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雨沒有說話。


    我心說理解個鳥啊!


    我衝著秦瑤說道:“難道你們就不會把事情講清楚嗎?你不和夢雨說,也可以和我說啊!”


    秦瑤皺著眉看了我一眼,似乎很不滿意我的插話,這秦瑤衝著夢雨努了努頭說道:“你自己問問她,如果她當時真的碰到白林的話會怎麽做?”


    我看了一眼夢雨,發現夢雨的臉色很陰沉。


    “肖辰,你難道沒有看到她和曹青在樓道時候的樣子嗎?”這秦瑤在話尾處還“哼”了一聲。


    我十分不喜歡秦瑤對夢雨的這種態度,這個秦瑤明顯是在以一種高高在上的樣子和夢雨說話。


    隻聽秦瑤繼續說道:“他們這些幽靈,很多時候是沒有辦法左右自己情緒的。”


    我正打算反駁,就聽到夢雨沉聲說道:“我現在可以了,你繼續往下說吧。”


    秦瑤“哦?”了一聲:“是嗎?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見到你的仇人罷了。”


    秦瑤的語調很輕蔑。


    “夠了!我說可以就可以!”夢雨突然將雙手撐在桌上,大聲喊道。


    ……


    我被夢雨的這個樣子嚇了一跳。


    隻見秦瑤和林雨荷兩人對視了一眼,接著秦瑤撇撇嘴說道:“好吧,反正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白林已經消失了,而高天那三個人也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


    聽到這裏,我才反應過來,這個秦瑤似乎早就知道高天四個人的事情了,而且……比那個梁雲還要早!


    “你是怎麽知道高天他們的事情的?”夢雨顯然也發覺到了這個問題:“你們什麽時候知道的?”


    秦瑤笑了起來:“我掌握的資料可比你想像的要多多了,陳夢雨,你難道就沒有思考過,高天這四個傢夥在把你和小青害死之後,是怎麽逃脫警方搜查的嗎?”


    夢雨聽到“害死”這兩個字時,鼻息猛然急促起來。


    我其實也一直想問夢雨這個問題……


    她和小青被高天害死之後,屍體去哪裏了?


    警察怎麽會沒有調查?


    “夢雨……”我小聲問道:“你自己不知道嗎?我的意思是……你後來不是……變成幽靈了嗎?”


    夢雨沒有回答我,不過秦瑤卻替她回答了:“肖辰,人死之後變成有意識的幽靈是需要一段時間的,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她是不會知道的。這期間內,發生了一些很複雜的事情,導致警方沒有任何證據指正高天這四個人。”


    “什麽事情?”我問道。


    “她們兩個人的屍體都沒有被找到。”秦瑤說道。


    我皺起了眉頭:“你的意思是,高天他們……”我看了一眼夢雨,接著一咬牙說道:“他們毀屍滅跡了?”


    林雨荷聽了我的這話竟然哈哈笑了起來。


    我瞪了她一眼。


    秦瑤搖了搖頭:“沒有,你太高看那幾個人了,他們沒有這個膽子。”


    “那是怎麽回事?”我問道。


    秦瑤竟然又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我心說你不是資料掌握了很多嗎?


    “不知道。”接著秦瑤吸了口氣,衝著夢雨沉聲說道:“不過我可以肯定,陳夢雨,你和曹青那晚的死,絕對沒有你記憶中那麽簡單。”


    ……


    這秦瑤把我說糊塗了。


    夢雨曾經通過幻象重現過當晚的情形,如果真的有什麽地方遺漏了的話,那隻能說明夢雨的記憶出錯了。


    夢雨臉上的表情也很疑惑:“你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和小青不是被高天害死的?”


    秦瑤撇了撇嘴:“具體情況我真的不清楚。”


    “那你怎麽這麽肯定我那晚的死沒有那麽簡單?”夢雨問道。


    秦瑤指了指夢雨。


    “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我催促道。


    “肖辰!你閉嘴!”林雨荷在一旁罵道:“你這個攪屎棍!不這樣說你倆能聽明白嗎?”


    我心說老子已經聽糊塗了。


    秦瑤沒有理會我,而是繼續指著夢雨的身體說道:“陳夢雨,你這樣的幽靈是很少見的,而且,催生出你這種有完整意識的幽靈,是有條件的。”


    “什麽條件?”夢雨似乎也很想知道答案。


    “需要那個嬰兒的幫助。”秦瑤說道。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夢雨的臉色也變了。


    隻聽夢雨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的死和那個嬰兒有關係?”


    秦瑤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猜測,可能是這個嬰兒當時就在你附近,他有意把你變成了現在這樣。”


    ……


    我靠……


    我前一分鍾還對那個嬰兒產生了那麽一絲的好感和同情心,現在又被徹底顛覆了……


    “也就是說,夢雨和小青的屍體之所以會消失,也是因為那個嬰兒從中作梗?”我問道。


    秦瑤聳了聳肩:“我不知道。”


    夢雨的身子似乎突然間失去了力氣,我看到她癱軟到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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