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花生一臉莫名其妙,由於失血過多,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不像薑絲卻像殭屍。


    元寶看著花生的臉,一字一句地道:“其實你跟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說完等著看後者吃驚的表情。


    然而陳花生臉上的表情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沒表情,而且不僅仍然一臉淡定他甚至還從鼻孔裏“哼”了一聲,顯然花生覺得跟眼前這位殺人犯稱兄道弟也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更何況他要是吃驚了豈不是如了元寶的意?


    這難不到元寶,他側頭看著花生,壞笑:“你不在乎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呢,你的親人可不止我一個。你還有個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去澳洲留學了七年,今年剛剛回來——”果然陳花生臉色變了,元寶又自顧自說下去,“她的名字就叫做甦醒目,英文名字是安娜。”


    “胡說八道。”陳花生脫口而出,大概覺得這句話不夠分量,又加了一句:“一派胡言!”


    “你不相信也沒辦法,但這是鐵一樣的事實,你愛上的人是自己的親妹妹,即使芒果城堡沒有發生這些事,你們命中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元寶覺得在人鬼殊途的情況下告訴花生親兄妹的事實對後者是件好事,不然這倆人活著也沒啥幸福可言,不信參照曹禺的話劇《雷雨》。


    陳花生連白眼都懶得送他,“你從水裏把我撈上來就是為了讓我聽你說這些?!”


    “是啊,不然你以為呢?城堡裏就剩我們兩個喘氣兒的了,我也想給自己親愛的姐姐講這些故事——她肯定比你更願意麵對現實,可你卻把她打死了。”張元寶說完親眼看到陳花生胸前的那把刀又往裏紮近了半分,他知道對方的死穴在哪裏。


    陳花生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安娜就是他的死穴。


    “其實我沒有必要騙你。我們這13個人都是芒果主人的兒子,確切地說,是私生子。當然啦,張星星是芒果後來領養的,他的生父是番茄科研人士鄧不利多,芒果的同宗兄弟。——這個我承認是自己功課沒做好,直到來芒果城堡後才曉得,所以在作案的過程中出了一些小插曲。”張元寶說得很認真。


    陳花生終於被壯觀的私生子們雷到了:“你說、你是說……我們的生父都是芒果主人?!”


    “當然,不然你以為還有什麽理由可以讓大家都收到請貼後都心甘情願地來到這鳥不拉屎的荒山溝溝?難道僅僅一句城堡遺產就有那麽大的力量?這些人裏,即使沒有人告訴他們的身世,也被告知與芒果主人是有一定聯繫的,所以芒果主人的請貼對大家才這麽有吸引力。你難道不是這種情況麽?”


    陳花生想了想,確實,又問:“那你呢?莫非就是為了這份芒果主人的遺產,你才痛下殺手,對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大開殺戒?”


    張元寶搖頭,“不是,不是遺產的原因。這個原因,唉,讓我怎麽說,說來話長……”


    陳花生一口打斷,“那就長話短說!”


    元寶也不生氣,看著自己的哥哥,傻樂,“看來你精神還不錯,我本來還擔心你隨時會因流血過多而死。”


    陳花生對弟弟的關心視而不見,他繼續冷冷地說道:“因為芒果的遺產,對自己的親生兄弟恨之入骨,12個兄弟一個也不肯放過。我想你在來我們來芒果城堡之前就做了不少準備工作了吧?比如邀請王亮點做管家、招芋頭和櫟迷做幫傭、為了殺死露珠事先把裝毒蛇的箱子放進密室……”他一邊說一邊露出厭惡的表情。


    張元寶大聲說道:“露珠不是我殺的!箱子是我準備的沒錯,但我可沒殺他,沒有哪種蛇毒可以讓人當場致命的,你為什麽不動動腦子?”


    陳花生一呆:“不可能!不是你,是誰?”


    張元寶冷冰冰地回答:“當時你也在案發現場,應該比我更清楚,距離露珠最近的人你是其中之一。”


    陳花生心髒猛地狂跳幾拍,想起密室的情景,當時露珠自然地站在最前麵,密室空間很小,容不下太多人,隻擠進了他和火把,兩人分站在露珠的左右兩側,想到這裏脫口而出:“難道是吉火把?!”


    “正是,他趁著混亂將裝著毒素的注射劑打進了露珠的手臂。”


    “不可能,如果是他幹的,露珠為什麽不叫?”說完花生自己也覺得這個問題用不著回答。


    果然就聽元寶說道,“拜託你動動腦子,那樣的環境,氣氛恐怖、空間狹小、光線模糊,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嚇得半死,先想著怎樣逃出去。況且他已經被蛇咬了一口了,再挨一下也隻當是被蛇咬了,”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其實火把殺露珠的毒藥居然跟我在殺阿木的時候用的是同一種,想想還真是不可思議。”


    花生頭皮發炸:“阿木是你殺的?莫非是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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