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你是真的福緣不淺居然還認識那般了不得的前輩,能悄無聲息的從外界幫你從聖衛的小世界金蟬脫殼,這事若是說出去可真是前無古人啊!”說話的是一位聲如黃雀,但身材魁梧的女子,那正是杜馨慧。


    此時三人兩劍已經離開了杜安的墓地回到了屬於杜馨慧的簡易小舍,而此時杜馨慧和江鳳舞也已然是立誓不泄露今天自己所聞所見。楚宇也是和這兩人交代了為何自己會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當然其中並不包括他偽裝成過白玉染。


    當然在聽完楚宇的經曆後江鳳舞也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就是他到底用了什麽樣的本事能夠不已自己本來麵目瞞過聖衛的探查進入聖衛的小世界,以及到底是為什麽要隱藏自己,還有為何那明明消散的血屠為何會完好的在他的手中。


    對此楚宇有些許困惑的找了麵鏡子,畢竟這可是漏了自己的本來樣貌,看著鏡子楚宇發現雖然自己的臉對人比之之前自己更清秀了些但輪廓還是那個老樣子,自己和那個人還是很像。


    在確認了這件事情後他清楚麵前的人是沒見過王玉的,他先是將易容之事推給自己認識的天學院的一位長輩,畢竟這事若是如實說了麻煩隻會更大。江鳳舞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她清楚天學院的能人異士頗多能幫助學生做出一張天衣無縫的麵具倒也不足為奇。


    隻是楚宇和江鳳舞沒注意到的是杜馨慧在楚宇說完後看著楚宇手中的麵具搖了搖頭,別人不清楚她還能不清楚楚宇手中麵具的年份麽,那絕對是個經曆了悠久歲月擁有器靈的寶貝,但她也沒戳穿楚宇,畢竟相對於江鳳舞,楚宇和她的關係才更近些。


    然後楚宇跳過了第二個問題,先解釋了無鋒也就是血屠的情況,他的措辭的意思就是白冽、白衣和白玉染師徒三人為了避免血屠現世後引起的紛爭,特地設了個局讓世人以為在蠻荒城使用的血屠是最後的餘暉,至於無鋒認他為主這事隻能說或許是自己的體質比較優秀,又或許是因為無鋒和自己比較熟悉吧,總之有關無鋒的事情楚宇也是圓了過去。


    最後楚宇說明了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什麽人,聽到這兒杜馨慧沒什麽感受,但江鳳舞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楚宇口中的人到底是誰!在她匪夷所思的目光下,她重新打量了一番現在的楚宇,然後發現他和聖王朝那家子人確實是有些許相像!


    至於說為何不是王玉,而是說那一家子人則是因為她壓根沒見過王玉,她自幼展露修行和修建天賦後便很少會見那些其他王朝之人,而聖王朝那一家子人她雖見過七七八八,但從沒見過那一家的老三。畢竟最初在她的耳中那一位隻是一個不學無術整天在聖王朝領地閑逛的浪子罷了,這般人不值得引起她的注意,也不值得她浪費時間去了解,直至那家夥被聖衛通緝被稱之為魔才稍稍引起了她的注意看了通緝令上的畫像,所以對於王玉從頭到尾她也隻是見過畫像罷了。


    隻是還不等她回身開口,楚宇便又說了一句讓她心神搖晃的話:“當然我這張臉您看起來有些麵熟,除了那個我都從來未從謀麵的父親外,更多可能是因為我那楚家的娘親。”


    楚宇自然知曉江鳳舞問出這些是想知道些什麽,所以他正巧妙的將江鳳舞這位聖境的注意力引走。


    聽到這裏,江鳳舞頓住了,然後好好的打量起了楚宇,因為既然他的父親是聖王朝的王族,那他的娘親就隻能是隱士楚家的人。


    而在她打量自己的時候,楚宇微微低頭滿臉愧疚的說道:“其實之前您提過了我娘親的名字,不過由於您一筆帶過所以我也就沒有去說就是了。”


    聽著這話,本來相當平靜的江鳳舞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看向了楚宇,畢竟她之前當著楚宇的麵隻問過一個楚家女子的名字!這一瞬間她甚至把自己心頭對楚宇和白玉染的所有猜想都丟到了腦後。


    她激動的按著楚宇的肩膀,神情激動的問道:“你是楚靈的兒子!”


    楚宇滿是愧疚的點了點頭,然後江鳳舞生怕楚家還有別的叫楚靈的人繼續確認道:“你爺爺是楚狂生?”


    “是!”


    然後楚宇就看到了麵前的人先是笑靨如花,然後卻又有著些許憤慨,那放在自己肩膀的手是拿起又放下,那神色和自己提到自己父親時候的平靜截然不同。


    最終過了片刻後,她表情複雜的問出了讓楚宇浮想聯翩的話,“她可還好?她可否經常提起過我?她可和你說過我們……”


    隻是最終江鳳舞明顯是想到了什麽,最終止住了口沒問出最後的問題,聲音也是突然變小,畢竟麵前的人是她的兒子啊。


    而這時楚宇雖然麵色平靜,但內心早已翻江倒海,他現在發現了相比於那素未謀麵的混蛋,或許自己母親對女性的魅力更大?


    而看著這一幕,呆在隨心萬變的穆月也是明白了當時楚靈和她提起麵前的人時為何麵上會有著些許一言難盡的表情,感情是對方對她起了心思啊!真是罪孽深重的一家人。不過馬上她就想起了什麽想到了什麽,臉上浮現了些許玩味的表情


    楚宇最終吞了吞口水選擇了實話實說:“我娘親還是挺好的,每天都挺充實的,不過至於您的事情其實……”


    說到這裏時楚宇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塊有著神秘紋路的石頭,然後楚宇聽到了穆月的傳聲:“這是能給你娘直接傳話的通訊石,有了這塊石頭,她應該也不會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了,解鈴還須係鈴人人,有的時候有些麻煩就該讓製造了麻煩的人去解決才是良策。”


    楚宇聽著穆月的話臉上也是不自覺的有些抽動,穆月說的雖然有些道理看上去也確實是在幫他,但問題是她這個幫的方式明顯是想看自己娘親的樂子給自己娘親添麻煩,再說了自己再怎麽看王玉不順眼也不可能給自己找個爹回家吧,雖然說性別不完全對。


    聽著萬靈複述出浴的心理活動穆月笑開了花,穆珠也是捂嘴輕笑著,然後穆月馬上借著萬靈傳聲道:“宇兒,亂七八糟的是想的越來越多了,你娘親對你那便宜老爹那可是死心蹋地的,而且當時私下和你娘聊這個人的時候你娘也是說過想見這位故友的,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傳話試試麽。”


    看著楚宇說著說著話突然拿著塊通訊石突然呆滯在原地,一時之間兩人也是怕楚宇出了什麽亂子,而且在得知了楚宇是楚靈的孩子後,江鳳舞對楚宇的關心不亞於一旁的杜馨慧。


    正當兩人想要探查楚宇到底怎麽了的時候,隻見楚宇晃了晃頭,然後一道靈氣被引入了通訊石中,然後在一陣閃爍後,一道穿著長裙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通訊石之上,然後楚宇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而聽著這道聲音楚宇注意到江鳳舞激動的身子有些顫抖,不過激動之餘卻也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仿佛是在怕些什麽。


    “娘親,是我。”


    “我當然知道是你了宇兒,拿著通訊石的人會展露自己的影像。不過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用著本來的樣子穿著這樣一身大紅的衣服還穿金戴銀的,嗯,帥倒是很帥,但是有些過於惹眼了,而且你改變之後的樣貌穿著這身衣服顯得有些過於,過於突兀了,就像個暴發戶一樣。話說這是不是穆月要求你穿的?”


    楚宇聽著這話不由得在心裏感歎一聲自己的娘親慧眼如炬,不過他也沒在這個話題停留直接是步入正題:“娘,這衣服的事情暫且不談,我現在遇上了您的一位故人,不知您是否要和對方談上幾句?”


    “故人?能讓穆月那狐狸把這傳訊石給你的故人恐怕也隻有江鳳舞了吧,哼,真不知道同意她跟在你身邊到底是對是錯,算了算了,宇兒把通訊石給她吧,正好好久沒見她了,聊聊也好。”


    這些話自然是落到了江鳳舞耳中,而此時的她竟是有些緊張開始整理齊了自己的頭發和著裝,至於白玉染的事情全被拋之腦後了。


    在緊張的接過了通訊石後,楚靈看著通訊石中的人搖著頭說道:“怎麽,不換個地方和我聊麽?還是說就打算在這兒和我聊?”


    聽著這話江鳳舞也是深吸了口氣,然後直接離開了這片地方。


    而正當楚宇正在心裏感慨自己娘親的魅力的時候,杜馨慧平靜的開了口:“楚宇,那麵具實際上是天機閣穆家的雙神器之一吧,你對江丫頭還是撒了謊,聯係最近發生的大事看來你就是白玉染對吧。”


    聽著這話楚宇有些驚訝的回了頭,他萬萬沒想到杜馨慧能看得這麽透徹,他對著杜馨慧躬身說道:“前輩慧眼如炬,我真是什麽事都瞞不住您,不過對於白玉染是我這件事還望您保密,畢竟這牽扯的有些過大了,再說了當時裝成白玉染這個身份也是被形勢所迫,在幾位入道者前輩的決定下才讓我去冒這個險的。咳咳,總之白玉染已經死了,死在了蠻荒城,死在了雷劫之下,這世間再也不會有這麽一號人物就是了。”


    “行了行了,你既然都拎的那麽清了,我也就不說了,不過在知曉了你的身份後,我有些手癢難耐了,不知你可否願意陪我過上兩招?放心,和我動手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楚宇聽著這話眼前一亮,不過口中的話卻是,“前輩願意和願意和晚輩過兩招已是我的榮幸,又怎麽能奢求好處呢!”


    聽著這話看著楚宇的表情,杜馨慧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楚宇啊,你小子可真是心口不一啊,光看你這幅樣子任誰也看不出你是以殘損之身坐在輪椅上用著碎境修為隻依靠禦劍術就擊敗了尊境修為時的江丫頭的年輕俊傑。不過,既然你都說了不奢求好處,那不給我打滿意了,那好處可就沒了。”


    聽著這話,楚宇馬上神情嚴肅了起來,他看著麵前身高兩米有餘的女子爆發了強烈的戰意。


    當然那戰意在杜馨慧拿出屬於自己的武器時一下子便消退了不少,因為那武器的造型和高度都實在是讓人覺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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