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裏回到儒步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嚴小開看到自己新宅那邊卻是燈火通明,不少人在裏麵忙碌著,院裏院外也已經擺滿了桌凳,顯然是為明天新居入夥的酒宴所準備的。


    嚴父嚴母將嚴小開領回了老屋,送走了叫來的親戚,這就扔下嚴小開不管了,雙雙往新宅那邊走去。


    嚴小開問一旁站著的秦盈,“我爸我媽這是去幹嘛?”


    “還能幹嘛呀,去準備明天的酒席啊,你以為辦一場酒席這麽簡單嗎?很多菜肴和東西今晚就得準備好的,要不然明天哪來得及呢!”


    “你不是說叫酒樓的人來搞定的嗎?人來了沒有?”


    秦盈指了指新宅院門前停著的那些車子:“嚅,你沒看到嗎?廚子和服務員早就到場了,從中午開始忙碌到現在了呢,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麽清閑,還有心思帶著丫環進山去浪!”


    嚴小開忙說,“哎,我和雨女進山是采藥,不是……”


    秦盈擺手打斷他,一雙美眸緊盯著他:“你敢說你和她進山之後什麽都沒發生?”


    嚴小開心中一陣發虛,“我們……那個……”


    秦盈輕推他一把:“行了,我又不是畢瑜,我也不是在審問你,你用不著解釋,也用不著編故事。全身髒兮兮的,叫花子都比你好看一些,還不趕緊洗澡換衣服去。”


    嚴小開隻好閉了嘴,準備去自己的房間找衣服,可是剛轉身,雨女已經捧著他的一疊幹淨衣服遞了上來,“主人,熱水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去洗澡吧!”


    嚴小開看看雨女,發現她還是一身山裏回來的裝束,“那你呢?”


    “我等一會兒沒關係的。主人先去吧!”


    秦盈看著她的背影,嘖嘖的說,“打了乖乖針就是不同,你這個丫環終於有點兒丫環的模樣了!”


    嚴小開臉上微窘一下,拿著衣服往浴室走去,嘴裏還佯裝糊塗的說:“不懂你在說什麽,我洗澡去了!”


    在嚴小開走進浴室,將要關上門的時候,卻發現秦盈已經閃身跟了進來。


    “你進來幹嘛?”


    秦盈橫他一眼,“怎麽,有了新歡就不要舊愛了?”


    嚴小開哭笑不得,“秦盈,中午我媽是不是給你吃什麽東西了?”


    “你怎麽知道的?中午我可吃好多好多東西,宰了一隻鵝,燜了一條大草魚,又蒸了好幾十隻大螃蟹,還有好多東西,反正就是城裏吃不到的,吃得到也絕不可能有這種健康營養又美味的味道,爸媽一個勁兒的給我夾菜,弄得我到現在還感覺有點撐呢!”


    嚴小開冷哼:“我說難怪滿嘴胡說八道,原來是吃撐了!”


    “你……”


    “我要衝涼了,你要參觀嗎?”


    秦盈撇了撇嘴,“兩條腿的蛤蟆沒見過,三條腿的男人我還沒見過嗎?稀罕參觀你!”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她半點兒也沒有出去的意思。


    嚴小開隻好關上了門,然後自顧自的脫衣服,反正她又不是沒看過。


    當他開始脫衣服的時候,發現秦盈竟然也開始脫衣服,“哎,你幹嘛?”


    秦盈指了指那碩大無比的木盆:“沒試過在這麽大的澡盆裏洗澡,想試一下!”


    嚴小開微汗,“非要挑我洗澡的時候來試?”


    秦盈沒好氣的說:“你不喜歡?那行,我找小銘子去試咯!”


    嚴小開眉目一沉,“你敢!”


    “誰讓你攆我的?好心好意的進來侍候你洗澡,反倒對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感覺我在犯賤似的!”


    嚴小開啼笑皆非,不再和她爭執,隻是自顧自的脫衣服。


    秦盈湊上前來,輕輕撫摸著他身上數之不清的大小傷口,聲音有些發澀的問:“這是……怎麽弄的?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嚴小開若無其事:“我不是說了嗎?我和雨女被野豬攻擊了!”


    秦盈翻起白眼:“你當我是我媽那麽好糊弄嗎?被野豬攻擊?以你和雨女的武功,還會被野豬攻擊,你們攻擊野豬還差不多……”


    嚴小開疑惑的打斷她:“你媽?”


    秦盈微有些得意的說:“你還不知道嗎?你媽現在已經是我媽了,中午吃飯的之前,我已經進行了認契儀式,現在我是你媽的幹女兒了,你們嚴家的長輩都見證著的!以後我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了!”


    嚴小開愣了一下,喃喃的問:“那我和你現在是什麽關係?”


    “兄妹……不,姐弟才對,這還用得著問的嗎?”


    “那我昨晚和你……這也太亂了吧!”


    秦盈竟然朝他眨了眨眼,“亂一點,你不覺得更刺激嘛!”


    嚴小開:“……”


    “少跟我胡攪蠻纏,說那些不等吃不等喝的!”秦盈刷地又拉下臉,變臉像翻書似的喝問:“在山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你這身上的明明全都是刀傷!”


    嚴小開搖頭,“你錯了,這不是刀傷,是劍傷?”


    秦盈愣了一下,“劍傷?雨女弄的?你是不是在山裏想對人家霸王硬上弓,然後人家抵死不從,所以才會用劍將你片成這樣?”


    嚴小開苦笑,“秦盈,這又不是寫小說,拜托你別這麽有想象力行嗎?”


    “那你說是怎麽回事?”


    “這事沒辦法和你說太詳細,我隻能簡單的跟你說一點點,你要聽我就說,你要不聽,我就不說!”


    秦盈想了想:“一點點也好過沒有,趕緊說!”


    “上次我去山裏祭祖的時候,我和雨女發現山裏有被高手砍代過的痕跡,感覺他們在找什麽東西,不過因為當時尚欣在場,沒能跟蹤到底,所以今天一早就和雨女去探尋個究竟,結果和他們遇上了,於是發生了火拚!”


    “那些是什麽人?”


    “就是上次給刺殺你的那幫雇傭兵提供軍火武器的神秘組織!”


    “那他們在這種窮山僻壤的地方找什麽?”


    嚴小開搖頭,“我也不知道!”


    秦盈又要張嘴。


    嚴小開適時打斷她:“我能說的就這麽多了。”


    秦盈隻好閉了嘴,脫掉了自己身上剩下的衣服後,指了指那盛滿熱水的大木盆:“大少爺,請入浴吧!”


    嚴小開有些驚訝:“你要給我搓背嗎?”


    秦盈又白他一眼:“你的背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搓嗎?”


    嚴小開汗了一下,抬眼看了看她的身體,感覺有些心跳耳熱的道:“那你不怕咱們一會兒洗著擦槍走火,沒完事我媽就回來了嗎?”


    秦盈臉上紅了一下,死勁的瞪著他:“你哪來那麽多廢話啊!要不要洗,不洗就給我滾出去。


    嚴小開趕緊的進了浴盆。


    秦盈這才跟著坐了進去,招起熱水小心的避開他的傷口,一點一點的給他清洗,嘴裏還自言自語:“幸虧這裏沒受傷,要不然上天入地,我也要把那些人找出來千刀萬剮不可!”


    嚴小開汗了一下,“不用費心了,他們通通都見閻王去了!”


    “呃?”秦盈愣了一下,隨後低聲問:“死了幾個?”


    “總共十七人!”


    秦盈大吃一驚,“手尾處理好了嗎?會不會有麻煩!”


    嚴小開想了想說,“還有點兒手尾,今晚必須去處理下!”


    秦盈嚇得不行,“還要進山?”


    嚴小開搖頭,“不是進山,算了,你別問這麽多了,趕緊給我洗兩下,一會兒我媽回來就麻煩了。”


    秦盈搖頭,“媽回來有什麽麻煩,她又不是不知道昨晚你在那我房間裏過夜,下午的時候她都和我說了。”


    嚴小開吃了大驚,“和你說什麽了?”


    “她的話說得很婉轉,不過意思卻表達得很清楚,搞歸搞,千萬不能出人命,讓我們都得注意些。”


    嚴小開狂汗三六九,“難怪你敢明目張膽的跑進來。”


    “就算她不知道,我也照樣敢進來的!”


    嚴小開皺起眉頭,“秦盈,你到底要幹嘛啊?來到我家後,你表現很不對勁啊!”


    秦盈語氣堅定的說,“我要爭嚴家兒媳婦的名份!”


    嚴小開哭笑不得,“你以前不是不要的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已經想通了,我必須成為你名正言順的女人,那樣我才有說話權!”


    嚴小開順著她的意思往下問:“你有了說話權之後呢?”


    “我有了說話權,那畢瑜就成了小三,到時候我讓她進門,她就可以進門,不讓她進門她就不能進門,我讓她跟你好,她就可以跟你好,不讓她跟你好,她就不能跟你好,當然,她想要跟你好也行,那得讓我先跟她好……”


    她越說越興奮,越興奮越嘴沒摭攔,直到她看見嚴小開的目光變得陰沉之際,話才戛然而止,因為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有點得意忘形,把心裏的計劃一股腦兒的全說出來了。


    嚴小開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秦盈,我隻知道你生意做得不錯,沒想到你泡妞也這麽在行!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樣的計策都使出來了,可真夠行的啊!”


    秦盈臉紅耳赤,十分謙虛:“哪裏,哪裏,這不都是……跟你學的嘛!嚴小開,你就讓我泡畢瑜不行嗎?反正我和她都是你的女人,我就算和她好了,她也不會懷孕,你也不算帶什麽綠帽子,而且我和她感情好了,不是更有利於你的後宮團結咩?你怎麽這麽想不開呢?”


    嚴小開沒有再搭理她,草草的洗漱一下,然後穿上衣服,這就要往外走。


    秦盈忙喊住他:“你不洗頭了嗎?”


    嚴小開負氣的說:“不洗了!”


    秦盈勸說,“還是洗一下吧!”


    嚴小開鳥也不鳥他,徑直的出門,然而走了一半又折回來,因為他聽到秦盈又補充,“……洗發水我都已經抹你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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