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穿著警服的陳景瑜。


    許忠義知道,陳景瑜敢穿著警服,不化一點妝過來。是因為他常年在菜館訂了包廂。


    基本每天晚飯都是在這裏吃的。不會有什麽人懷疑保安局副科長每天去吃飯有什麽問題。


    此時陳景瑜正著急的來回走著,見到許忠義來了。趕緊迎了上來。


    “怎麽樣了?人救出來沒有!”


    坐在小桌旁邊的陳明和於秀凝也站了起來,隻有那個叫老寧的還坐著,但目光也看向了這邊。


    “出來了,人都沒事。放心吧!”許忠義神色複雜,但還是言簡意賅得說出暗殺他已經從憲兵隊救出來了。


    “我就說忠義兄弟這事能成,你們瞧瞧,我沒說錯吧。來來來,老弟。快來喝口熱水。”


    陳明聽說人就出來了,十分熱絡的招呼道。


    於秀凝心思縝密,看出來許忠義的不對勁,趕緊捅咕了下身邊的陳明。


    “咋了,媳婦。”


    陳明看向於秀凝,被對方瞪了一眼,又看見於秀凝朝自己使眼色。這才跟著看向臉色蒼白的許忠義。


    “哎呦!老弟,你這事咋了,凍著了,我就說大晚上的,不用著急過來。明天來也一樣。


    你們非不聽我的,這下好了,害的人家忠義兄弟凍病了都。”


    陳明說著,上前就拉著許忠義的手。將他帶到了小桌邊上。直接按著許忠義就坐了下來。


    “來來來,趕緊喝杯酒暖暖身子。”塞給許忠義一杯酒之後,陳明又看著周圍幾人說道。“


    ”今天忠義兄弟是咱們的功臣,大家給他敬一個,特別是你啊,老陳。


    要不是人家忠義兄弟大義,你就哭去吧。”


    陳景瑜跟著到了桌邊,剛坐下。


    聽陳明這樣說,趕緊笑嗬嗬的拿起桌上的小酒盅。


    “忠義兄弟,哥哥這次真的謝謝你了,要是暗殺團真出什麽事,我都沒辦法跟老板交代。我先幹了。”


    看著陳景瑜仰頭就幹了一杯酒。


    許忠義也木訥的跟著一仰脖子,將手裏的白酒倒進了嘴裏。


    辛辣的白酒入喉,許忠義劇烈的咳嗽起來。


    “嘖!老弟喝這麽急幹嘛,這酒,我這多的是。不著急,不著急哈。”陳明一邊說著責怪的話,一邊幫許忠義拍了拍背。


    伸手擺了擺,許忠義也不知道是酒嗆著了,眼睛紅紅的直起身子。


    “陳哥,有些事情挺奇怪的,其他人沒有受刑訊,隻有陳元緯被打的去了半條命。


    剛才我問了下,好像是因為他聽到了什麽情報,他不肯告訴我。要親自和你說,你有時間去見見他吧。”


    “謝了,兄弟。人活著比什麽都強。我會去見他的,還要問問他這個副團長是怎麽當的!


    差點將鐵血暗殺團全給葬送了。”陳景瑜感激的說著,又幫許忠義倒了杯酒。


    許忠義沒有繼續喝酒的意思,環顧幾人之後,將目光放在了替自己拍背的陳明臉上。


    “站長,我這有一個的消息。但我不確定是真是假。”


    “咋了,老弟。你還有情報啊。這是好事啊,來,跟哥哥說說。是什麽消息。如果是重要消息,哥哥替你請功。”陳明說著一屁股擠開老寧,坐到了許忠義旁邊。


    眼鏡後麵的小眼睛閃亮,期待的看著許忠義。


    見旁邊的陳景瑜,於秀凝還有老寧都看向自己,許忠義組織了下語言,開口道。


    “剛剛在憲兵隊的時候,我見到了他們憲兵隊的隊長鷹崎拓人。”


    陳明插嘴。“就那個什麽叫鷹崎拓人的小鬼子我知道,自打他來哈爾濱之後。


    這街上三天兩頭打槍,搞的我菜館生意都不好做了,今天早些時候,警察廳那邊可是炮火連天啊,整的挺嚇人的。”


    於秀凝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嘖,你能不能別說話。還真把自己當開飯館的了!”


    陳明不敢頂嘴,不過可能是為了在人前不那麽難看。小聲嘀咕。


    “不跟你個娘們見識。”隨後放大音量和許忠義說。“老弟你繼續說,哥哥不打岔了啊。不說話。”


    “原本我也沒想到能見到他,是那小鬼子主動見的我。


    我把支票遞了上去,人家很爽快的就答應放人了。


    之後我和他瞎扯的時候,那小鬼子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說三四個月之後,我的貿易行生意會不好做了。


    聽他的口氣,好像意思是再過三四個月。恐怕關內要打仗。”


    聽許忠義說完。桌上的三人麵麵相覷。


    陳明少見的鄭重起來,不那麽咋咋呼呼的開口。


    “老弟,你這個消息可靠嗎?是不是你聽岔了,這要是弄錯了,咱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是啊,雖說戴老板讓我們想辦法打探日軍動向。但是要是弄個假情報送上去。我們不好交代。”陳景瑜也趕緊開口。


    於秀凝和老寧沒有開口,不過眼神一樣充滿震驚和擔憂。


    許忠義也預想到了,自己把事情說出來之後,會發生的這一幕。


    “我也不敢保證那小鬼子說的是真的,因為他也沒明確的說出來,在我聽來,他好像有點提醒的意思在裏麵。”許忠義皺眉,斟酌著說道。


    於秀凝開口疑惑道。“你是說,那個小鬼子有意告訴你的?就因為你給他送了錢,他就提醒你這麽重要的事情!


    這怎麽聽起來有點不符合常理啊。”


    “這我哪知道啊,反正這個小鬼子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我也說不出來怎麽回事,就好像他認識我一樣。”許忠義邊思索邊說出心裏的想法。


    “這絕不可能,你才來哈爾濱多久。而且憲兵隊隊長,也就是那個鷹崎拓人以前可是一直在日本待著的。


    絕對不可能見過你。”陳景瑜斬釘截鐵否定了許忠義的說法。


    “老弟,這個事呢,很重要。你得想辦法證實一下子。”陳明拉起許忠義的手,用語重心長的語氣說道。


    “不是,站長。這我怎麽證明啊?我就一個管總務的,手底下就一個兵。喏,就擱外麵拉車呢。我真的沒能力辦這事啊。”許忠義著急了。


    “我知道,但是我們幾個都是大老粗。沒老弟腦子好使。你再想想辦法,哥給你記頭功。啊。”


    於秀凝這個時候擰著眉頭開口。“忠義,你不是說那個憲兵隊長人很爽快嗎?能不能再給他送點錢,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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