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南:“……”該喝的東西不喝,不該喝的亂喝,這是怎樣一種作死的精神——病啊!


    他的空間蘊含靈氣,空間中出品的水自然也有最起碼的提神醒腦作用,解點什麽不太和諧的藥也是分分鍾的事情。然而龔耳不配合,莫西南也隻能使出殺手鐧:給他硬灌下去。


    一杯靈泉水有一半都灑在了龔耳的衣領上,好在剩下的那些也足夠使他清醒了。龔耳抹了把臉,濕漉漉的感覺實在不怎麽舒服,他坐直身體,有些茫然地望向莫西南:“怎麽了?”


    “你喝醉了。”莫西南將杯子放在一旁,似笑非笑地道,“順便還被我攪了好事。”


    龔耳:“???”


    見他一臉莫名其妙,莫西南才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到是喬古麗將他送來這裏時,龔耳隱約有點印象,眉頭不禁微微皺起;又聽到她說自己喝醉了所以有些……時,更是騰地坐直身體:


    “我才喝了不到一杯酒,怎麽就醉了?而且她送我上樓之後的事情,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莫西南輕笑:“你酒量本就不怎麽樣,一杯倒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言罷見龔耳想要反駁,抬手虛按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別著急,你們之間還沒來得及發生什麽,我就進來了。”


    龔耳一時間麵色漲得通紅,也不知道是臊得還是氣的。見他如此,莫西南倒是有點詫異了:“無論她說的是真是假,是你占了人家的便宜,怎麽你現在反倒是一副差點被占便宜的樣子?”


    龔耳被他這句話說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占不占便宜的事!而是——我怎麽可能非禮她?”


    “這有什麽不可能?”莫西南道,“再說人家畢竟是個大美女,而且看起來也對你有意思,被你那樣非禮都沒推開你,若剛才我不進來,沒準你們倆還真就成了情侶呢!”他想到進門前,龔耳身上的氣運向著喬古麗轉移的情形,若說兩人成了情侶或者夫妻,氣運相交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龔耳聞言磨了磨後槽牙:“我跟她不可能!”頓了頓,見莫西南又要張口,未免又聽到什麽不想聽的話,搶先一步道,“我是彎的。”


    “??”莫西南一時沒反應過來。


    “彎的,gay,同性戀,喜歡你,ok?”被之前莫西南亂拉cp的行為氣到,龔耳看著對方一臉調侃的模樣,幹脆破罐子破摔,一把扯過莫西南的衣領,湊過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這種亂糟糟的情形與衝動的告白與龔耳預期中的情形完全不同,他本來想溫水煮青蛙,讓對方慢慢習慣自己的存在,逐漸培養彼此的感情——眼下全砸鍋了。場景不夠浪漫,告白不夠深情,沒有鋪墊沒有預告,他幾乎可以預期到自己這場告白註定失敗。


    然而當他衝動之下貼上那雙溫熱的唇瓣時,那些想法就統統消失不見,隻剩下對這個人的渴望。龔耳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加深這個吻,原本扯住對方衣領的手更是直接向後扣住了對方頸項,將他更近地按向自己。


    莫西南著實被這神一樣的發展驚呆了,一時之間竟沒能反應過來。直到感覺有溫軟的東西試圖撬開自己的唇瓣時,他才霍地站起身,一把將人推開,而後抬手去蹭自己的嘴唇:“你發什麽瘋?!”


    龔耳被推得一個踉蹌,掙紮著起身:“我沒發瘋!”


    莫西南兀自說道:“我知道你一喝醉就愛亂親人——”


    “我沒喝醉!”龔耳打斷他道。


    “還說沒醉?喝醉的人都喜歡說這句話!”


    “我隻是喜歡你!”


    最後這句龔耳幾乎是喊出來的,他看著被自己一句話說的呆怔住的莫西南,站直身體走到他麵前。見後者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他又跟著逼上前一步,“阿季,我隻是喜歡你。我不是喝醉,也不是發酒瘋,我現在很清醒。”


    莫西南感覺頭有點疼。


    麵對如此認真的龔耳,莫西南不知怎地,竟忽然想起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龔耳抱著死去的前身那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難道說這兩人前世就是情侶,所以龔耳才會在重生後找到他這邊,並且想方設法住下來?


    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


    莫西南可以毫不愧疚地借用別人的身份來生活,畢竟在這個世界上,那人已經死了。但他卻不可能心安理得地代替其他人的感情,尤其是愛情這種非常麻煩的東西。


    如果龔耳前世就和季辜衣是情侶,那他現在這種情況,又算是什麽?


    他伸手抹了把臉,深吸口氣,覺得自己現在真是走在了進退維穀的路上。麵前的龔耳在步步緊逼,偏偏他又不是原主,根本不可能回應他的感情——這要怎麽玩?


    作者有話要說:


    補昨天的更新。


    渣作者上周考試耗盡了洪荒之力,加上拖延症並發,周末忍不住偷了兩天懶——實在是要不得啊orz


    第五十六章 光芒21


    無論心裏再怎麽糾結,解決眼前這件事才是最主要的。莫西南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我覺得你需要冷靜一下——我也需要冷靜一下。”他用後半句話成功堵住了龔耳一句“可是”,而後向旁走了兩步,如同困獸般在休息室裏團團轉了幾圈,走到門口抬手要去開門。


    “我喜歡你,就這麽難接受?”龔耳追上前兩步,不知想到什麽腳步一緩,終是頓住腳步,隻是麵上神色明顯不甘。


    莫西南並未回頭,而是維持著一手按在門把手上的姿勢,“我隻是有點想不通。”沒有原主的記憶就失去了大半主動權,這讓莫西南有些煩躁。


    但龔耳卻因為他這句話抓住了一線生機。對方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在“想”,在“躊躇”,那是不是說明對方並不排斥他的告白,甚至——思索過之後的問題?


    念及此,龔耳立刻順勢問道:“你想不通什麽?想不通我為何喜歡你?還是想不通你對我的感情?”


    “……”莫西南想了想,這兩點還真都是他想不通的點。隻可惜理由他卻無法對龔耳說明,他沉默片刻,道:“等明天你徹底清醒了,咱們再談這件事吧!”言罷開門走了出去。


    等龔耳整理好下樓時,莫西南已經打車離開了。他看著宴會廳內仍玩的熱鬧的月輝員工們,忽然失去了繼續留在這裏的興趣,便打算去向主人家告辭一聲。


    然而他四處尋找半晌,都沒瞧見月氏兄弟,最終才從其中一人口中得知,月同孤之前似乎是喝多了,月詠夜送他離開,之後也沒再回來過。


    得知這個消息,龔耳也就不再糾結,去找到月詠夜的秘書打了招呼,這才打車離開。


    到了自家小區樓下,龔耳瞧見家中燈光亮著,但莫西南的臥室燈卻沒亮。想到那人離開前所說的話,他安靜地打開門後,並未再去打擾對方,而是安安分分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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