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一副惡狠狠模樣發問的櫻子,在看見近尾文?過來之後,立刻低下頭,兩隻白嫩的小手交疊放到了小腹位置,微微彎腰,擺出了一副乖巧小侍女的模樣。


    身子還往景仁身後縮了縮。


    近尾文?可是時常到鷹崎家走動的,櫻子可不敢在他麵前亂來,要是被他到家族告自己一狀,那自己可能就要被喊回國,不能陪著少爺了。


    白岩硫生聽景仁講完,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補充道:“雖然子彈被取出,但隊長胸前阻攔子彈的那根肋骨卻骨折了,所以盡管內髒器官沒有什麽損傷,但也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被肋骨擋住了!?


    聽到這個說法,在場的東條英機,岡村寧次還有那些他們帶來的軍官都露出疑惑的神色來。


    他們還從來沒聽說誰的肋骨硬到可以硬接子彈的。


    可醫生既然都這麽說了,他們也不好提出疑問。如果要是直接問出來了,卻被人認為是見不得鷹崎拓人的好,巴不得那根肋骨沒能攔住子彈,那就麻煩了。


    “啊,感謝天照大神庇佑,子彈被擋住了就好!小拓人沒事就好!”


    近尾文?感歎一句,接著麵向白岩硫生,認真的說道:“我和拓人他們家是世交,也算是他半個長輩了。


    在這裏十分感謝醫生能挽救拓人的性命,謝謝。”說完,近尾文?深深躬身表示感謝。


    白岩硫生見到這一幕,跟著躬身道:“這是我的職責,救治鷹崎隊長本來就是我分內事,其實我能做的也沒做什麽,主要是鷹崎隊長運氣好,子彈剛好避開了要害


    旁邊的景仁自然是知道白岩硫生說的是真話,連手術刀都沒動用,可不是沒做什麽嗎。


    近尾文?不知道情況,還以為是白岩硫生謙虛,起身後,再次客氣道:“醫生不要過度謙虛,你能保住拓人的生命,就是他的恩人,您放心,鷹崎家是不會虧待恩人的!


    如果你有想法的話,我還可以安排你回國到京都醫院任職。”


    “哦,那就不用了,在這裏可以有機會救治那些為帝國而戰的勇士,我十分榮幸,並沒有回國的打算。”白岩硫生嘴上冷淡的說著,可心裏確是無奈的很。


    要不是被周正青盯上了,他倒是很願意回國,畢竟誰不想回到平靜的地方生活,滿洲國這裏雖說是日本占據的勢力範圍,可抗日分子依舊很活躍,他也擔心哪天會不會出什麽意外。


    “哦,你的想法倒是讓我敬佩,不錯。”近尾文?笑著誇讚了句,隻是心裏卻有些對白岩硫生硬邦邦的話感到不舒服,他不知道白岩硫生平時說話也這樣。


    “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東條英機在一邊著急的問道,他十分想進去看看周正青的情況,但沒有醫生的允許,他又不敢直接闖進去。


    “抱歉,現在不行,鷹崎隊長麻藥還要半小時才會消退,等麻藥退了,隊長應該就會醒,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去探望了。”白岩硫生拒絕道。


    聽到醫生說不能進去看周正青,在場的眾人都有些失望,特別是周正青幾個狗腿子,那是一個個伸長脖子朝裏麵張望。


    但同時也在為周正青高興,畢竟沒有生命危險,這簡直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們可是知道,這次醫院死的人,可是有點兒多啊。。。。這裏醫生的水平。。。一言難盡呐。。。


    聽到不讓進去看周正青,東條英機也不堅持,想到什麽問道:“你是這醫院的院長?”


    “不是,我隻是外科主任。”白岩硫生很老實的回答。


    “主任?那你們院長呢?”近尾文?臉色不怎麽好看了,他來這醫院這麽久了,竟然醫院的院長都沒有出現,太過分了,他到別的地方,可都是一把手出來迎接的。


    更何況現在是周正青出事了,這個專門為憲兵隊服務的憲兵醫院院長,竟然不在!


    “小佐院長隨著憲兵隊一起出動,做戰地急救隊的領隊去了,我留守醫院處理重傷員。”白岩硫生解釋道。


    聽到這話,東條英機問道:“憲兵隊和東鄉部隊的的兵力大致相當,戰鬥恐怕十分辛苦!


    我剛才看見病房裏有幾十名傷勢十分嚴重的士兵。


    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一場這麽大規模的戰鬥,隻有幾十個傷員嗎?”


    他和近尾文?之前就觀察過附近的病房,發現裏麵躺著一些傷員,雖然傷勢看上去嚴重,但人數隻有幾十人的樣子。


    更奇怪的是,這些傷員隻要是醒著的,一個個都十分興奮。


    “這個。。呃。。。”白岩硫生神色有些緊張,猶豫了會,才接著說道:“這次的傷員不少,醫院沒有那麽多病房,不需要手術的傷兵直接送回了憲兵隊宿舍,醫生直接在那邊治療。


    醫院這邊,主要收治那些需要手術的重傷員,之所以你們沒看見多少,是因為憲兵勇士作戰非常勇敢,些許輕傷都會堅持作戰,直到傷勢太重才會退下來。


    所以送回來的時候,一部分還沒到醫院就死了。


    剩下堅持到醫院的,就算得到及時手術,很多也沒能挺過來。


    到現在還有傷員在手術,我們醫院的外科醫生也一直在堅持給傷員手術治療。”


    白岩硫生機械般的解釋道,眼神躲閃,有些不敢和近尾文?等人對視的感覺,頭微微低下。


    但這幅樣子卻讓近尾文?誤會了,上前拍了拍白岩硫生的肩膀,小聲道:“他們是在為天皇陛下作戰,玉碎在戰場上是他們最好的歸宿,你不用太過傷心沒能挽救他們的生命。”


    東條英機有些好奇的朝一邊正向手術室內張望的中村駿介問道:“你是副隊長,知道這次憲兵隊傷亡如何嗎?”


    被東條英機這個中將一問,中村駿介先是愣了愣,隨後立刻站直身體,匯報道:“報告將軍,憲兵隊那邊送回來的輕傷員大概兩百多人,醫院這邊我就不清楚了。”


    白岩硫生推了推眼鏡道:“醫院這邊來了一百六十多重傷員,現在死亡的有一百左右。”


    說著,白岩硫生低下頭。


    他生怕被人看見他臉上不自然的神色。


    “那我們在病房看見的傷員都是在等待手術的?”東條英機皺眉道。


    “哦,那倒不是,病房裏的都是已經手術完了的。


    還沒手術的集中在地下室,那裏有臨時手術室,可以同時對很多傷員手術治療,而且旁邊就是停屍房,可以隨時把人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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