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天行正毫無紳士風度的把那血屠嬌按在地上暴打,那樣子毫無憐香惜玉之意,那狂怒的樣子讓在萬靈中觀看的幾人都感到了冷意。


    與此同時在周遭的還有柳伯,血殤和追逐著自己的血祟而來的道心,外界的縫合怪幾乎已經被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是弱小無比的,靠這裏的存在可以處理的完。


    此時的他隻是冷漠的看著,那眼神之中毫無憐憫之色,血紅衣絕大多數人都是罪有應得,這些不過是遲來的報應而已。


    其實若是單純按境界講血屠嬌是有和白天行掰手腕的資本的,畢竟血屠嬌可是聖境後期,而白天行才是中期。雖說這兩人修行方式不同,一個是出生入死如飲水吃飯,被封禁數個歲月最終得以破境的體修,另一個則是采陰陽之氣溫養自身的修行者,但血屠嬌的經驗可不比白天行差,他們本不該有如此差距。更何況眾所周知麵對體修和一些兵器的修行者是絕對不能讓他們近身的,所以在麵對未知敵人的時候他們都會去試探設防。


    但問題是白天行雖然和這個血屠嬌有著血海深仇,不過那是在白天行的青年時代,那時的他和現在無論是什麽方麵都是天差之別。


    更何況血屠嬌又是個忙人,有著恐怖的背景,又有著絕對的保命底牌,因為這些她根本不會記自己折磨過的人,在她的眼裏那不過是消磨時間的消遣而已,所以在血屠嬌第一眼看到白天行後,她的反應是拉攏蠱惑,利用自己的身體想讓對方為自己所用。


    而這也就給了白天行毫不費力的貼身之機,從碰到的開始直到現在白天行一直在毫不留情的以狂風驟雨之勢暴打著對方,雖然對方身上有些重生的特殊能力,但在白天行那毫無間歇的擊打下,對方的身上根本沒有機會痊愈,一直都是處於在愈合的狀態。


    此時血屠嬌那本來嫵媚的臉已然變得痛苦猙獰,她此時也是明白對方肯定是曾經和她有仇的人,但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什麽能力去思考對方到底是誰了,他那簡單粗暴的拳法看似毫無章法,但除卻那些廢除自己行動能力的幾拳之外,剩下的全都是砸在了讓人痛不欲生卻又不能立即致死的位置,而配合那快到根本看不清的拳腳,此時的血屠嬌神智都在崩潰的邊緣,根本無暇思考。


    隻是楚宇此時有些困惑,他不知道這血紅衣的人是真的有些不講道理,還是白大哥在刻意的折磨對方。正常而言無論是人還是獸,隻要是聖境及以下在沒有抵抗的情況下被白天行按住被那般擊打恐怕早就爛成肉泥了,但血屠嬌卻硬是憑借身上散發的紅光的治愈能力抵擋住了那般攻勢,當然那場麵也還是血肉四濺。


    不過盡管如此白天行依然是白衣如故,他的臉上也是笑的愈加開心,而此時看著這一幕的淩冰雨和夜凝都是有些不自覺的站到了楚宇的身後,她們對這一幕屬實是有些不能接受。


    而這時白天行看了眼雪刃所在的方向,那興奮到發亮的眼神之中有著些許哀求。


    雪刃見此抬了下手,一道帶有泯滅之氣的力量附著到了白天行的手上,而那股力量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侵蝕著白天行的雙手,不過眨眼之間他的手上已然是血肉模糊。


    但白天行卻是渾然不在意那疼痛,因為這泯滅之痛不及當年家破人亡的百分之一,他幹淨利索的直接用著手刀斷了對方的四肢,然後甩去泯滅之力,那泯滅之力有些直接落到了血屠嬌的斷腿之上,不過瞬間那斷腿就灰飛煙滅了,至於剩下的泯滅之力則是落到了地上,瞬間毀去了他們周遭植物的生機。


    之後白天行直接取出了一個隨身攜帶的小瓶,將其中的液體淋到了血屠嬌身體的斷口處使得那被泯滅之氣籠罩著的傷口恢複了過來,隻是那恢複指的是沒有機會再長出四肢。


    白天行知道對方在真正麵臨死亡的的時候會有恐怖存在出手相助,這也是她如此橫行無忌的原因。不過他也知道那人隻會在血屠嬌的靈魂真正意義上的瀕死之時才會出現,所以之前他一直都收著手,甚至特地在手上裹著些相當不錯的品質的藥膏使得麵前這人生不如死。


    畢竟當年的事情讓他記憶猶新,而對於這個女人他自然也是無比了解,了解到比了解自己還了解的程度。


    當年被人封入冰湖之中也是因為自己對這個女人的仇恨使得自己失去了理智,操之過急想要得到一樣對付這女人的器物,結果被人察覺落得那般下場。


    至於那器物最近自然是到了手,當然這次通過正當手段,借由蠻荒森林的存在和那人把東西交易了過來。


    看著麵前慢慢恢複了神智的血屠嬌,白天行難掩激動之色的摩擦自己的雙手,隻是那聲音有著些許刺耳,因為在泯滅之力的影響下就算是過了這段時間,白天行的手上還有些許地方露著白骨沒能恢複過來。


    此時除卻白天行之外所有的人還是藏在了暗處,並且就算是白天行出了意外,他們也不會露麵,因為這是白天行剛剛發出的請求。


    他不希望萬一他的算盤落空,引來不可敵的血紅衣無上存在害得眾人一同送命。


    旁觀的幾人自然是答應了他。


    隻是血殤和雪刃同時拿出了生命二老給予她們的猴毛,若是真有不可敵的大能那她們也不可能真的袖手旁觀,她們也要嚐試下看看能不能通過生命二老的力量救走白天行。


    至於逃跑這件事倒是不用太過擔心,畢竟柳伯在剛剛白天行說話期間已然把一根根柳條放到了眾人手中離開了這地方。


    對於他來說什麽事情都不及種族的事情大,更何況還涉及了血紅衣這個巨大無比的勢力,但他留下的柳條可以保證若是有意外發生折斷柳枝,拿柳條的人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白天行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此時白天行正滿臉笑意的看著徹底清醒過來的血屠嬌,隻是此時的血屠嬌看著自己的現狀臉上也是有些詭異的浮現出了些許笑意。


    白天行見此倒也不意外,就這麽一言不發的看著血屠嬌。


    說實話這般場麵看的身處隨心萬變之中的眾人都是渾身發寒,值得一提的是此時道心也是進了隨心萬變,畢竟現在外麵的存在都能蹂躪他。


    “宇小子,你這白大哥到底打著什麽算盤呢?”


    楚宇聳著肩搖了搖頭,他怎麽可能知道白大哥這幅樣子是打算做些什麽,隻是作為一個正常人他知道此時白天行的笑容絕沒有任何的善意。


    “這位高手,不知道你這般折磨小女子是有什麽意圖呢?”


    “小女子?您要是小女子,這天下人人皆可稱為小女子了。”


    “聽著這話,您挺了解我啊,不知何時我得罪了您這般恐怖的大人物呢?”


    “小生不過一個草莽,談不上什麽大人物,畢竟您身後的人才能說得上是真正的大恐怖,沒有那位的話就憑你這些年的為非作歹,恐怕早就被血紅衣的一些後來者碎屍萬段了吧。”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不過那些事情我做著也沒意思,隻是用來打發時光的,若不是上麵偏要我做,我還是喜歡待在家裏夜夜笙歌,享受生活。”


    “可我看你做那些事情還挺享受的,不是麽?”


    “享受?哦,確實,當看到目標心態崩潰,涕淚橫流之時確實是享受的不得了;當看到被蠱惑者發覺自己被欺騙,想找我來討個公道卻被我隨手拿著的玩意穿心而死時,也是能樂上幾秒。不過那些時刻太短暫了,還不及魚水之歡。”


    聽著這話白天行閉眼了片刻,隨後仰天大笑,那架勢就連周遭的妖獸都是四散逃竄。


    “不及魚水之歡!不及魚水之歡,你就好好去享受你那雲雨之樂去啊!用言語撩撥別人關係,坐在幕後操縱人性毀滅別人的幸福作甚!”


    聽著這話血屠嬌反倒是笑的更是歡快,那再也不能複生的四肢她就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


    白天行看著麵前的人,再次握緊了雙拳,一拳砸下,山上都出現了口子,周遭甚至形成了小規模的地震,隻是這一拳終究是沒砸在血屠嬌的身上。


    血屠嬌見此眯了眯眼,隨後說道:“嗨,那些事情都是他們的問題,誰知道不過三言兩語,兩三哥小物件和一些小小的錯覺就能將他們給整成那般模樣啊,我雖然推波助瀾了,但那也是因為他們的心理本來就有那顆種子不是麽。這些事情又談何能怪的上我呢?”


    “不過兩三言語,你說的都是他們心裏最脆弱的地方;不過兩三小物件,那些都是他們珍藏一生的至寶;還有你所謂的小小的錯覺,那成為了毀滅的根源。不過我說這些又有什麽意義呢?你這家夥壓根既沒有正常的道德觀,在你眼裏一切不過一場遊戲罷了,一場比不過雲雨之事的遊戲啊。”


    白天行看著麵前的人,說著便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瓶子,那瓶子是哥晶瑩剔透泛著些淡綠色的精致瓶子,不過定睛看去那些綠色竟然會不自覺的變成綠色的小小人形,隻是時間一久就散去了。


    而看著這東西,隨心萬變之中的淩冰雨卻是脫口而出說道:“養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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