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景一渭和胡竣然過來了,胡竣然一見他二叔,立馬小跑著迎過去了,一臉驚喜:“二叔!”


    樓家二叔一劍這個小胖子,立馬高興了起來:“喲,這不是小胖子嗎?”說完,立馬抱住小胖子,吧唧一口親在了他額頭上。


    胡竣然當場愣在了原地。樓澗差點拍腿大笑,他二叔又領了一隻中華田園犬!


    景一渭緩緩走了過去,隻當做沒看到剛才主人和寵物的一幕,端端正正叫了一句二叔好。樓澗問:“你來這裏幹嘛呀?”


    樓家二叔一把摟過他的土狗,笑:“來請你們吃燒烤呀。”


    土狗——哦,不,是胡竣然興高采烈地拍手:“好呀好呀!”


    樓澗一臉質疑地看著他:“你不陪你的女朋友們,居然還請我們吃燒烤?”


    哦!樓澗一說完,看見了他二叔陰森猙獰的麵孔,就知道說錯話了,立馬賠笑:“不好意思,多了一個‘們’字。”


    景一渭差點笑出了聲,奈何在他二叔麵前,不好發作。胡竣然興奮:“我知道這學校附近哪家的燒烤最好吃了!跟我來跟我來!”


    樓澗看向景一渭,問:“你來不來?”


    景一渭裝模作樣地說:“我媽不讓我吃這些東西。”


    樓澗麵無表情地拽過他,豪氣十足:“爸爸讓你吃。”


    “……滾!”


    胡竣然推薦的這家燒烤店果然生意火爆,放眼一看裏邊已經沒有空位了。他二叔正要說話,胡竣然嘿嘿一笑,說:“我經常來這裏,我們可以上樓去,那裏邊有位置。”


    說完,他跟前邊正在烤串的男人說了什麽,便帶著三個人上樓了。果真,樓上有位置,但是一個人都沒有。


    四人落座,東西還沒上來,他二叔終於兜不住了:“我聽說,你們學校前幾天出了人命?樓樓你怎麽都沒跟我們說?”


    樓澗翻了個白眼:“還不是怕嚇死你嫂子。”


    胡竣然問:“這不都是好幾天前的事嗎?二叔現在才知道啊?”


    樓家二叔咳了兩聲,說:“我這個,前幾天沒回家,就不知道這個事。”說完,轉向樓澗,問,“是怎麽回事啊?兇手查出來了嗎?”


    樓澗搖了搖頭:“沒有。”


    胡竣然一臉好奇:“我好早就想問你們倆了,那天你們是不是看到了趙老師啊?”


    樓家二叔憋不住了,問:“到底怎麽回事啊?跟我說說唄。”


    景一渭便把那天發生的事,以及幾個人的證詞全部說了一遍。說完,樓澗一看胡竣然那個傻兮兮的表情,就知道此人根本沒聽懂。


    果真,胡竣然愣愣地問:“那是怎麽回事?廁所裏都沒人了,誰對趙老師動手的呀?”


    樓家二叔少有地擰起了眉毛,低頭在一邊靜靜地不語。樓澗問:“你在想什麽啊?”


    這時候,一個女人端著東西上來了,放好了說一聲:“就是這些了。”


    胡竣然謝過了那女人,立馬拿起東西吃,仿佛早已忘了景一渭說的話一般。樓家二叔忽然抬起頭問:“兇器找到了嗎?”


    樓澗點了點頭:“今天中午的時候,從糞池裏邊撈出來的。”


    胡竣然猛地停住了嘴裏的動作:“……”


    樓澗看了他一眼,不走心地抱歉笑笑:“不好意思,忘了你在吃了。”


    “那指紋肯定是看不到了。”樓家二叔問,“警察有頭緒嗎?”


    景一渭聳聳肩:“我們哪知道啊。”


    第21章 獅子8


    他二叔又說:“最後三個人有問題。”


    樓澗無奈地擺手“他們互不認識,有什麽問題。”


    他二叔犀利的眼神刺向了樓澗,看得他一顫:“那你覺得,兇手到哪裏去了?這是個密室。”


    景一渭和樓澗對視一眼,胡竣然一邊吃一邊問:“什麽密室啊?”說完,他嘴巴忽然停住了,問,“難不成,是密室殺人?”


    樓澗難以置信地問:“那兇手呢?”


    “沒有人出來,進去的人見到老師是好好的,這不是個密室嗎?更何況,兇手人影都沒見到。”


    景一渭問:“那,豈不是找不到兇手?”


    “最關鍵的問題在於,老師到底是什麽時候死的。”他二叔一臉嚴肅,平常懶得睜開的眼睛此刻閃著熠熠的光,“到底是最後三個學生出來之前,還是之後。”


    如果是在之前,那那幾個學生一定有問題。如果是在之後,那就不得解了。


    景一渭出聲:“可是沒有辦法知道死亡的準確時間呀。”


    樓家二叔避開了他這個問題,又問:“最後三個人出來之前離上一個人出來有多久?”


    樓澗回答:“不久,都沒有一分鍾。”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二叔像是忽然開了竅一般,拿起桌上的東西吃了起來。樓澗和景一渭麵麵相覷,他二叔還勸:“你們也吃啊。”


    樓澗無語問:“你應該不是隻為了請我們吃燒烤吧?你是不是從哪裏打聽到了這個事?”


    他二叔露出標準的八顆牙齒:“沒有呀。就是想你了呀。”


    鬼才相信。


    四人吃完了之後去結帳,他二叔一把摟住樓澗,親親熱熱:“樓啊,叔今晚不回去了,你跟你媽媽說一聲啊。”


    樓澗一臉鄙夷地看著他:“今晚去哪個家裏睡啊?”


    樓家二叔順了一把他的毛,人已經撒開手朝另一個方向走了。景一渭看了一眼,問:“他有地方住嗎?”


    胡竣然對這事早已經習以為常,揮了揮手,說:“不用擔心啊,二叔有的是地方住。”


    樓澗砸了砸嘴,說:“他一天到晚神龍不見尾的,誰知道去哪裏鬼混了。”


    景一渭好笑地看著他,上前薅了一把他的毛:“乖兒子,爸爸走了,不要想我哦!”


    樓澗一把甩開他的手,麵無表情:“滾。”


    胡竣然看他倆這是臨分別都要加戲,連忙滾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挖糞坑對幾個警察小哥哥產生了負麵影響,接下來的幾天,樓澗再也沒見過他們出沒在校園裏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同學們早已經忘了這件事,隻有幾個老師湊在一塊的時候才會偶爾談談這事。似乎大家都忘了,那個將短刀刺進趙老師背後的兇手還在這個學校裏。


    這樁案子就快要成了無頭懸案,似乎隻要時間久了,大家就忘了到底是怎麽回事。直到三天後,趙老師的妻子找到了學校。


    起初並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物的出現,直到這個女人找不到校長,於是找到了六班的班主任。


    那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第一次當班主任就碰上了這麽多事,本來就已經非常焦灼了,這下子當事人的妻子找到了他,語氣還挺不善,要求學校給個說法,她的丈夫到底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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