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荒城霸家一處隱秘的院落內,幾個男子和幾個女子正圍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麵色嚴肅的說著什麽,至於說窺視,隻能說窺視不了一點。


    因為此時這個小院子內整整匯聚著十二位入道者,蠻荒森林的九位,楚青願,白冽和白衣,現在沒什麽人會想不開往裏看,就算是裏麵剩下的是僅剩的荒獸。


    要說為什麽這一行人會在霸家還是要歸結於昨日楚青願的那一劍,以及後麵發生的事情。


    昨日那一劍之後她就被生猿拉回了屏障內部,隻是在她回去後場麵上剩下的隻有入道的存在了,至於說入道以下的人都已然到了萬靈嶄新的空間內躲起來了,畢竟誰也沒把握說帶著他們能萬無一失的離開,至於說萬靈此刻化作了青群上的裝飾被楚青願抱在懷裏。


    至於說楚青願留下的大麻煩他們倒是不介意,他們也都清楚楚青願做了什麽,而且因為這一手倒是省了不少麻煩,空間裂痕可是能吞噬掉一切的大恐怖呢,至於說這片生它們養它們的地方他們也隻能說聲抱歉了,有些時候很多東西必須要放棄,而且在他們心中這片淨土就算是被虛空吞噬也比繼續讓那群貪得無厭的家夥不斷刨析研究強,更何況他們還擁有這片淨土的雛形,有著這片淨土的根。


    而在屏障即將破碎他們正想離開的時候,幾個意料之外的存在竟是出現其中,那是趕回來的是其餘四位化人荒獸,還有著兩位身著白衣的男子,而其中的一位這裏的荒獸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白冽,你這個時候帶著他們回來是想幹嘛?”


    白冽看著快要破碎的屏障說道:“演戲,演一場金蟬脫殼的戲,你們就這麽離開還是會留下一堆破攤子的,先不說廢話了,生猿你應該可以撕開不少空間裂縫吧?”


    生猿眯了眯眼,但還是點了點頭。


    白冽對他的這句話貌似很滿意,隻是此時屏障的已然如同風中殘燭了,“行了,那你就開撕,不過注意別傷到友軍。你們四個還記得不記得我剛剛對你們說的!”


    跟著白冽回來的荒獸點了點頭,然後一個個化作了本體開始在其中奔波忙碌並且痛哭哀號著,關鍵是它們的嘴裏似乎還叼著什麽。


    “其他荒獸也別愣著!動起來!”


    命猿等四人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但也模仿起了那幾位,見此白冽摸了摸下巴,趁著最後的時刻朝天扔了不少袋子。


    下一瞬,袋子盡數破裂,無數的鮮血和殘肢飛濺在這裏,看著這一幕白冽還揉了揉眉頭說道:“這些縫合怪的身體也算是有所歸宿了。”


    然後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泛著血色的小球眯了眯眼,現在就等破滅的時刻了。


    也在此時,屏障已然徹底擋不住虛空的吞噬了,而在破滅的前夕無數的大恐怖聞風而動,他們要趁著那屏障破碎的時候看看屏障內部到底有什麽,看看能不能得些什麽秘密的答案。


    隻是在屏障破碎的時刻他們看到的是一個個恐怖的荒獸染著鮮血悲痛的哀嚎著,無助的四處奔跑著,它們的嘴中還叼著一些小獸的殘軀,看起來是想救些什麽,而在它們身邊滿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空間裂縫,就仿佛這裏發生了什麽恐怖的爆炸一般。


    在往下方看更是讓他們覺得頭皮發麻,因為這裏的土地之上鮮血成河,殘肢遍地,並且鮮血和殘肢一直從上空不斷的往下砸,現在的這裏不是什麽隱藏著死而複生之秘的生命樂園,而是死亡和鮮血降臨之地。


    當然這些還不足以嚇退那些大恐怖,隻是下一刻一個沉悶的落地聲和一聲撕心裂肺的撤字讓所有想要一探究竟的存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是一個滿是碎痕,滿是血色的小球,隻是看到這一幕的眾人瞬間知曉了這是什麽,一個比一個溜得快。


    因為那是一個即將爆炸隕落的小世界,而看著那他們知曉了為何剛剛沒看到一隻荒獸逃跑,隻是此時也不是梳理頭緒的時刻了,畢竟若是再在這裏呆下去就算是他們也得死無葬身之地!


    而在那些存在撤走的時候他們依舊聽見那些荒獸滿是不甘和後悔的怒吼聲,隻是此時的他們半點回頭的想法都沒有,畢竟那即將破損的小世界即將爆發出一場吞噬周遭一切的爆炸,並且還會和那巨大的空間裂痕來場恐怖的碰撞,他們可沒人想要切身感受下那兩者之間的碰撞,他們可還沒活夠。


    之後就是蠻荒森林在那對碰之中徹底毀滅的一幕,隻是空間裂痕和小世界的對碰倒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大動靜,當然沒有任何一人會覺得身處其中會不痛不癢,那隻是一切的動靜都被吞噬了罷了,那是無聲的毀滅,是蠻荒森林無聲無息的消亡。


    至此之後深入蠻荒森林中部的入道者對世人宣告了蠻荒森林內部的荒獸除卻那幾隻入道者之外幾乎全部滅亡,理由是那些入道荒獸想要憑借自己的力量為其餘荒獸塑造出適合它們小世界,隻是最終由於雷劫之後的那空間裂痕降臨導致小世界不穩定釀成了一場恐怖的屠殺,歸結到底是因為那青衣女子的一劍導致的禍事。


    而這一下青衣女子自然就成了眾矢之的,沒有任何一個勢力會滿足於這樣的結果,甚至有些勢力要求聖衛調查其身份,予之魔名。但很可惜聖衛對於那位入道者也是毫無頭緒,而且露麵就是入道者的存在一般情況下不會予之魔名的,畢竟就算是聖衛也不想隨便招惹入道者,更何況是這種尚未了解過的存在。


    再說了那場無聲的毀滅太詭異了,那詭異的空間裂痕也讓人留有爭議,別人可以妄下結論但聖衛不行,他們需要證據。


    隻是在其他勢力議論紛紛的時候白衣卻是領著這一位爭議紛紛的女子出場了,說實話白衣劍閣開山始祖的登場和這位無名劍仙的出現讓所有勢力都是始料未及。


    而之後那女子也是說出了她的身份,也是說明了她為何會在那個時間點出現在屏障上空。


    她名楚青願,是一位白衣劍閣的一位無名劍客的劍侍,隻是天賦比她服侍的人高了些踏入了入道境,此次出現在這裏也是因為她服侍那一位突然厭倦了山水之間的生活想要看看人間的煙火,而又趕上了蠻荒城這檔子事,然後他們就暗中隨著白衣劍閣來到這裏了。


    對於這件事聖衛是調查不清楚的,畢竟入道者若是在布陣之前進入那根本無從考據。


    而在昨日自己服侍的那位突然就想自己出去晃晃,而自己雖然是入道者但也是習慣了聽從對方的話也就沒有跟出去,而就在那之後他就出事了,就在那黑豹獵殺之地出事了。


    隻是她知道他沒有死,雖然說自家那位非常討厭自己在他身上留下保護之法,但由於磨不過自己終是讓自己留下了察覺他生死的印記。而且由於自家那位對空間之力有所涉獵,對於逃命那是頗有心得的,所以她最終找到了他。在荒獸的幫助下在一道空間裂縫之中找到了他,隻是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受傷過重了,若不是荒獸之中的一位強者出手他有可能就撒手人寰了,隻是就算是他沒死他的境界也從聖境跌落了,他的四肢也盡數廢了,壽命也所剩無幾了。


    而她不甘心,又恰巧此時那些入道荒獸一直維護著的小世界出了什麽大問題,引得蒼天降下雷劫,而她又有一法可問蒼天,隻是需要付出些許代價,而又因為蒼天給她的回應毫無意義,所以才有了那一劍,才有了那一句別人聽起來莫名其妙的話,才有了後麵的事故。


    至於說那道詭異的空間裂痕,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她隻感覺這一切都是被那蒼天引導的結果,畢竟自己可沒有掌控空間裂痕的能力。


    她說的話之中信息量極大,其中不僅涉及了荒獸滅亡的原因,還引出了眾人的困惑,那就是荒獸不是殺人的罪魁禍首麽!那他們為何還會救人?隻是他們也不知道到底該懷疑誰,畢竟開口的可都是入道者,但還不及眾人探討。


    活下來的幾位入道荒獸也是從霸家那邊出麵了,隻是露麵的那兩位荒獸入道者生猿和命猿都是頗為的悲痛,他們表示是由於自己的自大和無能導致了小世界的崩潰衰敗。


    那小世界是依賴離開的生命之樹的殘存小世界一點點由他們塑造而成的,他們本是想給荒獸們一片不被打擾之地,但在他們想穩定小世界的時候卻是發現其中有著生命之樹殘存的瘋狂意誌,而那並不是他們所選中的生靈所能抵擋的,最終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逐漸破碎的小世界毀滅了自己的族群。


    他們後悔是他們盲目的自信沒有讓荒獸們從小世界中離開就穩定小世界才引發了這個悲劇,然後那雷劫的來曆自不用說,那是蒼天之怒。


    而那詭異的空間裂痕也無需解釋了,那是上天借由那女子之手給蠻荒森林的罪魁禍首們的懲罰,但於此同時也是蒼天對他們最後的憐憫,讓那慘像徹底消失於世。


    而這也是推翻了之前那些趁著屏障破碎衝入其中的入道者的結論。


    當然對於這件事情沒什麽存在敢去過多較真,畢竟這件事除卻蠻荒城的巡邏隊之外在場的所有勢力就算是聖衛都是有責任的,這歸根到底都是因為他們的原因,對於這般禍事他們心中有愧。


    甚至有些在黑豹獵殺事件中沒有損失的勢力,看著那悲痛欲絕的兩位都是暗中吩咐要將自己手中偷抓的荒獸還回去絕大多數的部分,至於留下的是自然那些資質無雙的。


    而此時還有些心有愧疚但不願麵對的人果斷的轉移了話題,將話題轉移到了黑豹獵殺事件上。


    畢竟黑豹獵殺事件終究是荒獸們繞不過去的一個坎,是他們需要麵對的問題。


    隻是所有人都沒想到這件事情的主人公出現了,隻是是在一個男子的懷抱之中傷痕累累的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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