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白冽身上的絕大多數人此時都有些惶恐不安,他們的夥伴更是早就回到了各自禦獸容器的休息空間,畢竟它們可都是清楚腳下這位到底是誰。


    “你們這些小家夥也不要總是大驚小怪的,聖王朝離這裏的距離太遠了,就算是我也難以用著幻化之身帶著你們快速到達,所以這樣是最簡單快捷的方式,你們就安心修行或是聊聊天吧。”


    楚宇聽著這話有些吃驚,畢竟他可是知道白冽的速度到底有多快的,不過也因此他也算是得知了聖王朝到底是多有影響力。


    其他人此時也是漸漸的恢複了平靜,絕大多數都是開始了修行,畢竟臨時抱拂腳無論在哪裏都是適用的。當然也有三個人沒有去修行,他們就是蘇昕文、陳雨落和楚宇。畢竟這次修行有檢測的裝置,若是違規的話天學院的名望也是會一落千丈的。


    而這三人自然是嘮起了磕,畢竟這三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隊伍的領導者。


    “宇老弟,話說你需不需要對於劍的體悟啊,我看那位前輩還是挺舍得的,那東西感覺夠我體悟一輩子的,若是你需要我也可以和你說說。”蘇昕文倒是頗為大方,而且他也知道這次隊伍裏最大的底牌到底是誰,對於己方的底牌他還是毫無保留的。


    楚宇自然是搖了搖頭:“那位就是我的導師,他不給我體悟自然是有他的理由,而且貪多嚼不爛,我現在還是好好專注自身比較好。”


    蘇昕文聽著楚宇的話不由得有些震驚,那般的前輩居然會是麵前的人的導師,怪不得這位如此妖孽呢,但看著楚宇那毫無欲望不為所動的表情,他也是真心的佩服楚宇。


    “那宇弟你蘇醒時給我們帶來的感覺到底是因為什麽,那個時候恐懼油然而生,當然如果你不想說也沒什麽,畢竟你說的也夠多了。”陳雨落也是開口了問出了自己之前一直的疑惑,不過她也怕這是楚宇的藏招也是直接表示了這都隨他。


    楚宇對此隻是笑了笑,然後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小不點和珠兒,輕聲說道:“殺意,不知道你們是否記得梅花林後來多了一處血黑色的梅花林,那就是因為我。”


    蘇昕文和陳雨落聽到有些驚悚的對視了一眼,能影響到周遭甚至改變周遭的殺意,那得是多麽恐怖的殺意啊。更何況蘇昕文還知道一些內幕,比如說梅花林偶爾會出現的異象。


    但盡管如此他們還是覺得楚宇的誇張了,畢竟從古至今就算是最恐怖的屠夫、最強大的戰士甚至是常年殺人的殺手那可都沒有這般誇張的事跡,他們很難想象麵前這比他們還小的男子能做到這般事情。


    看著他們難以置信的表情,楚宇繼續說道:“當然不是完全因為我,但我身上是有著我難以控製的殺意留下,雖然有相關的體悟,但我還是很難以操縱。而且我可以感受到它們的抗拒,殺意在暗示我,我不配操縱它們,那也是自然的畢竟我根本沒怎麽經曆過殺戮就是了。”


    陳雨落聽著這話也自然是明白楚宇的意思,畢竟她也算是看著楚宇從男孩變成青年了,她也是明白麵前的人到底有多溫柔多善良。


    可最為讓她不解的也是這裏,現在這個麵前散發著殺意的青年也是自己熟識的他啊!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而且她也知道殺意修行可不是什麽好路,自家曾經也有前輩踏上這路,但不得善終,甚至最後求著家族的人將他斬於刀下。


    看著陳雨落皺眉表情楚宇也是知道陳雨落在擔心自己,“姐,沒事的,那份力量算是別人贈予我的禮物,我若是不修行不學著去利用,最後才會反受其害。”


    “殺意能贈予?這可真是有些打破我的認知,自古而來就沒有這種先例,畢竟殺戮隻有那一條路啊。”蘇昕文先是開口了。


    “對啊宇弟,殺意走的是殺戮的不歸路,與你算是最不相符,若是能放棄還是早些放棄。”陳雨落難得的說出自己的反對意見。


    楚宇聽著這話也是沒有反駁,他知道蘇昕文覺得他說的話是天方夜譚,他也知道陳雨落說的沒錯,這條路和自己最是不符。可為了保護自己的血殺已然走上了這條路,而自己也不會去放棄會用自己的方式一直走下去。


    下一刻他用手凝出了一道黑紋,而這看的其餘兩人更是難以置信,他們自然是知道楚宇這一手到底是什麽,陳雨落更是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唇。他們知道那是實質化的殺意,知道這是那些手中帶走無數生靈的人才有機會能做到的事,那襲人無一例外都是惡名昭彰,遺臭萬年,被人唾棄的對象。


    而且能做到這一步的家夥在記錄中無一不是造成了一個時代腥風血雨的角色,從描述上都已然被殺意奴役,不能稱之為人了。


    可看著自己麵前的人如此模樣,他們又不得不懷疑楚宇在逗他們。


    “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你們看到的這就是實質化的殺意,我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們覺得我說謊了麽?”


    “你在逗我們對吧?”陳雨落搖了搖頭說道,她無法想象更無法理解楚宇是如何到的這一步的,畢竟最近可沒有什麽大肆殺戮魔頭現世的消息。


    “所以說這算是饋贈嘛,我也無法想象肆意殺戮殺戮的感覺。”楚宇散去了手裏的殺意,安撫了下自己身上的小不點。


    “可……這不合邏輯啊,你也說了你沒有資格啊,宇弟。”


    “所以困懶幫我進入了一個地方,讓我做了可以掌控殺意的事情。”這段話楚宇說的模棱兩可,楚宇也沒有說那事情到底是什麽。


    但那兩人都是明白了楚宇所言的事情到底是什麽,就算是白冽也不由得側目了一眼。


    不過很快陳雨落就恢複了平靜,然後想著家族裏的記錄,反複確認了楚宇的態度後開口了:“你還是我的弟弟吧。”


    “是啊,不然能這麽和你聊天啊。”


    “那就行了,是我的宇弟就行。”


    “嗯,一直都會是的。”


    “放心,就算你不是了我也有刀。”


    “額……好吧,雨落姐。”


    “放心,我會……”


    “行了姐,你相信我,不會出現那種事情的,我保證。”


    聽著陳雨落越來越離譜的話語,楚宇不由得打斷了她的話,隻是話罷看著陳雨落那擔心到憂鬱的表情楚宇頗為心疼,看起來殺意這條路還真是難啊,難到看著自己長大的姐姐都懷疑了他。


    而也由此他也是感慨起了自己空間內的血殺走到現在曾經經曆的路。


    至於蘇昕文則至今還覺得楚宇是在開玩笑。


    而這時一隻未曾開口的白冽說話了:“小丫頭,不用太過擔心於他,他和別人不一樣。我也曾見過幾位能凝成實體殺意的老家夥,他們全都做不到如今楚宇這般心平氣和的樣子。而且困懶是一位及其有分寸,實力堪稱逆天的人,有他在,楚宇絕對不會有意外的。”


    而他的話則是讓蘇昕文徹底明白了楚宇沒有逗他們,而是認認真真的在朝他們坦露著自己的底牌。


    陳雨落聽完白列的話,也是慢慢收斂了憂鬱,這位前輩說的沒錯,他確實和別人不一樣。


    最終她看著這個曾經和陳興一起被自己蹂躪的小家夥,看著過去還是個孩子如今已然能和自己並肩的青年對視了許久,她的眼神凝重而真誠,最終輕聲說道:“我信你,但你記住無論何時我都是你的雨落姐。若是真的有事不要強逼自己踏上那條不歸路,不要踏上殺戮的道路。來找我,我會幫你的,如果我不行的話,我會陪著你一起離開的。”


    “胡說什麽呢,姐。”盡管楚宇是這樣說的,但他的眼中也有著些許水霧。


    這一切陳雨落都看在了眼裏,此刻她突然覺得自家書上的記載都是扯淡,她相信麵前的人會掌控殺意,會成長為一個光明磊落頂天立地的男人。


    而後她輕擁了一下楚宇,用著隻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我相信你,你可不能辜負姐姐的信任啊。”


    輕擁之後她背身離去,磨練起了自己的刀,磨練起了自己的道。她也需要成長,她想成為自己這個弟弟的助力,幫他分擔一些,幫他舒緩一些壓力。


    蘇昕文見此最後隻是輕歎了一聲,但他相信天學院不可能培養一個殺人如麻的魔頭,所以最後他拍了拍楚宇的肩膀,也去修行劍法了。


    楚宇見此隻得苦笑,他倒不是盲目自信,畢竟他有血殺,那家夥應該已然走到了前無古人的地步了吧。


    在那片空間內,正打牌打的不亦樂乎的血殺則是打了個噴嚏,而後他抬起了頭看了眼楚宇的視角,而見他抬起頭其餘幾個家夥都是催上了他,之後他就繼續打牌了。


    隻是他明白楚宇所想的事情,他無事,也不會有事,因為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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