼睛反嘲道。


    阿館被氣得臉憋得通紅,她怒罵道:“阿館全身都是香香的!阿丙哥,你說是不是!阿館哪裏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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