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清河灘磚廠已經運行起來了,蘇月見寫了一份土法水泥製作方法。


    沒有現代工廠裏的配方那麽好,但肯定優於現下的建築材料。


    粘土混合燒磚的廢料,大概占比75%,生石灰大概20%,石膏礦石碾細後加熱得到物質占比5%,以上材料烘幹磨細成粉,就是最簡單的水泥。


    再混入骨料砂石等就是混凝土。


    有了這東西,蓋房子指日可待。


    說起來簡單,但每一步都需要大量的人力去完成。


    蘇月見發現河道挖淤泥的速度,趕不上這邊燒磚的速度。


    於是蘇月見給顧秉修出了主意,把鍾離郡的囚犯提出來幹活,幹的好的可以給予一定的減刑。


    這樣可以補充大量的人手。


    隻是挖淤泥是苦力活,靠那點犯人的口糧,幹不了幾天得餓死。


    蘇月見又給參與挖淤泥的苦力加一餐。


    大家幹活的積極性也更高了,效率比之前又提升不少。


    蘇月見又改造了挖土工具,這樣挖淤泥的效率大大提高。


    蘇月見找顧秉修說道,“ 我的磚廠有了,粘合劑也有了,接下來我想改變鍾離郡的麵貌,讓普通人也有磚石的房子住。


    但是為了避免東一個西一個亂修建,我想把內城和外城都重新規劃一下,以後建房子隻能在指定的地方建造,且建設標準要統一。


    我有技術指導,有圖紙,可以蓋出示範房。”


    “ 何為示範房?” 顧秉修發問。


    蘇月見直接丟給他一個《創建全郡示範小區管理辦法》,


    “不懂的你看我這個小冊子就行了。


    普通住宅價格不能太高,地由郡裏劃出來建房的場地,房子我這邊派人去建。蓋好的房子,根據大小定價。


    百姓可以先付兩成首付,這錢就劃到郡裏的財政賬戶。


    剩下的八成劃到我這裏,畢竟人力和材料都是我這邊出。可以分為一年,三年,五年的標準來還清,按月付款。


    如果實在沒有錢,也可以是家裏出人工來抵費用。


    我希望今年冬天至少不會有凍死的人了。”


    顧秉修現在已經把郡主說的話,當聖旨的程度來執行了,既不增加百姓負擔,又能增加財政收入,這招妙啊。


    “ 內城的主幹道一直連通到其他郡的官道,我也需要重新修。


    修的同時需要注意挖兩側的排水係統,道路中間高,兩側低。


    雨季的時候,水都流入地下排水係統的地下蓄水池裏。


    幹旱的時候,水還能取出來用。超出蓄水池的吸納量時,水會被引入附近的河流裏。


    這部分工作就交給你們官府來督辦了。


    具體的方案可以用我之前畫的施工方案就行。 ”


    一開始跟顧秉修打過招呼後,蘇月見就派了一組人在蓋房子,房子是一天一個樣,幾個月過去,現在房子都連成片了。


    在臥房裏的蘇月見想想要是燒玻璃半途而廢,那乙醚怎麽辦,手術怎麽辦?


    表姐怎麽辦,自己又怎麽辦?


    這個難關再難也要克服!


    再難總比造飛機大炮要容易吧!


    畢竟這是她知道的有限的幾個藥品的製法。


    其他的藥品製法不詳,更是絕無可能。


    這一輪又一輪的實驗,從立項到現在三個月過去了,就在蘇月見在月見堂看診的時候,有下人來報,實驗用的耐高溫燒杯燒出來了!


    五六十人幹了三個月,就燒出這麽十幾個形態各異的實驗室用品。


    大家都覺得很不值啊!


    他們這些人就搞出這麽點爛瓶子,怕郡主不喜,生怕丟了差事而心存忐忑。


    當這些玻璃燒瓶被送到蘇月見那裏,她摸著這些玻璃製品,心中感慨萬千!


    玻璃坊的工匠還擔心會丟了工作,蘇月見可不這麽認為,小手一揮,每個人這個月額外發一吊錢的獎金。


    蘇月見覺得這是實驗階段必須要走的彎路,沒有捷徑。


    她記憶的堂哥是當地平板玻璃廠的小幹部,她那時想要親手吹製一套龍鳳呈祥的玻璃器具送好友,托關係進到他們的車間,在師傅們的指導下,她親手完成過一件玻璃作品。


    正是有過這樣的經曆,她才能認出那些是石英礦山,因為當時她進玻璃廠的時候,地上到處堆滿了石英砂。


    正因為她進過工作車間,所以她能大致複原出那時做玻璃的工具。


    有了這樣的記憶寶藏,讓這個摸索的彎路可能少走了好多年。


    所以蘇月見對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你們做的很好!回頭我再畫一些圖樣,按照我的要求去燒製,將來可比蓋房子賺錢快。”


    這三個月以來,蘇月見幾乎天天都泡在玻璃窯這邊,視察監督,檢驗樣品,有炸裂的,有窯耗損的再補修。


    有一次差點發生爆炸,於是蘇月見又製定了玻璃窯安全守則,用製度來管理安全風險。


    經過無數次的實驗,通過燒石英玻璃燒杯,師傅們還學會了燒其他形狀的玻璃器皿,比如花瓶,玻璃酒瓶,酒杯,油瓶,水族箱,還有更好的石英平板玻璃。


    蘇月見現在對顧秉修,是越來越不拿他當外人了,使喚起來是一點都不客氣。


    這人與前世裏的顧師兄,除了那張臉神似,其他並不一樣。


    但也因著這份神似,她總覺得這相識一場的緣分是某種補償,因此對他透著一股自來熟。


    顧秉修自從看了蘇月見給她的下人們開班授課之後,他就想著也在郡裏開辦學堂,因為鍾離郡,每年連能參加童生試的都沒幾個,更別說鄉試、會試了。


    一個地方要是沒有讀書識字的人,那是很難發展起來的。


    隻是做館的夫子還沒請到。


    想法是挺好,但是找夫子不易,另外這地方太窮,家家都缺少勞動力,供孩子讀書對他們飯都吃不飽的人來說,就是天方夜譚。


    即便不收束修,那學習所用的筆墨紙硯書就非常昂貴。


    所以這件事,他也跟蘇月見提了一嘴。


    “ 郡主, 我那官學還差一位夫子,您可有什麽合適的人選?”


    “ 暫時還沒有,但我會幫你留意的。”


    “ 那個顧大人,荒山移植樹木的事情,怎麽樣了?”


    顧秉修一聽,趕緊大步流星地跑。


    這幾個月他被這位郡主使喚的不成樣子,要忙的事情太多,人都瘦了一圈。


    這會子提移植的事情,他得趕緊去落實下麵人執行的情況,再回來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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