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隻覺一股熱血直衝腦門,什麽天下無敵,什麽絕世神功,在他眼裏此刻都不及「必先自宮」四個字來得震撼。他顫抖著手,反複確認著書頁上的內容,仿佛那不是字,而是什麽洪水猛獸。


    「前輩,這……這……」李青山臉色煞白,說話都結巴起來,捧著書的手抖得像篩糠一般。


    鬼穀子捋著胡須,笑得高深莫測:「怎麽?小子,怕了?老夫還當你是什麽都不怕的熱血男兒,原來也不過如此。」


    李青山隻覺五雷轟頂,他從小便聽聞江湖傳言,說這《葵花寶典》乃是絕世武功,卻不想竟要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報仇固然重要,可若是要他變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那他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前輩,難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李青山聲音顫抖,眼中滿是不甘和絕望。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裏,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發泄出來。


    鬼穀子收起笑容,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小子,你可知這世上從來沒有不勞而獲的事情。你想報仇,就必須付出代價!這《葵花寶典》乃是老夫窮盡畢生心血所得,威力無窮,隻要你練成,別說區區仇人,便是這天下,也任你馳騁!」


    李青山沉默了,他抬頭看著洞外的天空,眼神迷茫而痛苦。一邊是刻骨銘心的仇恨,一邊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他該如何抉擇?


    「前輩,請容我……容我再想想。」李青山深吸一口氣,將《葵花寶典》緊緊地攥在手裏,仿佛那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鬼穀子沒有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消失在山洞之中。


    李青山獨自一人坐在洞中,隻覺前路迷茫,一片黑暗。他腦海中不斷回響著鬼穀子的話,也回想起師尊慘死的場景。仇恨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燒,幾乎要將他吞噬殆盡。


    「難道……我真的要……」李青山喃喃自語,目光落在那本《葵花寶典》上,眼神掙紮而痛苦。


    就在這時,一陣香風襲來,一個嬌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喲,這不是李大俠嗎?怎麽一個人躲在這裏唉聲歎氣,莫不是修煉走火入魔了?」


    李青山抬頭一看,隻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站在洞口,身材婀娜,麵容嬌媚,一雙桃花眼仿佛能勾人心魄。


    「你是……你是血玲瓏?」李青山一眼便認出了來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美人,血玲瓏。


    血玲瓏掩嘴輕笑,款款走入洞中,一雙媚眼在李青山身上上下打量:「怎麽?幾日不見,李大俠就不認識奴家了?」


    李青山眉頭微皺,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冷聲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血玲瓏見他如此警惕,也不惱怒,反而笑得更加嫵媚:「怎麽?李大俠難道忘了,你我之間還有一筆賬未算?」


    李青山心中一凜,他知道血玲瓏指的是之前他壞了她好事的事情。


    「你想怎樣?」李青山沉聲問道,同時暗暗運轉體內真氣,警惕地盯著血玲瓏。


    血玲瓏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笑得花枝亂顫:「李大俠何必如此緊張,奴家今日來可不是為了尋仇的,而是來給你送一份大禮的。」


    說著,血玲瓏從袖中取出一隻精致的玉盒,緩緩打開,一股奇香頓時彌漫開來。李青山定睛一看,隻見玉盒中躺著一枚晶瑩剔透的丹藥,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此乃‘九轉還魂丹’,可解世間百毒,就算是隻剩下一口氣,也能起死回生。」血玲瓏的聲音充滿了誘惑,「怎麽樣,李大俠,這份禮物你可還滿意?」


    李青山看著那枚丹藥,心中卻更加警惕起來。他知道血玲瓏心狠手辣,詭計多端,今日突然來此示好,必定有所圖謀。


    「你到底想幹什麽?」李青山冷冷地問道,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血玲瓏的心思。


    血玲瓏將玉盒輕輕放在地上,然後緩緩靠近李青山,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頰,聲音柔媚如絲:「奴家聽說……李大俠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這‘九轉還魂丹’救命?」


    李青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你到底是誰?我的事情,你怎麽會知道?」


    李青山的眼神如同被激怒的豹子,死死盯著血玲瓏,一字一頓道:「你到底是誰派來的?」他手上青筋暴起,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血玲瓏纖細的腕骨。


    血玲瓏卻像感覺不到痛似的,依舊媚笑著,眼波流轉間,仿佛能勾起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哎呀,李大俠這是做什麽?奴家好心來送禮,怎麽反倒像是要殺人滅口似的?」她嬌嗔一聲,身子柔若無骨地向李青山懷裏靠去,吐氣如蘭道,「難道……李大俠是在害怕什麽秘密被奴家知道嗎?」


    一股淡淡的幽香鑽入鼻尖,李青山心中警鈴大作,猛地將血玲瓏推開。這女人一顰一笑都透著邪氣,那九轉還魂丹更是透著詭異,他可不相信這毒女人會安什麽好心!


    「滾!」李青山怒喝一聲,真氣外放,將那玉盒震飛出去,「我李青山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玉盒「啪」地一聲摔在地上,那枚晶瑩剔透的丹藥滾落出來,在昏暗的洞穴裏散發著幽幽的光芒,平添了幾分詭異。


    血玲瓏也不惱怒,隻是輕輕撫摸著被李青山抓紅的手腕,嬌笑道:「李大俠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呢?奴家知道,你現在正麵臨兩難的抉擇,一邊是血海深仇,一邊是……」她故意頓了頓,目光落在李青山 crotch 間,掩嘴輕笑,「……男人的尊嚴,你說是不是?」


    李青山臉色一變,這女人竟然知道《葵花寶典》的事!他握緊拳頭,殺意畢露:「你到底想說什麽?!」


    「奴家隻是想幫李大俠一把罷了。」血玲瓏說著,緩緩彎下腰,將那枚丹藥撿起,遞到李青山麵前,「這九轉還魂丹不僅能解百毒,還能提升功力,助你報仇雪恨,重振雄風!」


    她媚眼如絲,聲音充滿了蠱惑:「李大俠,難道你不想擁有強大的力量,將那些仇人踩在腳下,讓他們跪地求饒嗎?難道你不想成為真正的強者,傲視群雄,讓天下人都臣服在你腳下嗎?」


    李青山看著那枚丹藥,心中天人交戰。他知道修煉《葵花寶典》要付出什麽代價,可血玲瓏的話卻像是在他心頭埋下了一顆種子,在他耳邊回響,撩撥著他的野心和欲望……


    「怎麽樣,李大俠,你選擇力量,還是選擇……」血玲瓏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化作一聲輕笑,卻如同惡魔的低語,鑽入李青山的耳中,「……做一個廢人?」


    就在這時,洞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大哥,你在裏麵嗎?」


    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洞口,看到洞內的景象,頓時愣住了:「大哥,這位是……」


    來人正是李青山的結拜義弟,鐵牛。


    李青山還沒來得及說話,血玲瓏卻先一步開口了,她眼波流轉,看向鐵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位壯士是……」


    她故意拉長了尾音,目光在李青山和鐵牛之間來回打量,最後落在李青山身上,笑得花枝亂顫,說出來的話更是石破天驚:「……莫非是李大俠的……相好?」


    鐵牛的出現,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李青山心頭,那原本快要被血玲瓏挑起的欲望之火,瞬間熄滅了大半。他猛地回過神來,尷尬地咳嗽一聲,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反倒是血玲瓏,一點也不見外,反而落落大方地走到鐵牛麵前,媚眼如絲地上下打量著他,紅唇輕啟:「這位壯士好生魁梧,一看就是人中龍鳳,不知和李大俠是什麽關係呀?」


    鐵牛被血玲瓏看得渾身不自在,這女人的眼神像是能勾魂攝魄一般,讓他這個鐵打的漢子都有些招架不住。他撓了撓頭,憨厚地笑道:「俺叫鐵牛,是大哥的結拜兄弟。」


    「哦?結拜兄弟?」血玲瓏掩嘴輕笑,那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卻又帶著幾分說不出的魅惑,「奴家還以為,是李大俠……的相好呢。」


    此言一出,鐵牛和李青山都是臉色大變。鐵牛是單純,聽不出這話裏的深意,隻覺得哪裏怪怪的。但李青山是什麽人,他行走江湖多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自然聽得出血玲瓏話裏的調戲之意。


    他頓時怒火中燒,這女人,當著他的麵調戲他的兄弟,簡直是欺人太甚!


    「血玲瓏,你別太過分!」李青山怒喝一聲,就要發作。


    血玲瓏卻絲毫不懼,反而笑得更加嫵媚動人:「哎呀,李大俠這是怎麽了?奴家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怎麽就生氣了呢?難道是被奴家說中了心思?」


    她說著,還故意靠近李青山,在他耳邊吐氣如蘭:「李大俠,你若是真的喜歡這位壯士,直說便是,奴家也不是那等不通情達理之人……」


    「你……」李青山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妖女。


    鐵牛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這兩人在打什麽啞謎。他看了看李青山,又看了看血玲瓏,疑惑地問道:「大哥,你們……在說什麽啊?」


    李青山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轉頭對鐵牛解釋道:「鐵牛,你別聽這妖女胡說八道,她是在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鐵牛更加迷茫 了,「挑撥什麽離間?」


    血玲瓏笑吟吟地接口道:「這位壯士有所不知,奴家聽說,李大俠修煉了一門邪功,這邪功霸道無比,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她故意頓了頓,目光落在李青山腿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就是……會讓人變成陰陽人,也就是你們男人常說的……太監!」


    「什麽?!」


    鐵牛如遭雷擊,目瞪口呆地看著李青山,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李青山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這血玲瓏,嘴上說著是玩笑,可這分明是誅心之言!他修煉的純陽功法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絕學,怎麽可能會變成太監?這妖女,分明是在故意羞辱他!


    「你!你!你……」李青山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他活了這麽大,還從來沒被人如此羞辱過,更何況還是當著他兄弟的麵!


    鐵牛則是徹底懵了,他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也知道「太監」是什麽意思。他看了看李青山,又看了看自己胯下,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血玲瓏看著兩人精彩的表情,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她這一笑,胸前那兩團飽滿也跟著劇烈起伏,看得鐵牛眼睛都直了。


    李青山見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鐵牛,別聽這妖女胡說八道!老子是不是太監,你難道不清楚嗎?」


    鐵牛被李青山這一吼,頓時回過神來,他看了看李青山,又看了看血玲瓏,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俺怎麽知道?大哥,你……你該不會真的是……」


    「放屁!」李青山氣得差點背過氣去,「老子要是太監,你小子還能活到現在?」


    說著,他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精壯的胸膛,指著自己胸口上一道猙獰的傷疤,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這傷,就是為了救你小子留下的!你個沒良心的東西,現在竟然懷疑老子是太監?」


    鐵牛看著李青山胸口的傷疤,頓時想起當年那場慘烈的戰鬥。那時候,他和李青山被仇家追殺,兩人被逼到絕境,是李青山拚死將他護在身下,這才讓他撿回一條命。


    「大哥……」鐵牛鼻子一酸,眼眶頓時紅了。他一把抱住李青山,哽咽道,「大哥,對不起,俺……俺不是故意的……」


    「行了行了,別哭了,跟個娘們似的!」李青山雖然嘴上罵罵咧咧,但語氣卻 softened 下來。他拍了拍鐵牛的肩膀,安慰道,「大哥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別往心裏去。」


    血玲瓏在一旁看著這兄弟倆抱頭痛哭的場景,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


    「喂,你們兩個,哭夠了沒有?」她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澀,「要哭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哭去,別在這裏礙眼!」


    李青山和鐵牛聞言,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個大活人。他們鬆開彼此,轉頭看向血玲瓏,眼神都有些不自然。


    「咳咳……」李青山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血玲瓏,你剛才……為什麽要那樣說?」


    血玲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本姑娘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你管得著嗎?」


    「你……」李青山頓時語塞,這妖女,還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好了好了,不跟你們廢話了,本姑娘還要趕路呢。」血玲瓏說著,轉身就走。


    「等等!」李青山突然叫住她,「你要去哪裏?」


    「怎麽?你想跟著本姑娘?」血玲瓏停下腳步,回頭挑釁地看著他。


    「我……」李青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血玲瓏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她走到李青山麵前,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挑起他的下巴,語氣曖昧地說道:「李大俠,你想跟著本姑娘,也不是不可以……」


    她的手指冰涼滑膩,仿佛一條靈蛇一般,在李青山下巴上輕輕摩挲著,激起一陣陣酥麻的電流。李青山隻覺得心頭一蕩,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不過……」血玲瓏突然話鋒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血玲瓏的話像一顆石子,在李青山的心湖中激起千層浪。他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妖嬈的女子,腦海中卻不受控製地浮現出鐵牛那句「大哥,你該不會真的是……」


    該死!老子怎麽可能會是太監!李青山猛地搖了搖頭,想要擺脫這荒謬的想法。可血玲瓏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卻又像一根根細小的羽毛,撓得他心癢難耐。


    「條件?什麽條件?」鐵牛是個粗人,沒聽出兩人之間暗藏的機鋒,甕聲甕氣地問道。


    血玲瓏卻沒理會鐵牛,隻是用一雙媚眼如絲般地盯著李青山,紅唇輕啟,吐氣如蘭:「很簡單,做我的男人。」


    「什麽?!」鐵牛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妖女在說什麽胡話?


    李青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要求震住了,他張了張嘴,卻半天沒說出話來。


    「怎麽,不願意?」血玲瓏挑了挑眉,語氣中帶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李大俠,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世上想做本姑娘男人的人可是從這裏排到長安城去了,你確定要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李青山隻覺得口幹舌燥,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血玲瓏那飽滿紅潤的嘴唇吸引。


    血玲瓏見他這副模樣,心中暗笑,這男人,也不過如此嘛。她正準備再加一把火,卻見李青山突然轉過頭,對著鐵牛吼道:「你小子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滾!」


    鐵牛被李青山這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他委屈巴巴地看了李青山一眼,又看了看血玲瓏,最終還是選擇聽從大哥的話,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你幹什麽啊!」血玲瓏不滿地瞪著李青山,這男人,竟然敢趕她走?


    「你到底想幹什麽?」李青山卻沒有理會她的不滿,他上前一步,將血玲瓏逼至牆角,雙手撐在她身側,將她困在自己的臂彎之中。


    血玲瓏微微仰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李青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被她掩飾下去,換上一副挑釁的神情:「怎麽,李大俠這是要霸王硬上弓嗎?」


    「你少給我裝蒜!」李青山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我能有什麽目的?」血玲瓏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本姑娘隻是想找個男人,這有什麽錯嗎?」


    「你……」李青山被她這副無賴的樣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怎麽,難道李大俠是怕了?」血玲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李青山的胸膛,語氣曖昧地說道,「放心,本姑娘會對你溫柔一點的……」


    她的手指像帶了一團火,所到之處,都像是要燃燒起來。李青山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湧向了頭頂,他猛地抓住血玲瓏的手,將她按在牆上,聲音沙啞地說道:「你最好別挑戰我的忍耐力!」


    「哦?是嗎?」血玲瓏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更加大膽起來,她踮起腳尖,將紅唇湊到李青山耳邊,輕輕吐出一口氣,「那李大俠想怎麽樣呢?」


    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讓李青山的身體僵硬了一瞬,他看著眼前這個妖媚的女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征服欲……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伴隨著一個粗獷的聲音:「大哥!不好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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