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以為趙成良會嚇尿,結果一點反應都沒有。


    趙成良泰然自若。


    這讓三人都尷尬了起來。


    “你給我等著,很能打是吧?我去喊人。我看你小子多能打。”老鬼知道打不過,也不強上,不過三個人打不過一個,也是很丟臉的事。


    “我在大牛村等你。”趙成良回應道。


    作為公職人員豈能怕黑勢力?


    老鬼感覺丟了臉麵,灰溜溜地跑回去訴苦了。


    等人走後,豆腐西施才擔憂起來。


    “怎麽辦?他們好像去喊人了。他們好像是九龍堂的混混,我們惹不起的。”豆腐西施很擔憂。


    “惹不起也要惹啊,總不能看著你被他們拉進草叢裏奸了吧?”趙成良說道。


    聽到這個字眼,豆腐西施紅了臉,難為情了。


    “那我們走吧。”豆腐西施說道。


    同時。


    老鬼三人也去喊人了。


    在青峰鄉,還沒有人敢惹九龍堂,這是他們不敢想象的。


    “老大,這人肯定是新來的,都不怕我們。”下屬分析道。


    “等下就讓他知道了,讓他怕了,在青峰鄉,不怕九龍堂的人還沒出生呢。走,找錢哥去。”老鬼喊道。


    “錢哥要來,那小子還得瑟的話,錢哥直接給他一巴掌。”


    “對,錢哥出手,唯我獨尊,光人數就一定活活嚇死那王八了。”


    這錢哥是孫一龍下麵的重要打手,重要左右手,想破孫一龍,一要破錢哥;二要破程宮羽。


    兩人一文一武,互相配合,成就了孫一龍。


    很快。


    再次來到了大牛村。


    河邊,炎熱,好幾頭水牛泡在河裏涼快著,大牛村盛產水牛,因此得名。


    大牛村的村口還有一片玉米地,這玉米每年都種,很茂密。


    很多村婦躲在裏麵偷漢子的。


    大牛村的牛村長曾經說過:“別看隻是玉米地,幫村裏的留守婦女,寡婦不知道解決了多少矛盾呢。”


    這話潛在意思就是方便一些有需要的村婦偷漢子,牛村長還鼓勵的,因為人少了,巴不得多生孩子。


    趙成良跟著豆腐西施來到了她新的住所。


    這是牛村長把大牛村空置的房子臨時安排給這次火災的受害者的。


    趙成良看了看豆腐西施的住所,很破爛,瓦片都有縫隙,木牆也有洞,一下雨,那雨水就漏下來,大風時,這裏麵也是刺骨寒風。


    “這已經是牛村長給我找的最好的地方了,他們還要差,這裏偏一點,但安靜,打擾的人少。”豆腐西施解釋道。


    但是如果有人來欺負,喊人估計都聽不見。


    豆腐西施拿了凳子給趙成良坐下,然後去泡了茶,雙手遞給了趙成良。


    “這次火災是不是全燒光了?”趙成良端著茶杯問道。


    “嗯,全沒了,好在人沒事,銀行的存款還在,還能熬過來,勉強補給家用。還寒酸著。”豆腐西施羞澀道。


    “你心靈手巧,做點買賣,還好,不像牛美娟她們家,久病臥床,完全沒有收入,哎。”趙成良也是替她家捉急。


    聽了這話,豆腐西施愣了一下,想起牛美娟是誰,麵色稍微有點難看,便說道:“你還去她家了?”


    “是啊,上次考察楊梅時,遇到她孩子,就去她家看了看,很慘,好在我們醫院收留了。”趙成良解釋道,那女人命苦。


    “這樣啊,雖然她躺在床上,其實也是有收入的,可能也是被逼的吧。”豆腐西施輕輕嘀咕著。


    “有收入?什麽收入?”趙成良不解了,這樣病倒躺床上,還能有收入?


    “那你覺得牛美娟她漂亮嗎?身材好嗎?”豆腐西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趙成良想了想,這問題也是奇怪,說道:“我那時哪裏去關注這些啊!!”


    “嗯,那你小心一點,她很會勾引男人的,那孩子都不是她死去的老公的。”豆腐西施這話又很有深意。


    “嗬嗬,勾引我幹嗎呀?”趙成良笑著說著又看向了豆腐西施。


    正好豆腐西施也看了過來,兩個人再次四目對視。


    豆腐西施的臉紅了。


    趙成良的心也是砰砰直跳。


    “我,我去殺雞,早點燉湯,趙先生你先坐坐。”豆腐西施有些難為情,急忙起身去忙。


    趙成良陪著孩子玩了會兒,看看房子,想著改天可以來幫忙弄弄,不然下雨或是冬天,可就難受了。


    這時。


    牛村長來了。


    趙成良通知過他。


    牛村長當即遞煙過來,不怎麽吸煙的趙成良還是接過了煙,算是尊重。


    “早知道趙領導要來,就該去我家,好好招待一頓。”牛村長笑著說道。


    “這次楊梅全靠趙領導你啊,你是我們全村的恩人啊,這事,現在全青峰鄉的人都知道,至少我們村,村民都發話了,你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牛村長吸著煙,很熱情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另外想問件事。”趙成良還是想問一下低保的事。


    “趙領導您問。”牛村長很客氣也很尊重。


    “我聽說牛美娟沒有低保,這是怎麽回事?”趙成良直接問道。


    牛村長麵露難色,頓了頓,說道:“我也不瞞你,直說,上麵沒批下她這個名額。”


    “為何?她這麽困難的家庭,條件應該是滿足的。”趙成良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具體得問你們鄉委大院民政部門的同誌,審核是他們審核的。”牛村長猛吸了口氣,又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是聽說,聽說,民政局的人認為她不幹淨。所以。”


    “這什麽話?肺結核雖然是傳染病,但和低保有什麽關係?這不是歧視嗎??”趙成良無語道。


    “不是這個不幹淨,而是背景不幹淨。”牛村長說著,湊了過來,在趙成良的耳邊輕輕說道:“她生病前是在九龍堂當過洗腳妹的,也接客。”


    我靠,不僅是個寡婦,還是個妓女洗白的啊?


    怪不得剛才豆腐西施說她是有收入的,難不成她躺床上??


    “當然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婚前婚前。所以啊,她得肺結核,大家都認為她得的是不幹淨的病。”牛村長解釋道。


    這一點,趙成良是真沒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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