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無惡心道，你這人長大了，用詞也犀利了很多，龍族在你眼裏真是……唉！
他在歎息，元兒繼續道“任無惡，幹脆我們不走了，在北離海再玩幾天，我想想……”
見她一本正經在尋思，任無惡忙道“我們還是先回南玄境，今後若是有空再來這裏。”
元兒笑道“傻瓜，我就是隨便說說看把你嚇成什麽樣子了？你可是天劍人皇，將來的天帝，就這點出息！”
任無惡苦笑道“我是當真了。”頓一頓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天寶閣吧！”
元兒輕歎道“走就走吧，這破地方我也待夠了，任無惡，你就沒什麽留戀的地方？對啊，秀兒也不在北離境了，你這麽著急離開，是想去找秀兒吧。”
任無惡差點都忘了秀兒是誰，稍一尋思才想到她說的錢秀，不覺苦笑道“虧你還記得她。”
元兒笑道“你的秀兒我當然記得了，而且還是牢記在心，你放心秀兒我會替你安排好的，絕不會讓她受委屈，當然了，我也不會讓你的其他女人也受委屈。有我在，你就算再多七八個老婆夫人都沒問題，咦，你聽我我說什麽了嗎，走的這麽快，就這麽想見秀兒嗎，你這人就是口是心非，表裏不一……”
在元兒的絮叨下，任無惡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天寶閣。
進入傳送陣後，元兒也沒有消停下來，一直在說錢秀和任無惡的那些女人們，搞得好像她和她們很熟一樣。讓任無惡哭笑不得也是無奈至極，但他又沒法讓對方閉嘴，隻能老老實實聽著，不過這樣在傳送時也沒有那麽寂寞無聊了。
到了南玄境，明顯很興奮的元兒打聲招呼便消失不見，任無惡的耳朵總算是輕鬆了。
任無惡是歸心似箭，沒有耽誤片刻時間，在天寶閣稍一休息後，便又進入傳送陣，經過數次傳送後，終於返回了大盛城。
期間元兒並未現身，任無惡也不知道她究竟在不在身邊，但他知道不論他身在何處，元兒一定能夠找到自己，他們已是真正的形影不離。
回到大盛城，任無惡直接去了筱筱居，先見到的便是一直在這裏值守的西門亮兄妹。
二人見到歸來，皆是喜出望外，三人稍一寒暄後，任無惡就進入了黑天宮。
西門亮兄妹隨即傳信給了曲思聰，沒過多久，曲思聰，永央皇，劉皇後等人紛紛趕來，知道任無惡已經進入黑天宮，也知道他已經順利得到龍珠，大家皆是無比欣喜。
這些年來，他們通過種種渠道是打聽到了一些任無惡在北離境的消息，但這些消息無一例外都是極其的不可思議，甚至是駭人聽聞。
什麽天劍人皇任無惡在北離境連續屠龍，和龍族大戰了一次又一次，劍鋒所向，群龍辟易，天劍之威，勢不可擋。
還說什麽，任無惡差點將龍皇老巢掀個底朝天，還和龍皇大戰了七天七夜或者是十天十夜，總之任無惡是把北離境鬧了個天翻地覆，亂七八糟。
當然還有傳言說，任無惡雖然斬殺了不少龍族，但早已被龍族高手擊殺在了北離海上，劍斷人亡，屍體早就喂了鯊魚。雖然這個傳言聽起來最靠譜，可大家又無法接受，隻能將那些離奇乃至神奇的傳言當真。
這段時間白無雙也曾來過幾次，對於任無惡的這些傳言，白無雙也說是難辨真假，但天曌皇對任無惡是很有信心，說他在北離境就算真的不能翻天覆地，也能興風作浪，龍族雖強未必能夠奈何得了他。
也許天劍人皇還能在龍族裏找個紅顏知己也說不定，聽聞龍女也是很多情的。
前幾日白無雙就來了一次，說是去了南雪山一趟順道看看曲筱筱的情況。
這些年天曌皇來去南雪山大盛城還有玄燁城真是相當頻繁，次數多了，都讓大家有了她就是家人的感覺。
大家時常都在想，等到任無惡回來，他們是不是就會成婚，任無惡就算不去當青丘皇朝的皇帝，但這親王的身份是指定逃不了了。
但誰也沒想到任無惡會回來的如此突然，著實讓眾人驚喜了一下，更何況他還帶回了龍珠。
如此大家便覺得那些傳聞十有八九是真的，他隻怕和潛龍劍皇任輕塵一樣，來了劍蕩群龍，名震北離！
眾人在黑天宮外耐心等待，三日之後，任無惡才出宮與大家見麵。
有人已是察覺到了曲筱筱的變化，知道她的身體已經逐漸好轉，且此番經曆過後，曲筱筱或能因禍得福，修為大幅精進，成為鬼蛇族史上最強的妖皇。
不過，身為父母的永央皇和劉皇後不免想得更多，待到曲筱筱痊愈且修為大進之後，她與任無惡的關係該如何界定呢？
如今的任無惡不但有明媒正娶的妻子，還有白無雙這樣的紅顏知己，一男三女的關係著實複雜，處理起來怕是頗為棘手！
見到眾人，任無惡雖略顯疲憊，但還是強打精神，向大家講述在北離境的種種經曆。
他本隻想粗略地敘述一番，卻禁不住曲思聰的連番追問，這一講便是許久。
若不是見他麵色蒼白、精神萎靡，曲思聰怕是還要問得更細，最後還是永央皇下令，讓任無惡先好生休息，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任無惡也沒有回到自家王府，而是在筱筱居尋了一間屋子歇息。
曲思聰與他約好時間後便離去了，臨走時還特意叮囑，讓他聯係一下白無雙。雖隻是短短一句話，但那眼神和語氣卻飽含深意，令任無惡甚是無奈不覺苦笑。
送走大家後，任無惡才回屋休息。
依照幽若傳授的方法，以龍珠救治曲筱筱是進行的十分順利，現在曲筱筱靈力已是逐漸趨於穩定，等她將進入體內的龍珠靈力盡數煉化，便會徹底痊愈，到時候曲筱筱的修為也會大幅提升。
不過這個過程又是相當漫長，因為龍珠靈力遠超任何妖族靈力，煉化起來極耗時間，任無惡估計曲筱筱要大功告成，功行圓滿至少需要十年時間。
數日後曲思聰如約而至，現在他已是合體後期並且已得鬼蛇吞天訣的大乘精義，不日便要準備渡劫，這些年他本該是潛心修煉才對，可因為放心不下曲筱筱和任無惡，隻能將閉關一拖再拖。
他們閑聊幾句後，曲思聰就又開始詢問任無惡在北離境的經曆，還將自己聽到的傳言講了講。
任無惡聞言不覺愕然，他是沒想到在南玄境居然也會有如此離奇的傳言，這消息是怎麽傳播過來的，真是奇怪。
任無惡也不能不實話實說，就告訴曲思聰，他的經曆沒那麽誇張，他和龍族是有些糾葛，但絕沒有傳言那麽血腥殘暴駭人聽聞。
而他能夠成功獲得龍珠，關鍵是在潛龍劍宗觀天閣內得到了任輕塵留下的一些法寶靈符，正是有這些助力，他才能安然無恙的歸來，不然的話，真是吉凶難料。
這也是任無惡想到的最佳理由，勉強能夠讓人相信接受，但他也清楚，大家選擇相信隻是出於對他的信任和理解。
聽完這些後，曲思聰讚歎不已：“老弟啊，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為了筱筱，你險些把命都搭上了！可惜你不喝酒，不然我真想與你痛飲一杯。”
任無惡微微一笑：“那就以茶代酒，我先敬你一杯，感謝你這些年對玄燁文安城的關照。”
說著，他端起茶杯，態度誠懇地向對方致謝。
曲思聰哈哈大笑：“你我之間還客氣什麽？咱們可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話剛說完，他突然醒悟，猛地一拍額頭：“是我失言了，實在不該說那話。來，我先幹了這杯！”
曲思聰一飲而盡後，接著說道：“對了，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是去南玄山、青丘城，還是潛龍劍宗？對了，玄燁城也得去看看吧？”說著，他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任無惡一眼，“天曌皇那邊可有消息？我可是已經傳信過去了。”
任無惡仿若未覺，平靜地回答道：“白兄正在閉關，在她閉關前我們曾有過聯係。”
曲思聰滿臉失望：“原來她在閉關啊，難怪難怪。”
他心中暗自思量，難道天曌皇沒有過來，是在等老弟去青丘城？
這樣想著，他嘴上說道：“我說老弟，天曌皇對你那可是恩重如山、情深似海啊！這些年她為你的事奔波勞碌，替你照看玄燁城，關照南雪山，我看她對青丘朝的國事都未必有這麽上心。這份大恩，你可要知恩圖報啊！你打算如何報答她？有想法了嗎？”
任無惡無奈地苦笑道：“你覺得以身相許如何？”
曲思聰嘿嘿一笑：“這倒也未嚐不可。罷了，不說這些了，免得你尷尬。對了，你在北離境就沒遇到過什麽紅顏知己？我聽說你和一位龍女關係不一般，此事當真？”
什麽龍女？
哪來的龍女？
難道我非要和女人扯上點關係才行？
真以為我是處處留情的風流種子嗎？真是豈有此理！
任無惡一時語塞，心中暗自惱怒，卻又不好發作，隻能在心裏暗暗嘀咕，生著悶氣。
見他麵色難看，曲思聰連忙陪笑道：“罷了罷了，不提什麽龍女了！”
這叫什麽話，根本就沒有什麽龍女！
任無惡哭笑不得，心中鬱悶至極，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曲思聰也是憋了一肚子的話，不吐不快，又問道：“老弟，你接下來有何打算？理應是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好好享受生活了吧。娶妻生子乃人之常情，像我可是有十七八個孩子了。”
任無惡驚愕道：“你何時成的婚？我怎會不知？孩子竟有這麽多了？莫非都是這十幾年間出生的？”
曲思聰笑著解釋道：“我成婚已久，隻是未曾對你提及罷了。成婚是在你遊曆南玄境各州時，孩子們也是陸陸續續降臨人世的。老大都已幾十歲了，他們對你可是崇拜至極，一直都想見見你這位叔父，隻是苦無機會。”
任無惡苦笑著搖搖頭：“以往相聚，你可是隻字不提啊，我還以為……你倒是真能沉得住氣。”
說著，他從藏星戒中取出一個乾坤袋遞給對方，“這些東西就當作後補的賀禮了，略表心意，你莫要嫌棄。”
曲思聰也不推辭，接過乾坤袋笑道：“那我便不客氣了。”說著，他凝神查看，繼而驚訝道：“老弟，你這賀禮也忒豐厚了些，堪比我大盛朝的國庫了！你莫不是真的搶了龍族的寶庫？”
任無惡笑道“沒那麽誇張，這些年東遊西逛總算有些收獲，東西也不是全給你的，嫂子還有些那些侄子侄女也都有份。其實我最想給你的是裏麵的那枚玉簡，你先拿出來看看。”
曲思聰隨即取出那枚玉簡，凝神一看再度動容，失聲道“這是鬼蛇吞天訣？！”
當然，若隻是鬼蛇吞天訣，倒不至於讓他驚駭失色。這枚玉簡中的內容，乃是任無惡以鬼蛇吞天訣為根基，融合眾多蛇族心法、妖族秘訣，精心整理而出的一門功法，不僅能提升修煉速度，還能增加進階幾率。尤其對當下的曲思聰來說，此功法宛如量身定製。
依此功法修煉，曲思聰便能順利踏入渡劫期。對他而言，這枚玉簡無異於一把開啟渡劫期大門的金鑰匙！有了這門功法，曲思聰猶如一隻腳已邁入渡劫期的大門！
接著，任無惡又為曲思聰詳細講解了那門功法，這一講便是許久。
就這樣，他們暢談數日，曲思聰明顯感覺到自身真元靈力的變化，也深知閉關之事迫在眉睫，於是辭別任無惡，為閉關做準備。
曲思聰離開後，任無惡向西門亮兄妹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前往玄燁城。
玄燁城和文安城一切安好，任無惡在兩城住了一段時間，處理安排了一些事務，然後又來到了潛龍劍宗。
見到謝雲嶽後，自然免不了談及他在北離境的經曆。
不過，謝雲嶽可不像曲思聰那般問得詳盡，任無惡說多少，他便聽多少，彼此可謂心照不宣。
他在歎息，元兒繼續道“任無惡，幹脆我們不走了，在北離海再玩幾天，我想想……”
見她一本正經在尋思，任無惡忙道“我們還是先回南玄境，今後若是有空再來這裏。”
元兒笑道“傻瓜，我就是隨便說說看把你嚇成什麽樣子了？你可是天劍人皇，將來的天帝，就這點出息！”
任無惡苦笑道“我是當真了。”頓一頓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天寶閣吧！”
元兒輕歎道“走就走吧，這破地方我也待夠了，任無惡，你就沒什麽留戀的地方？對啊，秀兒也不在北離境了，你這麽著急離開，是想去找秀兒吧。”
任無惡差點都忘了秀兒是誰，稍一尋思才想到她說的錢秀，不覺苦笑道“虧你還記得她。”
元兒笑道“你的秀兒我當然記得了，而且還是牢記在心，你放心秀兒我會替你安排好的，絕不會讓她受委屈，當然了，我也不會讓你的其他女人也受委屈。有我在，你就算再多七八個老婆夫人都沒問題，咦，你聽我我說什麽了嗎，走的這麽快，就這麽想見秀兒嗎，你這人就是口是心非，表裏不一……”
在元兒的絮叨下，任無惡用最快的速度到了天寶閣。
進入傳送陣後，元兒也沒有消停下來，一直在說錢秀和任無惡的那些女人們，搞得好像她和她們很熟一樣。讓任無惡哭笑不得也是無奈至極，但他又沒法讓對方閉嘴，隻能老老實實聽著，不過這樣在傳送時也沒有那麽寂寞無聊了。
到了南玄境，明顯很興奮的元兒打聲招呼便消失不見，任無惡的耳朵總算是輕鬆了。
任無惡是歸心似箭，沒有耽誤片刻時間，在天寶閣稍一休息後，便又進入傳送陣，經過數次傳送後，終於返回了大盛城。
期間元兒並未現身，任無惡也不知道她究竟在不在身邊，但他知道不論他身在何處，元兒一定能夠找到自己，他們已是真正的形影不離。
回到大盛城，任無惡直接去了筱筱居，先見到的便是一直在這裏值守的西門亮兄妹。
二人見到歸來，皆是喜出望外，三人稍一寒暄後，任無惡就進入了黑天宮。
西門亮兄妹隨即傳信給了曲思聰，沒過多久，曲思聰，永央皇，劉皇後等人紛紛趕來，知道任無惡已經進入黑天宮，也知道他已經順利得到龍珠，大家皆是無比欣喜。
這些年來，他們通過種種渠道是打聽到了一些任無惡在北離境的消息，但這些消息無一例外都是極其的不可思議，甚至是駭人聽聞。
什麽天劍人皇任無惡在北離境連續屠龍，和龍族大戰了一次又一次，劍鋒所向，群龍辟易，天劍之威，勢不可擋。
還說什麽，任無惡差點將龍皇老巢掀個底朝天，還和龍皇大戰了七天七夜或者是十天十夜，總之任無惡是把北離境鬧了個天翻地覆，亂七八糟。
當然還有傳言說，任無惡雖然斬殺了不少龍族，但早已被龍族高手擊殺在了北離海上，劍斷人亡，屍體早就喂了鯊魚。雖然這個傳言聽起來最靠譜，可大家又無法接受，隻能將那些離奇乃至神奇的傳言當真。
這段時間白無雙也曾來過幾次，對於任無惡的這些傳言，白無雙也說是難辨真假，但天曌皇對任無惡是很有信心，說他在北離境就算真的不能翻天覆地，也能興風作浪，龍族雖強未必能夠奈何得了他。
也許天劍人皇還能在龍族裏找個紅顏知己也說不定，聽聞龍女也是很多情的。
前幾日白無雙就來了一次，說是去了南雪山一趟順道看看曲筱筱的情況。
這些年天曌皇來去南雪山大盛城還有玄燁城真是相當頻繁，次數多了，都讓大家有了她就是家人的感覺。
大家時常都在想，等到任無惡回來，他們是不是就會成婚，任無惡就算不去當青丘皇朝的皇帝，但這親王的身份是指定逃不了了。
但誰也沒想到任無惡會回來的如此突然，著實讓眾人驚喜了一下，更何況他還帶回了龍珠。
如此大家便覺得那些傳聞十有八九是真的，他隻怕和潛龍劍皇任輕塵一樣，來了劍蕩群龍，名震北離！
眾人在黑天宮外耐心等待，三日之後，任無惡才出宮與大家見麵。
有人已是察覺到了曲筱筱的變化，知道她的身體已經逐漸好轉，且此番經曆過後，曲筱筱或能因禍得福，修為大幅精進，成為鬼蛇族史上最強的妖皇。
不過，身為父母的永央皇和劉皇後不免想得更多，待到曲筱筱痊愈且修為大進之後，她與任無惡的關係該如何界定呢？
如今的任無惡不但有明媒正娶的妻子，還有白無雙這樣的紅顏知己，一男三女的關係著實複雜，處理起來怕是頗為棘手！
見到眾人，任無惡雖略顯疲憊，但還是強打精神，向大家講述在北離境的種種經曆。
他本隻想粗略地敘述一番，卻禁不住曲思聰的連番追問，這一講便是許久。
若不是見他麵色蒼白、精神萎靡，曲思聰怕是還要問得更細，最後還是永央皇下令，讓任無惡先好生休息，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任無惡也沒有回到自家王府，而是在筱筱居尋了一間屋子歇息。
曲思聰與他約好時間後便離去了，臨走時還特意叮囑，讓他聯係一下白無雙。雖隻是短短一句話，但那眼神和語氣卻飽含深意，令任無惡甚是無奈不覺苦笑。
送走大家後，任無惡才回屋休息。
依照幽若傳授的方法，以龍珠救治曲筱筱是進行的十分順利，現在曲筱筱靈力已是逐漸趨於穩定，等她將進入體內的龍珠靈力盡數煉化，便會徹底痊愈，到時候曲筱筱的修為也會大幅提升。
不過這個過程又是相當漫長，因為龍珠靈力遠超任何妖族靈力，煉化起來極耗時間，任無惡估計曲筱筱要大功告成，功行圓滿至少需要十年時間。
數日後曲思聰如約而至，現在他已是合體後期並且已得鬼蛇吞天訣的大乘精義，不日便要準備渡劫，這些年他本該是潛心修煉才對，可因為放心不下曲筱筱和任無惡，隻能將閉關一拖再拖。
他們閑聊幾句後，曲思聰就又開始詢問任無惡在北離境的經曆，還將自己聽到的傳言講了講。
任無惡聞言不覺愕然，他是沒想到在南玄境居然也會有如此離奇的傳言，這消息是怎麽傳播過來的，真是奇怪。
任無惡也不能不實話實說，就告訴曲思聰，他的經曆沒那麽誇張，他和龍族是有些糾葛，但絕沒有傳言那麽血腥殘暴駭人聽聞。
而他能夠成功獲得龍珠，關鍵是在潛龍劍宗觀天閣內得到了任輕塵留下的一些法寶靈符，正是有這些助力，他才能安然無恙的歸來，不然的話，真是吉凶難料。
這也是任無惡想到的最佳理由，勉強能夠讓人相信接受，但他也清楚，大家選擇相信隻是出於對他的信任和理解。
聽完這些後，曲思聰讚歎不已：“老弟啊，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為了筱筱，你險些把命都搭上了！可惜你不喝酒，不然我真想與你痛飲一杯。”
任無惡微微一笑：“那就以茶代酒，我先敬你一杯，感謝你這些年對玄燁文安城的關照。”
說著，他端起茶杯，態度誠懇地向對方致謝。
曲思聰哈哈大笑：“你我之間還客氣什麽？咱們可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話剛說完，他突然醒悟，猛地一拍額頭：“是我失言了，實在不該說那話。來，我先幹了這杯！”
曲思聰一飲而盡後，接著說道：“對了，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是去南玄山、青丘城，還是潛龍劍宗？對了，玄燁城也得去看看吧？”說著，他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任無惡一眼，“天曌皇那邊可有消息？我可是已經傳信過去了。”
任無惡仿若未覺，平靜地回答道：“白兄正在閉關，在她閉關前我們曾有過聯係。”
曲思聰滿臉失望：“原來她在閉關啊，難怪難怪。”
他心中暗自思量，難道天曌皇沒有過來，是在等老弟去青丘城？
這樣想著，他嘴上說道：“我說老弟，天曌皇對你那可是恩重如山、情深似海啊！這些年她為你的事奔波勞碌，替你照看玄燁城，關照南雪山，我看她對青丘朝的國事都未必有這麽上心。這份大恩，你可要知恩圖報啊！你打算如何報答她？有想法了嗎？”
任無惡無奈地苦笑道：“你覺得以身相許如何？”
曲思聰嘿嘿一笑：“這倒也未嚐不可。罷了，不說這些了，免得你尷尬。對了，你在北離境就沒遇到過什麽紅顏知己？我聽說你和一位龍女關係不一般，此事當真？”
什麽龍女？
哪來的龍女？
難道我非要和女人扯上點關係才行？
真以為我是處處留情的風流種子嗎？真是豈有此理！
任無惡一時語塞，心中暗自惱怒，卻又不好發作，隻能在心裏暗暗嘀咕，生著悶氣。
見他麵色難看，曲思聰連忙陪笑道：“罷了罷了，不提什麽龍女了！”
這叫什麽話，根本就沒有什麽龍女！
任無惡哭笑不得，心中鬱悶至極，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曲思聰也是憋了一肚子的話，不吐不快，又問道：“老弟，你接下來有何打算？理應是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好好享受生活了吧。娶妻生子乃人之常情，像我可是有十七八個孩子了。”
任無惡驚愕道：“你何時成的婚？我怎會不知？孩子竟有這麽多了？莫非都是這十幾年間出生的？”
曲思聰笑著解釋道：“我成婚已久，隻是未曾對你提及罷了。成婚是在你遊曆南玄境各州時，孩子們也是陸陸續續降臨人世的。老大都已幾十歲了，他們對你可是崇拜至極，一直都想見見你這位叔父，隻是苦無機會。”
任無惡苦笑著搖搖頭：“以往相聚，你可是隻字不提啊，我還以為……你倒是真能沉得住氣。”
說著，他從藏星戒中取出一個乾坤袋遞給對方，“這些東西就當作後補的賀禮了，略表心意，你莫要嫌棄。”
曲思聰也不推辭，接過乾坤袋笑道：“那我便不客氣了。”說著，他凝神查看，繼而驚訝道：“老弟，你這賀禮也忒豐厚了些，堪比我大盛朝的國庫了！你莫不是真的搶了龍族的寶庫？”
任無惡笑道“沒那麽誇張，這些年東遊西逛總算有些收獲，東西也不是全給你的，嫂子還有些那些侄子侄女也都有份。其實我最想給你的是裏麵的那枚玉簡，你先拿出來看看。”
曲思聰隨即取出那枚玉簡，凝神一看再度動容，失聲道“這是鬼蛇吞天訣？！”
當然，若隻是鬼蛇吞天訣，倒不至於讓他驚駭失色。這枚玉簡中的內容，乃是任無惡以鬼蛇吞天訣為根基，融合眾多蛇族心法、妖族秘訣，精心整理而出的一門功法，不僅能提升修煉速度，還能增加進階幾率。尤其對當下的曲思聰來說，此功法宛如量身定製。
依此功法修煉，曲思聰便能順利踏入渡劫期。對他而言，這枚玉簡無異於一把開啟渡劫期大門的金鑰匙！有了這門功法，曲思聰猶如一隻腳已邁入渡劫期的大門！
接著，任無惡又為曲思聰詳細講解了那門功法，這一講便是許久。
就這樣，他們暢談數日，曲思聰明顯感覺到自身真元靈力的變化，也深知閉關之事迫在眉睫，於是辭別任無惡，為閉關做準備。
曲思聰離開後，任無惡向西門亮兄妹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前往玄燁城。
玄燁城和文安城一切安好，任無惡在兩城住了一段時間，處理安排了一些事務，然後又來到了潛龍劍宗。
見到謝雲嶽後，自然免不了談及他在北離境的經曆。
不過，謝雲嶽可不像曲思聰那般問得詳盡，任無惡說多少，他便聽多少，彼此可謂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