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親自動手嗎?”熒一臉懵逼就被珩淞塞了把劍,然後麵對著一個半成神的散兵。


    珩淞用陽之力又幻化出一把長劍,握在手中,指著博士笑道:“我的夥伴啊,別忘了,這邊還有一個執行官呢。”


    說完看向納西妲,“納西妲,你去幫幫熒,這邊我一個人能處理。”


    納西妲點點頭,就跑到熒那邊去了。


    “現在剩我們兩個了,想好怎麽死了嗎?”珩淞輕笑看著博士,“你似乎並不完整,損失這麽一個…分身?應該問題不大?”


    博士卻無意與她動手,“何必呢陽之神?你我的利益並不衝突不是嗎?”


    “嗬……”珩淞嗬嗬一笑,“你是真覺得我找不到你的其他分身?或者直接斬了你的本體?”


    “不,你不會這麽做。”博士卻不知道為何這麽篤定,“我能告訴你關於世界的本質。”


    珩淞:……


    她直接一劍斬了過去,這一劍用了足夠的力道,直接把博士的切片劈得灰都不剩。


    “沒意思,還以為能說出什麽讓我感興趣的東西呢,你這是在提瓦特本源麵前說提瓦特是個什麽東西?原來冰神沒告訴你們我的來曆啊。”珩淞滿眼無語地看向博士切片原來站的地方,然後轉身去收拾散兵。


    看到熒在跟散兵打,納西妲在旁邊使用夢境權柄輔助她,珩淞也沒插手,她很想知道熒現在的實力到了什麽地步了,半成神的散兵就是一個現成的測試器。


    金發少女在平台之上到處跑,躲避著散兵的攻擊,不經意就瞥見自家小夥伴在一邊開擺看戲,剛想讓她幫忙,平台就突然碎裂,直接掉了下去。


    熒總覺得這畫麵似曾相識,當初在黃金屋跟公子打架的時候也是這樣,黃金屋的地板直接塌陷下去。


    怎麽你們愚人眾打架都愛踩碎地板啊!


    掉到底下一層,熒和派蒙掀開砸自己身上已經碎裂的地板,就看到機甲的上半身已經跟下半身拚合,一個完整的機甲神明出現在她們麵前。


    “珩淞!”熒看向抱著納西妲緩緩下落的珩淞,卻隻看到了自家夥伴把納西妲放下來,然後讓納西妲走到她身邊,繼續幫忙,而珩淞本人是一點動的想法都沒有。


    “加油!”珩淞給了熒一個鼓勵的眼神。


    熒:……


    別擺了冬尼亞斯!做點正事吧!


    像是聽到了熒的心聲一樣,珩淞隔大老遠喊:“你的對手說了不讓我摻和,所以你們加油啊!”


    “唉……果然不能指望退休開擺的神明啊……”熒歎了口氣,苦笑著繼續跟散兵打。


    斷衡劍在熒手上沒有一絲抗拒的意思,配合著將熒的力量運用到了極致。


    珩淞看到金發少女麵對大機甲也不慌,依舊沉穩應對,腳步沒有絲毫慌亂,在躲閃的同時還不忘找機會補刀。


    納西妲也沒有就這麽看著,動用著夢境權柄不斷嚐試將散兵拉入夢境中。


    隻是礙於現在神之心不在她手上,力量實在有限,而對麵的散兵雖然是偽神,但手上卻是有個實實在在的神之心的。


    如此磨了近一個小時,哪怕是身體素質強悍如熒也快頂不住了,納西妲的神力也快消耗殆盡了。


    而對麵的散兵因為有神之心以及這個機甲身體幫忙維持力量,消耗倒不算特別大。


    “好了,這場不公平的鬥爭該結束了。”


    珩淞終於走到雙方之間,手指輕勾,斷衡劍就回到了她手上。


    “陽之神不能插手,但混沌之神該插手了。”說著,斷衡劍周身泛著一層灰白的光,正是混沌之力。


    珩淞不再廢話,對著麵前的機甲就一劍劈了過去。她說過了,在有絕對實力的情況下沒必要動腦子。


    散兵終究還隻是個偽神,能接下珩淞試探的陽之劍,但是接不下珩淞動真格了的混沌之劍。


    這一劍直接將整個機甲劈得後退,撞到了牆壁上,然後,所有人就看著這個機甲被分為了上下兩半,狠狠摔在了地上。


    操控室內的散兵被幾根輸送力量的管子連著,沒有摔下來,隻是吊在半空之中,看著珩淞走近,然後伸出手,準備取走他的,準確來說是雷電影的神之心。


    “不要…那是我的心…我不允許!”散兵掙紮著,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一枚棋子狀的神之心從他體內剝離出來,最後落到珩淞手上。


    散兵的目光逐漸絕望。


    掙紮之間,幾根管子也斷裂了,他直直往地上落去。


    “唉……”或許是想到了八重神子的請求,也或許是出於神明的憐憫,珩淞還是在散兵掉到地上之前接住了他,然後一個手刀將他劈暈了過去。


    散兵參與了這個瘋狂的造神計劃,需要被處置,至於怎麽處置,並不由她決定。


    雷神造物在須彌境內搞事情,那就讓納西妲和雷電影她們去頭疼吧。


    解決了偽神這個麻煩,現在就剩囚禁神明的教令院了。


    一回生二回熟,珩淞搜羅了造神工坊內的資料,翻出教令院跟愚人眾合謀造神替代草之神的證據,在送熒和派蒙回去休息,又把已經累趴下的納西妲送回淨善宮後就殺去了教令院,上次見過學者怎麽上傳文件,珩淞直接自己動手將所有罪證上傳到了虛空之中。


    不多時,所有佩戴虛空的須彌子民都知道了教令院這一瘋狂的舉動。


    教令院那邊自然也知道了,大賢者阿紮爾急忙帶人趕到專門上傳文件的辦公室,開門見到的卻是被打暈的學者,還有那個莫名其妙暴揍了他兩頓的女人。


    “嗨~”珩淞笑眯眯對著門外的大賢者阿紮爾打招呼,“不好意思,來遲了~已經全部上傳到虛空中,須彌子民應該都知道了呢!”


    “你——衛兵!抓住她!”阿紮爾差點被氣到暈厥,急忙指揮身後的三十人團上來抓人。


    但是很可惜,門口像是有層透明的屏障,三十人團的人連門都進不來。


    “敢做不敢當啊賢者大人……我還以為你至少有點骨氣的,怎麽還急了呢?”珩淞笑眯眯說著,但是在教令院一群人眼中卻仿若惡鬼。


    她打了一個響指,辦公室的門就關上了。


    等三十人團踹開大門,發現辦公室內已經沒有了珩淞的身影。


    “搜!給我全城搜!”


    阿紮爾剛吩咐下去,就聽到有人來報,“賢者大人,不好了,外麵鬧起來了!”


    須彌城內知道了教令院瘋狂舉動的須彌人已經有不少人都圍在了教令院門前的廣場上,要教令院給個說法。


    也多虧了珩淞那個讓須彌人積極參與神明祭祀活動的文件,這些時日,須彌城內認可小吉祥草王這個神明的人多了不少。


    雖然是因為過度依賴虛空導致虛空說什麽就是什麽的盲從,但不管怎麽說,小吉祥草王都是須彌的神明。跟教令院造的偽神相比,民眾自然更容易接受小吉祥草王。


    珩淞就在人群最後,對著出門來想要驅逐民眾的阿紮爾揚起一個挑釁的笑,用口型說了一句話,然後消失在了人群中。


    珩淞的口型,阿紮爾看得很清楚,那句話是:


    這份禮物好好收下哦!


    瘋狂的民眾倒是沒忘闖去淨善宮,當他們闖入淨善宮,看到的就是剛跟散兵打完力量幾乎耗盡的納西妲。當然,民眾不知道這一茬,隻以為是教令院苛待小吉祥草王到他們的草神大人已經虛弱到這種地步。


    民眾們原本就沒能壓下去的怒火燒得越發猛烈,更是簇擁著納西妲到了教令院門口,要教令院給個解釋。


    至於為什麽民眾能把納西妲帶出來,自然是因為珩淞沒把她丟回原本的監牢裏,隻是用一道普通人砸幾下就爛的屏障意思意思。


    而瘋狂的民眾是不會有時間思考為什麽他們砸幾下就碎的屏障,身為神明的納西妲卻出不來這個問題的。甚至還會有人更加心疼納西妲被教令院折騰到連這麽脆弱的囚籠都出不來,然後對教令院怒火更甚。


    鬧,鬧個大的。


    這就是珩淞的目的。


    她是異國神明,不方便直接插手審判教令院的罪行,但是她可以利用輿論啊!


    讓須彌子民去審判須彌教令院,然後順理成章救出納西妲,再等納西妲休息好,取回神之心,恢複力量後順利接手須彌,處置大賢者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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