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阮齊說:“我把她交給你了。”


    仇紹道:“謝謝。”


    兩個男人就像是江湖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痛快和決絕。


    奇了怪了,阮齊憑什麽覺得把我交給仇紹是安全的,仇紹又憑什麽覺得我願意被交給他。


    但盡管我有這麽多不平,也不敢發作,隻能任由仇紹半拖半抱的把我一路架上樓。


    不用我動手,他站在我家門口從我包裏掏出鑰匙,替我打開門,又把我駕進去,動作不拖泥帶水,連個大氣都不帶喘的。


    我踢掉高跟鞋,躺進沙發裏,一手捂住眼睛,逃避現實道:“麻煩你了,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幾秒鍾後,門“碰”的一聲關上了,屋子裏殘留著冷空氣和仇紹的氣味兒。


    我的酒也醒了。


    自那天以後,我更不敢和仇紹正麵接觸了,這種警覺性就像是大地震來臨前,小動物們的躁動一樣。


    明知道危險為什麽還要去呢?


    為了躲避的順利,我一如既往的去阮齊的酒吧裏廝混,不到淩晨決不回家,阮齊也堅持每日送我回家,並勸我不要喝太多酒。


    直到有一天,我實在不勝酒力,提前叫阮齊早點送我回去,當時正是晚上八點多。


    阮齊的路虎停在小區門口時,我輕巧的跳下車,正迎麵遇到遛彎回來的仇父、仇母,幾句寒暄過後,我向他們隆重介紹阮齊。


    “這是我男朋友,阮齊。”


    我也不知道我為啥要栽贓陷害他,隻是腦中這麽想著,嘴裏就這樣說了。


    為了讓仇父、仇母更加相信我的說辭,我還特意請阮齊到家裏坐了一會兒。


    不想上樓的時候,又一次撞見仇紹。


    我們雙雙打過招呼,擦肩而過。


    幾分鍾後,我給阮齊端上一杯咖啡,正要給自己沖杯果汁,卻聽到手機響了。


    是仇紹的電話,他說:“王先生家的馬桶堵了,說原因出在你這裏,你那兒堵沒堵?”


    我說:“沒有,要是有的話,我讓我男朋友通一下好了。”


    掛上電話,我剛打開電視機,就見阮齊起身要走。


    我說:“不多坐一會兒?”


    他說:“不了,我怕有人一會兒找上門來。”


    我說:“你在說誰?”


    他說:“就剛才那男的啊,別告訴我你倆之間沒事。”


    說話間,阮齊已經打開了大門,轉頭對我說:“別否認,也別解釋,這件事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所以我想我還是別惹事了。”


    就這樣,阮齊撂下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又留給我一個莫名其妙的背影,揚長而去。


    我心情忽上忽下的關上門,靠在門板上思忖,難道阮齊思覺失調麽?


    正在這樣想,手機又響了。


    拿起來一看,又是仇紹。


    我問:“怎麽了?”


    仇紹說:“我家廁所也堵了,你家有搋子麽?”


    我說:“沒有。”


    然後“啪”的一聲掛斷了。


    不想幾分鍾後,電話再次響起,我瞪著上麵的來電顯示,不得不懷疑仇紹是故意的,更不得不懷疑阮齊的猜測是對的。


    思及此,我渾身的細胞全活了。


    但為了更加確實,我接起電話故意這樣說:“你到底有什麽事?”


    仇紹那邊一愣,不語。


    我先聲奪人道:“我這裏有人,如果沒什麽大事,今晚都不要再打來了。”


    手一抖,我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可能是怕手機真的不再響了而讓自己失望,於是立刻關了機。


    然後翻箱倒櫃的找出《我愛我家》,希望可以藉由喜劇片緩解我的緊張感。


    我對自己說,要是仇紹今晚不表白,我就徹底死心,搬出這個小區。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久到我已經覺得希望要落空了,並且想到仇紹要退給我三個月的押金。


    我氣哼哼的拿起手機,正要撥給韋若訴苦並宣布我再次失戀的壞消息,卻發現……


    哦,原來是關機了,我都忘了這回事了。


    然後眼睛一掃,又看到手邊的座機電話,心想,難道手機關機了,就不會打座機麽?


    再仔細一看,咦,怎麽座機電話亮著綠燈?


    伸手一碰,隻聽話筒發出“咳”的一聲,原來是聽筒沒掛好。


    我想我是冤枉了仇紹,但轉念又認為,可能這就是有緣無分,於是,正想打開手機讓自己徹底死心時,就聽門外響起一陣敲打聲。


    我不疑有他,上前問道:“誰啊?”


    “我。”


    “你是誰啊?”


    “我是你房東!”


    呼,嚇了我一跳,我差點聽成“我是你老公”!


    62


    62、一賤鍾情06...


    我顫悠悠的打開房門,撞見一張大黑臉,於是條件反射的又要將門關上,手腳並用。


    但是男人和女人的力氣畢竟是懸殊的,仇紹大腳斜了進來,胳膊又孔武有力的擋在門fèng中間,好似就是看準了我不敢用蠻力掩端他的手臂似地,三兩下就擠了進來。


    我氣喘籲籲的瞪著他,腦子裏空蕩蕩的說不出話。


    仇紹卻瞄了我一眼,大步往臥室裏沖。


    我連忙跟過去看他是不是要對我的床幹些什麽,就見他掀起我的床單張望床底下。


    我也隻好一同張望,果然空空如也。


    他又打開我的衣櫃張望我的衣服們,我也隻好看過去,在他身後問了一句:“你看上哪件了?”


    仇紹回頭瞪了我一眼,一把推開我,氣哼哼的又拐進浴室,掀開浴簾,浴缸裏也是幹幹淨淨的。


    他這才好像鬆懈了肩部肌肉,回頭看向正杵在浴室門口的我。


    我感覺理直氣壯的時候到了,於是挺起胸膛,又怕這樣的動作存在顯擺的成分,所以又立刻雙手環胸,說道:“房東,您在找什麽呢?”


    “找男人。”仇紹坐在浴缸邊上,斜睨著我,好像這裏他說了算。


    我問:“什麽男人?”


    他說:“就今天送你回來的那個,他人呢?”


    我眨眨眼,看著他醋意橫生的臉,心裏像是有一百頭母鹿來回奔跑,但表麵上還是裝的很高貴很女王的,隻是明知故問道:“你看上他了?可他不喜歡你,他喜歡我。”


    仇紹立刻眯起了眼:“我不許。”


    我雙手叉腰:“你憑啥不許!”


    然後又發現他的視線下移,正對著我起伏的胸口時,又連忙恢復了雙手環胸的姿勢。


    “我就是不許,你這裏不許有男人。”


    說話間,仇紹已經站起了身,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就朝我步步逼近,一直走到我身前半步的距離還不肯停步,非要貼在我身上,害我不得不張開雙手去推他的身體。


    隻是這一推可不了的,他的身體就像是剛出鍋的熱饅頭,熱氣透過身上薄薄的體恤衫慎入我的掌心。


    我又連忙躲開手,不妨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硬要貼住。


    我結巴道:“幹……幹嘛你!”


    仇紹說:“我說,你這裏不許有男人。”


    我說:“你他媽的不是男人啊!”


    他說:“除了我以外。”


    我揚起下巴:“憑什麽啊?”


    “就憑這個!”


    仇紹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張嘴咬下來,一口咬在我的嘴唇上,讓我一陣吃痛。


    我連忙掙紮,這是本能反應,真的不是欲拒還迎。


    但是本能反應往往也能產生欲拒還迎的效果,所以很快的,我的臀下被仇紹雙手用力一抓,一把抬上了洗漱台,保持同等的高度,被他繼續咬著嘴唇。


    直到這個漫長的,又咬又親的熱吻過去了,他仍是抵住我的雙唇喘著氣,不肯退開。


    我掌心下的胸膛,“咚咚咚”的跳著,跳得我心裏怪亂的。


    仇紹卻在這時侯貼住我的耳朵說:“做我的女人吧。”


    我倒吸一口氣,移開點距離,瞪著他微紅的俊臉,又不慎墜入那滾燙的視線裏。


    我說:“太快了吧?”


    仇紹問:“哪兒快了?”


    末了,他勾起嘴角,笑了:“你又沒試過,怎麽知道我快?”


    愣了半秒鍾,我悟了,一把將他推開,又蹬腿一跳,就這樣跑出浴室。


    仇紹跟了出來:“怎麽了?”


    怎麽了,你說怎麽了?


    我不好意思了!


    我說:“太晚了,你回去吧。”


    仇紹不明所以:“剛不是好好的麽?”


    我說:“我得想想咱倆的關係,還有……阮齊他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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