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結婚前,那時候都是miumiu說道理,我附議。


    再看現在,在和男人相處方麵,我仿佛已經迎頭趕上,miumiu的那些哲理也似乎不再高深,這是不是因為婚姻改變了我?還是黎先生改變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


    ~~~~~~~~童鞋們~~現在是存稿箱在和你們說話~~俺是33瘋玩前留下的愛心章節~~請不要羞澀的,盡量大膽的撒花花吧~~~哇哈哈!!!


    34


    34、男+女=口05...


    就在miumiu來我家的一周後,我在大街上偶遇了鄒之明。


    當時的情況比較複雜,我發誓我也不想見到鄒之明最狼狽的一麵。


    鄒之明正失魂落魄的坐在馬路牙子邊上,他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雙手捂著臉,要不是認識的人,還會以為那是在感情上遭受挫折的女人。


    我想走過去叫他,腳步又頓住了,就在我頓珠的剎那,一個騎著自行車的男人從路邊經過,又順嘴吐了一口痰,正巧落在鄒之明右腳的白色球鞋上。


    騎車的男人停了下來,鄒之明也站起了身,一個說對不起,一個說不接受。


    鄒之明堅持讓對方親手把他的鞋擦幹淨,男人不願意,兩人拉拉扯扯,你推我打,很快就引來了圍觀人群,我也趁機擠進人群裏,以免搶不到有利地形。


    鄒之明說:“如果你不把鞋擦幹淨,今天就不許走。”


    我能理解鄒之明的心理潔癖,但我估計這個男人一定不會答應。


    男人說:“我沒紙巾,難道拿手給你擦啊?我已經說過對不起了,你自己擦擦不就行了!”


    鄒之明說:“那我請在場所有人每人吐你一口痰,再跟你說句對不起行不行?”


    這簡直就是金庸小說裏提過的丐幫幫主繼任儀式,我一聽,樂了,預感鄒之明這種不依不饒的性格一定會引起更大場麵的圍觀。


    果然,不出三分鍾,周圍又圍來了幾十號口子,路麵也出現了擁堵的情況。


    以我對鄒之明的了解,我知道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隻好走出人群,走到他身邊,目的是勸架。


    鄒之明一見是我,底氣更足,還叫我一起逼男人妥協。


    我低頭看看那雙球鞋,由衷的心疼,它們就好像剛從櫃檯裏拿出來的一樣雪白,鄒之明真是個愛幹淨的男人,通常愛幹淨的人都不允許這種幹淨被陌生人破壞。


    這時,那男人見鄒之明有了幫凶,也急了,立刻掏出手機大叫:“我被一個神經病纏住了,暫時過不去,你們快過來幫我,我在白雲路這邊!”


    聽到男人叫了幫手,我很慌,我一把抓住鄒之明的袖子,小聲說:“要不算了吧,萬一出事了多劃不來。”


    鄒之明也小聲跟我說:“在場這麽多證人,要是出事他更理虧。”


    我問:“難道真的要他給你擦鞋麽?他可能拉不下這個臉。”


    鄒之明說:“他肯定不會擦的。”


    我問:“那你到底要怎麽樣?”


    就在我好奇鄒之明的目的時,交警汽車摩托車過來了。


    圍觀人群給交警讓了路,秩序井然,就好像超人電影裏受難群眾歡迎民族英雄一樣,我和鄒之明一起對他行注目禮,然後鄒之明講述了事情經過。


    那男人有好幾次要插嘴,都被交警用手勢打斷,等鄒之明講完,交警才示意那男人講,儼然一副清官降臨的姿態。


    交警最後給了那男人兩條路選,一是擦鞋,二是罰款。


    那男人自然不服,狡辯道隨地吐痰不歸交通警察負責,交警也說,隨地吐痰造成了交通堵塞,情節嚴重,如果認錯態度不好,將會加重賠償額度。


    我鼓掌叫道:“罰的好!”


    圍觀人群也紛紛鼓掌叫道:“罰的好!”


    事情解決後,鄒之明仍舊低頭看著自己的球鞋,我正準備勸他自己擦幹淨,他卻當著我的麵坐在馬路牙子邊,脫掉了球鞋。


    我心想,他不會要赤腳走回家吧。


    他又從身上的背包裏拿出一雙拖鞋,換上,再把球鞋放在路邊垃圾桶的邊上。


    對於他的行為,我提出了兩個問題。


    “你把鞋扔了?”


    “你身上怎麽會有拖鞋?”


    鄒之明反問我:“要是換做是你,你還會要那雙鞋麽?”


    我搖搖頭。


    他又說:“我今天本來要去酒店住的,酒店的拖鞋我穿不慣,所以自帶拖鞋。”


    我又問他既然去酒店,為什麽又要坐在路邊。


    他說他在找靈感,靈感來的時候,他就需要坐下來靜靜地梳理思緒。


    最後我也沒問他為什麽去酒店住,男人去酒店住通常隻有兩種原因,一是和老婆吵架,二是偷情。


    鄒之明突然說:“我想喝咖啡。”


    我指了指前邊不遠的那間咖啡館,他看了一眼,搖搖頭,說:“我想去國貿那邊的星巴克喝咖啡。”


    我問他為什麽要去國貿,他說新書裏的主人公想去,他要實地考察,還問我有沒有興趣一起去。


    我的好奇心被完全的挑起來了,立刻問他是坐地鐵去還是坐公共汽車去。


    他說:“打車去。走。”


    我們上了一輛計程車,鄒之明將頭髮梳成了小辮,接著開始和司機聊天。


    很多計程車司機都喜歡聊天,他們從播音頻道裏正在播放的相聲聊到了交通,又從交通聊到了經濟。我驚訝於這位計程車司機的健談和博學,並且煩惱自己始終插不上嘴。


    到了國貿,我們下了車,走進星巴克,點了兩杯拿鐵和兩份金槍魚三明治,全都是鄒之明付的帳。


    我問他:“你的主角到了這裏,該準備做什麽了?”


    他說:“在等他的女朋友下班。”


    我問:“他女朋友在國貿上班麽?然後呢?”


    他說:“然後他發現她的女朋友和一個男人走了進來,關係不一般。”


    我的視線不由自主的投向門口,正巧看到一男一女走了進來,他們的關係好像也不一般。


    我和鄒之明將這對男女設為目標任務,並且一直在暗處觀察他們。


    鄒之明時不時對我講解,他說:“女人用肩膀去拱男人的肩膀,這是親密舉動,通常隻會發生在很熟悉的朋友或曖昧中的男女之間。”


    我點點頭。


    他又說:“男人撩開了女人鬢角邊的頭髮,怕它會掉在咖啡裏,這種舉動又比剛才得更近了一步。”


    我又點點頭,然後小聲叫道:“女人親了男人的臉,他倆是情侶!”


    鄒之明點頭複議道:“還是在偷情中的狗男女。”


    我驚了,反問他怎麽知道?


    他說,他的小說裏就是這麽設定的。


    我恍然大悟。


    那對男女走後,我和鄒之明也走了,沿著長安街走。


    鄒之明說,他的主角看到了真相,很受傷,但是出於膽小的性格又不敢上前去拆穿,隻好漫無目的的走。


    這句話的代價是,我們沿著長安街走出了三站地。


    當我終於忍不住出聲提醒的時候,鄒之明也正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來一團廢紙,他說,主角心情很差,要報復社會。


    接著,他把那團紙扔到了地上。


    我看著那團紙,正在向這算不算隨地丟垃圾,這時就從不知道什麽地方走出來一個人,他說我們在長安街上隨地扔垃圾,要罰款兩百元。


    我震驚了,震驚的原因不是兩百元,而是鄒之明和對方說沒有錢。


    他確實沒有錢,他身上的零錢都買了咖啡和三明治,我身上的錢也不足以負擔。


    那人說,隻要我們把垃圾撿起來,扔進垃圾桶,就不用罰款。


    我覺得他是很通情達理的,就低頭把那團紙撿了起來。


    鄒之明卻叫道:“靈感沒了!放回去!”


    我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去,並且對那人說:“我待會兒一定撿起來,他在找靈感,他是個印象派畫家,不好意思……”


    那人不接受我的說法,毅然決然的開了罰單,兩百塊。


    我和鄒之明都傻眼了,我們一起求那人寬大處理,但是效果並不顯著。


    我們隻好分別打電話求救,唯一帶著現金趕來的人隻有黎先生,他說他正在附近談生意,剛結束,十分鍾之內一定趕到,他果然說到做到了,帶著一身的風塵僕僕來到我麵前,頭髮被風吹亂了,大衣的扣子也來不及繫上,一臉焦急。


    我一下子撲進黎先生的懷裏,把灌進他懷裏的冷風堵在外麵。


    事情解決後,黎先生問我事情的始末,我被他問暈了,思維混亂,隻是說道:“和老師在找靈感,不小心觸怒了執勤人員,我們身上又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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