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個滄桑的聲音從青竹山中的一座也是唯一一座精致的小院傳出,“你這是在作孽啊!”


    “父親,無論如何我都要生下這孩子。”一個柔弱卻堅定的聲音回應著老者。那女子看著莫約二十四五,膚光勝雪,眉目如畫有著傾城之姿,她那清瑩秀澈的眼睛中充滿著淚水與倔強,讓人看著甚是憐惜。


    “你!唉行,小祖宗,那你倒是告訴我他是誰啊!我不過出去見見故友,你!你!唉。”老者的聲顫抖著。


    “我。”她想起那天的場景,咬了咬嘴唇,想起了他離開那天的場景,欲言又止,最終搖了搖頭。


    “父親我覺得你打不過他,而且我覺得我們一定能再相見。”最終她一臉堅定的說道。


    “相見,你看我會讓你見到麽?楚靈!你這是要活活氣死我啊。”不過老者也開始思考,這世間的天才,可這誰又能說的準呢。


    終隻得氣憤地說道,“你讓我怎麽和你娘交代,那個瘋婆子若是知道怕是要生生打死我啊!你呀,唉。”


    “父親,求你了,讓我生下孩子吧!我覺得娘一定會同意的。”楚靈哀求道。


    看著那哀求的麵孔,老者隻得歎了口氣,這丫頭和她娘真是一模一樣,這般求自己自己如何拒絕的了。


    “唉,你這個小魔女,這你自己看著辦吧,你想幹嘛幹嘛吧!我總有一天會被你活活氣死的。”


    老者留下這句話憤怒的摔門而出,不過出門後那渾濁的眼睛中卻沒有在屋中的怒氣,有的隻是無奈和想念。


    他看著漆黑的天空,說了句:“大了,丫頭大了,不聽話了,不聽話了呀。”


    隻見他身形一晃遁入一旁,靜靜的看著楚靈的屋子,然後轉頭向旁邊的空氣問道:“會是誰呢?”


    而旁邊也是憑空出現了一個紅發男子,穿著一身黑紅衣袍,胡子也沒怎麽修剪。


    “狂,用我去找找麽?”


    “老火,算了,去了也沒用,世上之人如此之多如何尋得!和我聊聊天吧,如果隻剩我一個人怕真的要被那丫頭妻子。”


    “狂,你這一生可從未如此,現在倒是老實了,當年為了情魔可。”


    還沒等火說完,隻見老者搖了搖手說到:“我現在隻想守著女兒,她若願意做什麽,那我楚狂生便守著她去做。至於那瘋婆子,不知到底去哪了啊,我真的有點想她了。”老者說著說著眼淚也默默的滴落到了地上。


    “沒事的,冰的氣息仍舊存在,情魔肯定不會有事的。”火在一旁安慰道。


    “唉,都是孽啊。”一聲無奈的歎息從老者嘴中傳出。


    紅發男子沒在言語,隻是靜靜地呆在他身旁,同他一起看著隻剩下一輪殘月的天空,守著這間小院。


    屋中,楚靈兒溫柔地摸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那絕美的臉上泛出一抹微笑,讓整個屋子都溫馨了不少。


    她回憶著那段和他的溫暖時光,那時一個人闖入了自己布置在青竹山上的幻陣,也闖入了她那如水的心境,她救了他,照顧他,不知怎的便陷入了愛河。


    可一天青竹山外傳來了一道怒吼打破了這安寧的地方,那天青竹顫抖,而她摯愛的人為了引開山外的強者,獨自持著一刀一劍闖了出去,將那無盡的強者引開,再也沒有回來。


    想到此淚水又一次的從那雙哭紅的眼睛中滴落,她在心中默默的念叨著,“夫君,你現在怎麽樣了?我現在好想你。”


    屋外的竹林仍是顯得那麽安靜,不遠處甚至其中還有些生靈在其中穿梭,讓竹林更顯生機。


    可它們無一例外好像都沒有看見這唯美的小宅院,沒看見這充滿了思念之情的小院。


    天上一輪殘月慢慢的躲進了那雲叢之中,有些說不出的悲傷。


    而此時在一座冰山之上,有三個人正在對峙。那地方常年被大雪覆蓋,而冰雪之下時不時會有幾道冰縫,如果是常人失足於此便難以生還。


    而且此地的溫度也非常人所能忍受,呆之半晌怕就以然結冰,隻有偶然飛過的雪雕雪鳳,爬過的雪狸雪狐,還有些不知名的生物給這冷漠無情的冰川帶來了些許的生機。


    而這三人穿著都頗為隨意,全然不懼此等寒溫。


    他們站著的地方沒有生物敢輕易踏入,一股無形的氣場讓所有生物退卻,它們的直覺告訴自己進去了會死,會死的很慘。


    那三個人,有一個是灰袍男子,手持玉刀玉劍,他的麵目被灰袍遮著看不清楚,他沒有驚天霸道之勢,但卻有一股逆天之氣。他看著對麵的一男一女,似有話想說。


    對麵的男子一身白衫留著長發,一副書生摸樣甚是清秀,而他卻是一臉鬆散邪意的麵容,但眼睛卻是清澈無比,他的腰間掛著一把普通的長劍,對著灰袍男子笑著,隻是他的笑聲散著些許邪氣。


    女子穿著一身黑裙,那妖嬈的身材如同帶刺的玫瑰一般誘人,她的頭發如黑色的瀑布懸垂於冰雪之中,她麵貌傾城,卻又不苟言笑,周身的冰雪更將她清冷的氣質襯托出來,但那背上的一把巨刀卻又讓人不寒而栗,如同地獄中的仙子,此刻她握著刀柄認真地看著灰袍男子。


    他們就如此穿著站在這無情的冰雪之中,而就此也能說明他們並不簡單。


    “先打再說。”白衫男子率先打破了彼此之間的平靜,然後隨又補了一句,“師姐的意思啊!”


    黑裙女子瞥了一眼白衫,看了看灰袍最終點了下頭。


    “師姐,好久不見了,那你們一起來吧。”從灰袍傳來了一陣磁性的聲音。


    “好,那就打完再說。”女子倒也不拒絕,持刀便迎了上去。


    “喂喂喂,師弟,叫師兄啊!我好歹和你對練了那麽長時間呢,不叫我我多傷心啊。”白衫男子突然搶著說道。


    “閉嘴,道心。”黑裙看了眼白衫冷聲說道,白衫最終委屈的看了眼女子閉上了嘴。


    灰袍男子無奈的看了眼道心說到:“道心師兄,靈霞師姐,那我動手了。”


    聽到這句話,道心從腰間把劍拔出,隨著劍的出鞘,整個人的氣勢也變得高傲,靈霞無奈看了一眼道心,也從背後將刀拔出,一股霸氣也隨之而來。


    男子劍意傲世,女子刀意霸道,天地麵對著二人的聯手都仿佛在輕輕顫抖。


    但灰袍隻是正了正身子,完全沒被影響,擺正刀劍後整個人的氣勢直衝雲霄。


    一場大戰也隨之而起。


    劍鬥劍,刀戰刀。劍鬥如雙龍戲珠,刀戰如霸王相爭。刀光劍影穿梭於三人之中。


    這般戰鬥一個走神也許便會魂歸故裏,但這三人卻是全然不擔心。


    灰袍男子在戰鬥中愈戰愈強,氣勢卻愈加隨和,另外兩人的攻擊雖是越來越淩厲,不過他們卻是落入了下風。


    道心的白衫變得破碎不堪,劍身上也有了很多裂口。


    靈霞的黑裙也有幾道口子,讓人隱約能看見那光滑的肌膚。


    而不多時三人散開,因為靈霞的裙擺被直接被劃分開了,若是戰鬥怕是春光乍泄。


    此時道心的眼睛卻一直瞥向靈霞的裙擺,“師弟你幹得漂亮,不不不,口誤,你贏了,贏得漂亮。”


    靈霞聽此拿著刀放在道心後麵,灰袍男子見此一臉無奈的看著對麵的兩人,因為剛剛打的激烈時,不知道是否是道心故意的,總是將自己的劍身劃向了黑裙。


    “王玉師弟,你這般刮我最喜歡的裙子,到時候怎麽賠我啊。”刀神冰冷的絕世美顏看著灰袍帶著微笑說道。


    “我。。。”王玉看著道心說不出話,自己屬實是冤枉了。


    “師弟要勇於承認錯誤,愛美之心人人皆有。師兄不會怪你的。”道心此刻流著冷汗卻也不忘貧嘴。


    “閉嘴,你再說話,我的刀可就捅進去。”靈霞用隻有道心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靈霞,你冷靜,不然我下半生……”道心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他感受到了刀尖已然劃破白衫行,在他背上的滑動。


    “話說師弟找我們什麽事?”道心換得一本正經的模樣看著王玉。


    “我求師兄師姐幫我守護一個人。”王玉的灰袍落下,一張讓楚靈日夜思念的臉龐出現在道心靈霞兩人麵前,而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嘶啞。


    “誰啊?你妻子麽?哦,不對你還沒有妻子。”道心調侃著,不過在道心說這句話時感覺到了身後刀氣有些顫抖。


    而道心定睛看去,王玉則是將一幅傾城美人的畫放在了兩人眼前,畫中的人也正是楚靈。


    “是的,我希望你們能去天王朝楚城附近的青竹山幫我保護下她。”


    道心此刻感受到了背後的刀從後背劃到了冰麵,此時他長呼了一口氣。


    刀劃過冰麵的聲音隻有她和道心知道,她那絕美的臉龐上也是不易察覺的滑過了一絲淚痕,不過由於靈霞站在了道心身後,再加上本身比道心矮,所以沒人知道她流了一滴淚。


    但道心卻是暗罵自己烏鴉嘴,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這太突然了吧,王玉師弟,嗯,你師姐估計……”在道心身後又有了一絲寒意。


    “師姐怎麽了?”王玉有些奇怪的問道。


    “師姐會很高心的,我也很替你高興,嗯,沒錯就是這樣,沒想到你小子效率比我還快,嗯,話說這個人在哪?”道心強裝鎮定地說道,畢竟身後的刀又舉了起來,並且此刻的刀尖有些抖動。


    “謝謝師兄師姐的祝福,不過現在由於兩位師父被世人稱為妖魔,而我則是因為幫他們二人解釋也被人稱之為了魔,我隻能先遠離她了,希望你們能幫我下。”


    王玉自是不知道那兩人的舉動,隻是又一次的懇請兩位幫忙,而對此道心則是不知如何說合適了。


    “好,我們幫你。”


    但這時在道心的身後傳出了聲音,道心聽到後隻得輕歎了一口氣,他了解她,也了解他。


    “那我便謝謝師兄師姐了。”


    王玉說著便對著二人躬身相謝。


    “事情說完了,那你就快走吧。多加小心,我們可不希望你出事,師傅一定也不希望,若是逃的累了,就去那地方找我告訴我,我陪你一起扛,陪你一起戰到最後。”


    靈霞顯得很平靜地說到,不過她沒注意到,還沒等她說完,王玉就已然消失了。


    站在靈霞的道心隻得無奈說道:“師弟剛剛就走了,靈霞,去收拾收拾東西吧行,我們也要上路了,去找那畫中的楚靈。”


    說罷隻得歎了口氣,回身看了看那在冰雪中發呆的人,看著那潔白中的一抹多漆黑之花。


    最後從懷裏取出一破損嚴重的劍鞘,靜靜坐在了這冰山雪地之中看著天空想著什麽,陪著那傾城的人發呆,一直陪著她,直到她緩過來為止。


    經過一段平靜的時間後,青竹山上那畫中的楚靈正忍受著分娩之痛。


    屋外楚狂生正在焦急地等待,“真是的,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小子讓我女兒忍受著這樣的痛楚,現在還不出現,看我不打死他。”


    旁邊火則是靜靜的說了句:“當年情魔生靈兒的時候,你好像也不在身邊。”


    “咳咳,閉嘴,不然我現在讓你回體。”楚狂生有些惱怒地瞪著老火,這都什麽陳年舊賬了,而且這不一樣!


    而這時屋中傳出一聲聲啼哭,引得楚狂生直接竄到了窗戶往裏看。


    不過一個充滿誘惑的身影直接擋住了他的目光,“楚老鬼,就算這是你女兒你也不能這樣看。”


    “穆丫頭,別胡鬧,生的是丫頭還是小子啊,別攔著我看啊!”楚狂生著急的對著窗戶裏的人喊。


    而那人歪著頭笑著說了句,讓老爺子有點發懵的話。


    “都是。”


    “啥?”


    “龍鳳胎。真是越活越傻。”


    楚狂生在反應過來後也沒在意那人說自己傻,對著天空大喊大叫。


    “我家靈兒就是厲害,哈哈。”


    此時屋中楚靈正虛弱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微笑著,那副容顏讓這天地都難與之相比。


    不過在兩個孩子出生時,周遭也出現了些許不為人知的變化。


    此時在青竹山山頂,一個青年摸樣的男子也是蘇醒了過來,探查了下青竹山周圍,發現剛剛貌似有時間和空間的波動出現,不過探查無果後又安心睡去了。


    而這兩個孩子於此也就降生於世,真正的開始接觸這個肯接納他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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