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請注意。我想,我已經知道誰是‘猶大’了。”蘇慕推了推眼鏡,一臉的自信。


    黃蚣略微驚訝地看著蘇慕,完全想不明白這傢夥是從什麽地方得知‘猶大’的真實身份。


    而其他人,則是半信半疑。在此之前,已經有不少人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找到了‘猶大’,但最後證實隻不過是單純的胡亂猜測而已。畢竟,誰都不可能有確實的證據,證明‘那個人’就是‘猶大’。


    “喂喂,別這樣看著我,我可是有依據的!”看著周圍人懷疑的目光,蘇慕在心裏苦笑起來。看來他好像長著一張不被信任的臉吶!


    “無妨,你說說看。”陳岩不想聽什麽廢話,幹脆地催促道。


    “那好,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我認為,‘猶大’就是唐音淩。”看著唐音淩嘴張得幾乎能吞下整個雞蛋,蘇慕盡量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放……你胡說!”唐音淩氣急敗壞,堪堪地壓下自己想爆粗口的願望,盡量平復自己顫抖的聲音,幾乎咬牙切齒地問道“我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了你,但我勸你想清楚,最終猜錯了人,下地獄的可是你自己!”


    “沒錯,我知道。但,如果我真的猜錯了,那麽到時候‘陪葬者’的名單上肯定不會少了你的名字。嗬嗬,這麽嚴重的後果想必你我都不願意發生吧!”薄薄的眼鏡片閃過一絲寒光,蘇慕得意地看見唐音淩的臉上迅速蒙上了一層陰影。


    看來第一步計劃奏效了,這個女人已經開始感到了恐懼。


    “你……你到底想怎麽樣?”唐音淩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她知道蘇慕既然敢當著她的麵把話挑明,就證明他並不是真的百分之百認為自己就是‘猶大’。正因為他不確信,所以現在特意跟她交談,希望得到更多的情報。


    但她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想知道什麽?!


    “很簡單,想避免這個兩敗俱傷的後果隻有一個,那就是盡全力讓我相信你!”蘇慕聳聳肩,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唐音淩強忍著把餐桌上的盤子劈頭蓋臉地砸過去的衝動,做了兩次深呼吸,露出了盡可能甜美的笑容,問道“那小慕慕,請問你想知道些什麽?”


    “小……慕慕?”蘇慕頓時一陣惡寒。這麽噁心的稱呼就連那個整天對他膩膩歪歪的老媽都沒叫過。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蘇慕讓自己的聲音盡可能變得沉重而充滿威嚴“我想讓你仔細地回憶一遍,你的記憶,到底有沒有出現問題?”


    記憶?唐音淩的臉‘唰’地一下變白了。這個她一直小心翼翼迴避的問題,居然又從蘇慕的口中說出來了。這小子,到底安得什麽心?


    “這是怎麽回事?”一旁的韓蜜有些不解。她不明白這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麽關係。


    “這……實話跟你說吧!其實,這隻是我個人的一點小推測而已。你們看看那副畫,畫中的猶大除了背叛之外,還有一個特徵。你們猜那是什麽?”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集中在牆上的油畫上。但看了半天,也沒有人發現什麽端倪。


    “這……猶大的表情好像跟別人有點不太一樣!我是說,雖然畫中人物的表情各不相同,但猶大看上去好像更明顯,怎麽說呢……好像更緊張?”joan遲疑地開口。蘇慕心中稍感安慰。看來這麽想的不止是自己啊。


    “沒錯,就是這個。你們看,在油畫裏的眾多弟子當中,隻有猶大顯得與眾不同。如果說,我們這些人對號入座的話,你們認為在場的八個人中誰是最‘與眾不同’?”蘇慕冷冷地看著唐音淩,其他人的目光亦跟了過來。


    “哼!不用說,肯定是我對不對?!”對於這個白癡問題,唐音淩隻當蘇慕是在當眾給她難堪,頓時語氣不善起來“怎麽?就因為你們這群人一個個都患了失憶症,你就懷疑起唯一的一個正常人來了嗎?這是什麽邏輯!你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


    “沒錯。蘇慕,你的推斷有點太武斷了。我認為這個想法太過於牽強。”陳岩冷聲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又是一個無邊際無頭緒的瞎猜亂想。


    “此言差矣。麵具男當時說過,我們幾個不是因為偶然才聚到一起的。而剛剛,大家又發現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唐音淩外,記憶都出現了缺失。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在五年前,我們可能互相認識過,或者說是或多或少有所瓜葛。但麵具男,或者說是那個幕後操縱者為了不讓我們認出彼此,所以消除了我們的某段記憶!”蘇慕字字鏗鏘,目光堅定。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五年前他們這些人……曾經認識?這個想法武斷得可怕,但卻又像毒藥一樣不知不覺地讓所有人都深陷其中。回過神來的每個人都好奇而又陌生地打量著彼此,在腦海中拚命地搜索著其他的信息。


    五年前……我認識這幫人嗎?


    “聽你這麽一說,確實是……在我的記憶裏,曾經出現過黃蚣滿臉是血的片段!”韓蜜第一個先站出來說話。現在,她更加肯定剛剛自己做的那個白日夢是真實的,而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就是黃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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