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對部下十分放手。但一旦發生問題,他立即出麵,以其果斷、積極的態度發揮有效作用,被稱之為極有能力而不輕易外露的人物。


    行為——未聞其有迷戀酒色、賭博及其他不良之行為。


    健康——無特別的既往病史。身體狀況良好。


    愛好——高爾夫球、登山、讀書、讀書的主要書目均為外文書。


    評價——由於獨居公寓,幾乎與鄰居無交往,也未聞異常,除每日由一名家政鍾點工打掃房間、處理雜事外,平時很少有訪客。


    接著在《友人關係》欄目中,寫有幾個人名,並註明《與財政界人士有千絲萬縷之聯繫》。


    接下來便是關於相庭擔任經理的日本陶瓷公司和擔任副經理的東洋核能燃料的經營內容。


    裏麵有建立日期、註冊資金、年商業額、從業人員、交易銀行等多個項目,其中在註冊資金一欄中標明“日本陶瓷公司”為1億日元,“東洋核能燃料公司”為20億日元。


    阿俵邊看邊嘖嘖稱道,並不時地點著頭,仔細地看過每一頁每一行。但由於阿惠看不懂商業上的術語和內容,因此她隻看每頁末一行的“說明”。


    有些她也明白,例如“在產業界被稱之為第三位,註冊資金、經營狀況良好、穩定,對外信譽極高”以及“在日本先鋒企業中,業績上升勢頭不減”等等內容。


    關於《個人資產》一欄中,其在各公司的股份、銀行存款,以及八王子市和朝霞市的宅地、麻布的公寓等等不動產合計共為70億日元左右。


    “70億……”


    阿俵喃喃說道。以前他自稱是80億日元,但商業中資金收支常常不可能固定不動,相差10億阿惠也不感到意外。


    最後一頁是《綜合所見》。


    事業發展順利,資產雄厚,其社會的、個人的評價中未見不安定因素,極而言之,由於無子女及親屬,本人老後的孤獨、死後財產分配等將成為問題。


    “嗯,看來一點兒問題也沒有哇!”


    看完了這份材料,阿俵滿意地大聲說道。


    “調查人員在最後加注了個人意見。建議相庭先生最好收養養子女,以解決老後的孤獨。並認為如果有了養子女,其逝後的財產問題也可以得到解決。”


    說完,阿俵雙手搭在了阿惠的肩上。


    “怎麽樣,這下放心了吧?”


    “嗯。太謝謝你了。都是我多嘴,又讓你破費了。”


    “這不算什麽。能想到對相庭先生進行調查。我還真佩服你呢!這下我更想娶你了。


    關於養女一事,不會再有什麽猶豫了吧?“


    “沒有了!”


    “真的?”


    “當然真的!”


    “好,就這樣定了!”


    阿俵又把阿惠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裏了。


    這天晚上,也是12點多,阿俵用計程車把阿惠送回了四穀的宿舍。


    住在這間貧舊的宿舍裏,也不過是幾個星期的事了。


    如果成了相庭的養女,就一定會搬到元麻布的公寓裏和他住在一起。但阿惠希望在辭去桑拿浴室的工作後,在離相庭很近的地方租一處公寓。


    不知為什麽,阿惠一邊走在這裏古舊的水泥台階上,一邊為自己頭腦裏為什麽出現這樣“腳踩兩隻船”的念頭而感到不可思議。


    阿惠之所以這樣想也有一定的道理,她始終弄不明白,他把自己當成他的養女,而他又能從中得到什麽樣的利益呢?


    是的。早點兒想出來最好!


    阿惠在內心深處總有這麽一個疑問:至少阿俵十分希望自已成為相庭的養女,是否是因為他在窺視著相庭的財產——?


    但是,至於阿俵幹這件事的漏洞一點也沒有被發現,難道受騙的不是自己而是相庭?


    通過興信所的調查,相庭的身份及背景材料都明明白白了。


    的確,無論哪一點上都無懈可擊。


    這時,酒勻律師那明快的聲音在阿惠的腦子裏復甦了。


    “自已不是確實在心中消除了茫然和不安嗎?”


    和他說的一樣。


    這會兒阿惠從心底湧出了一股夢一般的幸福感。


    她想明日無論如何要給酒勻打個電話通報一下。這時,她用鑰匙打開了自己宿舍房門的鎖。


    她打開了電燈,而同屋的另一名大約在11點入睡的女擦身工似乎竟沒有被她擾醒。


    “有你的電話。”


    這位女擦身工沒睜眼睛便知道是阿惠回來了,便不高興地對她說了一句。


    “從7點半開始打了好幾次。我說你12點以後才回來呢!對方這才罷休。”


    “對不起了!是誰打來的?”


    “好像說叫中條,是南國市還是南國署……”正當阿惠心中又一悸動時,電話鈴又響了。


    阿惠拿起了話簡。


    “喂,是北村惠女士的房間嗎?”


    對方濃重的高知口音傳了過來。


    “是,我是北村。”


    阿惠答道。


    “啊,我是南國警署的中條。”


    果然是他。這時,回鄉時見到的那身體粗壯的中條警部補的樸實的麵容又在阿惠的腦海中呈現出來。


    “您大老遠的特意打電話……”


    “埃剛才我是打了幾次,是告訴你上次在釣穀的礦山舊址看到的摔下去死亡的人的身份弄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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