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城裏人道:“我手裏的骨灰,是林琴的。林琴,你不認識,不過,她卻認識你,或者說,認識曾經的你。我今天把她帶來,見你一次,雖然是以這種方式……其實,你的一部分,永遠的在她這裏。你的角膜,是我親手移植在她眼中的。而她的去世……我……”那城裏人忽然有點哽咽,“我有責任。這個,也跟你提起過吧。”


    守墓人呼出口氣,好在不是偷骨灰的,否則難免會起衝突。這個城裏人看起來衣冠楚楚,興許不是好惹的。還是不起衝突為妙。


    隻聽那人又道:“她是南方人,去世了之後,竟然沒有親戚來過問。我自己作主,決定把她帶回南方,帶回她的家鄉去。當然,是帶在我的身邊,”那人露出苦澀的一笑,“算是想盡力彌補些什麽吧……”


    那人掏出些紙巾,擦了擦眼睛,又道:“鄭翼跟易振國學中醫去了,他一定給你說了吧?他不能白天現身,還得再避一段時間風頭,換個身份才能再出來。按照公安機關的記載,他已經和易振國他們死了。至於張抒,愛上了那個傳奇大盜羅漢,到底怎麽了局,誰也說不清楚。我馬上要走,跟他們聯繫也不多……”那男人嘆了口氣,“這,或許,都是命運吧。”


    男人終於走了。“真是古怪……”守墓人吐了口氣,回頭,看見天邊紅雲燦爛一片。


    (全文完)


    老規矩,說兩句。


    謀殺今天是更完了。就像數次反覆說的,這個版本,是為趕著上雜誌,整出來的。停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前,是前段,之後到李子平羅漢在房間裏碰頭,是中段,之後是尾巴。前段和中段感覺不錯,但現在回頭瞧起來,也有不少的毛病。尾巴則很讓我自己不滿意。原本請大家多扔磚捉蟲的,看來也應者寥寥,也不知道到底是我寫得太好,還是太糟了。


    事實上謀殺這個故事和以往的來源都不大一樣。這個構思最早有七個版本,我一共寫過六個版本的大綱,現在穿上來的,已經是修改過的最後一個版本,如果沒有弄錯的話應該是第九個版本了。


    最早的大綱,和現在這個大家看到的故事,完全是兩個故事。而這六個版本大綱,大概主要情節有三種不關聯的,也就是三個完全不同的故事。大家看到的,其實是冠名謀殺的第四個故事。除了一些人名和身份稍稍重合以外,沒有什麽關聯。相信在網絡小說裏,這樣做的並不多。


    而在謀殺之前,我一直是提筆就寫,不寫大綱不打草稿也基本不做大改動的。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謀殺是也是一次摸索和研究吧。


    隔壁的雪寺和這個謀殺,都有共同的地方,就是揉入了很多搞的地方。這個應該是一個嚐試性的東西。隻不過因為隔壁的雪寺要晚於這篇出來,寫起來更得心應手一些,搞得也更惡一些。比如蕭狼,基本就是被蹂躪的道具。


    當然,相對來說,從整體上看雪寺就粗糙更多了。


    我個人更傾向於將惡搞,定位於“漫畫風格”,對從小看漫畫長大的這一代人來說,長大之後不惡搞或者不懂惡搞、不會惡搞,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將這種東西揉入一個企圖緊張懸念的故事,當然會沖淡緊張和懸念,不過就閱讀觀賞性來說,卻應該是各有千秋吧。


    而就我個人來說,也比較厭倦原來從大地的謊言一路下來的老路子,喜歡嚐試一些新的東西。同時也算擴展自己的領域。


    事實上最早之所以寫了那麽多版故事,很大程度上也是寫作的定式造成的,不斷的調整和推翻,才算基本擺脫出原有的桎梏。


    我原有的定式,大家都應該知道,我就不多說了。


    謀殺的欠缺,我中間有提到,一個是用力不均,前重後輕。前麵花了很多篇幅寫爆炸,結尾高潮如果不能超過那個,就不自然了。另外花了很多筆墨鋪墊的蔣小雪死因、中醫謀殺西醫、高明炬的二次謀殺、步堯故意停留不走的計劃,都草草了事,最後不能呼應,都不如意。


    第二個欠缺,還是準備不充分。對於醫院的人事結構,乃至建築,其實並不怎麽熟悉。警察、法院,都是如此。有時候自己都寫得沒底。而考據則是耗費精力時間的麻煩事,最重要的是,考據還耗費熱情,沒有熱情就什麽都完了。看穿越都知道早慢熊,大家不會希望我也舉起雙熊內褲旗吧?


    很大程度,這些問題也是為了趕進度,趕出來的。如果讓我心平氣和的仔細推敲,應該能整出不錯的結果。問題是我心平氣和很耗時間,一年寫一本就不錯了。要寫得快,就得犧牲質量,雪寺寫了三個月,就那個樣子了。


    所以,現在這個版本,也就隻能隨便看看了。


    暫時就這麽樣,以後想到什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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