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嚴小開愕然的表情,郝婞趕緊的解釋,“阿大,俺看你懂得風水,又能判人的吉凶,猜想你肯定也會算命的是吧?”


    嚴小開隻能謙虛的說,“略懂,略懂!”


    郝婞忙伸出手,“那你給俺算算吧!”


    嚴小開並沒有接她的手,而是看著她的俏臉問:“你想知道什麽?”


    “什麽都可以!”


    嚴小開這才接過她的手,入手所及,微涼帶溫,嫩滑如酥,想起剛才這隻手溫柔的幫自己擦拭,不免又是一陣心跳加速!


    盡管他強自鎮定,但還是有些慌亂,人家給他看的是手,他偏偏就說起了臉。


    “你的臉是很典型的鵝蛋臉,額頭致下巴是橢圓形的,下巴又明顯有肉,微微有點雙下巴的樣子,這是一個鴻福相,表示忠貞於丈夫,心胸較寬,沒有機心,會體諒別人,穩重平緩,類似這樣的相貌,一生健康長壽者居多,晚來子女也均在身邊。”


    郝婞聽完之後急切的問:“那俺結婚了嗎?有沒有孩子?”


    這個問題,不算是難題,有沒有結婚,衣服脫了……不,去婚姻登記處查一查還不清楚嗎?


    至於有沒有生過孩子,更簡單了,都不用脫,撩起衣服看看肚子上有沒有妊娠紋就一清二楚了。


    不過這隻是一般男人用的一般方法,嚴小開隻是看了一眼她的手掌,然後就搖頭。


    “你的姻緣線居中靠後,也就是說你的姻緣要比別人來得更晚一些,也多少有點坎坷,照手相來看,應該是在三十四五之後才會成家,再看你的眉毛額角,沒有任何生育過的跡象,所以你應該是沒有成家,而且也沒有孩子的。不過這也是靠手相麵相來推測,也未必一定就能作準的。”


    郝婞聞言不由一陣的失望,因為她顯然是屬於晚上新聞裏說的剩女了,然後她又問:“那俺的父母呢?都健在安康嗎?”


    嚴小開仔細的看看,然後頜首,“從你三停五官麵相十二宮來看,你的父親仍然健在,但母親已經過世了,而且父親的身體也不算健康。”


    郝婞聞言一陣黯然心傷,又問:“那俺有兄弟姐妹嗎?”


    嚴小開對著她的麵相和手相看了又看,“你是獨女!”


    郝婞微愣一下,隨後也不知該問什麽了。


    “阿大,你還在俺身上看出什麽了嗎?”


    “大致就這樣了,根據你的生辰八字與麵相手相綜合來看,你在今年之前都是勞碌奔波,甚至是很漂泊,到了今年運程有些改變,會有一場命中注定的災劫,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憂,因為命中會有貴人渡劫,災劫過後,後半生就鴻福安樂,百運逞祥了。”


    郝婞明顯被嚇了一下跳,忙問:“那俺的災劫過去了嗎?”


    嚴小開搖頭,卻不言語。


    “還沒過去?”


    嚴小開沉吟一下說,“照你的命宮看,災劫仿似有消退的跡象,可又似退未退,所以是過去還是沒過去,我不好說。教我相術的師父雖然是大師,可是我學得時候並不用心,如今也隻是半桶水。”


    郝婞有點失望,“是這樣啊!”


    嚴小開見她情緒變得低落,有些不忍,想了想說,“不過我另外還有一個辦法,可以看得更深入更透切一些。”


    郝婞雙眸一亮,“是什麽?”


    “摸骨術!”


    郝婞疑惑的問:“你說的是看全相嗎?”


    嚴小開想了想點頭,侃侃而談。


    “這樣說也不為過的,相法有雲:大凡觀人之相貌,先觀骨格,次看五行。量三停之長短,察麵部之盈虧,觀眉目之清秀,看神氣之榮枯,取手足之厚薄,觀須發之疏濁,量身材之長短,取五官之有成,看六府之有就,取五嶽之歸朝,看倉庫之豐滿,觀陰陽之盛衰,看威儀之有無!”


    “辨形容之敦厚,觀氣色之喜滯,看體膚之細膩,觀頭之方圓,頂之平塌,骨之貴賤,骨肉之粗疏,氣之短促,聲之響亮,心田之好歹,俱依部位流年而推,骨格形局而斷。不可順時趨奉,有玷家傳。這就是所謂的看全相。不過我比較精通的還是看全相中的摸骨術!”


    郝婞恍然點頭,“你說的是摸骨術隻是看全相中的一種。”


    嚴小開再次點頭,緩緩的解釋,“摸骨術為華夏五術,相學中的一種,相學是觀察物體的外形,而預測其內部的吉凶。相術包羅萬象,大多以觀察研判人、物的具體表象,進而分析研判其成相的過去,以及分析可能發生的未來吉凶作用。摸骨術就是從接觸、撫摸一個人的頭顱、手骨、身體骨架等等,就能判斷其個性、喜好、能力、專長、格局、及未來成就等等!”


    郝婞聽完之後,興奮地伸出手說,“那你給俺摸骨吧!”


    嚴小開搖頭,“婞姐,摸骨不是這樣摸的。”


    郝婞愣了一下,“那該怎樣摸!”


    嚴小開有些為難,但最後還是告訴她,“脫掉衣服,從頭摸到腳!”


    郝婞心中一震,花容失色的驚歎:“啊!!!!!”


    看見她被嚇成這樣子,嚴小開也是苦笑連連,“婞姐,摸骨術是最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看的,咱們現在還沒有到這樣的地步!因為還有許多辦法,咱們還沒有用到呢?”


    郝婞急忙問:“什麽辦法?”


    “最簡單直接的辦法,那就是報警,去查查人口失蹤案之中,有沒有名字,年紀,相貌和你對得上的。”


    郝婞微微點頭,“那如果沒有呢?”


    “沒有的話,那還有另外的辦法,雖然比較折騰一點,但也可以一試的,尚欣認識很多人,而且她家似乎也有人作官的,你讓她找找全國人口普查辦公室,從那裏尋找你的名字,雖然麻煩一些,但也絕對有希望。”


    郝婞又點了點頭,隻是最後卻還是問,“阿大,你是不願意給俺摸骨嗎?”


    嚴小開連忙搖頭,“不,絕不是不願意,而是……”


    “那是因為什麽?”


    嚴小開使勁的想了想,終於想到了個借口,“這個摸骨術必須得集中精神,而且極耗費精力體力,我現在受了傷,精神不能集中,體力也跟不上,尤其一點是,雙手的活動都不方便,如何給你摸骨!”


    郝婞恍然的點頭,“那成,阿大,俺聽你的,先試試別的辦法,如果不行,就等你傷好了之後給俺摸骨!”


    嚴小開一陣汗顏,心說你就真的那麽不介意在我麵前脫光光?


    其實他剛剛說的那些理由,聽起來像那麽回事,其實完全是扯淡,摸骨術的施展並沒有那麽多的要求!


    他隻是覺得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已經是件很危險的事情了!


    像剛才吧,他就差點走火入魔了!


    還要再搞摸骨這種更危險更有挑戰的事情,他可真沒把握控製得住自己,萬一摸著摸著就擦槍走火了呢?那不是幫人不成豈害人嗎?


    好說歹說,終於讓郝婞打消了摸骨的念頭之後,嚴小開鬆了口氣,看著她好像還沒離開的意思,終於忍不住問出了一直糾結在心裏的問題。


    “婞姐,你怎麽會對我這麽好?”


    郝婞明顯愣了一下,“俺沒怎麽對你好呀!隻是做了一些應該做的事情罷了,難不成你忘了,現在俺可是你和尚小姐的保姆了!”


    嚴小開微汗,真的很想直接的問她一句:保姆也負責替男人主擦身嗎?


    郝婞見嚴小開這樣的表情,柔柔的輕聲說,“阿大,你和尚小姐都是好人,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人,如果不是你和尚小姐慈悲,將俺從大街上救回來,俺現在恐怕真落到了那個滿口金牙的壞人手裏,結果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所以俺是真心感激你們,也打心眼裏把你們當作是俺的親人看待,你是俺的親弟弟,尚小姐是俺的親侄女,可是俺也沒什麽本事,隻能是盡俺所能的去照顧你們,服侍你們。”


    “在外麵,俺或許做不了什麽,也不能怎樣,可是在這個家裏,隻要俺在,俺就不會讓你們凍著餓著,受一點點的委屈。”


    這一席話,真的將嚴小開給感動了,他的相術沒有出錯,這是一個善解人意,寬容又體貼,還懂得知恩圖報的溫柔女人。


    隻是,感動之餘,心裏又難免有點隱隱的失落,因為他原本是希望她除了感激之餘,還有一點別的什麽在內的。


    至於這點別的是什麽,那恐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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