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腿蜷縮在牆角,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一幕。


    楚河正把陳千帆按在地上一通老拳,毫不留手。


    一時間讓人分不清誰才是魔教。


    “老陳,別怪兄弟,咱們這是為了除魔衛道啊。”


    楚河邊打邊說,麵帶愧疚。


    “那你打他去啊!”陳千帆全力招架,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若是平時他還能掙紮一下。


    可現在二人法力空空,天罰與地脈皆在那一劍中消耗殆盡。


    光憑肉身,他哪裏是劍修出身,常年天罰煉體的楚河對手。


    很快連招架的力氣都沒了。


    “那萬一把他打死了呢。”楚河解釋道。


    人家可是血魔教教主之子。


    說不定身上就有什麽情報。


    既然如此,可就隻能苦一苦兄弟了。


    隨著楚河一通老拳,三條腿渾身跟火燒起來一樣。


    同命符可將兩人性命連接。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能想出以此挾持人質,的確有些小聰明。


    但他怎麽也想不到這仙門同門間下手這麽狠啊。


    這兩個人是有什麽血海深仇嘛?


    傷勢累積下,三條腿終於招架不住。


    無論肉身強度還是心理承受能力,他哪裏能和陳千帆相比。


    在一擊窩心腳的痛感傳來後,三條腿受不了解開了同命符。


    感受到體內同命符消失,陳千帆連忙開口喊道:


    “老楚,符沒了,沒了!”


    可楚河好似沒聽到一般,又是三下重炮。


    打的陳千帆鼻青臉腫。


    楚河這才如夢初醒停下手:“哎呀,符沒了你怎麽不早說啊老陳。”


    將宛若豬頭的兄弟扶起,楚河心痛的關切道:


    “老陳你受苦了,這可真是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陳千帆齜牙咧嘴的擺擺手:“沒事,沒事,我理解你。”


    眼下他對楚河沒有半點勝算。


    敗則懷恨在心。


    隻能打斷牙連血吞,等著複仇的良機。


    “你小子真有手段啊。”陳千帆惡狠狠的看向縮在牆角的三條腿。


    報複楚河還要籌謀。


    可害自己如此的這廝,那必須立刻報複。


    眼看陳千帆揉著拳頭向自己走來。


    三條腿的心裏害怕極了。


    那同命符煉製不易,他也隻有一張啊。


    危急關頭,三條腿動用了此生全部的急智。


    另一張符籙直奔楚河而去。


    楚河本能躲閃,居然沒躲掉。


    “我已給他種了同命符,你別衝動。”三條腿求饒道。


    實際上那並非同命符。


    而是他保命用的活血符。


    足有煉虛品級。


    可迅速活化血液,治愈傷勢。


    也是他保命的底牌之一。


    不過眼下三條腿已經顧不上給自己用了。


    隻求能把陳千帆的目光吸引到楚河身上。


    這兩人若是打出真火,說不準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可三條腿沒想到,他話剛說完,陳千帆就是一記斷子絕孫腳踢了上來。


    捂著襠部,三條腿痛苦萎靡的跪在地上:


    “你......你怎麽不去打他啊。”


    “我打不過!”陳千帆咬牙切齒的痛毆著三條腿。


    楚河剛想阻止,卻發現並無痛感傷勢傳來。


    反而自己氣血僨張,狀態說不出的舒坦。


    眼看陳千帆打的正開心。


    楚河走向還未能接受現實的謝泠玉。


    謝泠玉因為‘爐鼎仙子’之名而對自己不滿,楚河能夠理解。


    畢竟月仙子是謝泠玉一直向往,為之努力的動力。


    就假比楚河一直為了成為九州第一劍修而日夜努力。


    最後發現這一稱號現在的主人是周浣青。


    那估計楚河也會當場幻滅,棄劍歸隱。


    同樣的,若是楚河為了成為九州第一智者而努力。


    最後發現自己的最終對手是陳千帆。


    那楚河估計就要焚書坑儒了。


    不過楚河自己其實也是爐鼎仙體的受害人。


    平日裏膽小好色,靠近水雲峰就瑟瑟發抖不說。


    還有那麽多人惦記著自己的元陽。


    嚇得楚河現在睡覺都不敢脫褲子。


    他的心裏也是有苦說不出啊。


    經過楚河的一番開導,謝泠玉俏臉上泛起羞愧。


    鄭重的向楚河道歉。


    看著和解的二人,陳千帆一巴掌糊在三條腿頭上:“丫怎麽沒事啊。”


    被打了個半死的三條腿喘息片刻,斷斷續續道:“那......那不是同命符,別打了。”


    “那你不早說。”陳千帆一腳將三條腿踢倒在地。


    少了半口牙的三條腿滿臉委屈。


    陳千帆就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啊。


    “好了,現在繼續交代吧,血魔教據點,人員,你爹現在在哪。”


    楚河上前製止了陳千帆的私刑行為。


    法盲就是麻煩。


    事後自己必向楊師姐再告陳千帆一狀。


    聽見楚河問話,三條腿搖了搖頭。


    他雖然是血魔教教主之子,但他的德行血魔教人也都知道。


    那些機密消息他一概不知。


    問他還不如問那位林姓合體真君呢。


    “嘴還挺硬。”楚河磕著補氣丹藥,準備讓三條腿品嚐一下他的大記憶恢複術。


    “別,別打了,我是真不知道。”三條腿求饒道。


    看問心劍沒有反應,楚河信了三分。


    繼續盤問道:“那說說你吧,做過多少壞事,有沒有什麽化名諢名。”


    三條腿本想繼續搖頭裝傻。


    可再看這對自家人下手都如此狠毒的二人。


    他實在沒有膽量再賭啊。


    猶豫片刻後,三條腿開口道:“我有個諢號,青州三條腿。”


    楚河聞言大驚失色,轉頭看向身邊智慧的大臉。


    “他是三條腿那你是誰?”


    陳千帆卻連和楚河拌嘴的心思都沒有了。


    釋然的笑了笑,對謝泠玉開口道:


    “謝師姐,接下來的事可能不太合法,要不您先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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