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澗渾身一顫,隨即問:“那你是怎麽脫身的呢?”


    林沛白似乎有些芥蒂,半晌才囁嚅:“因為他喜歡我啊。”


    空氣凝滯了,兩人一怔,好像被虐了一般。


    “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是他追的我,我聽說他加入的那個社團我也想加入,後來他就讓我退出了,說對我不好。”


    樓澗心裏暗暗想,怪不得那些人一直也不敢拿林沛白怎麽樣。但是以林沛白的反應,估計著楚成軒是個單戀狗。


    林沛白抬起眼,問:“你們打算怎麽樣?告發嗎?”


    樓澗搖搖頭:“我知道之前有一封信差點被送到校長室裏,但是被攔下來了對吧,你知道那是誰寫的嗎?”


    林沛白苦笑:“他們懷疑是我寫的。”


    景一渭問:“知道這個社團的人多嗎?”


    “多,光是學校裏就很多人知道,當然,跟你們這些學習好的是沒有什麽關係的。”


    莫名其妙被誇了一頓,特別容易滿足的樓澗有意朝景一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景一渭麵無表情地伸手把他傻笑的臉扳過去,問:“這個社團似乎背後力量挺大的。”


    林沛白小聲說:“跟教務辦的人其實也有點關係。”


    景一渭不知道她怎麽會忽然冒出來這麽一句話,當場嚇了一跳,林沛白忽然嚴肅起來:“你們可別說出去了,不然我們都別想脫身了。”


    樓澗想了想,溫聲說:“姑娘,我們已經打算不揭發這事了,所以你告訴我們這個也是沒有用的。”


    林沛白嘆了口氣:“誒,算了吧。”


    景一渭一直站著也不嫌累:“你放心,這事我們倆不會說出去一句話。以後也不會再深究了,就當是沒發生過。”


    樓澗回頭看了他一眼,兩人視線一碰撞在一起,景一渭立馬移開了。林沛白點了點頭:“他們基本上不會懷疑我了,幸運的是三班沒有一個是裏麵的人。”


    也就是說,杜以珊並不是那個社團裏的人。


    兩人告辭了林沛白,出了琴房,景一渭才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想聽我彈琴嗎?”


    樓澗一把把他拉走:“少年,我知道你琴彈得好,但是已經快要上晚自習了哦!”


    景一渭嘿嘿笑問:“彈鋼琴的少年不是一個很蘇的設定嗎?”


    樓澗:“那也是跟一個彈鋼琴的少女搭在一起好吧,我一個音癡,你跟我說有什麽用。”


    景一渭一把抓起他的手:“其實你的手很好看的,彈琴的話一定很nice。”


    樓澗哈哈笑:“我不彈琴也很nice。”


    “臉呢。”景一渭放開他的手,晃晃悠悠地朝前走。樓澗忽然問他:“你甘心嗎?”


    景一渭懶懶答:“有什麽不甘心的。我跟你說,這世上的事基本上就兩種,關你屁事,關我屁事。”


    樓澗扶正他的鋼絲球:“可是你已經知道了整件事呀。”


    “那又怎麽了。就當是飯後茶餘的一個故事,聽聽就好了。既然我們管不了,自然會有人去管。”


    樓澗想想也是,湊上前跟他麵對麵,倒著走:“你說,會不會是家長啊什麽之類的,從孩子的日記裏發現了這個秘密,然後打算告發呀?”


    景一渭挑眉:“你覺得哪個孩子自殺前還參他們一筆的呀,這做人也太不厚道了,人家好不容易讓你死了,你還死不安生,偏要鬧點事出來,這不是砸人家招牌的事嘛。”


    樓澗被他逗得科科科科笑起來,倒著走正歡快,一下子沒注意到後邊是樓梯的拐角,被樓梯絆了一跤,眼看就要往後栽去,景一渭眼疾手快地護住了他。


    景一渭用力把他往自己這邊帶,樓澗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人已經撲進了他懷裏,唇邊的一點溫熱和磕疼的牙齒提醒著他剛剛的發生了什麽荒謬的事情。


    大概,可能是偶然間,樓澗被他帶偏了方向,擦槍走火般擦過去了。


    很顯然景一渭也注意到了,一時就愣在了原地,連放開人都不記得了。樓澗怔了一會兒,離開了他的懷裏,呆呆問:“我剛剛是不是親到你了?”


    景一渭惱羞成怒:“親到了!”


    樓澗弱弱地縮成一團:“那什麽,你凶什麽,難不成你還要親回來嗎?”


    景一渭張牙舞爪就要弄死他,樓澗驚叫出聲,連忙拔腿就跑。後邊是景一渭的怒喊:


    “我的初吻啊你個傻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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