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旭見狀,心頭猛地一緊,他毫不猶豫地快步衝上前去,一把將江玉兒緊緊地抱入懷中。此時的江玉兒眼神迷離,充滿了痛苦和無助,但當她看到言旭那張關切至極的臉龐時,心中還是稍稍感到一絲安慰。


    \"玉兒,別怕,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言旭輕聲安撫道,然而他的聲音也因為緊張而有些微微發顫。


    一旁的白蝶見此情形,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急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走上前去查看情況。隻一眼,她便神色大變,焦急地喊道:\"不好,玉兒這是要生產了!快去叫穩婆來,快呀!抱她去產房。至於秦之瑤,你先別管了,我想辦法讓她拿藥出來。\" 說完,她顧不上其他,轉身便衝進房間裏。


    言旭聽到白蝶的話,整個人猶如被一道驚雷劈中,呆立當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衝著門外大聲呼喊著讓人趕緊去找穩婆。


    \"言旭,你這個混蛋!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刺激她,她如今懷著身孕本就情緒不穩,經不起任何刺激。可你倒好,竟然把她氣成這樣!這下可好,眼看著就要血崩了,要是玉兒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饒不了你!\" 白蝶一邊在屋內忙碌著,一邊憤怒地朝著言旭吼道。


    白蝶輕移蓮步,緩緩走到了秦之瑤身旁。她優雅地蹲下身子,美眸凝視著眼前的女子。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但失去胳膊的感覺肯定不好受吧?隻要你乖乖將那瓶藥交出來,我保證能讓你的斷臂重新生長如初。當然,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就隻能拖著這副殘缺不全的身軀度過餘生咯。\" 白蝶朱唇輕啟,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秦之瑤抬起頭,目光與白蝶交匯,臉上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哼!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世上哪有什麽斷肢重生的奇術?別妄想用這種低劣的謊言來騙取我的藥!\"


    白蝶微微一笑,似乎早料到對方會如此反應:\"看來你還真是個膽小如鼠之人呢,連這麽一個小小的賭注都不敢下。不過剛才我可已經觀察得清清楚楚,從一開始你就總是有意無意地護著自己頭上的這支發簪,想必那珍貴無比的藥就藏在其中吧。\" 話音未落,隻見白蝶玉手一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摘下了秦之瑤頭上的發簪。


    刹那間,秦之瑤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白蝶手中的發簪,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隻見白蝶輕輕解下發簪,發簪內部竟隱藏著一顆漆黑如墨的藥丸。她小心翼翼地將其取出,放在掌心,然後聚精會神地仔細檢查起來。經過一番細致觀察後,她終於確定這顆藥丸的確是傳說中的奇藥,而且並無毒性。


    “哼!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但你卻不知珍惜。來人啊!立刻把她拖下去。”白蝶麵色冷峻,對著門外大聲吩咐道。


    此時的秦之瑤滿臉絕望與難以置信,她痛苦地呻吟著:“白蝶,你究竟是如何知曉此事的?這絕無可能啊……”


    白蝶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輕聲說道:“嗬嗬,其實我也並不清楚呢。不過嘛,是玉兒剛好悄悄地在我耳邊告知於我,說是她偶然間發現了你所藏匿的秘密。秦之瑤,念及你最終還是交出了這珍貴的藥物,看在這份上,我自會向其他人替你求情的。”說罷,白蝶不再理會秦之瑤的哭喊哀求,急匆匆地轉身離去,手中緊緊握著那顆來之不易的奇藥。


    而府上那些小廝和侍衛們向來都謹遵世子和國公的命令,一直以來都將白蝶視作尊貴無比的客人。如今聽到她下達的指令,眾人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即行動起來。轉眼間,數名身強力壯的男子便衝進屋內,毫不留情地將秦之瑤五花大綁起來,並嚴密看管,以防她再有任何異動。


    言旭心急如焚地抱著江玉兒快步走進產房,不一會兒,經驗豐富的穩婆便急匆匆地趕來了。穩婆一看言旭還在屋裏,趕忙上前驅趕道:“世子爺,您快快出去吧!產房可不是男子該待的地方啊。”然而,言旭卻宛如一座山嶽般屹立不倒,堅定地說道:“我要陪著玉兒,我不能離開她半步。”


    就在這時,白蝶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她一眼就看到了僵持不下的兩人,急忙走到言旭身邊勸說道:“言旭,你快出去吧。你在這裏隻會讓玉兒心情更加緊張,萬一她受到刺激可怎麽辦?就算是有通天徹地的醫術,恐怕也難以挽回局麵呀。聽話,快點兒出去!”


    言旭轉頭看向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滿臉痛苦之色的江玉兒,心中滿是不舍,但又擔憂自己真的會影響到她。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默默地轉身走向屋外。臨出門前,他深情地凝視著江玉兒,柔聲說道:“玉兒,別怕,我就在這兒守著你,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白蝶趕緊走到床邊握住江玉兒的手安慰道:“玉兒,別害怕,放輕鬆些。相信一切都會順利的。”


    而此時,言國公和言夫人得知江玉兒即將生產的消息後,也是一路小跑著趕到了產房外。他們看到言旭正焦急地站在門口,不停地向屋內張望,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言旭,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玉兒怎麽會突然間就要生孩子了呢?”


    言旭深吸一口氣,將整件事情的經過簡要地向眾人敘述了一遍。話音剛落,言國公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漲得通紅,他瞪大雙眼怒視著言旭,大聲嗬斥道:“你身為堂堂世子,竟然如此輕易就被那易容術給騙了!而且還連累玉兒早產,這可如何是好啊!還有那個秦之瑤,老夫定要好好教訓她一番,竟敢害我的兒媳和孫兒!”言國公一邊說著,一邊氣得直跺腳,他那花白的胡須也隨著身體的顫抖而微微晃動起來。


    向來以好脾氣著稱的言夫人此時也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隻見她柳眉倒豎,美目圓睜,憤憤不平地說道:“咱們府上的這些守衛簡直就是一群飯桶!居然能讓陌生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府裏來,真是太不像話了!至於那秦之瑤,哼,交給我來處理吧。你們男人呀,隻知道用武力解決問題,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對付她那種陰險狡詐之人,我自有妙計應對。對了,她如今是否被關在了柴房?我這就過去會一會她。”說完,言夫人目光淩厲地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然後轉身便朝著柴房走去。


    言旭看著母親憤怒離去的背影,無奈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江庭、何靈以及江臨川三人在得知言國公派人傳來玉兒即將臨盆的消息後,心急如焚地匆忙趕來。他們剛一踏進房門,便聽到了剛才那令人揪心的對話。隻見江臨川怒不可遏地衝上前去,揮起拳頭狠狠地砸向言旭,而言旭竟然毫無抵抗之意,被這一拳打得踉蹌後退幾步,嘴角瞬間流淌出一道鮮紅的血絲。


    “言旭!你簡直不是個東西!玉兒如今性命垂危,若她能平安無恙,我們定會帶著玉兒和孩子遠走高飛!”江臨川怒目圓睜,大聲吼道。


    言旭滿臉驚恐與絕望,他拚命搖頭喊道:“不!不行啊!玉兒可是我的妻子,你們絕對不能將她帶走!”


    此時的何靈早已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她目光焦灼地望著那些在房間裏忙碌穿梭著的人們,心中對正在分娩的江玉兒充滿了擔憂。正當她打算不顧一切衝進產房時,忽然看見暗香神色慌張地走了出來,身上的衣物都沾染了些許血跡。


    “老爺、夫人,您們可算來了……小姐她情況危急,突然大出血了!穩婆說眼下隻能保大或者保小,白蝶姑娘此刻正在全力施救呢!”暗香聲音顫抖地說道。


    隻見何靈腳下突然一軟,身體猛地向前傾去,眼看著就要狼狽地摔倒在地。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旁的江庭反應迅速,如閃電般伸出雙手,穩穩地扶住了搖搖欲墜的何靈。


    此時的何靈早已淚流滿麵,泣不成聲:“一定要保住我的玉兒啊!我那可憐的孩子……”話音未落,她便不顧一切地想要衝進屋內,卻被守在門口的暗香伸手攔住了去路。


    “夫人,白蝶姑娘說了,這裏不能有太多人圍觀,否則會幹擾到她施救,進而影響她發揮醫術。而且,白蝶姑娘還是有希望能夠救回咱們家小姐的。”暗香一邊解釋著,一邊用充滿不滿的眼神狠狠地瞪向站在不遠處的言旭。


    接著,暗香深吸一口氣,似乎鼓足了勇氣繼續說道:“姑爺,請恕奴婢鬥膽直言。奴婢深知您對小姐一往情深,但其實小姐為您付出的同樣不少。自從懷上孩子之後,小姐的身子骨就一直不太舒服。可每次在您麵前,她總是強忍著不適,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就連白蝶姑娘給小姐看診時,都常常是眉頭緊鎖、憂心忡忡。但小姐怕您擔憂,特意叮囑我們千萬不要將此事告知於您。原本白蝶姑娘這幾日正打算給小姐開一副不會傷其身的催產藥,好讓小姐能順利地產下孩子。誰曾想,今日竟會發生這樣的事,讓小姐無意間聽到了您與秦之瑤的談話……”說到此處,暗香不禁再次怒視言旭,眼中滿是失望與憤恨。


    言旭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目光空洞地望著眼前的暗香,嘴唇微微顫抖著,艱難地擠出一句話:“為什麽……為什麽不告訴我?難道你真的認為我會因為這個而不要我們的孩子嗎?玉兒!”話音未落,言旭突然爆發出一股力量,不顧一切地推開了試圖阻攔他的暗香,如一頭失控的野獸一般,徑直闖入了房間之內。


    剛踏進房門,言旭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隻見江玉兒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下那觸目驚心的鮮血已經將潔白的床單染成了一片猩紅,仿的盛開的血色花朵,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一盆又一盆原本清澈見底的熱水,此刻也都已被鮮血浸染得如同地獄中的血水一般。


    言旭的心瞬間像是被千萬把利刃狠狠地切割著,那種痛苦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腳步踉蹌地衝到床邊,看著麵色蒼白如紙、毫無生氣的江玉兒,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此時,白蝶正全神貫注地給江玉兒施針救治,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她聽到動靜後猛地抬起頭,當看清來人是言旭時,心中的怒火頓時熊熊燃燒起來,怒喝道:“你來幹什麽?趕緊給我滾出去!”然而,言旭卻對她的怒吼置若罔聞,依舊堅定地站在原地,一步也不肯挪動。


    “我不出去!玉兒都已經這樣了,我怎麽可能出去!”言旭嘶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他快步走到江玉兒身旁,緊緊握住她那隻逐漸變得冰涼的手,仿佛隻要自己用力抓住,就能留住她漸漸消逝的生命。


    “玉兒,我在這兒!”言旭滿臉淚痕,聲音顫抖著呼喊著江玉兒的名字。他不顧一切地衝到床邊,一把緊緊握住江玉兒那隻略顯蒼白且無力的手,仿佛隻要一鬆手,她就會如同煙霧一般消散不見。淚水順著他的臉頰不斷滑落,滴落在他們緊握的手上。


    “對不起啊,玉兒,都是我的錯,我真該死!我應該早點跟你坦白這所有的一切,不該讓你一個人承受這麽多痛苦。”言旭泣不成聲,心中充滿了懊悔與自責。他恨自己為何沒有早些告訴江玉兒自己隱瞞起來的事情的真相,如果能早點說出來,或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如今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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