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遍地烽煙


    華思夏現在是煊州學院明星般的存在,尤其算科的兩個分支,物理和化學更是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那個秤象獸體重的問題,引發了全院的熱議,就連甘院長都親自登門求教,可想其效果。周鴻諾更是華思夏最忠實的擁躉,即使錯過了,還要找華思夏或者別人把這節課補上,他是真的上心。


    算科經過大半年講述,基本把小學數學講完了了,對於幫助最大的可能就是吳老師的財事方麵,這批學生別的不說,就業已經解決了,吳老師可是一口氣全要了,隻要想來的。有了這些學生做基礎,慢慢的算科就可以普及起來,然後慢慢引入方程,幾何,一點點的加入統計學、概率學,這樣數學就能真正的在這裏生根發芽了。至於物理和化學,沒有紮實的數學基礎,隻能開放性的引入一些淺顯的內容,起碼在軍事領域能應用一些實用的東西,比如改良箭頭的形狀,打造戰馬、大角鹿的蹄鐵,運輸的車輛等等,隻要堅持,這種改良就是持續性的,現在不能大量開展,主要就是保密工作還不到位,所以這需要一個契機。


    寒山城現在雖然還沒實現稅收的盈餘,但發展車輪已經滾動起來,需要的隻是時間問題,尤其是棉花這種作物,第一次在這裏生根,長勢還行,吳老的兒媳,虎老師的女兒,虎嬌已經在籌備棉紡廠的事宜,織布機華思夏暫時沒有去改動,這個節骨眼上是確保新區的女人能有活幹,有收入,所以改良還不到時間。而吳老的小兒子吳潤仕也開始了煤礦和煤爐的準備工作,現有的一些土匪,被當做礦工,讓這條保障過冬的線,先動起來。


    而孫悟空把寒山城所有的書全部看了一遍後,告訴了華思夏一個好消息,在炎武帝國,海外異族曾敬獻過一株叫做九花碧靈芪的神奇仙草,據說當時炎武帝國的某任皇帝,其公主是霜之血脈,但是否是吃了九花碧靈芪,這位公主活到了六十五歲的高齡,但牽扯到皇室秘聞,記錄的並不詳細,要得知當時具體的情況,需要去炎武城查找記錄皇室的書閣。


    雖然消息真真假假,但起碼有個方向了,對華思夏也是一種莫大的鼓舞。


    寒山城緊鑼密鼓的準備過冬,而石國戰敗的消息,不斷的蔓延後,焜州終於在冬天的第一場雪後,爆發了一個令人唏噓的消息。盛國燈州與石國焜州交界的漠水城,突然宣布脫離焜州治下,獨立運行,最詭異的是,焜州牧胡起派出的五萬平定叛亂的軍隊,莫名其妙的全軍覆沒,杳無音信,這仿佛推倒了多米諾骨牌一樣,靠海的通天港城,寒斷山下的冬穀城,與煊州交界的狼山城……許多焜州城市紛紛效仿漠水城,而胡起也知道這是盛國背後搞鬼,分散救援等於送肉,便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到了焜州城,他在等葛高卓的指示,是守還是撤回煊州。而整個焜州在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裏,十幾個城市陷入火海,一些地方勢力並不買盛國的賬,也有一些家族想趁機上位,反正焜州這種奪權的鬥爭逐漸進入了白熱化,而此時盛國的大軍已經在柳樹堡和漠水城枕戈達旦,靜靜的等待,等待這個寒冬的過去。


    這種趨勢有向煊州蔓延的趨勢,但葛高德雖然慘敗,但多多少少帶回來了二十多萬人,再加上煊州城本身的軍力,勉強可以鎮守整個煊州。而煊州城的氣氛就很詭異了,葛高德雖然被罵了個狗血淋頭,官降一級,由左太尉變成了右太尉,但左太尉空缺,軍事大權還在葛高德手上,那些前麵跳的老高的大臣,一看葛高卓這麽處理,也就悄咪咪的不聲張了。所以,葛高卓每天花天酒地不管外麵生死,竟然把胡起送來的八百裏加急都扔給了孫天佑,而葛高德則打著評判的旗號開始霍霍煊州城,這兄弟倆完全是窮途末路,破罐子破摔的節奏。


    “丞相,咱們怎麽辦啊,胡大人那裏也危在旦夕,咱們在這裏隻有坐以待斃啊。”一個老臣淚眼婆娑的向孫天佑哭訴。


    “是啊,丞相,等莫建功整頓好煌州,東方浩然拿下焜州,咱們真就完了。”另一個老臣也跟著哭訴。


    “行了,都別哭了,大家各自都有後手,就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的哭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陛下雖然行事荒唐,但咱們稍有異動,定然人頭不保。”孫天佑知道這些人都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也不藏著掖著。“該上朝上朝,該議事議事,別露出馬腳,那齊太監和李大人的下場你們也知道,就是著急著跑,被陛下抓住了馬腳。”


    幾個人一聽,便一身冷汗,跟了陛下多年的齊太監,突然被陛下分了屍,讓宮裏的氣氛變得異常沉默,還有那些死去的宮女雜役,他們現在去宮裏都覺得陰森森的,瘮得慌。李大人是死的蹊蹺,傳言是被下人下毒的,聽丞相的意思,應該是陛下下的黑手了。


    “一切聽丞相安排。”幾人齊齊向孫天佑跪拜。


    “石國算是完了,本想著葛高德帶著百萬大軍,怎麽也能耗幾年,結果這才多久,真是蠢豬,輸的這麽奇葩,也是沒救了。”孫天佑憤憤的說道。


    幾人便湊過來聽孫天佑的安排,夜色深沉,幾人帶著幾分滿足悄悄的離開了丞相府。


    “父親,咱們真要帶這麽多人走?”孫天佑的大兒子孫翔見人走完,便出來問道。


    “他們隻是為父障眼法,葛高卓雖然荒淫不理國事,可他對我們的監視一點都沒鬆懈,他是打算拿全城的人陪葬呢。我們放在過年走,這樣出其不意,你聯係你弟弟,讓他也做好接應的準備,到時候讓那些老家夥先走,我們渾水摸魚,他們能不能走掉就看他們的造化了。”孫天佑一臉不以為意的說道。


    “好的,孫翎的密信也提到通天港城現在混亂不堪,但這樣更利於我們出海。”孫翔說道。


    “石國完咯,葛高卓這個武夫,自從上位就沒了一點進取心,我就知道遲早有這麽一天。”孫天佑說著。“對了,查那些商品的來路怎麽樣了?”


    “孫慶這小子,上心的很,已經摸索到了,您猜怎麽著,就來自寒山城,這下新仇舊恨都遇一起了。”孫翔哈哈的笑著。


    “那就讓他看著辦,能撈一筆撈一筆,撈不到把人搞到也行,最不行……”孫天佑比劃了一個“殺”的動作。


    “我瞅他就奔著殺人去的,我還得盯著點,看看能不能把人搞過來。”孫翔說道。


    “萬事小心為上,咱們手裏不缺好東西,站在暗處,見機行事吧。”孫天佑叮囑兒子,別因小失大。


    “是,父親。”孫翔行禮作答。


    “煊州學院,現在沒落了,人才凋零,青黃不接。但老夫還是很佩服甘高陽的,他們苦苦經營學院,城裏沒有容身之地,便躲在寒斷山脈,隻為了百學共進,扶邦正民的理想,他們是真正純粹的人,為炎武、為百姓的人,隻是生逢亂世,隻能勉強求活。”在前往北方的途中,一支看上去商隊模樣的隊伍緩緩前行,馬車上坐著東方詩雅、吳博道和金如峰,公主無意間問起了煊州學院的事情,吳博道便講起了煊州學院的曆史,從輝煌到沒落。“但不得不說,甘高陽把握機會的能力還是相當精準,早在一年多前,我來遊說甘高陽,他毫不猶豫的回絕了我們的計劃,當初覺得不起眼的煊州學院,竟然悄無聲息的拿下寒山城,根據探子的消息,似乎沒怎麽費力,就輕鬆拿下了,這著實讓我想不到,更令老夫驚奇的是,寒斷山炬算是甘高陽瞎貓碰死耗子弄出來的,你猜怎麽著,殿下前些日子讓老夫打聽的香皂,居然也出自煊州學院,看樣子是天不亡煊州學院啊。”


    “啊,學院發明的,那吳叔叔知道是誰嗎?”東方詩雅麵露驚奇,追問道。


    “這個暫時不清楚,隻知道負責香皂的是一個叫羅花香的少女,她本人不是學院的,但她的師傅是學院的弟子,排行十四,叫華思夏,他就是寒斷山炬的發明人。”吳博道把自己了解情況說出來。


    “華思夏?”東方詩雅輕輕的重複這個名字。


    “說來殿下可能不相信,據了解,華思夏年齡最多不超過十三歲,而羅花香快十九了,他學習華思夏的醫術,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女科聖手和外傷高手,尤其是由於她的存在,寒山城的嬰兒死亡百中無一,這是其一,其二,華思夏還有個徒弟,文馳海,玄級修靈師,三十多歲。從目前我手上收集的信息來推測,香皂很有可能也出自此子之手。”吳博道安排在城裏的人,很難接觸到學院的核心,所以隻能收集到一些零散的消息。


    “啊,如此年紀,就有這麽厲害的徒弟,那豈不是師傅更加厲害?而且擅長女科,不會從小就混跡花叢吧。”金如峰的關注重點完全是女科那裏。


    “真的嗎?”東方詩雅麵色微紅的問道,聽著好像有幾分道理。


    “這倒是沒聽說,但產婦用的一種工具出自此子之手,被穩婆譽為仙家法寶,正是這件東西,有了寒山城嬰兒成活的奇跡,但以為對甘高陽和甘高玉的了解,他們的弟子應該不會流連女色吧,好歹人家還要為新招的學院講課,起碼的師德得有吧,要不然甘高陽那關就過不了。”吳博道覺得不大可能。


    “去了會會他不就知道了。”金如峰仿佛對自己的猜測深信不疑。


    但東方詩雅對華思夏這個名字產生了興趣,從吳叔叔的談話中,年齡不大,本事不小,能發明,能帶徒弟,居然還能講課,她都幻想一個毛孩子站在講台上被人戲弄的場景,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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