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鄉,前三個人是常規人選,許豔敏要幫李書記記錄整個行程,詳細的,她是最忙的人。


    農業是致富的重中之重,冷波一直跟著,李書記也給他下了任務,在農業這塊,必須有所為。


    冷波的業績壓力其實也很大,如果幹不出成績來,以李書記的性格是會換掉的。


    尤其是這楊梅的事這麽一搞,對冷波來說,雪上加霜。


    接著是趙成良,這衛生代表著看病,也是一個很重要的民生門類,同時也是一個象征的位置,趙成良因為楊梅的事而爭取到了這個機會。


    最詫異的應該是鄭婷婷這個位置了。


    鄭婷婷是林業部門的,又是一個很雞肋的部門,但本身在青峰鄉是一個很重要很需要的職能部門。


    今晚青峰鄉連連山脈,都是林業。


    而不是讓主任或副主任去,偏偏選了一個新人,主要是鍛煉。


    鄭婷婷也不是新人了,過來一年了,對青峰鄉來說是新人,對仕途來說也不新了。


    鄭婷婷是城裏人,她剛來時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艱苦生活,尤其是林業,是要巡邏和檢測的,很苦。


    她和趙成良一樣,屬於本身能力還行,但毫無背景之人,也是被上麵不看好的領導分到這來的。


    和趙成良的情況很相似。


    “趙哥,這次下鄉你可要抓住機會啊?”李城才在趙成良走之前,提醒道。


    “什麽機會?”


    “和李書記走近一點啊。之前她不是老給你小鞋穿嗎?借這個機會把誤會消除了。我偷偷跟你說。”李城才靠近趙成良,在他的耳邊偷偷說道:“李書記沒有男朋友的,你要是把李書記追到,她爸是省委領導,你想想你的仕途會是什麽樣子?”


    “李若男啊,她身材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她恟,可是做老婆不合適,我也不是很喜歡她,她是首長,我是底層科員,那我以後在家裏還有任何地位的?”趙成良笑著說道。


    “嗬嗬,趙哥你這話說的好像你摸過看過一樣。”李城才笑了。


    這鄉委大院貌似沒有男人對李若男有任何想法,也是挺奇怪的,按理,她爸是高官,應該都瘋狂追求才對。


    隊伍集合完畢。


    路上。


    趙成良和鄭婷婷同齡,自然就走後麵聊在一起。


    許豔敏帶路,冷波就趁這個時候巴結著李若男,各種拍馬屁,這本就是他擅長的。


    “李書記,你這身衣服穿著真好看。”冷波路上打趣道。


    “那你的意思是李書記其他衣服穿著不好看?”許豔敏笑著說道。


    “當然不是,李書記任何時候都是秀色可餐,傾國傾城的。”


    “李書記你慢點,這石頭滑。”


    這去石頭村的路很難走,尤其是這陡峭的玲瓏山。


    兩邊的雜草特別茂盛。


    坐下來休息喝水的時候,李若男指了指雜草叢,開玩笑道:“玲瓏山劫色的那三人好像還沒抓住吧?”


    “好像還沒有。”許豔敏解釋道。


    “哎,你們說如果我晚上獨自走這夜路,會不會也會遇到劫色的,然後被拉去草叢裏給侮辱了?”李書記笑著問道。


    “李書記,這青峰鄉誰敢動你啊!不想活了?”冷波當即說道。


    “嗬嗬,月黑風高,這麽黑,他們能看清我?九算看清了,他們能認識我?”李易峰又說道。


    “那李書記你就表明身份嚇死他們。”鄭婷婷插嘴一句道。


    “表明身份,如果他們不信沒用,如果他們信,他們意識到自己惹了大事,搞不好會殺了我,人在衝動下更容易犯大錯。”裏書記分析著。


    冷波和許豔敏彼此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領導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何在!他們琢磨不透。


    “趙成良,你那晚是參與過行動的,你不說兩句?”冷波故意把問題扔給了趙成良。


    可是趙成良語出驚人,說道:“遇到這種事,如果逃不掉,最好的方式就是先保命,他們的目的是劫色,那你就滿足他們,讓他們搞好了,也當是享受快樂了。”


    這話出來,李若男,許豔敏,冷波,鄭婷婷四個人的臉都綠了。


    尤其是李書記,她假設是自己,結果趙成良的回答竟然是讓她享受?


    李若男死瞪著趙成良,恨不得一腳把他直接踹下去。


    好了兩天,這個烏龜王八蛋!!


    “冷波,許豔敏,把我們的行李全部給這位年輕力壯的趙成良同誌拿,誰都不許背。”李若男馬上就給趙成良穿小鞋了。


    那冷波都不帶思考的,馬上把自己沉重的背包扔給了趙成良。


    這就是拍馬屁和說大實話的區別。


    鄭婷婷想幫忙,見李若男犀利的目光,也縮回了手。


    趙成良一個人背四個包,前麵一個,背上一個,左右手還各一個,還有一個,就差用牙齒咬住了。


    “成良,你行不行啊?”鄭婷婷關心問道。


    “沒事,我是晚輩,也最年輕,幫他們背行李是應該的。”趙成良心態可看得開,想整我,給我穿小鞋?


    行,等沒人的時候,老子吻死你!


    “你幹嘛這麽說啊,順著點領導都不懂,還說羞辱的話。”鄭婷婷私下偷偷嘀咕了一聲,還是幫趙成良分擔了一個小包。


    “那我該怎麽說?青峰鄉鄉委大院應該把黑惡勢力連根拔起嗎?”趙成良故意笑著說道。


    “噓。”鄭婷婷急忙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冷波愣了一下,稍稍微微側頭,瞄了一眼,但很快就又轉了回去。


    “冷主任,我有個問題沒想明白,還望請教。”趙成良淡淡笑了笑,剛才你給我挖坑,我也給你挖個坑吧。


    “你問。”


    “青峰鄉有那麽多條線,石頭村這條線是最貧瘠的,那為什麽劫色的都集中發生在這條線呢?按理來說,應該各個線都有,你說奇怪不奇怪,我想不通啊。”趙成良確實問出了一個非常隱晦的問題。


    這個問題表麵問得很好,但卻非常難回答,問題在於這個問題的根源就是出在根源本身上。


    一是冷波的覺悟不夠,沒看透本質,他回答不了深層原因;


    二是冷波知道原因,但他不能說,隻能找其他原因回答。


    趙成良也是在試探他呢。


    “這有什麽奇怪的,雖然是貧瘠線,但這石頭線是通往南部城市的捷徑,路難走,但人來往不少,人來往多了,這蹲守劫色劫財也自然多了。不是嗎?”冷波回答著滴水不漏。


    “原來是這樣,這還是通往南部城市的捷徑啊?不好意思,我不太懂地理,怪不得路上遇到村民不少呢。”趙成良笑了笑,當自己是個小白了。


    冷波卻放在心裏,不得不讓他敏感起來。


    剛才趙成良有關黑惡勢力的話和這個問題,兩者放在一起的話,不得不讓冷波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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