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胡竣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再不問了。


    樓澗一拿出手機看,就見林沛白十幾分鍾前給他發消息:校長問你們什麽了?


    樓澗快要煩死了,把手機塞給了景一渭。景一渭當是什麽東西,一看,立馬幫他回了一句:趙老師得罪了什麽人嗎?


    很快:不知道啊,趙老師人緣這麽好,不會得罪什麽人吧。


    景一渭給樓澗看了一眼,樓澗皺起眉毛。這個語氣,可不像是她不知道的樣子。景一渭回:楚成軒跟趙老師的關係怎麽樣?


    那邊過了一會兒回:挺好的。


    景一渭把手機還給樓澗,順便問了一句:“你到底陪不陪我走啊?”


    樓澗裝傻:“啥啊?”


    “……你下了晚自習陪我走一段路。”


    樓澗看了他一眼,笑:“你害怕啊?”


    景一渭實誠地點了點頭,很理直氣壯:“是啊。”


    樓澗本以為他是開玩笑,誰知下了晚自習,景一渭一把拉住就要閃人的樓澗,一臉正色:“你說了陪我的。”


    胡竣然還沒走,聽到景一渭這話,立馬擰出一個壞笑:“怎麽回事啊?陪他幹嘛呀?”


    樓澗轉頭一看他,奇怪地問:“你還來真的啊?”


    景一渭一手抓著他的手腕,一手隨便抓了點東西往書包裏塞,很快起身:“我好了。”


    胡竣然見兩人沒有一個想理他的意思,喊:“喂喂喂!你們搞什麽呢?”


    樓澗揚了揚景一渭還抓著他的手,回眸一笑:“帶兒子回家。”


    胡竣然:“……”


    景一渭:“……你說誰是兒子!”


    樓澗裝模作樣摸了一把他頭頂的毛,笑得無邪:“兒子,爸爸帶你回家。”


    景一渭麵無表情地拍開了他的手:“爸爸的頭也是你能亂摸的嗎?沒大沒小!”


    樓澗反手抓住他正抓著他的手腕的手,把他拉過來,笑:“兒子別怕,爸爸在呢。”


    景一渭一把甩開他的手,作勢就要撲上去。樓澗反應超快,一被他甩開手,立馬就往前跑去,一邊跑一邊笑:“兒子來追爸爸呀!”


    景一渭在後邊咬牙切齒:“你給爸爸站住!”


    在後邊目睹全程了的胡竣然和黃明靖:“……”


    “果然他們最多五歲吧。不能再多了。”


    “不,我看是兩個智障吧。”


    “不不不,智障都奉承他們了,我看是腦殘吧。”


    黃明靖看了他一眼,默默不語了。


    第二天回來上課,景一渭又是踩著點進來。一坐到位置上,樓澗抬頭看了他一眼,立馬就笑出了聲:“我的媽呀哈哈哈哈兒子你是跟弟弟打起來了嗎?”


    景一渭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的寶貝兒子怎麽笑成這樣啊?”


    胡竣然聽到動靜看了一眼,奇怪地問:“你那頭上是什麽啊?”


    景一渭一臉茫然:“什麽東西?”


    樓澗拍了拍前邊胡倩的肩,問:“有沒有小鏡子啊?”


    胡倩受寵若驚,立馬從包裏翻出了一個鏡子遞給他。樓澗一把摟過景一渭的肩,把鏡子舉在兩人麵前,笑:“你看看你的毛。”


    景一渭隻看了一眼,便伸手要扒拉。樓澗連忙阻止她:“別呀,這可是弟弟的毛。”


    景一渭露出了一臉的嫌棄,說:“昨天晚上那隻該死的孽畜居然跑到了我床上去睡!肯定是被我媽那個蠢貨給放進去的!一早起來我就覺得不對!”


    樓澗看了一眼他頭上粘的白毛,嘿嘿笑:“你跟弟弟睡的呀?”


    胡竣然從後邊給他捏下來一根貓毛,問:“你這是被貓給爬到頭上去了呀?”


    景一渭一臉煩躁:“我醒過來的時候它趴在我的臉上。”


    胡竣然就要給他抓毛,樓澗立馬阻止他:“讓我來讓我來。”


    說完,他把鏡子還給胡倩,伸出手摸上了景一渭的頭。景一渭問:“你哪有這麽好心?”


    樓澗不輕不重拍了他的頭一巴掌,罵:“你別吵,爸爸給你弄幹淨。”


    景一渭乖乖地低下頭,樓澗開始還跟他挑了幾根毛下來,後來就越來越不上心,亂摸了一把,問:“你什麽時候洗的頭啊?”


    “昨天晚上。”


    樓澗邊給他吹氣邊一雙手在他頭上亂摸,還憋笑憋得挺難受。景一渭看他肩膀一抖一抖的,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一臉正經,一點戲謔的表情都沒有,這才放心了,繼續低著頭。


    樓澗摸著摸著,見胡竣然舉著手機朝著他,於是立馬會了意,把景一渭的頭往自己懷裏一帶,摟著他笑得燦爛。景一渭被他這麽一摟,忙問:“怎麽了怎麽了?”


    樓澗拍了拍他:“沒事沒事啊,乖,爸爸在呢。”


    胡竣然給他倆拍了幾張父慈兒孝的照片,後邊立馬響起一個聲音:“又在幹嘛呢?”


    樓澗一把放開了景一渭,嘿嘿笑:“沒呢。”


    景一渭呆呆地看著樓澗,問:“頭上還有嗎?”


    樓澗沒理他的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見胸前沾上了幾根白毛。景一渭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立馬眼神就變了味:“樓澗!”


    樓澗拿一根手指在嘴邊:“小點聲,老師都來了呢。”


    景一渭怒目而視,看得樓澗心虛了,立馬賠笑:“好了好了,別生氣嘛,爸爸就想抱抱你。好了我來給你弄掉。”


    景一渭被他的話說得一愣,差點咬到了舌頭。


    第20章 獅子7


    警察連續來了學校好幾天,但是據樓澗看來,他們可能是對這樁案子的興趣越來越濃厚了,單從監控上看,那些學生是一個說法,但是他們所看到的又是另一種說法,一旦產生了矛盾,就很難消除疑慮。


    第三天,幾個小哥哥被迫鑿開糞池,他們倒是要看看,那件血衣和那把刀到底在不在。他們故意選在了中午的時候,學生們都去吃飯了,這才動手。果不其然,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在臭氣衝天的糞池,找到了類似血衣的破布,還有一把閃亮亮沾著屎尿的短刀。


    一撈到,立馬送去洗幹淨了,鑑定是不是跟趙老師背後的傷口大小一樣。而那塊破布,倒是沒有人敢拿去洗了——恐怕會臭了整個水池。


    不久,鑑定結果出來,那把刀就是兇器。


    這麽說來,兇手是在廁所傷了人之後,將兇器扔在了糞坑裏,而衣服也脫下來,一起扔了。那麽,說明趙老師死亡後,兇手還花了點時間處理這些東西,才出了廁所。


    為了保險起見,幾個年輕的警察哥哥在監控前看了一個下午,確保之後確實是沒有人從廁所裏邊出來,也就是說那天根本就沒有人躲在廁所裏,兇手一定是出來了的。


    既然不可能從窗戶裏逃走,就隻能從廁所前門出來了。但是這又是矛盾了,監控裏顯示得清清楚楚,幾個同學的證詞也明明白白——他們三個最後出來的時候,老師還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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