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省夜色酒吧。


    寂靜靜的街,淅淅瀝瀝的幾個人。在特案組的人看來,或許隻有在夜晚在那夜深人靜的黑暗裏對於這裏才是光明的開始。酒吧裏閃爍著的霓虹燈都已經停止了它的閃耀,酒瓶果殼散滿一地,帶有著狂歡後的狼藉。


    或許這件事是嚴格保密的吧,在酒吧內外都沒有看到什麽記者。也沒有看到有人慌亂,不安。


    “柔姐。”杜楓開口問到,“這裏的人怎麽都這麽平靜,一點也沒有忐忑不安的樣子。”杜楓很是不解:“要是我的話我早辭職不幹了,都死過人誰還會來住呀。”


    蔣玉柔撩了撩兩邊的頭髮:“你可知道這裏的工資是別的酒吧的好幾倍,要是怕還拿什麽工資?再者說發現死者的服務員已經收到驚嚇進了醫院,酒吧肯定也會給封口費。保密又這樣嚴格,這裏的服務員隻會覺得是死了一個人而已。”


    “這樣的酒吧。”杜楓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並不在自己的管轄之內了。”


    “就在前邊那個廁所。”蔣玉柔指了指,杜楓看到已經有好多個警察都已經圍在了門口。“隊長。”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夥子迎了上來,“你總算來了,你不讓我們離開,可這裏實在是很難待呀。”


    “別廢話。”王青青開口道,“屍體在哪?”王青青似乎並不在乎他們說的多麽多麽的可怕,穿上白大褂那樣走了進去:“對了,小楓你進來給我記錄。濤濤你跟蝶夢就在外邊等著吧。”撲麵而來的濃烈血腥味王青青已經預測到了裏邊是什麽樣的情況。


    杜楓無奈的結過了王青青手中的記錄本,戴了三個口罩才跟在王青青的身後進了夜色酒吧的廁所。初入眼瞼,滿是鮮紅色的血夾雜著地板上本就有的泥土灰塵、水漬混合在一起變得粘稠。杜楓看到屍體的那一刻,直覺得一股氣沖向了喉嚨,要吐出來的感覺。


    “死者,男,16歲左右。”杜楓難受著的時候王青青已經趴到屍體的跟前翻動了起來,“初步判斷死者死亡時間是在昨晚的十一點到淩晨一點之間,死亡原因是下體生殖器官被割大出血而死,至於他身上的這些……”王青青用戴著白色手套的手輕輕的揉著:“這些是在死者死後才被劃上的,全都不是致命傷。如果非要給出一個理由的話那我隻能說是為了泄憤。”


    “泄憤?”杜楓沉思到,“如果兇手是個男人的話,他會跟一個剛剛十六歲的男孩有什麽深仇大恨?會不會是一個女人?”


    “不可能。”王青青又拿起男孩的胳膊端詳了一會,“這些刀口雖然不至於使人喪命,可也刀刀都斬斷了筋脈,但沒有傷到骨頭。”王青青頓了一頓:“如果是個女人,他絕對不會有這麽大的力氣。都知道無論是豬,牛它們身上的筋也是最難斬斷的。可死者身上的刀刃平整,光滑,絕對是一刀就斷了。”王青青很有把握的說道:“我猜測兇手是成年男性,年齡在22-30之間,應該很強壯。”


    聽著王青青的話,杜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心裏卻一股冷氣直冒,他想起了石菊鎮嗜血白蠟的那個張賀對袁航的不倫之戀。他在想這個男孩會不會這是這樣害死了自己,因為他清楚的看到男孩被割了生殖器官的下體是受傷害最嚴重的地方。


    “想什麽呢!”王青青已經收起了工具,“玉柔那邊有沒有死者家屬的消息?依我看呀八成是報復,廳長還那麽緊張。”


    杜楓說道:“青姐,你別忘了廳長是因為什麽發火?”


    王青青恍然大悟:“你瞧我這腦子,真不想事。”王青青拍了拍頭,她這幾天也太累了。


    “不會那麽簡單。”杜楓滿臉的愁容,“如果這隻是報復社會,挑釁公安廳那會是最好的。我擔心的是它又會牽扯出什麽東西,會讓我們遲遲偵破不了這個案子。甚至會接二連三的出現更多的死者,到那時候我怕是廳長會接受不了。”


    “那我們應該從什麽偵查方向下手呢?”


    杜楓想了一會:“兇手肯定是一個心理素質極好的人,可能會是心理學的專家並且能力可能在我之上。他還可能是醫院的工作人員,或者是說會是醫學界的人物。還有一點他能在這麽繁華的地方下手,他是有十分敏捷的能力跟冒險的勇氣。”杜楓感覺自己說了這麽一大段,口幹舌燥了起來。


    “還有一種可能。”潘蝶夢戴著“防毒麵具”從外邊走了進來,“或許他還是一個藝術家,他隻是想給我們或者是說給公安廳呈現一副絕美的藝術作品“人體拚圖”。”潘小妞捂著大半張臉的口罩讓她的聲音變得含糊不清了起來。


    “你想多了吧。”張敬濤打斷了潘小妞的話,“你覺得世界上哪來那麽多瘋子藝術家?”


    “慢著。”杜楓說道,“潘姐你說什麽?人體拚圖?”


    “嗯。”潘小妞點了點頭,“這是很古老的一種懲治方法,為了懲治做壞事的人卻沒得到懲罰的人所創造的。把每個做過壞事的人的身體上都“卸下”一個身體的零件從來拚成一副人體拚圖。”


    “這麽殘忍?”杜楓有些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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