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蛟令是人品法寶，傳說是萬獸宮祖師萬獸尊者親自煉製而成，本身靈力已是極強，而更厲害的是，萬獸尊者又施展神通，將一條上古凶獸青元蛟的元神封印在了令牌內。
青元蛟有神龍血脈，實力之強又在九階妖獸之上，雖然青蛟令封印的隻是青元蛟殘存的部分元神，可力量之強就足以和元嬰期修士抗衡，隻要駕馭得當，自然也能輕鬆擊殺結丹期修士，現在武燁才明白，為何楊中磊有那樣的自信，那自信就是來自於青蛟令！
完了，石師兄真要完了！
望著那蠢蠢欲動，蓄勢待發的青元蛟身影，武燁暗暗說著，現在隻要楊中磊催動青蛟令，那青元蛟元神就能在瞬間將任無惡吞噬擊殺，除非任無惡有能夠和青蛟令對抗的法寶，可他能有嗎？
再看楊中磊手持青蛟令，死死盯著任無惡，他之所以遲遲沒有催動青元蛟元神，就是想看到對方臨死前流露出來的絕望和無助，可惜的是，對方始終一臉冷漠，麵無表情，這讓他很失望。
楊中磊忍不住想道，這個石默是不是不知道青蛟令的厲害，因此才會如此……淡定，我是不是該提醒他一下？又或者說，他是真的不怕死！
好！那我就成全你！
石默，去死吧！
心裏大喊一聲，楊中磊終於催動了青蛟令，隻見那青元蛟元神猛然光芒四射，亦是青光大盛，一瞬間那之前有些不真實的身影變得栩栩如生！
青元蛟元神轉為實質，張牙舞爪，撲了出去，但並不是撲向對麵的任無惡，而是一轉身撲向了手持青蛟令的楊中磊！
如此變化堪稱突兀也是極其詭異，當事人楊中磊已是驚得失魂落魄，圍觀的人們也都是大為震駭，就是那些元嬰期修士也是一樣，無不愕然震驚，也就在眾人驚愕駭然中，那青元蛟已將楊中磊一口吞下，而楊中磊連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沒了聲息蹤影，而他臨死前還緊握著青蛟令。
一口吞下楊中磊後，青元蛟淩空一個盤旋，大有飛揚遠去之意，可不知為何在一個盤旋後，它那巨大的身軀猛然劇震，接著青光一閃消失不見，同時那麵青蛟令憑空出現，再空中微微一頓後直落而下，最後落在了血草叢中。
這一係列變化就在彈指間發生，等到青蛟令落地，人們才緩過神來，才確定楊中磊已被青元蛟元神所吞噬，死得連渣都沒有剩下，死得莫名其妙，死得匪夷所思。
而人們又都齊刷刷看向了任無惡，也都見到了他也是一臉的迷茫不解，不明所以，完全沒有死裏逃生的欣喜，表情眼神很統一，簡單概括就是四個字，什麽情況？或者是怎麽回事？
不過在萬眾矚目下任無惡很快恢複了平靜，身形一閃離開了血草原。
在他離開同時，落入血草叢裏青蛟令亦化為一道流光飛射而起，轉瞬間就到了和曹卓文站在一起的一人手中。
那人身材高大，體魄雄健，站在人群裏頗有鶴立雞群之勢，容貌也很出眾，頭發竟是銀白色，那張臉又是紅潤白淨，單看麵孔此人最多不過二十歲，穿著一身銀灰色長袍，腰間掛著同色的百寶囊，上麵的那個獸字卻是金色的，顯然就是萬獸宮的高手，元嬰期修士，青蛟令飛入他手中後隨即消失，而銀發人同時又若無其事地遙遙看了已經走出血草原的任無惡，那一眼看似很隨意，目光也很平和。
任無惡能夠感知到那道目光，但他並未轉身也是若無其事，武燁看得清楚，急忙湊到近前，傳音道“那銀發人就是楊中磊的師父洪濤，師兄，此人睚眥必報，你日後可要小心些。”
任無惡微微點頭道“知道。”頓一頓後又道“多謝。”
隨著任無惡離開血草原生死台，圍觀的人們也相繼離去，但幾乎所有人都心懷疑惑，都在想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回到四方館夜色已深，武燁也沒再糾纏任無惡，告辭離去，說是離開就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他和任無惡又是在一個院子裏。
武燁走後，任無惡才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接著拿出丹藥服用，保險起見他還在屋內布下一道陣法，然後在開始煉化藥力，行功療傷。
傷不算重，要不是他必須要隱藏實力，收斂鋒芒，對付楊中磊根本無需那麽麻煩，可身為石默他又必須用石默的方式來對敵，結果就搞得有些狼狽了。
沒辦法，誰讓他修煉浩然正氣還不到半年，對於乾元學宮的諸般功法劍術還未到精通的程度，初次和實力不弱的修士交手又是生死戰，自然打得是相當難看，若是他自己給這場決鬥打分，滿分十分的話最多就是四分，不及格是肯定了。
他對浩然正氣的運用還不熟練，正氣九劍他能夠熟練施展的就隻有兩劍，這還是以前和蘇寧等人交手得來的經驗，大乾坤手勉強能夠施展，但也就是那麽回事了，總的來說，這次他的表現是相當糟糕，但也符合了石默的身份。
青蛟令出現在他意料當中，楊中磊若無厲害的手段不可能如此自信，而他也有了相應的對策，隻是沒想到楊中磊駕馭青蛟令不成，反被青蛟令反噬，這結果就有些出人意料了。
別人不知道原因，他是非常清楚，當時能有這種手段的，除了九靈還能是誰！
煉氣完畢傷勢痊愈，他剛醒來九靈的聲音就來了。
“無惡，你行啊，這麽快就恢複如初了，身子骨這麽硬朗，不愧是修煉了白骨煉魂訣和楞迦金剛力的男人，夠結實！”
對九靈的讚歎任無惡毫無欣喜之感，反而還覺得對方話裏有話，很有內涵，他也懶得去琢磨，就道“謝謝你了。”
九靈笑道“客氣啥，自己人千萬別說謝謝，就是我不出手，你也能應付得了。其實是我手癢了，沒忍住就有了個小小的動作。”
見九靈如此坦誠，任無惡啊暗暗無奈一笑，又問道“不會引起懷疑吧？”
九靈笑道“放心吧沒問題。”
任無惡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麽做的？”
九靈有些得意地道“那青蛟令裏封印的是一條青元蛟的殘存元神，青元蛟這家夥可是相當厲害，成了氣候後絕對是有淩駕於九階妖獸的實力，即便是殘存的元神實力也不容小覷。”
任無惡奇道“在九州九階妖獸不是最頂尖的存在嗎？那這青元蛟又屬於什麽品階？”
九靈解釋道“其實九階之上還有更高的品階，大致又分為三階，那就是玄地天，青元蛟就是玄階，而玄階妖獸在九州近些年來已然絕跡，在很久很久之前倒是出現過一些，這青元蛟就是其中之一。至於地天兩階妖獸都在四境，等你進入四境就能遇到。這些事情咱們以後再說。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讓青元蛟元神反噬的嗎，我就是解除了青蛟令的禁製。”
任無惡微微一怔道“什麽禁製？”
九靈繼續道“像青蛟令這種法寶，結丹後期修士才能勉強使用，為了讓楊中磊能夠駕馭，那個洪濤隻能在青蛟令布置一道禁製，而我呢，就在楊中磊催動青蛟令時解除了那道禁製，沒了約束，青元蛟凶性大發，先吞掉的就是楊中磊了。”說著他嘿嘿一笑，“當時那場麵真是精彩，洪濤做夢都沒想到，最終居然是青蛟令要了自己徒弟的命，這就是自作自受，玩火自|焚。”
任無惡問道“那洪濤不會懷疑吧？”
九靈笑道“他能懷疑誰，自家禁製被解除，他隻能覺得是自己布置禁製時過於小心，他是既想讓楊中磊用青蛟令殺了你，又想不讓徒弟遭受反噬，現在他能懷疑的就是自己，哈哈哈……”
在九靈大笑時，武燁又來了，但進門後又被禁製擋住了，就在那裏呼喊起來。
“石師兄，是小弟來了，收起你的神通吧！”
任無惡撤去禁製，見他精神飽滿，神采奕奕，武燁大喜道“師兄氣色這麽好，原來是沒有受傷，是小弟想多了。”
任無惡淡然道“多謝關心，傷已經好了。”
武燁伸出大拇指讚道“師兄此次一戰成名，如今已是龍興城大名鼎鼎的人物了，也是給咱們學宮爭光添彩了，也給萬獸宮一點點顏色，哼，這就是自討苦吃，我可聽說洪濤氣得鼻子都歪了，回去後就把和楊中磊在一起的那三名弟子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任無惡點點頭沒說話，武燁又道“其實這次楊中磊來找師兄就是得到了洪濤的默許，不然楊中磊怎會有青蛟令。這姓洪的本想給這咱們學宮一個好看，結果卻是自家顏麵盡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楊中磊遇到這樣的師父活該被殺。”
任無惡有些好奇，就問道“洪濤和……學宮有過節？”
武燁點頭道“好像是和某個長老有點恩怨，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師兄，外麵都在猜想楊中磊怎會被青元蛟反噬，你是當事人，你覺得呢？”
任無惡搖頭道“不知道。”
武燁苦笑道“師兄果然幹脆。不過說起來也是很險了，如果沒有那個意外，青蛟令可真是很難抵禦。”
任無惡點頭道“對。”
武燁又問道“那師兄有辦法嗎？”
任無惡很幹脆地道“有。”
武燁笑道“有就好，師兄昨天一戰後，小弟覺得你的雄姿應該已經給雲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乘此機會，師兄其實可以好好和人家加深一下感情，小弟覺得……”沒等他把話說完，任無惡已經做出了請他滾蛋的手勢。
武燁忙笑道“師兄莫惱，小弟就是隨口說說罷了，不如這樣，為了慶賀師兄揚我學宮雄威，小弟做東咱們再到群玉會館吃頓飯……”
聽到群玉會館，任無惡又示意他滾蛋，武燁忙道“這次就是吃飯，不幹別的，小弟保證，還有就是，明天我們就要進入中極山，這頓飯既是慶賀師兄得勝揚威，也是預祝我們能夠試煉順利。師兄，一頓飯而已，給小弟一個麵子可好？”
任無惡現在都有些懷疑武燁的身份，這個沒事就死皮賴臉的家夥真是皇族中人嗎？石默不會是搞錯了吧？
在武燁的軟磨硬泡，死纏爛打下，他也隻能答應，無奈的又被對方帶到了群玉會館。
武燁也是說到做到，這次沒去歌舞大廳欣賞美人，直接去了正經用餐的地方，也沒有美人作陪，兩個人在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好好享用了珍饈美食。
吃飯時武燁的嘴也沒閑著，時不時就會談起雲蕾，又說如今雲蕾的追求者真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師兄如果不努力，搞不好就會有人先一步和雲蕾結成道侶，合籍雙修。
見任無惡無動於衷，武燁又說了幾個在他看來是任無惡的競爭者，其中一個居然就是尹劍平。
武燁說，尹劍平可不得了，是神劍盟後起之秀的佼佼者，還深得秋冰玉的賞識喜愛，聽聞秋冰玉還有意促成他和雲蕾合籍雙修，這就是典型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近水樓台先得月。
武燁還說，尹劍平和雲蕾也真是關係不一般，聽說他們出外曆練時是患難與共過，感情很深，在漱玉劍派尹劍平應該是唯一和雲蕾走的很近的男子。
武燁說的頭頭是道，任無惡還是渾不在意，見他一點也不激動和好奇，武燁都有些急了，忍不住問道“師兄莫非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任無惡能猜到對方心裏有什麽亂七八糟甚至齷齪的想法，反問道“你為何會找我？”
武燁一愣後又笑道“師兄終於忍不住了，小弟還以為師兄會一直不問出來了呢？”頓一頓後，他收起笑容，難得一本正經地道“說來話長……”
任無惡截口道“那就算了。”
武燁愕然後又苦笑道“師兄還真是……幹脆，那我就長話短說，師兄可知道小弟恩師是誰？”
任無惡搖搖頭，武燁笑道“家師武修文。”
任無惡頓時恍然，心道原來如此，他原來是武修文的弟子。
青元蛟有神龍血脈，實力之強又在九階妖獸之上，雖然青蛟令封印的隻是青元蛟殘存的部分元神，可力量之強就足以和元嬰期修士抗衡，隻要駕馭得當，自然也能輕鬆擊殺結丹期修士，現在武燁才明白，為何楊中磊有那樣的自信，那自信就是來自於青蛟令！
完了，石師兄真要完了！
望著那蠢蠢欲動，蓄勢待發的青元蛟身影，武燁暗暗說著，現在隻要楊中磊催動青蛟令，那青元蛟元神就能在瞬間將任無惡吞噬擊殺，除非任無惡有能夠和青蛟令對抗的法寶，可他能有嗎？
再看楊中磊手持青蛟令，死死盯著任無惡，他之所以遲遲沒有催動青元蛟元神，就是想看到對方臨死前流露出來的絕望和無助，可惜的是，對方始終一臉冷漠，麵無表情，這讓他很失望。
楊中磊忍不住想道，這個石默是不是不知道青蛟令的厲害，因此才會如此……淡定，我是不是該提醒他一下？又或者說，他是真的不怕死！
好！那我就成全你！
石默，去死吧！
心裏大喊一聲，楊中磊終於催動了青蛟令，隻見那青元蛟元神猛然光芒四射，亦是青光大盛，一瞬間那之前有些不真實的身影變得栩栩如生！
青元蛟元神轉為實質，張牙舞爪，撲了出去，但並不是撲向對麵的任無惡，而是一轉身撲向了手持青蛟令的楊中磊！
如此變化堪稱突兀也是極其詭異，當事人楊中磊已是驚得失魂落魄，圍觀的人們也都是大為震駭，就是那些元嬰期修士也是一樣，無不愕然震驚，也就在眾人驚愕駭然中，那青元蛟已將楊中磊一口吞下，而楊中磊連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沒了聲息蹤影，而他臨死前還緊握著青蛟令。
一口吞下楊中磊後，青元蛟淩空一個盤旋，大有飛揚遠去之意，可不知為何在一個盤旋後，它那巨大的身軀猛然劇震，接著青光一閃消失不見，同時那麵青蛟令憑空出現，再空中微微一頓後直落而下，最後落在了血草叢中。
這一係列變化就在彈指間發生，等到青蛟令落地，人們才緩過神來，才確定楊中磊已被青元蛟元神所吞噬，死得連渣都沒有剩下，死得莫名其妙，死得匪夷所思。
而人們又都齊刷刷看向了任無惡，也都見到了他也是一臉的迷茫不解，不明所以，完全沒有死裏逃生的欣喜，表情眼神很統一，簡單概括就是四個字，什麽情況？或者是怎麽回事？
不過在萬眾矚目下任無惡很快恢複了平靜，身形一閃離開了血草原。
在他離開同時，落入血草叢裏青蛟令亦化為一道流光飛射而起，轉瞬間就到了和曹卓文站在一起的一人手中。
那人身材高大，體魄雄健，站在人群裏頗有鶴立雞群之勢，容貌也很出眾，頭發竟是銀白色，那張臉又是紅潤白淨，單看麵孔此人最多不過二十歲，穿著一身銀灰色長袍，腰間掛著同色的百寶囊，上麵的那個獸字卻是金色的，顯然就是萬獸宮的高手，元嬰期修士，青蛟令飛入他手中後隨即消失，而銀發人同時又若無其事地遙遙看了已經走出血草原的任無惡，那一眼看似很隨意，目光也很平和。
任無惡能夠感知到那道目光，但他並未轉身也是若無其事，武燁看得清楚，急忙湊到近前，傳音道“那銀發人就是楊中磊的師父洪濤，師兄，此人睚眥必報，你日後可要小心些。”
任無惡微微點頭道“知道。”頓一頓後又道“多謝。”
隨著任無惡離開血草原生死台，圍觀的人們也相繼離去，但幾乎所有人都心懷疑惑，都在想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回到四方館夜色已深，武燁也沒再糾纏任無惡，告辭離去，說是離開就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他和任無惡又是在一個院子裏。
武燁走後，任無惡才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接著拿出丹藥服用，保險起見他還在屋內布下一道陣法，然後在開始煉化藥力，行功療傷。
傷不算重，要不是他必須要隱藏實力，收斂鋒芒，對付楊中磊根本無需那麽麻煩，可身為石默他又必須用石默的方式來對敵，結果就搞得有些狼狽了。
沒辦法，誰讓他修煉浩然正氣還不到半年，對於乾元學宮的諸般功法劍術還未到精通的程度，初次和實力不弱的修士交手又是生死戰，自然打得是相當難看，若是他自己給這場決鬥打分，滿分十分的話最多就是四分，不及格是肯定了。
他對浩然正氣的運用還不熟練，正氣九劍他能夠熟練施展的就隻有兩劍，這還是以前和蘇寧等人交手得來的經驗，大乾坤手勉強能夠施展，但也就是那麽回事了，總的來說，這次他的表現是相當糟糕，但也符合了石默的身份。
青蛟令出現在他意料當中，楊中磊若無厲害的手段不可能如此自信，而他也有了相應的對策，隻是沒想到楊中磊駕馭青蛟令不成，反被青蛟令反噬，這結果就有些出人意料了。
別人不知道原因，他是非常清楚，當時能有這種手段的，除了九靈還能是誰！
煉氣完畢傷勢痊愈，他剛醒來九靈的聲音就來了。
“無惡，你行啊，這麽快就恢複如初了，身子骨這麽硬朗，不愧是修煉了白骨煉魂訣和楞迦金剛力的男人，夠結實！”
對九靈的讚歎任無惡毫無欣喜之感，反而還覺得對方話裏有話，很有內涵，他也懶得去琢磨，就道“謝謝你了。”
九靈笑道“客氣啥，自己人千萬別說謝謝，就是我不出手，你也能應付得了。其實是我手癢了，沒忍住就有了個小小的動作。”
見九靈如此坦誠，任無惡啊暗暗無奈一笑，又問道“不會引起懷疑吧？”
九靈笑道“放心吧沒問題。”
任無惡忍不住問道“你是怎麽做的？”
九靈有些得意地道“那青蛟令裏封印的是一條青元蛟的殘存元神，青元蛟這家夥可是相當厲害，成了氣候後絕對是有淩駕於九階妖獸的實力，即便是殘存的元神實力也不容小覷。”
任無惡奇道“在九州九階妖獸不是最頂尖的存在嗎？那這青元蛟又屬於什麽品階？”
九靈解釋道“其實九階之上還有更高的品階，大致又分為三階，那就是玄地天，青元蛟就是玄階，而玄階妖獸在九州近些年來已然絕跡，在很久很久之前倒是出現過一些，這青元蛟就是其中之一。至於地天兩階妖獸都在四境，等你進入四境就能遇到。這些事情咱們以後再說。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如何讓青元蛟元神反噬的嗎，我就是解除了青蛟令的禁製。”
任無惡微微一怔道“什麽禁製？”
九靈繼續道“像青蛟令這種法寶，結丹後期修士才能勉強使用，為了讓楊中磊能夠駕馭，那個洪濤隻能在青蛟令布置一道禁製，而我呢，就在楊中磊催動青蛟令時解除了那道禁製，沒了約束，青元蛟凶性大發，先吞掉的就是楊中磊了。”說著他嘿嘿一笑，“當時那場麵真是精彩，洪濤做夢都沒想到，最終居然是青蛟令要了自己徒弟的命，這就是自作自受，玩火自|焚。”
任無惡問道“那洪濤不會懷疑吧？”
九靈笑道“他能懷疑誰，自家禁製被解除，他隻能覺得是自己布置禁製時過於小心，他是既想讓楊中磊用青蛟令殺了你，又想不讓徒弟遭受反噬，現在他能懷疑的就是自己，哈哈哈……”
在九靈大笑時，武燁又來了，但進門後又被禁製擋住了，就在那裏呼喊起來。
“石師兄，是小弟來了，收起你的神通吧！”
任無惡撤去禁製，見他精神飽滿，神采奕奕，武燁大喜道“師兄氣色這麽好，原來是沒有受傷，是小弟想多了。”
任無惡淡然道“多謝關心，傷已經好了。”
武燁伸出大拇指讚道“師兄此次一戰成名，如今已是龍興城大名鼎鼎的人物了，也是給咱們學宮爭光添彩了，也給萬獸宮一點點顏色，哼，這就是自討苦吃，我可聽說洪濤氣得鼻子都歪了，回去後就把和楊中磊在一起的那三名弟子狠狠地訓斥了一頓。”
任無惡點點頭沒說話，武燁又道“其實這次楊中磊來找師兄就是得到了洪濤的默許，不然楊中磊怎會有青蛟令。這姓洪的本想給這咱們學宮一個好看，結果卻是自家顏麵盡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楊中磊遇到這樣的師父活該被殺。”
任無惡有些好奇，就問道“洪濤和……學宮有過節？”
武燁點頭道“好像是和某個長老有點恩怨，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師兄，外麵都在猜想楊中磊怎會被青元蛟反噬，你是當事人，你覺得呢？”
任無惡搖頭道“不知道。”
武燁苦笑道“師兄果然幹脆。不過說起來也是很險了，如果沒有那個意外，青蛟令可真是很難抵禦。”
任無惡點頭道“對。”
武燁又問道“那師兄有辦法嗎？”
任無惡很幹脆地道“有。”
武燁笑道“有就好，師兄昨天一戰後，小弟覺得你的雄姿應該已經給雲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乘此機會，師兄其實可以好好和人家加深一下感情，小弟覺得……”沒等他把話說完，任無惡已經做出了請他滾蛋的手勢。
武燁忙笑道“師兄莫惱，小弟就是隨口說說罷了，不如這樣，為了慶賀師兄揚我學宮雄威，小弟做東咱們再到群玉會館吃頓飯……”
聽到群玉會館，任無惡又示意他滾蛋，武燁忙道“這次就是吃飯，不幹別的，小弟保證，還有就是，明天我們就要進入中極山，這頓飯既是慶賀師兄得勝揚威，也是預祝我們能夠試煉順利。師兄，一頓飯而已，給小弟一個麵子可好？”
任無惡現在都有些懷疑武燁的身份，這個沒事就死皮賴臉的家夥真是皇族中人嗎？石默不會是搞錯了吧？
在武燁的軟磨硬泡，死纏爛打下，他也隻能答應，無奈的又被對方帶到了群玉會館。
武燁也是說到做到，這次沒去歌舞大廳欣賞美人，直接去了正經用餐的地方，也沒有美人作陪，兩個人在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好好享用了珍饈美食。
吃飯時武燁的嘴也沒閑著，時不時就會談起雲蕾，又說如今雲蕾的追求者真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師兄如果不努力，搞不好就會有人先一步和雲蕾結成道侶，合籍雙修。
見任無惡無動於衷，武燁又說了幾個在他看來是任無惡的競爭者，其中一個居然就是尹劍平。
武燁說，尹劍平可不得了，是神劍盟後起之秀的佼佼者，還深得秋冰玉的賞識喜愛，聽聞秋冰玉還有意促成他和雲蕾合籍雙修，這就是典型的肥水不流外人田，近水樓台先得月。
武燁還說，尹劍平和雲蕾也真是關係不一般，聽說他們出外曆練時是患難與共過，感情很深，在漱玉劍派尹劍平應該是唯一和雲蕾走的很近的男子。
武燁說的頭頭是道，任無惡還是渾不在意，見他一點也不激動和好奇，武燁都有些急了，忍不住問道“師兄莫非有什麽難言之隱嗎？”
任無惡能猜到對方心裏有什麽亂七八糟甚至齷齪的想法，反問道“你為何會找我？”
武燁一愣後又笑道“師兄終於忍不住了，小弟還以為師兄會一直不問出來了呢？”頓一頓後，他收起笑容，難得一本正經地道“說來話長……”
任無惡截口道“那就算了。”
武燁愕然後又苦笑道“師兄還真是……幹脆，那我就長話短說，師兄可知道小弟恩師是誰？”
任無惡搖搖頭，武燁笑道“家師武修文。”
任無惡頓時恍然，心道原來如此，他原來是武修文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