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亂象凸顯
初春的嚴寒仿佛無法掩蓋寒山城那些充滿希望的人們，人口登記造冊，分田地，發種子等一係列的政策張發出後，整個寒山城似乎都進入了大幹的場景，人們如果對生活充滿希望，那他們所激發出來的幹勁無與倫比，就連以前要強製徭役來修建的水渠，現在隻要聽到官府有需要，村民們就自發的組織去修，哪怕自己地裏的糧食種的慢一點。周鴻諾第一次感覺到百姓們需要的真不多，一點薄田，一間茅屋，他們就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就連那些被抓回來，沒有什麽罪名的山賊，都對生活充滿了盼頭，因為他們隻需要跟著官府修一年的路，他們也能像普通的百姓一樣分田地。
周鴻諾似乎習慣了山上的習慣，太子府加上丫鬟和下人也就十來人，這還是甘院長硬塞進來了，不然一個太子太寒磣了也說不過去。而今天周鴻諾就帶著一個護衛，來到了華思夏所在的醫堂。
“以前沒見你喝過酒啊，你這麽小不怕傷身子嗎？”周鴻諾看華思夏弄著一些瓶瓶罐罐，濃烈的酒味彌漫著屋子。
“喝個屁啊，這是咱們賺錢和保命的神器。”華思夏一臉鄙夷的說道。“這東西以後要為咱賺金幣，同時也是戰場上士兵保命的利器，咱們喝，太奢侈了。”
周鴻諾其實很喜歡和華思夏聊天，自己的身份變了，大家對他跟以往不一樣了，隻有華思夏還是跟以前一樣，該逗自己就逗自己，一點不生分。
“師傅，你不是說可以喝一點的嗎？您不會改主意了吧。”旁邊的文馳海一聽華思夏不給喝，著急的問道。
“喝過什麽感覺，你不是才剛醒，還說腦殼疼嗎？這麽快就不疼了。”華思夏看著醉的還沒清醒的文馳海。
“那是師傅你沒喝過酒，不知道這其中的滋味。”文馳海一臉諂媚的說道。
“這玩意的方法用途都交給你了，隻要不誤事，你隨意，但那個給士兵療傷的那種，再說一次，一口都不能沾。”華思夏說道。
“好嘞，師傅，保證不耽誤您的事情。種植高粱的事情我跟莫大哥都安排好了，到了年底，您就瞧好嘞。”文馳海一聽自己的酒不礙事，立馬精神頭回來了。
“好，年底要給吳老師搞到五萬個金幣，立馬讓你跟花香完婚。”華思夏順便調笑道。親力親為不是華思夏的風格，“對了，香皂以後也用酒的路子往外銷，你跟花香商量，所有的作坊必須是甘叔安排的人手，這個你親自去盯，還有酒曲別一次用完，留點給太子殿下辦婚禮用。”華思夏又叮囑道。
“我的婚禮？”周鴻諾一臉驚嚇。
“還早，起碼六七年吧，剛好有點年份，保證讓你喝過一次就難忘。”聽著華思夏的言論，周鴻諾覺得這師哥又開始整蠱了。
天地良心，這可是華思夏專門做高端酒的思路，以後要從太子這裏打開突破口，怎麽可能坑人嘛。
“那我去盯著了。”文馳海跟太子和師傅打過招呼便離開了。
“這兩天我在城外轉悠著，發現百姓們真的太善良也太勤勞了，我們給予他們的並不多，他們卻能拿出他們的全部。昨天一個六十的老者，帶著一大家子人，非要幫甘老他們去挖渠，怎麽說都不行，哎，最後還是虎統領好說歹說幫著部隊開荒地，才罷休。”周鴻諾發著感慨。
“是啊，誰對百姓好，百姓是最清楚的，他們就擁護誰，所以，想要炎武興，就必須讓萬萬千千的百姓有希望，有盼頭，知道你的好，那百姓就會保護他，誰想要顛覆炎武，就得問問這天下的百姓答應不答應。”華思夏也鄭重其事的說道。
當寒山城華思夏和周鴻諾感歎江山的時候，莫國和石國的決戰也開始了。
莫國想打出當年的軍威，而石國想徹底拿下楓葉穀，兩邊都是精銳盡出，在楓葉穀一線形成了百萬軍隊規模的對峙，就在剛才，楓葉穀的金礦河灘，石國借助地形的優勢，從河裏殺出，打了個出其不意，將莫國兩萬人的先頭部隊，直接掀翻，逃回去的不足五千人。而楓葉穀外的東翼，莫國憑借強悍的騎兵，全殲了一星城在這裏的守備部隊萬餘人。至此，戰爭的車輪開始緩緩啟動，無數的生命在這機器麵前化作一個個冰冷的數字，這注定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鬥，而兩國的國力終究在這場大戰中損耗。首當其衝的就是糧食，剛剛開戰不久，糧食的價格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向兩國其他的州市蔓延，紛紛漲價，進而帶動了其他副食、物資的漲價，而本來剛剛有所起色的農民，為了生活，不得不變賣家產，賣兒賣女，或者背井離鄉，尋找可以生存的地方。
整個石國進入了全麵的備戰狀態，而沒有能力春耕的農民要麽賣身為奴，要麽投奔親屬，而石國大量的征兵也使得國內青壯驟減，大量的土地開始荒蕪，這就是戰爭帶來的創傷。而盛國不失時機的開始在石國各州市開始煽動、造謠，整個石國內部開始亂象凸顯，燒殺搶掠的事件如秋天般的落葉紛紛飄往煌州城，葛高卓的案前堆滿了各地的大事要事，可葛高卓完全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他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楓葉穀，他太需要錢了，隻有當了國主，才知道治理一個國家需要太多太多的錢了，隻要拿下金礦，一切都將是新的開始，隻要拿下金礦，老子就能騰出手收拾那一個個不臣的亂民。葛高卓已經沒有了昔日帶人衝殺的英武，這十幾年完全被酒色掏空，怎麽加賦都填不起來那巨大的窟窿，所以他有了深深的無力感，他覺得炎武就是個爛攤子，自己享受幾年再把這個爛攤子丟給兒子，愛咋折騰咋折騰吧。
有這樣的國主，石國上下的糜爛可想而知，戰爭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人們在有心人的煽動下，紛紛的動了造反的心思，而躲藏在陰影下的盛國人，在不斷的挖著石國的根，他們在等，等待一個可以讓盛國輕鬆拿下焜州的機會，也許是石國和莫國分出勝負的那一刻，也許是石國內部的一場叛亂，總之，隻要有機可乘，盛國絕對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焜州牧胡起，唉聲歎氣的說道：“國主這幾年糊塗了嗎？舉國之力去拚莫國，現在焜州乃至整個石國都在風雨飄揚之中，盛國的探子煩不勝煩，如果煌州不能速勝，咱們石國要完了。”
“柳樹堡來報，盛國大軍雖無動向，但已經開始有物資陸續抵達柳樹堡。”一個師爺裝扮的人說道。
“哎，看樣子盛國在等機會，給石國致命一擊，咱們還有多少人能調往柳樹堡。”胡起鬢間的頭發已經花白，當年葛高卓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對石國隻有肝腦塗地，才能還得起這份恩情。所以，葛高卓也放心把焜州給胡起。
“州內目前還有十一萬部隊分布在各大城市，防止盛國煽動叛亂，柳樹堡一線目前隻有八萬。”師爺答道。
看樣子還得繼續求援，胡起合計一下，讓師爺繼續讓各城守、城尉進入戰備，防止內部亂起來，至於盛國的邊境線，胡起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雖然明知道柳樹堡隻是個幌子，但邊境大小城市七座，隘口更是不下數十座，實在是分身乏術，自己隻能寄希望於那些安插在盛國內部多年的諜子，給出準確的信息，精準防禦，才能切切實實的守住，否則，盛國這邊隻能被動挨打。
整個石國都在開始走向深淵的時候，寒山城卻如同世外桃源般，熱火朝天，寒山城的百姓從來沒有想到，突然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一個叫做太子的人，會分給他們地，廢除他們的賣身契，給他們種子，還帶著人帶著牛來幫著他們耕種，那些以前凶巴巴的丘八和官老爺們，也不嫌棄自己的粗茶淡飯，吃上兩口就又幫他們幹活，這是天大的恩情啊，城裏還會定期給他們這種之前沒有地的破落戶，發放糧菜，這可是真正的把他們當人看的官府，雖然他們村子裏輕壯幾乎沒有，但他們雖然老，但幹把子力氣活從來都是家常便飯，所以，他們便把腿腳還利索的老家夥、婦女都動員起來，做做飯、縫縫衣、修修路、推推車，隻要哪裏有需要，他們就去哪裏，不能讓那些娃娃們都累壞，據說他們還要時不時的去山裏剿匪，將來還要保護他們，這就是自己人嘛，怎麽再讓他們分心幹這種雜七雜八的活。
軍民之間的感情就在一次次的互相幫助和互相體諒下得到了增加，這種方式將成為寒山城立足的根本，官府不再盤剝百姓，而百姓不再懼怕官府。
農事順順利利進行的時候，吳老的嘴最近就沒怎麽合攏過，不知道是開始掌管財政的原因嗎還是什麽，吳潤政總覺得自己風流倜儻的父親笑容裏都帶著銅幣形狀，一副守財奴的架勢。
“司掌櫃說香皂還沒到煊州城就已經賣斷貨了，已經讓人先回來送信備貨，現在兩個作坊加班都生產不及。”吳潤政匯報著自己手中的情報。“張掌櫃那邊說新式家具給連城和土壩子的幾個權貴都送了，這是咱們以前的線，立馬就有訂單，家具作坊也已經動起來了。”
“好啊，思夏這小子，看樣子看書是真看進去了。看的奇奇怪怪的書，弄的也是奇奇怪怪的東西。”吳老開心的說道。“安全方麵一定注意，包括作坊和商路，雖然連城、土壩子的城守不在乎寒山城現在是誰的，但煊州肯定會，所以一定做好偽裝，別被識破。”
“好的，父親！”吳潤政回答。
“哎，對了，潤仕弄的圖書館怎麽樣了，學院的空霜獸花可都給他搬書了。”吳老又問道。
“已經快完了，這幾個家族還別說，藏書還不少，功法秘籍沒多少，但思夏小子喜歡的雜書可真不少，整整十大間屋子。”吳潤政回答道。
“嗯，思夏這小子可是塊寶，他看了滿意？。”吳老道。
“滿意是滿意，可聽潤仕說，思夏這小子隻去過一回，好像每次去的都是他身邊那隻叫孫悟空的猴子，還聽那邊的童子說，看到猴子在自己看書。”吳潤政一臉八卦的說道。
“這個好像學院就有傳言，思夏身邊這猴子也神奇的很，哎，什麽主人帶什麽寵物啊。隨他吧，隻要多來幾樣香皂、家具的發明，他安排豬去看書，也隨他。”吳老搖搖頭。
得，自己老爹徹底放飛自我，掉錢眼裏了。吳潤政一臉無語啊。
初春的嚴寒仿佛無法掩蓋寒山城那些充滿希望的人們，人口登記造冊，分田地，發種子等一係列的政策張發出後，整個寒山城似乎都進入了大幹的場景，人們如果對生活充滿希望，那他們所激發出來的幹勁無與倫比，就連以前要強製徭役來修建的水渠，現在隻要聽到官府有需要，村民們就自發的組織去修，哪怕自己地裏的糧食種的慢一點。周鴻諾第一次感覺到百姓們需要的真不多，一點薄田，一間茅屋，他們就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就連那些被抓回來，沒有什麽罪名的山賊，都對生活充滿了盼頭，因為他們隻需要跟著官府修一年的路，他們也能像普通的百姓一樣分田地。
周鴻諾似乎習慣了山上的習慣，太子府加上丫鬟和下人也就十來人，這還是甘院長硬塞進來了，不然一個太子太寒磣了也說不過去。而今天周鴻諾就帶著一個護衛，來到了華思夏所在的醫堂。
“以前沒見你喝過酒啊，你這麽小不怕傷身子嗎？”周鴻諾看華思夏弄著一些瓶瓶罐罐，濃烈的酒味彌漫著屋子。
“喝個屁啊，這是咱們賺錢和保命的神器。”華思夏一臉鄙夷的說道。“這東西以後要為咱賺金幣，同時也是戰場上士兵保命的利器，咱們喝，太奢侈了。”
周鴻諾其實很喜歡和華思夏聊天，自己的身份變了，大家對他跟以往不一樣了，隻有華思夏還是跟以前一樣，該逗自己就逗自己，一點不生分。
“師傅，你不是說可以喝一點的嗎？您不會改主意了吧。”旁邊的文馳海一聽華思夏不給喝，著急的問道。
“喝過什麽感覺，你不是才剛醒，還說腦殼疼嗎？這麽快就不疼了。”華思夏看著醉的還沒清醒的文馳海。
“那是師傅你沒喝過酒，不知道這其中的滋味。”文馳海一臉諂媚的說道。
“這玩意的方法用途都交給你了，隻要不誤事，你隨意，但那個給士兵療傷的那種，再說一次，一口都不能沾。”華思夏說道。
“好嘞，師傅，保證不耽誤您的事情。種植高粱的事情我跟莫大哥都安排好了，到了年底，您就瞧好嘞。”文馳海一聽自己的酒不礙事，立馬精神頭回來了。
“好，年底要給吳老師搞到五萬個金幣，立馬讓你跟花香完婚。”華思夏順便調笑道。親力親為不是華思夏的風格，“對了，香皂以後也用酒的路子往外銷，你跟花香商量，所有的作坊必須是甘叔安排的人手，這個你親自去盯，還有酒曲別一次用完，留點給太子殿下辦婚禮用。”華思夏又叮囑道。
“我的婚禮？”周鴻諾一臉驚嚇。
“還早，起碼六七年吧，剛好有點年份，保證讓你喝過一次就難忘。”聽著華思夏的言論，周鴻諾覺得這師哥又開始整蠱了。
天地良心，這可是華思夏專門做高端酒的思路，以後要從太子這裏打開突破口，怎麽可能坑人嘛。
“那我去盯著了。”文馳海跟太子和師傅打過招呼便離開了。
“這兩天我在城外轉悠著，發現百姓們真的太善良也太勤勞了，我們給予他們的並不多，他們卻能拿出他們的全部。昨天一個六十的老者，帶著一大家子人，非要幫甘老他們去挖渠，怎麽說都不行，哎，最後還是虎統領好說歹說幫著部隊開荒地，才罷休。”周鴻諾發著感慨。
“是啊，誰對百姓好，百姓是最清楚的，他們就擁護誰，所以，想要炎武興，就必須讓萬萬千千的百姓有希望，有盼頭，知道你的好，那百姓就會保護他，誰想要顛覆炎武，就得問問這天下的百姓答應不答應。”華思夏也鄭重其事的說道。
當寒山城華思夏和周鴻諾感歎江山的時候，莫國和石國的決戰也開始了。
莫國想打出當年的軍威，而石國想徹底拿下楓葉穀，兩邊都是精銳盡出，在楓葉穀一線形成了百萬軍隊規模的對峙，就在剛才，楓葉穀的金礦河灘，石國借助地形的優勢，從河裏殺出，打了個出其不意，將莫國兩萬人的先頭部隊，直接掀翻，逃回去的不足五千人。而楓葉穀外的東翼，莫國憑借強悍的騎兵，全殲了一星城在這裏的守備部隊萬餘人。至此，戰爭的車輪開始緩緩啟動，無數的生命在這機器麵前化作一個個冰冷的數字，這注定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鬥，而兩國的國力終究在這場大戰中損耗。首當其衝的就是糧食，剛剛開戰不久，糧食的價格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向兩國其他的州市蔓延，紛紛漲價，進而帶動了其他副食、物資的漲價，而本來剛剛有所起色的農民，為了生活，不得不變賣家產，賣兒賣女，或者背井離鄉，尋找可以生存的地方。
整個石國進入了全麵的備戰狀態，而沒有能力春耕的農民要麽賣身為奴，要麽投奔親屬，而石國大量的征兵也使得國內青壯驟減，大量的土地開始荒蕪，這就是戰爭帶來的創傷。而盛國不失時機的開始在石國各州市開始煽動、造謠，整個石國內部開始亂象凸顯，燒殺搶掠的事件如秋天般的落葉紛紛飄往煌州城，葛高卓的案前堆滿了各地的大事要事，可葛高卓完全沒有心思理會這些，他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楓葉穀，他太需要錢了，隻有當了國主，才知道治理一個國家需要太多太多的錢了，隻要拿下金礦，一切都將是新的開始，隻要拿下金礦，老子就能騰出手收拾那一個個不臣的亂民。葛高卓已經沒有了昔日帶人衝殺的英武，這十幾年完全被酒色掏空，怎麽加賦都填不起來那巨大的窟窿，所以他有了深深的無力感，他覺得炎武就是個爛攤子，自己享受幾年再把這個爛攤子丟給兒子，愛咋折騰咋折騰吧。
有這樣的國主，石國上下的糜爛可想而知，戰爭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人們在有心人的煽動下，紛紛的動了造反的心思，而躲藏在陰影下的盛國人，在不斷的挖著石國的根，他們在等，等待一個可以讓盛國輕鬆拿下焜州的機會，也許是石國和莫國分出勝負的那一刻，也許是石國內部的一場叛亂，總之，隻要有機可乘，盛國絕對不會放棄這次機會。
焜州牧胡起，唉聲歎氣的說道：“國主這幾年糊塗了嗎？舉國之力去拚莫國，現在焜州乃至整個石國都在風雨飄揚之中，盛國的探子煩不勝煩，如果煌州不能速勝，咱們石國要完了。”
“柳樹堡來報，盛國大軍雖無動向，但已經開始有物資陸續抵達柳樹堡。”一個師爺裝扮的人說道。
“哎，看樣子盛國在等機會，給石國致命一擊，咱們還有多少人能調往柳樹堡。”胡起鬢間的頭發已經花白，當年葛高卓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對石國隻有肝腦塗地，才能還得起這份恩情。所以，葛高卓也放心把焜州給胡起。
“州內目前還有十一萬部隊分布在各大城市，防止盛國煽動叛亂，柳樹堡一線目前隻有八萬。”師爺答道。
看樣子還得繼續求援，胡起合計一下，讓師爺繼續讓各城守、城尉進入戰備，防止內部亂起來，至於盛國的邊境線，胡起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雖然明知道柳樹堡隻是個幌子，但邊境大小城市七座，隘口更是不下數十座，實在是分身乏術，自己隻能寄希望於那些安插在盛國內部多年的諜子，給出準確的信息，精準防禦，才能切切實實的守住，否則，盛國這邊隻能被動挨打。
整個石國都在開始走向深淵的時候，寒山城卻如同世外桃源般，熱火朝天，寒山城的百姓從來沒有想到，突然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一個叫做太子的人，會分給他們地，廢除他們的賣身契，給他們種子，還帶著人帶著牛來幫著他們耕種，那些以前凶巴巴的丘八和官老爺們，也不嫌棄自己的粗茶淡飯，吃上兩口就又幫他們幹活，這是天大的恩情啊，城裏還會定期給他們這種之前沒有地的破落戶，發放糧菜，這可是真正的把他們當人看的官府，雖然他們村子裏輕壯幾乎沒有，但他們雖然老，但幹把子力氣活從來都是家常便飯，所以，他們便把腿腳還利索的老家夥、婦女都動員起來，做做飯、縫縫衣、修修路、推推車，隻要哪裏有需要，他們就去哪裏，不能讓那些娃娃們都累壞，據說他們還要時不時的去山裏剿匪，將來還要保護他們，這就是自己人嘛，怎麽再讓他們分心幹這種雜七雜八的活。
軍民之間的感情就在一次次的互相幫助和互相體諒下得到了增加，這種方式將成為寒山城立足的根本，官府不再盤剝百姓，而百姓不再懼怕官府。
農事順順利利進行的時候，吳老的嘴最近就沒怎麽合攏過，不知道是開始掌管財政的原因嗎還是什麽，吳潤政總覺得自己風流倜儻的父親笑容裏都帶著銅幣形狀，一副守財奴的架勢。
“司掌櫃說香皂還沒到煊州城就已經賣斷貨了，已經讓人先回來送信備貨，現在兩個作坊加班都生產不及。”吳潤政匯報著自己手中的情報。“張掌櫃那邊說新式家具給連城和土壩子的幾個權貴都送了，這是咱們以前的線，立馬就有訂單，家具作坊也已經動起來了。”
“好啊，思夏這小子，看樣子看書是真看進去了。看的奇奇怪怪的書，弄的也是奇奇怪怪的東西。”吳老開心的說道。“安全方麵一定注意，包括作坊和商路，雖然連城、土壩子的城守不在乎寒山城現在是誰的，但煊州肯定會，所以一定做好偽裝，別被識破。”
“好的，父親！”吳潤政回答。
“哎，對了，潤仕弄的圖書館怎麽樣了，學院的空霜獸花可都給他搬書了。”吳老又問道。
“已經快完了，這幾個家族還別說，藏書還不少，功法秘籍沒多少，但思夏小子喜歡的雜書可真不少，整整十大間屋子。”吳潤政回答道。
“嗯，思夏這小子可是塊寶，他看了滿意？。”吳老道。
“滿意是滿意，可聽潤仕說，思夏這小子隻去過一回，好像每次去的都是他身邊那隻叫孫悟空的猴子，還聽那邊的童子說，看到猴子在自己看書。”吳潤政一臉八卦的說道。
“這個好像學院就有傳言，思夏身邊這猴子也神奇的很，哎，什麽主人帶什麽寵物啊。隨他吧，隻要多來幾樣香皂、家具的發明，他安排豬去看書，也隨他。”吳老搖搖頭。
得，自己老爹徹底放飛自我，掉錢眼裏了。吳潤政一臉無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